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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還是不解氣的張口咬住了他的肩,邵準(zhǔn)微微蹙眉享受著她齒間的鋒利。 回到未央宮后,晏汀因哭濕了衣襟,所以去湯池沐浴,只是邵準(zhǔn)也跟過來了,沒出聲的在后面給她捏肩。 他欣賞著沐浴在花海里的潤肩嫩膚,還有精雕細琢臉蛋上密密麻麻的細汗,手指不自覺的往下走,水花一顫,晏汀猛的回頭推開他,一氣呵成的護住胸口。 她警告道:“你出去!” 他捻著手上的水珠在鼻間嗅了嗅,除了湯池中的玫瑰花香,還多了一分晏汀身上特有的草藥味,甘甜中帶著一絲清爽。 晏汀被他這輕浮的動作羞得無地自容。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湯池水花波動,視線之中,男人踩著臺階下來了,溫水侵透他的衣襟,將他精壯的身材顯現(xiàn)出來,寬廣而有力的肩膀,與窄腰腹肌相互映襯。 他一步步靠近:“怕什么?” 晏汀一指:“你不許過來了!” “我不過來,只是,后背你夠得著嗎?”他死皮賴臉的握住她的手腕,“要不給我?guī)蛶湍悖苦???/br> 晏?。骸啊?/br> “這……這是白天?!?/br> 他輕松摟住她的腰肢:“白天才好看清楚!” 湯池水汽氤氳,人像是喝醉了。 “你這樣……”晏汀說,“我就真成了妖女了?!?/br> “我的乖乖怎么就成了妖女?”他埋頭在她的肩頸上。 “他們說你以前不重女色,卻偏偏與我青天白日的……”晏汀澀得縮脖子,“不是我勾引的又是什么……” 他笑:“錯了?!?/br> 晏汀順著話說:“什么錯了?” 他又笑:“你不是妖女,朕才是昏君。” 晏汀會心一擊。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生得竟如此英朗。 笑容是如此的勾人。 其實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不是嗎?早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邵準(zhǔn)的英氣,只是后來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他的手臂青筋冒起,與通透的皮膚相得益彰。 晏汀素來覺得男人手臂上的青筋是一個讓人臉紅的風(fēng)景。 如今更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若那些朝臣來找你,朕就與他們說,不是你勾的朕,而是朕,糾纏的你?!?/br> 他輕輕咬了她耳垂一下,晏汀就被燙得渾身打顫。 “把禮儀嬤嬤教的都學(xué)給朕看?!?/br> 晏汀紅著臉扭頭。 “乖乖?!?/br> 晏汀終于松唇:“我不會伺候一代君王的本事?!?/br> 邵準(zhǔn)靜靜看著她。 晏汀覆唇輕輕碰了他的臉蛋一下,深情而克制的說:“我只會……伺候自己的夫君?!?/br> 邵準(zhǔn):“……” 像是煙花在腦子里瞬間爆炸了。 除了絢爛與愉悅。 別無其他。 聽見那溫水猛的拍打在池壁上。 像是有什么東西重重落了地。 滿池子的玫瑰失了顏色。 第92章 李鈺看著躡手躡腳從自己寢宮里出來的皇帝不禁感嘆道:這還是從前那個孤軍深入敵營的少年將軍嗎? 大殿內(nèi)的宮娥們倒是不敢看也不敢說什么, 邵準(zhǔn)自行穿上玄色蟒袍后輕手輕腳入內(nèi)殿,在香榻上的紅潤的臉蛋上落了個香吻后,才開始這一天的早朝。 入朝堂, 他神色嚴(yán)峻, 讓人不寒而栗,這便有了君王的樣子,比起先帝, 更有幾分明君的氣骨。 自邵準(zhǔn)上位后, 朝局改革換面,涌現(xiàn)許多新鮮面孔,都是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一輩, 各個朝陽似火, 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 力爭力諫不休。 偶爾邵準(zhǔn)也會對這種朝堂辯論感到厭煩,但更多時候是會從中得到救國良藥,他也會在各位大人們爭得頭破血流之時,出來主持大局。 他才上位不到半年時間,可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對其的功績稱贊有佳。 “好了!”邵準(zhǔn)及時止住,“關(guān)于新科考試一事,朕心中已有打算, 二位大人不必再為此事爭吵不休了?!?/br> “是?!?/br> 李王二位大人退回去。 邵準(zhǔn)掃視朝堂:“朕倒是有件事要與各位大人說說,朕想廢除后宮, 立晏才人為皇后……” 話未畢,堂下已然議論紛紛。 “這……” 這可是亙古未有過的大事??! 邵準(zhǔn)起身, 無視群臣的意見,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朕以為, 一夫一妻之道,乃中家之道,更是興國之道,身為一國之君,自應(yīng)該以身作則,不應(yīng)貪圖享樂?!?/br> “故而,思前想后,特廢除后宮,提晏才人為皇后?!?/br> 他的話不無道理,古今多少皇帝壞在這個“色”字上的,群臣聽皇帝有如此大志,自應(yīng)該支持。 于是異口同聲跪叩:“陛下英明……” 邵準(zhǔn)欣然一笑讓人散了朝。 退朝后傅少奇找到了他,是來匯報裘逸軒的事情的。 “如今人已經(jīng)找到了?!备瞪倨嬲f。 裘逸軒! 邵準(zhǔn)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 傅少奇問:“你打算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邵準(zhǔn)扯唇,“自然是國事私事一起算了!” 裘逸軒不緊是他的政敵,還是一個妥妥的情敵,四年前若非他從中作梗,邵準(zhǔn)也不會與晏汀分開那么久。 如今新仇舊賬一起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