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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嫻才貌出眾,一直都是眾矢之的, 可她也極其享受這一切。 此等好消息, 周氏急忙去告知國公, 周氏走后其他姊妹們,也假惺惺的過來給她道喜。 “我就知道婧jiejie日后必定是要飛上枝頭的?!?/br> “以婧jiejie此等的絕色,若非瑾王殿下這樣的九尺男兒,又如何能匹配?” “婧jiejie以后可別忘了我們呀……” 沈婧嫻為了高傲,可表面功夫向來做得極好,從不會讓人在這上面抓住把柄,就連她身邊親近之人,也以為她是個善心善親的好人, 她笑著打發(fā)完這群人,一轉(zhuǎn)身當(dāng)即露出一副惡心嫌棄之態(tài)。 娟哥關(guān)上門:“真是惡心, 一個個分明都是藏了壞心眼的,哪里是誠心來給小姐祝賀的?!?/br> 沈婧嫻正得意, 不想與她們計較:“娟哥, 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 怎么還是半點(diǎn)記性不長,有些話啊,只能藏在心里邊,一旦說出來,可容易授人以柄。” 娟哥說:“我是替小姐不平,她們一個個的,不知道背地里怎么咒我們呢,您還要給她們好臉色瞧,以前也就算了,可您馬上就要成為瑾王妃了呀,犯不著。” “可我偏偏就愛看她們那副……”沈婧嫻抿了一口熱茶,“嫉妒到發(fā)狂的模樣!” 娟哥不懂沈婧嫻的趣味。 沈婧嫻忽然掀眸看她:“上次佛印寺那尼姑的事……” “怎么了小姐?” 沈婧嫻瞇瞇眼:“你當(dāng)時是說那小尼姑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 “嗯?!?/br> “可是跪在大雄寶殿里的男人?” 娟哥頻頻點(diǎn)頭:“是啊?!?/br> 沈婧嫻心虛,怕邵準(zhǔn)知道她的壞心眼:“那你可有說過那事是我吩咐你做的?” 娟哥搖頭:“不曾。難不成那男人就是……” 沈婧嫻點(diǎn)頭。 娟哥嚯了一聲:“天下竟有這么巧的事,不過小姐也不用擔(dān)心,以瑾王殿下的性子,估計那小蹄子落在他手里,恐怕也活不過明天?!?/br> “如此最好。” 第二日沈婧嫻奉旨入宮陪伴德裕貴妃,并且在德裕貴妃的介紹之下,與邵總正式認(rèn)識了。 “你昨日見過的。”德裕貴妃推著沈婧嫻到邵準(zhǔn)跟前,“國公家的嫡孫女?!?/br> 秋冬已經(jīng)擺好午膳請他們過去。 入座時,貴妃居上,邵準(zhǔn)、沈婧嫻分居左右,一抬頭兩人的視線就能撞上,只可惜,邵準(zhǔn)目不斜視,壓根就沒有注意她,原本自信滿滿的沈婧嫻,難免生出些怯意。 德裕貴妃給邵準(zhǔn)夾菜:“陛下準(zhǔn)備給你物色瑾王妃了?” 他接過菜:“不急。” 德裕貴妃正色道:“怎會不急!母妃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能有幾年光景,到現(xiàn)在都沒看見你娶妻生子,你是不急!可母妃著急!” 邵準(zhǔn)沉默了。 見他不講話,秋冬也來慫恿:“瑾王殿下,娘娘說的對啊,您是時候找個女人了,別讓娘娘記掛?!?/br> 邵準(zhǔn)低頭扒飯。 德裕貴妃擦擦眼角,沈婧嫻見狀去安撫貴妃,貴妃見她如此識大體,對她的喜愛有多了幾分,于是試探性的開口:“你覺著……婧嫻如何?” 聞言邵準(zhǔn)放下了碗筷,終于掀眸用冰冷視線打量她,沈婧嫻緊張得雙手在桌下擰巴。 德裕貴妃接著說:“婧嫻相貌端正,性情淑均,又識大體懂分寸,對母妃也好,你父皇和我都有心叫她成為瑾王妃,你看如何?” 他眼神堅定而決絕:“母妃會喜歡贗品嗎?” 德裕貴妃心驚猛跳。 沈婧嫻卻沒有聽明白邵準(zhǔn)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她無意間聽到夏嬋一句無心的話。 依舊是夏嬋負(fù)責(zé)送她離宮,在離宮時,夏嬋看著她說:“沈小姐與嘉禾公主的眉眼間確實(shí)有三分像呢,偶爾恍惚奴婢差點(diǎn)就認(rèn)錯了?!?/br> 這句話讓她瞬間就想起了邵準(zhǔn)的那句——母妃會喜歡贗品嗎? 她是贗品,那誰是真的?那位臥病在床的嘉禾公主嗎? 饒是表面功夫做得相當(dāng)?shù)轿坏纳蜴簨乖诼牭较膵鹊倪@句話時也是突然垮了臉。 在夜里輾轉(zhuǎn)難眠后的第二日,她去宮里侍候德裕貴妃時,偷偷潛入了那間人跡罕至的側(cè)殿。 側(cè)殿里光線明媚,打掃得也是一塵不染,幾盆綠蘿生機(jī)盎然,看得出這間宮娥對這屋子的重視。 她撩開珠穗,繼續(xù)往里走。 果真發(fā)現(xiàn)紅羅云縵里躺著一位暫時看不清楚容貌的女人。 德裕貴妃正在號平安脈,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這,沈婧嫻便大膽點(diǎn)繼續(xù)前進(jìn),腳步為僵的停在床前,隔著兩層薄薄的云紗注視著榻上的女子,然后抬手緩緩撩開,在看清楚女子容貌的那一剎那,她呼吸驟然一頓,心跳也漏了一個八拍。 她果然是她的贗品! 榻上女子,眉不修而墨,唇不點(diǎn)而紅,一頭青絲油嫩發(fā)光,臉頰處還有些許粉嫩,竟沒有半分病態(tài),若她醒著,又該是如何一番絕世的美景。 沈婧嫻保持著撩床紗的動作安安靜靜的盯了晏汀許久。 一想著邵準(zhǔn)每日都要來此地為她梳頭按摩,沈婧嫻都要嫉妒瘋了,哪怕他們是親兄妹,她也會嫉妒的程度,更何況他們還并非親兄妹。 既然不是親兄妹,那一切都皆有可能。 沈婧嫻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院內(nèi)宮娥正在照常打掃路面,她視線撤回來,略過晏汀的鵝蛋小臉,最后落在一旁的軟枕上,眼中一道厲光飛速劃過,她俯身用手抓著枕頭兩邊,緩緩舉高過晏汀面部,最后死死摁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