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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被他推得一頭栽進(jìn)龍榻。 李鈺一甩拂塵:“陛下沐浴完就過來,你在這兒乖乖等著?!?/br> “李公公……” 李鈺抬手讓她閉嘴:“咱家可事先告訴你了,之前咱家也不是沒送過人進(jìn)來,可都讓陛下給發(fā)落了,你若沒點(diǎn)小筌子的本事,這個福氣恐怕也受不來?!?/br> “我……” 李鈺警告她后退出了大殿。 這叫什么事?。?/br> 她估計自己是真活不過今晚了! 原本她要告御狀的事,就一定會引得龍顏大怒,現(xiàn)在又知道了這個秘密,皇帝可不是蹉跎死她。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殿外來了女子的聲音。 “娘娘還是明日再來吧?!?/br> 王美人一個眼神剜過去:“你也敢攔我?” 李鈺只得后退讓道。 王美人一把推開大殿的門:“里面的人是誰?” 李鈺尬笑:“沒人?!?/br> “沒人?”王美人邁步往里走,“李鈺,你好不老實??!這些天陛下都不怎么來后宮,不是你給算計的?我倒要看看……” 完了完了完了…… 這要是被王美人發(fā)現(xiàn),她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身為臣子的舊妻,穿著一身太監(jiān)服,竟然躺在皇帝的龍榻上,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如讓人知道她和瑾王的事呢,無端端的一定“紅顏禍水”的帽子,就正正的扣在她頭上。 “娘娘,娘娘……”李鈺也是大驚失色,慌張的去攔截她,“娘娘且慢……” “還說沒有人!”王美人更加堅定了李鈺偷偷往皇帝榻上塞人的做法,“李鈺!你好大的膽子!若陛下龍體有恙!你擔(dān)待得起嗎?” 李鈺:“奴才……” 王美人一把推開他就去掀皇帳:“給本宮起開!” 就在王美人正欲揭開最后一層皇帳之際皇帝來了。 王美人趕緊下跪請安:“陛下?!?/br> 晏汀縮在床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皇帝皺眉:“這是怎么了?” 李鈺回道:“王美人想要看看陛下有沒有在殿里藏了什么人。” 皇帝瞬間懂了李鈺的暗示。 王美人指著皇帳后頭的人影說:“李鈺偷偷把人往陛下龍榻上塞,這可是惑主的罪啊,陛下可千萬不能姑息?!?/br> 皇帝冷言冷語的說:“鬧夠了就回去?!?/br> “陛下?!?/br> 皇帝看她:“你真要瞧里面的人?” 王美人雖驕橫,可心思比誰都厲害,見皇帝如此態(tài)度,也該知道或許那人見不得光,否則也不會到現(xiàn)在連個敕號都沒有。 她福身告退:“陛下好生歇息吧,臣妾先行退下了。” 待王美人一走,皇帝也離開了,去勤政殿批閱奏章,李鈺哎呀一聲,揭開皇帳看里面縮成鵪鶉的小人。 晏汀這才回過神:“陛下呢?” 李鈺又是哎呀一聲:“去了勤政殿批閱奏章?!?/br> “那……” 李鈺示意她等著,后腳就去了勤政殿,殿內(nèi)皇帝正在翻閱奏章,他端著熱茶過去,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陛下今日不傳召王美人?” 皇帝嗯了一聲。 李鈺又說:“那小筌子呢?” 皇帝低頭捏捏眉心:“沒興致?!?/br> 李鈺笑著端茶給皇帝:“剛才那里面的,不是小筌子,不過也是個……模樣極俊的小太監(jiān)?!?/br> 皇帝眉眼間辨不出喜怒。 李鈺繼而又說:“可是小筌子不討陛下歡心了?” 皇帝搖搖頭,放下奏章:“男人到底是沒有女人的滋味好?!?/br> 李鈺笑笑:“那傳王美人?” 皇帝又是搖頭:“朕還是喜歡小家碧玉些的,王美人……床.事太過大膽了,倒是少了幾分樂趣?!?/br> “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忽然提起:“朱三下葬了嗎?” 李鈺回:“早就下了?!?/br> 皇帝愣了會兒:“那他的那位從嶺南娶回來的夫人呢?” 李鈺嘶了一聲:“似乎是離了。” “離了?” “大概是吧?!?/br> 皇帝用手指指他:“給朕去查清楚。” “是。”李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那殿里那位……” 皇帝很是無情:“讓他滾!” “是?!?/br> 李鈺漸漸勤政殿退下,仰頭望了望天,而后冷哼一聲推門進(jìn)去,晏汀知道他過來,連忙跑過去迎接,李鈺卻是冷著臉吩咐:“來啊,把他給我叉出去!礙眼!” 晏?。骸啊?/br> “是?!?/br> 兩名小太監(jiān)叉著晏汀的胳膊,將她整個人往外拖,晏汀掙扎之中,把原本就大了一號的冠帽給頂?shù)袅?,三千青絲曳地,李鈺連忙叫了停。 “竟然是個女的!” 坐在殿內(nèi)的皇帝也聽到了外面的哭聲,不過依舊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李鈺走過去:“好啊,竟然敢假扮內(nèi)監(jiān),你,意欲何為?” 晏汀淚流滿面:“我有狀要告?!?/br> “告狀?”李鈺一把掐住她的腮,“你要告誰的狀?” “民女要狀告瑾王!” 李鈺大笑:“你可知道瑾王殿下是誰?連他的狀你也敢告!來??!把她給我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叉出去!” “是。” “住手!” 一面玄色皮靴對著兩名太監(jiān)的胸部狠狠踹下,來人手疾眼快的扶住晏汀的細(xì)腰,晏汀甩發(fā)看向他,眸中的委屈瞬間變成了驚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