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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不過有了上一次雨夜邵準折返回來的事,她對邵準這人的畏懼少了些許。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否可以稍稍大膽點?不過這種念頭打消得也快,畢竟男人的心思,來得快去得也快。 尤記得第一次來瑾王府時,她當時還是為了給朱時叔求情的,現(xiàn)在的境況完全不一樣了,朱時叔被邵準折磨得意識渙散不成人樣,她也因此偷了些閑過自己的日子。 邵準出去玩了,管家先請她入府,又讓婢子看了茶,其實晏汀想放個東西就走的,可是管家應是留著不放走,應該是知道她和邵準的事,府里的丫鬟一聽她來了,一個個都爭著在外面偷窺她。 “這就是讓我們殿下朝思暮想的女人?生得真漂亮?。 ?/br> 沒過多久門口就有了動靜。 “你好好的折騰裘逸軒去嶺南干什么?打馬球少了他,你可知道我失去了多默契的隊友!今日輸了劉家那小子一球,你可得賠我!” “今日去宣儀閣,費用得你出,我聽說宣儀閣來了新的姑娘,比之前的還水靈呢?!?/br> “那還不如去鳶尾樓呢,那里的姑娘不僅能親嘴,還能……” “陳自修,你媳婦不是懷孕了嗎?要不去鳶尾樓玩玩?正好也解解饞!” “滾!” “我說認真……” 一眾人在看見晏汀后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上次白芷拿著金扇去請邵準時他就是在宣儀閣與姑娘廝混。 其他人見狀紛紛不敢多言。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邵準看了面無異色的晏汀好一會兒,然后示意婢子給自己看茶,他解了渴后方才問話:“怎么突然過來了?” 夜里來房間尋她時,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如今不用求她歡好,人就如此冷酷無情,倒也是可笑。晏汀讓白芷把藥包拿出來:“我原本是想放下東西就走的,只是你家管家非得讓我等你回來。” 聽著這話里無端的火藥味邵準一臉眉頭:“又怎么了你?” 一個“又”字,包含了多少無奈,晏汀這人,惱人也只是憋著,他心思粗獷,很多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怎么惹惱她了。 晏汀轉(zhuǎn)身與白芷說:“我們回去吧?!?/br> “站?。 鄙蹨收酒饋?,“瑾王府可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拽了晏汀衣角一下,“留下來陪孤用膳!” 晏汀睨他手上的動作。 邵準一個手掌握住她的小手,用蠻力拽著她去了后院,瑾王府的飯菜比朱家好不少,不過大魚大rou的看著奢侈。 邵準坐下后叫來管家:“去讓廚房做幾道素食來,少鹽少辣。” 管家往晏汀臉上看了一眼瞬間會意,白芷暗暗在一旁替晏汀開心著,只有晏汀不怎么領他的情罷了。 邵準盯著晏汀看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動手動腳的了,視若無人的用手掐高她下巴,目光下移,下一步的動作再明顯不過了,就在所有人都要閉目不見時,晏汀看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有什么好處?” 邵準動作一僵:“什么意思?” 晏汀解釋道:“殿下能給我什么好處?” 他笑了,湊近先嘗一口:“你只管提?!?/br> 然后扶著她的后腦勺更深一步的品嘗。 用過飯菜他也不放人。 晏汀正好就與他理論起方才“好處”的事。 邵準一吹花生屑,如雪花般飄了一地,他喂晏汀,可晏汀不吃,手指觸碰少婦唇瓣時,他呼吸不由得一重。 邵準:“你要什么?” 晏汀說:“你在宣儀閣親姑娘嘴一次花多少銀子?” 邵準笑容徹底僵硬,這才明白過來,這女人是故意來找事的。 見他不答,晏汀問丫鬟:“宣儀閣的姑娘花多少錢能親嘴?” 丫鬟面面相覷的說:“大概……大概十兩銀子吧?!?/br> 晏汀點點頭:“那殿下看著給吧?!?/br> 白芷想來插話調(diào)和,可見晏汀這幅不好惹的模樣,也就不淌這趟渾水了。 邵準氣:“你在惡心我?” 晏汀一臉無辜:“我怎敢。” 邵準又氣又惱的瞪了她許久,最后把氣全撒在了小廝身上,都一并踹出去后,他又打翻了茶壺,最后壓著一團火兇看她。 晏汀等他發(fā)完脾氣:“殿下付不起就不要叫我留下?!?/br> 邵準:“……” 推開門他就傳喚管家把府里的真金白銀全部拿了出來,通通砸在晏汀面前后,又將自己腰間的佩刀取下,重重疊上去,雙目直逼,毫不后退。 “你若想要的真是這些,孤何至于現(xiàn)在還拿不住你?!?/br> “另外,”他落座,語氣虛下來,顯得很乖,“孤沒有嘗過別的女人的嘴,也就你一個。” 晏汀掀眸看他一眼。 邵準舔唇略顯煩躁,語氣卻顯得幾分可憐:“不信你去問陳自修他們?!?/br> 侯在門外伺候的丫鬟們聽言紛紛笑低了頭,白芷見狀輕咳兩聲,將人帶稍遠了些才問:“你們殿下以前可往府里頭帶過人?” “不曾見過?!?/br> 屋內(nèi)的燭火暗了些,印在盈窗人的人影,已然去到了內(nèi)屋,白芷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問話:“我怎么聽說瑾王殿下時常去鳶尾樓那腌臜子地方鬼混?這么久了,竟一個女人也沒有?該不會是糊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