第33頁
這種案件可比什么殺人放火有意思多了。 “不舉!” “他不舉了哈哈哈哈哈哈……” “實在是看不出來啊,應該是玩女人玩多了……” “唔唔……”朱時叔使出吃奶的勁,御史丞又多叫了幾個人摁住他,其他人聽到羅椿兒的話時,紛紛面露鄙夷之態(tài),不少婦人用土話唾罵著。 羅椿兒破罐子破摔:“他自己不舉,就把罪推給了小人,時常動輒打罵,鳶尾樓的人都可以作證,小人沒有半句謊話?!?/br> “小姐……” 白芷撐住晏汀不叫她腿腳發(fā)軟掉在地上,原本還在看戲作樂的朱時仲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扶,晏汀實在是聽不下去,求著讓御史丞放她走,她的臉也快要丟盡了,不管她解釋與否,外人都將她與朱時叔劃為一丘之貉了。 朱時仲其實是還想再聽的,但礙于晏汀確實是扛不住,只能幫忙求情讓晏汀先離去。 御史丞倒也開明,揮揮手讓人帶晏汀去后院稍作休息,一會兒再繼續(xù)開審,晏汀四肢無力的叫丫鬟們扶著路過游廊時,無意之間視線便于高亭之下一雙銳利的雙眸對視上了,瞬間如驚弓之鳥渾身發(fā)抖。 中場休息,御史丞找到邵準:“沒想到朱時叔這么會玩?!?/br> 邵準把玩著茶杯目光深邃。 御史丞又不禁感嘆道:“倒是可憐他那夫人了,剛才我瞧著她臉色煞白,應該是氣糊涂了。其實殿下要折騰朱時叔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特意傳喚他的夫人過來聽這番事效果也不大。” 邵準冷笑問他:“若你是朱夫人,你現在作何感想?” 御史丞掂了掂大官袍,墨眉一皺,認真分析道:“那就要看她圖什么了。微臣以前也審判過不少人,但大部分的夫人都會選擇原諒,畢竟……畢竟這年頭,女人二嫁不好過活,而且經此一事,朱三夫人的名聲恐怕也……” 雖然是朱時叔作惡,可晏汀豈能逃得掉?外人提及此事,頂多是笑話朱時叔浪蕩yin/穢,而對她的態(tài)度可就不一樣了,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愿意娶她過門?她已然被斷為殘花敗柳之身,清白人家的公子哥,無一避之不及。 “更何況朱夫人一屆草民,恐怕也會舍不得朱家的權勢吧。另外,殿下難道沒有瞧出來,那朱時仲看自己弟媳的眼神不一般嗎?到時候被綠的不一定是誰呢。” 邵準冷冰冰的看向他,深沉的眸子中仿佛有怒意,嚇得御史丞也不敢再開口。 后半程的庭審晏汀沒去,白芷陪著她在御史臺后院休息,人蔫巴巴的靠在白芷肩上,香淚珠子悄無聲息的滾落,guntang的液體片刻間冰涼異常,白芷看她臉上慘得瘆人,無奈只能倒了一顆護心丸給她咽下,這種藥是用來救命的,沒想到才來洛陽四個月,晏汀就已經用了三回,后來白芷被人叫走了,邵準就進來了,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過來,所以看到他時也不驚訝。 邵準瞧見她臉上的淚痕發(fā)笑道:“夫人可真是癡心一片吶!” 她哭只不過是哭自己嫁錯了人,更加是對這荒誕事情的發(fā)笑而已,也在慶幸自己及時被人敲醒,她現在唯一想著的就是怎么結束這一切,她一定要離開洛陽,再待下去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邵準走到她跟前低頭擷住她的下頜湊近看,經年踏馬握劍的大手粗劣毛糙,指腹略略發(fā)重的給她擦去眼角的淚星,語氣有著不容人反抗的強勢:“跟孤回瑾王府?!?/br> 晏汀一笑鼻頭發(fā)紅,淚水奪眶而出,與其說難受,倒不如說是無可奈何,可笑居多罷了,她不會留在朱家,也不會去瑾王府,她算是看明白了,洛陽城里都是些鬼厲,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邵準瞇眼一把撥正她的臉,她臉色慘白,可唇瓣微微泛紅 ,不禁讓人聯想到床笫上的事:“難不成你還要跟著他?方才的事你也聽著了,他在外面與人茍且,整個朱家,沒有無辜的人?!?/br> “我不也是殘花敗柳之身嗎?”晏汀笑了,“我又有什么資格來說他什么?!?/br> 男人咬牙發(fā)笑,手上用力,逼得晏汀掉下一滴淚:“伺候本王倒是叫你委屈了!” 晏汀閉眼微笑,不再反抗了,她這人不會惱人,大多數情況,選擇趨利避害的方法,就是沉默以應,眼下就是。 邵準痛恨她這幅模樣,只當她是在為朱時叔痛心疾首,又覺得她對朱時叔的感情深厚至極,心里頭莫名的窩火,可真說要加大力度掐死她,卻又真狠不下心來,看著手中的臉蛋燒紅,他慢慢松下了手中的力。 晏汀被人扔回到靠椅上,她面色平淡,瞧不出悲喜,就像是塊棉花,軟的硬的都沒用,邵準一時之間不知拿她怎么辦才好,待了沒多久就走了。 案件審完,回朱家,路上沒人開口,朱時叔下車時都是抱著腦袋的,腳步飛快的往府里走,他現在算是名譽掃地了,連累著朱家一同受罪,他更是連門都不敢出。 晏汀回到朱家后便把合離書當著所有人的面拿了出來。 還在教訓朱時叔的朱母:“晏……晏汀。” 抱頭鼠竄的朱時叔:“汀兒?” 朱時仲也傻眼了。 晏汀將和離書放下默默回了房間,這次是朱家的人對不住她,她要走誰也攔不了。 第26章 極品 朱家人知道晏汀對于朱家而言意味著什么,況下朱時叔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洛陽城哪個姑娘還敢往火坑里跳,因此,朱家人輪番上陣苦勸晏汀留下,朱母更是拽著朱時叔過來,當著她的面拿荊條抽打讓她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