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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準(zhǔn)牢牢盯著晏汀那張淡如冰塊的小臉,他懶得應(yīng)付裘薇熙,上手就給人扒拉開,不過還沒來得及跟晏汀說上話,那邊士兵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殿下,山里出了只大怪,把屬下設(shè)置好的陷阱全給破壞了,還傷了不少人?!?/br> 邵準(zhǔn)趕緊往外走:“什么時候的事?” 士兵說:“前幾日?!?/br> 邵準(zhǔn):“為何不早些上報?” 士兵:“屬下沒有想到那大怪如此厲害,本以為多派幾個人手可以抓到的?!?/br> 聲音漸去漸遠(yuǎn),殿內(nèi)再次寂靜,裘薇熙垂頭喪氣的軟在椅子上,晏汀這才偷偷瞧了男人的背影一眼。 “小姐?!?/br> 晏汀立馬不看。 白芷:“……” 我家小姐總是口是心非怎么辦?而且還異常能忍耐! 因為萬壽山出了大怪,為了防止大怪下山,士兵就把萬壽山唯一的出路給堵了,如此一來晏汀只得在山上的行宮過夜,因為邵準(zhǔn)忙著抓大怪顧及不來,行宮里管事的老嬤嬤就給她安置在了一處偏遠(yuǎn)的幽閣,春日白晝溫度高,可是到了晚上,氣溫低得厲害,尤其是這山里,人煙稀少,沒什么暖意。 哪怕是白芷把殿里所有的被褥都給她披上了,晏汀依舊是凍得渾身發(fā)抖,白芷從背后便抱著她給她搓熱,然后又去院里拾了些老樹掉落的殘枝,不多,堆了個小火,供她取暖。 晏汀凍得渾身發(fā)抖,明艷的火光照在她臉上,溫和而又迷人:“我自個不中用,倒是辛苦你了?!?/br> “小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卑总茡炝怂榧埿纪鸲牙锶?,“當(dāng)年若是沒有小姐,白芷早死了,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興許還能讓人給換個地方住,這破地方,什么東西也沒有?!?/br> 白芷出去后偌大的宮殿就更顯安靜了,一陣邪風(fēng)刮過,吹得蠟燭搖晃,晏汀又想起了鬼神一事,連忙閉上眼睛念佛,又在心里暗自寬藉,今日才燒了香,鬼邪是近不了身的,更何況那觀音廟就在山腳,這行宮里的士兵那么多,連個賊匪都不可能進(jìn)來。 如此一念,果真安心。 “小姐?!?/br> 白芷喜匆匆的跑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旺兒,旺兒并沒有跟著邵準(zhǔn)去抓野獸。 “旺兒大人帶您去別地?!?/br> 旺兒上前道:“山上出了事,行宮不安生,一時沒顧及上夫人,夫人現(xiàn)下隨小人去別處,再泡個溫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氣?!?/br> 什么顧及不上?假使是當(dāng)真沒顧及得來,那現(xiàn)在無端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為何?說到底不過是給個巴掌一顆棗罷了,此舉莫不是為了告訴她,違背瑾王殿下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有順著瑾王的意思來,她的日子也會過得舒暢些。 旺兒給她安排的地方寬大明亮,內(nèi)設(shè)有虎頭吐溫泉水,伺候的宮娥一個個模樣也是水靈,倒叫白芷站在一旁無處幫襯了。 讓人半推半拽著進(jìn)入溫池,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個胳膊一個人,拿著香胰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著。 晏汀不是沒被人伺候過,可是體貼到如此細(xì)致的,這還是頭一回,不由得脖頸一紅,被熱池熏潮了的眼尾,倒像是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殿下。” 旺兒笑著接過邵準(zhǔn)手里的劍柄。 邵準(zhǔn)見他反常,又見殿內(nèi)亮著光,些許人影忙碌的忙活著。 旺兒抬手請他入殿:“殿下今日抓大怪辛苦了,奴才特意備了溫泉侯著?!?/br> “你又私自替孤拿了什么主意?”邵準(zhǔn)眉目一橫,“朱三夫人呢?孤怎么沒有瞧見?你們給人安置去了何處?” 旺兒往屋里的人影暗示了一眼:“前些日子殿下不是與夫人鬧別扭了嗎?夫人特意過來給殿下認(rèn)錯呢。” 一聽就知道是假的!晏汀肯認(rèn)錯嗎?絕無可能!但他也不管晏汀為何來了此地,既然來了,今夜就別想走了! 邵準(zhǔn)推門入室時見到的正是宮娥給晏汀擦拭身體的畫面,水里的花瓣欲拒還迎,雖小巧一片,卻清晰明艷,被滌洗過后,更顯媚骨,又躲著羞于見人,別有一番滋味。 “殿下?!?/br> 聽見白芷的聲音,晏汀趕緊捂住胸口,明明已經(jīng)被他見過多回,可每每依舊難免羞澀。 水花濺起層層浪花。 小宮娥們識趣的拽著白芷一道出了大殿。 晏汀推著水花撞了對面的泉壁,她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脫掉衣物,遂而抬高了水平線,邵準(zhǔn)朝她過去,一只大手足以桎梏住她亂竄的雙手,然后往自己身下一摁,逼得水花無情的拍打水池。 她想要喊停。 卻只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從男人的齒縫里漏出來。 窗外連人影都沒有。 …… 晏汀意識清醒時,人已經(jīng)到了軟榻上,行宮的榻?jīng)]有皇宮的大,周圍的環(huán)境卻要安靜許多,沒有絲竹亂耳,也不必?fù)?dān)心被人撞破。 她背對著他也不講話。 邵準(zhǔn)撐著身子,用手一遍遍撫摸她的臉蛋、肩頸以及所有他所抵達(dá)過的柔軟。 晏汀一躲,與他正視。 他盯著她眼睛里絲毫不懼威懾力的兇意懶懶發(fā)笑:“孤還沒動你的呢?!?/br> 晏?。骸啊?/br> 他蔫壞蔫壞的握著她紅腫的手心嘬了嘬,這幅無恥的樣子竟叫晏汀無處罵起。 他又揉她略顯蒼白的唇色:“好端端的怎么氣色這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