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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個女人心思歹毒,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了看她,見她還是一副看熱鬧、不愿給張氏說情的表情,逐漸死心。 “大人,張氏雖欲騙婚,但她并未成功。罰她服刑一年是否太過嚴(yán)重?學(xué)生以為既然未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不如小懲大誡,讓張氏漲漲記性便好?!?/br> 此話一出,外面又熱鬧了起來。 “陳童生實乃善良,對企圖欺騙他的人都能高抬貴手,實乃我輩楷模?!?/br> “是啊是啊,陳童生真乃高風(fēng)亮節(jié),佩服!佩服!” 安樂聽到后沒忍住翻個白眼。 是啊是啊,不愧是自帶男主光環(huán)的人,該收買人心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以德報怨的事情干起來順手得不得了,唯獨對原主那叫一個心狠手辣。 想到這安樂忍不住又瞪了陳末一眼,巴不得出生在圣母瑪麗院的陳末趕緊從這里滾出去。 陳末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只當(dāng)她是因為他為張氏求情惱怒了,心中更加堅定安樂是個蛇蝎心腸的人。 知縣聽了陳末的話,遲疑了。 人家苦主都不樂意嚴(yán)懲犯人,他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 于是知縣抬抬手,道:“那就大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這個案子也算到此為止。 出了縣衙,陳末跟在安樂后面。他看她毫無悔過之心,忍不住說道:“人生行走在世,少為惡,也算是為你積陰德?!?/br> 安樂氣結(jié):“關(guān)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可話一說完,剛好看見縣衙外,許裴昭擔(dān)憂的望過來。 第14章 “你怎么來了?” 安樂臉色凝固,剛剛她在里面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嗎?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在背后喚他相公。 心里似有貓爪在扣三室一廳,她想找條縫把自己埋進去。 雖然看小說的時候她時常口嗨在評論區(qū)喊許裴昭老公,但她完全沒想過要舞到正主面前! 許裴昭看她驟變臉色,目光轉(zhuǎn)到陳末身上。 還未從書院退學(xué)時他便聽說過陳末的大名,聰慧、機敏之類的詞匯和他形影不離。 他是院里大多數(shù)夫子的心頭好,各個夫子都恨不得能教導(dǎo)他幾句。 與自己是云泥之別,毫不相干。 可如今這云彩落下來了,變成了他發(fā)妻曾經(jīng)的未婚夫婿。 云霞光彩照人,而淤泥卻是滿身污垢。它們被擺到一起,供眼前人對比。 心口莫名抽搐,許裴昭忙垂下眼,遮掩住眼中自卑:“我不能來嗎?” 酸溜溜的話剛出口他便后悔了,連忙轉(zhuǎn)身道:“娘一個人在家中我不放心,我先回去照顧娘。你……慢慢來?!?/br> 他倉皇而逃,單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把滿頭霧水的安樂留在這里。 “不去追?” 陳末環(huán)抱雙臂,看好戲般的看著安樂。 “追什么追?!卑矘窛M臉黑線,“你看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我追得上?” “你這夫婿倒是比你有趣?!?/br> 看他臉上寫滿了對許裴昭感興趣的樣子,安樂心中警鈴大振。 該說不愧是原書劇情嗎? 即便他們提前這么早認(rèn)識,陳末依舊對許裴昭有興趣。 安樂忍不住心想,書中原主的下場可不好。 書中原主為了不嫁孫瘸子,偷偷找上陳家,求陳家提前娶她過門。 陳員外是個念舊的人,看原主聲淚俱下著實可憐,即便陳末再不情愿,也硬讓原主過門。 只可惜,原主進了陳家之后,與陳末朝夕相處下逐漸生出愛慕的情愫。 正當(dāng)她想告之衷腸,卻發(fā)現(xiàn)陳末心中另有他人,于是原主便使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陷害原書女主絮橙。 陳末被惹惱,于是怒休妻。 被趕出陳家之后,原主又被陳末手下的人騙去賣身青樓,染了病痛早早去世。 若劇情真那么強大,說得哪天陳末看她不順眼,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出去。 當(dāng)即安樂又生出要離陳末遠些的心思。 只要她離陳末和絮橙夠遠,那主角光環(huán)就影響不到她。 她敷衍地擠出笑,對陳末抱拳:“家中有事,走了拜拜?!?/br> 陳末看著她的背影,一臉不解:“何謂拜拜?” * 回到家中,不管是許母還是許裴昭,都一如既往地待她親和。 安樂懸了半天的心總歸是落到了實處。 在回來的路上她無比忐忑,今天表現(xiàn)得太過冷血無情,生怕許母和許裴昭對她有別的看法。 入夜,安樂洗漱完回到房間,正好看見許裴昭抱了涼席被子在地上打地鋪。 “你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把地鋪給打上了?” 許裴昭僵了半秒,背對著她若無其事地繼續(xù)鋪床:“我與姑娘終究不是真夫妻,這般沒名沒分的躺在一張床上,我心中有愧。” 行吧。 安樂也懶得再勸他。 哪有女孩子隔三差五勸男孩子:別打地鋪,來跟我睡。 躺上床的時候,她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夸贊自己的眼光好。 瞧瞧別的大豬蹄子,恨不得多騙幾個漂亮meimei一起鉆被窩。 而她最愛的紙片人呢,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和女孩子同床共枕,他卻恪守君子之禮,不越界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