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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家是沒有真情的,裘妃剛?cè)雽m那會兒,皇帝待她也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才不到五年的時間,皇帝身邊的女人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換,可縱使裘妃明知這個男人天性薄涼,卻也總?cè)滩蛔』孟胂M?/br> 皇帝冷笑:“你只是想換個地方住而已?!?/br> “……什么?”裘妃嚇得當場癱倒。 皇帝對李鈺下令道:“將裘妃貶為裘夫人,遷出長信殿,另擇個宮殿,叫她搬過去。” 裘妃:“……” 皇帝視線過到裘逸軒身上:“你不是要去守河西走廊嗎?怎么還不出發(fā)?” 裘逸軒回:“見過jiejie就出發(fā)了。” 皇帝冷冰冰的又看了他一眼:“你去河西走廊,裘文與裘俊留著,朕會給他們另擇一個好差事,薇熙也會過得很好?!?/br> 這算是變相的威脅了! 裘逸軒咬牙切齒的抱拳單膝跪地:“謹遵皇上諭旨。” 皇帝看向晏?。骸榜R上就要下雨了,你快回瓊?cè)A殿吧。” “多謝父皇?!标掏_著他彎了彎盈盈的月牙。 不過晏汀前腳剛走,裘逸軒后腳就追上來了,他從晏汀的眼神里看出,她仿佛已經(jīng)是不認得自己了,又想起宮中的謠傳。 “你當真不認得我了?”他腳步逼近。 晏汀歪頭:“你是……” 裘逸軒將她逼在角落里,一手捏高她的下頜:“我是你夫君?!?/br> 晏?。骸?!” 裘逸軒發(fā)了狠的說:“你本應(yīng)該是我的,可被人搶了去,我遲早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br> 晏汀沒聽明白,卻覺得瘆得慌,她想要開口叫人,裘逸軒忽然眼神一暗,摟著她的后頸咬住了她的肩,見她掙扎,摟得卻更緊。 “啊——” 非是對方松了力氣,她才緩緩的滑癱在墻角。 裘逸軒再次掐住她的臉:“你遲早是我……” 一陣拳風對著裘逸軒的臉過來。 “晏??!”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晏汀在見到親人后,委屈巴巴的往他懷里鉆。 “啊——” “沒事了沒事了……” 裘逸軒攥著拳頭,眼里全是血絲,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吐了一口血牙,當著邵準的面放狠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奪妻之仇,不共戴天?!?/br> “嗚嗚……”晏汀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從邵準的懷里冒頭。 邵準一笑:“我等著?!?/br> 晏汀一把抓住他手:“他剛剛咬了我,好疼好疼,嗚嗚嗚嗚……” 邵準輕輕拉下晏汀的領(lǐng)口檢查傷口,裘逸軒確實是發(fā)了狠的,竟把晏汀都咬出血了,他將人背回瓊?cè)A殿,在傷口上撒了白色的粉末。 “怎么了?”感覺晏汀在躲,邵準聲音下意識放輕,“疼?” 晏汀點點頭。 邵準一笑用手捏她的鼻子:“太嬌氣了?!?/br> 晏汀咬著唇看他,像被教訓的小孩,俏皮中透著可愛。 邵準蹲著往前挪,視線與她只剩一拳頭:“以后離所有男人都遠一點,包括父皇,除了我?!?/br> 晏汀吸吸鼻子:“為什么?” 他盯著她沒有回答,可眼眸中涌動的某種,已經(jīng)再難壓抑的情愫,已經(jīng)昭然若揭。 晏汀下意識用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摳搜:“他們說……我們不是親兄妹。” 說完這句,邵準徐徐而立,一手握住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撐在床上,guntang的氣息越來越近。 晏汀盯著他發(fā)干的唇感覺自己也是火燒喉嚨了,食指不安的在他胸口上的穗飾上勾動。 她緊張得吞咽口水。 邵準與她鼻尖相抵,款款的氣息繾綣糾纏,語氣像是春日的暖風。 他問:“所以呢?” 他的唇角忽然擦過她的臉。 晏汀被刺激得緊閉雙眼。 “你這樣,不合適?!?/br> 下頜被人捏住,臉蛋便擺正了。 邵準依舊是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撐在床面上,看似霸道的動作,卻又是給了她拒絕的余地。 但—— 晏汀梗著后頸沒有動。 他垂眸觀察著晏汀的反應(yīng),唇瓣有意有意的試探靠近。 那一剎那的相碰。 少女明顯慌了。 晏汀嚇得猛的睜開眼睛看那張與她唇瓣接觸過不到半秒的唇。 羞赧的視線再往上時。 邵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擁抱她的欲望了。 第75章 春日宜踏青。 李寶兒為了慶祝晏汀病好, 特意相約幾人去群英山踏青,那處是洛陽城最漂亮的地帶,春日里綠油油的密草, 夾雜著繁星點點的野花, 是不少文人墨客相聚之地。 不忍叫車輪碾過山青,晏汀只讓馬車開到山腳,剩下通往半山坡的路, 她提議與李寶兒一道步行上去, 權(quán)當是散步了,這群英山就在萬壽山的背面,比萬壽山海拔低些許, 路面也較為平坦順暢, 所以爬起來也不是樁難事。 李寶兒與她相互扶持著往半山腰的平地走, 丫鬟宮娥們在后頭滿臉欣慰的聽她們講話。 畫面甚是和諧,黛青色的山峰,不湍不急的人影,瞬間就成為了墨客筆下的風景。 墨客將青山點綴,卻留得人臉空白,少女們裊娜的倩影,就越發(fā)引入聯(lián)想了。 他最后在畫的右下角提了一個——黛青簪花仕女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