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可誰又能想到…… 他明明那樣再三保證過的! 外室! 好一個外室! 她疼得心口絞痛。 邵準繼續(xù)說:“你這女人可真是放蕩,一生到底要跟幾個男人?孤還伺候得你不舒服么?怎還不滿足?說說,孤要怎樣才能喂飽你?” “你不要再說了!”晏汀只想自己冷靜冷靜,便用雙手捂住耳,“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他眼眸冷卻,半晌沒說話。 明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他怎么感覺心臟那塊鉆心的疼呢?裘逸軒這畜生!竟然敢誆他的女人去給他當(dāng)外室!他都沒舍得欺負的人!就讓他這么個侮辱了?! - 白芷瞧見裘逸軒折路返回宅子后忙去問:“大人怎么又回來了?” 裘逸軒深色冷漠:“你家小姐是一個人去的佛印寺?” 白芷一愣:“是奴婢送她過去的?!?/br> 裘逸軒接著追問:“那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 白芷:“……” 他粗暴推開臥室的門,晏汀房間內(nèi)收拾得很干凈,衣架上還放著晏汀的衣物,他上手拿了一件,隱約嗅到一股余香。 白芷心慌得厲害,生怕他知道邵準的事。 裘逸軒回頭瞅了一眼雙腳打顫的女人:“她什么時候回來?” 白芷結(jié)巴道:“大概明日晌午?!?/br> 他重復(fù)問了一遍:“明日晌午?” 白芷忙點頭:“是。” “那好?!蹦腥嗽诖策呑?,“那我便在這兒,親自等著你家小姐回來?!?/br> “這……” “嗯?” 白芷搖頭:“是。不過,大人不如先去客房休息?!?/br> “去客房?”他話里含笑,“我買的宅子,這兒我睡不得?” “自……自然不是?!卑总破鋵嵰矝]少見這男人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當(dāng)時她家小姐還是朱夫人時,裘逸軒帶著禁衛(wèi)軍前來調(diào)查朱二夫人的死,那一刻她就打心底里畏懼他,眼下更是不敢惹。 晏汀的床很軟,比他睡的軟多了,也不知是鋪了多少層棉花,隱約能聞到一股幽香,這香味他離晏汀距離近時也能聞到。 - 翌日風(fēng)雪雖停,可路面雪深沒過膝蓋,晏汀亦步亦趨的跟在邵準身后,她在大雄寶殿禮早佛時,邵準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陂T邊盯著她。 他盯了數(shù)秒而后垂眸。 師太前來送行,拿著圣水,用竹葉在她額角上輕輕點了兩下,默默替她念了幾句經(jīng)文。 晏汀誠心一笑:“多謝師太?!?/br> 師太與她私交甚好,也不吝嗇多說幾句:“晏施主,老身在這兒送你一句話,花自飄零水自流,不必庸人自擾?!?/br> 晏汀低眸受了那第三下圣水。 師太往邵準方向看:“這年頭,肯在這寒冬臘月的爬這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石階的男人,放眼整個大燕國都找不出來第二個了,晏施主可不要錯過啊。” 晏汀一笑:“那我豈不是要常伴青燈?” 她每月都要爬這九千九百九十九層階石階來禮佛,難不成她就是塵緣已了一心向佛?同樣的道理,他肯過來,就一定是因為在意她?未必吧。他心底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師太微愣,轉(zhuǎn)而笑道:“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但愿也能看得清自己的心?!?/br> 在下山時,她回頭看了一眼佛印寺的院墻,邵準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他總感覺晏汀藏著什么秘密在佛印寺,這是她今日數(shù)回往佛印寺后山的墻院里看了。 她原本上山就是來給嘉興公主安胎的,可邵準也在,她為了不暴露嘉興公主的事,也只能先抽身離去,等下次找到合適的時機再過來,只是下次再過來,少說也得等年后了,再過兩天,洛陽城就徹底不給人出入,有令牌也不頂用。 邵準見她心事重重一路上也沒開口主動找話。 他來時是一個人騎馬來的,回時乘的馬車,過洛陽城門時,讓人給攔下了。 守城將繞著車身轉(zhuǎn):“哪里來的?車上坐的又是何人?” 車夫回:“是瑾王殿下?!?/br> 守城將一聽連忙請罪:“屬下不知是瑾王殿下冒犯了,來啊,放行?。 ?/br> “等等!”今日才上任的阮天浩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怎么不檢查就放人?年下要是出了差錯你的腦袋怕是不想要了?” “可……”守城將說,“上面坐的是瑾王殿下?!?/br> “萬一是有人冒充呢?” “瑾王殿下……也要查么?” 阮天浩說:“自然?!?/br> 忽然車身一動,邵準鉆了出來:“瞧清楚了?” 阮天浩瞧見真是他后抱拳請罪:“請殿下恕罪,臣職責(zé)所在?!?/br> 邵準春光一笑:“我大燕要的就是有此等氣魄的將軍?!?/br> 阮天浩汗顏:“瑾王殿下謬贊了,瑾王殿下才是真英雄。您是剛從佛山寺拜完佛回來么?” 邵準又笑:“是。” 阮天浩與人不熟時看著高冷,其實就是個傻憨憨加話癆,邵準見他又要與自己聊,于是果斷開口:“天冷,改次再聚,我先回去了。” 阮天浩笑了:“好。對了,瑾王殿下的馬車里面可還有什么人?我方才聽見聲音了?!?/br> 馬車內(nèi)的晏汀一聽瞬間慌了。 鬼知道這阮天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