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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白芷又打趣她:“小姐該不會是怕自己愛上裘大人吧?裘大人這么溫柔體貼,又什么英俊瀟灑,現(xiàn)在擔任武舉主考一職,前途必定無可限量,這不比朱家強得多?” 晏汀沉默:“邵準呢?” 白芷:“什么?” 晏汀歪頭想:“他若是知道了,會怎么對付我?” 白芷眨眨眼:“到時候自有裘大人會護著您啊?!?/br> 邵準出禁閉就被陛下傳召進了宮,德裕貴妃知道他可算放出來,就在陛下的議政殿外等著。 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餛飩:“你關了這些日子可想明白了什么事啊?” 邵準淡淡道:“每天晚上睡五個時辰人會更精神些?!?/br> 皇帝:“……” 太監(jiān)宮女偷偷捂嘴樂。 皇帝忍著火氣又問:“你可知朕為何要叫人看著你不許出去?” 邵準反問:“您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出去過?” 皇帝:“……” 邵準如實陳述:“其實在行宮時,我夜里出去過好幾回,父皇撥下來的那些酒囊飯袋,壓根就不知道,也許他們是知道的,可是他們不敢向父皇稟報,否則父皇就會要了他們的腦袋?!?/br> “你!” 邵準彎眉一笑:“既然一個月的期限已經(jīng)到了,那兒臣就先告退了,否則母妃手里的湯圓該涼了。” 皇帝:“……” 邵準前腳一出議政殿,皇帝后腳就掀翻了桌子,德裕貴妃慌得厲害,連忙拉著邵準離開。 “他……” “陛下息怒。” 皇帝兩眼冒火:“他這幅模樣,怎堪當重任?!” 邵準在德裕貴妃處吃飽了喝足了后出宮直奔清風面館。 只是晏汀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搬去哪兒了?” 郝仔表示不知道。 邵準頂舌:“什么時候走的?” 郝仔回:“五日前?!?/br> 邵準氣得直捏眉心,反復咀嚼這幾個字:“五日前?!?/br> - 陳自修得知邵準出禁閉,提著美酒與鹿rou就去了瑾王府,好家伙,連個人影都沒有,他等到傍晚,瑾王才不緊不慢的從外面回來,看著情緒似乎不是很高。 陳自修試探性的問:“這又是怎么了?” 邵準搖搖頭:“沒什么。” 他已經(jīng)開始吩咐人去找了,首先晏汀肯定是沒出洛陽城的,現(xiàn)在快年關了,洛陽城的看守很嚴格,一般情況下是不放人出去的,就算晏汀手里有通關令牌,但若是想要回嶺南,半路上就會被人攔下,所以她一定還在洛陽,只要晏汀還在洛陽,那他遲早就能逮到。 陳自修見他不說也不多問,他來找邵準除了是吃酒,還有一個八卦要跟他分享:“你知道嗎?裘文第二場擂臺比試作弊讓人給抓包了?!?/br> 邵準果然興致來了:“抓包?” 他被關的日子,錯過了不少事。 第二場比試在三日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同樣是按照抽簽的方式進行,倆倆同臺對打,勝利者進入下一輪,而裘文這小子運氣不好,一抽就抽到了太子的門口成孜呈,成孜呈確有幾分真才實學。 “于是呢,這裘文為了贏,就在武器上做了些手腳,他提前一天把成孜呈的雙刀給換了,換成了劣質(zhì)的山寨貨,第二天擂臺比試時,他一刀就把人家的刀給砍成了兩半,成孜呈沒有了武器,自然是力不敵他,甚至被裘文砍了幾刀,因而裘文順利進入下一輪了?!?/br> “不過……” 陳自修吃了一口酒:“成孜呈可是太子手下最得意的武人,如今被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打敗,太子自然是覺得有蹊蹺,于是讓人偷偷一調(diào)查,最后就把此事給扒了出來,這事已經(jīng)鬧到陛下跟前了?!?/br> 邵準眸子深沉:“怎么處理?” “陛下說三日后再比一次?!?/br> 邵準笑了。 陳自修敲敲桌子:“裘文的事就是裘薇熙出的主意,要說裘逸軒半點不知情恐怕沒人會信,所以啊,向來做事滴水不漏的裘逸軒也攤上事了,陛下正愁沒有機會打壓裘家呢,裘文自己遞了刀子。你看吧,明日陛下就要撤了裘逸軒的主考之位,說不定,這禁衛(wèi)軍首領的位置,也要保不住了?!?/br> - “晏小姐,裘大人來了?!?/br> 晏汀連忙出去迎接,這還是裘逸軒第一次過來看她,只是面色不太好看,她也是聽說了裘文的事。 裘逸軒看她正在用飯就問:“晏伯父呢?” 晏汀回:“已經(jīng)睡下了?!?/br> 裘逸軒坐下:“你怎么才吃?” 晏汀笑了笑:“今日去了一趟佛印寺祈福,現(xiàn)在才回來,所以讓廚房熱了飯,你吃過了嗎?” 裘逸軒表示不用:“吃過了?!?/br> 那邊白芷已經(jīng)放好了洗澡水,晏汀就沒再陪著裘逸軒,等她絞干頭發(fā)出來時,裘逸軒竟然還在她房間,晏汀就以為他心情不好,是過來找安慰的。 她一出來裘逸軒便盯著,出水芙蓉的模樣讓人心動,因房間里地龍燒得旺,所以晏汀沐浴后,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 她過去:“你可是因為裘文的事發(fā)愁?” 裘逸軒:“你知道?!?/br> 晏汀抿唇坐下,二人間隔著矮桌,她一臉真誠的說:“這個差事本來就不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