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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 聽見聲音,白芷回頭,趕緊跪下給邵準請安,邵準問了事情后,便放下前院的男客,隨她一同去了墨呦軒,去時晏汀蹬掉了被褥,衣襟大敞的橫躺在榻上,纖細白皙的玉手微微垂落,皓腕上的紅繩讓人呼吸一促。 白芷連忙羞赧的跑過去幫晏汀拉好領口又給她蓋上被褥。 她唇瓣干裂,微微張開,吐著熱氣。 白芷端來熱茶使勁吹,然后捧著晏汀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往她嘴里喂,卻叫她用舌頭給頂了出去,甚至撒了兩人一身的茶水。 邵準出聲道:“你出去。” 白芷手忙腳亂的放下茶杯,而后起身給邵準讓位置。 邵準皺眉:“還站著干什么?” 白芷:“……” 她出去后,守在門口,時不時地回頭觀望屋內(nèi)的情況。 小姐這下又沒守住! 邵準將人扶到自己肩上靠著,然后取來熱茶,吹了兩下,自己先含了一口,而后低頭堵住她的唇,還咬住了對方伸出來的小舌,晏汀嗚咽兩聲,把他送過來的茶水,照單全收了。 被人揉擰后的唇瓣又紅又潤。 邵準用拇指重重揉了兩下,下一秒晏汀就睜開了眼睛,視線朦朧,瞳孔并沒有聚焦,他深情的盯著,用手摁了摁她的下唇。 他哄道:“張嘴?!?/br> “殿下!”白芷急忙在外敲門,“殿下!公主殿下與裘小姐一道兒過來了!殿下!” 公主殿下帶了郎中過來,進門時瞧見邵準也在里面,于情于理都開口問了一句:“你不在前院跟陳自修他們吃酒來這干嘛?” 邵準回:“朱夫人在我的府里病倒我自然得過來看看?!?/br> 郎中放下藥箱,隔著窗紗觀察晏汀的面色,然后取來娟帕,搭在晏汀的腕上替她診脈。 裘薇熙臉色并不好:“以安哥哥快去吃酒吧,晏jiejie有我們照顧就好了。” 邵準無視她問郎中:“她怎樣了?” 郎中回:“小病?!?/br> 邵準這才安心回到前院去與公子哥們吃酒,不過吃酒時不禁咳了兩聲,起初他并沒有在意,后來也染上了風寒,這才知道是讓晏汀給傳染的。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br> 晏汀被嘉興公主送回朱府時瑾王后腳就讓人送來了錦盒,錦盒里裝著的正是那件云紋女袍,附贈男人寫的——“禮尚往來”四字。 她應嘉興公主之求給邵準做了一件衣服,邵準也還了她一件。 “小姐不喜歡?”白芷不知道這件衣服意味著什么,“這件與瑾王殿下今日身上穿的那件好像啊……” 晏汀捏捏眉心:“藏好?!?/br> “?。俊?/br> “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是要掉腦袋的。” “……什么?” 白芷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 郝仔與藺嵐的婚事在即,因他與官家交好,不少人得知他要娶妻時,都讓人送了禮來清風堂。 這日裘逸軒也來了,晏汀親自去接待他,她領著男人去后院,裘逸軒的視線下意識落在她青絲遮蓋的細腰上,而后慢慢飄向別處,晏汀將門合上后說:“我讓人傳給你的信,你可有收到?” “嗯?!?/br> 晏汀停頓片刻:“那你……” 裘逸軒笑道:“我?guī)湍慊I劃與朱時叔和離一事?!?/br> 晏汀點頭:“好?!?/br> 說完話,二人沒了其他話聊,雙雙看著彼此,一時氣氛很是怪異,晏汀更是尷尬,扭頭看向別處,裘逸軒這才回過神,然后胡亂扯了些話題聊。 他說:“過幾日我去看宅子,你屆時隨我一道過去。” 晏汀疑惑:“我去干什么?” 他笑了笑:“你以后都要住的地方?!?/br> 晏?。骸啊?/br> 他進一步解釋:“其實陛下有賞過兩套宅子給我,只是……只是離瑾王府有些近。我打算另外再買一套讓你住下,如此一來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我日后另娶納妾,終究是牽扯不到你?!?/br> 晏汀微微一笑:“你有心了?!?/br> 是啊,她住別處,也就不用牽扯進無休無止的宅斗瑣事,眼下瞧著,入裘家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如此一來,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卻未曾發(fā)現(xiàn),裘逸軒唇角上淡淡的笑意,他盯著她,不曾移開分毫,像是捕獵的猛獸。 晏汀忽然想起裘家二老:“那你打算怎樣與丞相大人說?” “這個你更不用擔心?!彼f,“我自有法子對付他們?!?/br> 他的法子就是密而不發(fā)——只是納一個小妾而已,就沒必要告訴家里了,他在外面買一處宅子,也不會有人知道,如此一來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小姐,瑾王殿下來了?!?/br> 話音剛落,邵準人到,他狠狠盯了裘逸軒片刻,而后目光落在她身上,晏汀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密謀,連忙站起來解釋:“他是來請我治病的?!?/br> 邵準一副正宮的架勢:“治病?” 晏汀就像是被抓包在外偷吃的妻子,滿臉都寫著慌亂二字,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邵準瞧著她這拙劣的演技不禁發(fā)笑,可又不想當面戳破她,于是順著她的話講:“那醫(yī)完了么?” “醫(yī)完了。” 邵準歪頭看向裘逸軒:醫(yī)完了還不走? 裘逸軒看懂他的意思,扯唇笑笑,走時又看了晏汀兩眼,裘逸軒一走,邵準驅散了其他人,并且要求晏汀給他治病,晏汀以為他就是故意過來找茬的,所以也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