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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酥脆的餅!” 許母陣陣稱奇,并又咬了一口,神奇的口感再次在嘴里綻放開去,美妙得無與倫比。 一頓飯吃完,收拾收拾安樂又準備去鎮(zhèn)上。 按照現(xiàn)在的營業(yè)額,她還得連續(xù)擺攤十幾天才能湊夠許裴昭一個季度的束脩。 * 自打安樂許諾今日會做新的盲盒食物,岑夫子便有些茶不思飯不想。 別看小姑娘看似尋常,可那雙手實在是巧。 一夜輾轉(zhuǎn),好不容易熬到天方大亮。岑夫子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匆匆洗漱趕去安樂的燒烤攤。 他到的時候安樂居然還沒到,岑夫子吹胡子瞪眼,并在心里罵她懶丫頭。 守在空空蕩蕩的攤位上來回踱步,直到車轱轆碾壓過碎石的聲音響起,岑夫子聞聲抬頭,就見安樂護著小推車一側(cè),前進速度不急不慢,朝著這邊過來。 岑夫子停下腳步,冷著張連大喝:“懶丫頭,還不快些過來,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嗎?拖拖拉拉,把我餓出問題了,我可要找你的麻煩?!?/br> 早就遠遠瞧見岑夫子的安樂,聽到他的話后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直都是固定時間開攤,這老頭自己提前來就算了,還催促她速度搞快。 安樂先拿出凳子讓岑夫子坐坐,然后和許裴昭一起把要售賣的菜品擺出來,誰知岑夫子剛落座,他又催促道:“今天的盲盒是什么,搞快搞快,我從昨晚就沒怎么吃東西,可餓死我了?!?/br> 正好安樂從推車里拿出口鍋,她道:“您總得讓我把攤給支起來吧?您在等等,一會兒就給您做好吃的?!?/br> “行吧。” 岑夫子咂咂嘴,坐在旁邊圍觀她像只花蝴蝶穿梭忙碌。 等她準備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就見她點燃旁邊的小爐子,把那口鍋放在上面,旁邊備上許久不曾見過的面條。 “咦,今天的盲盒是煮小面?” 雖然岑夫子也很想念小面的味道,但是從昨天一直期待到現(xiàn)在,她卻只是煮碗小面給他,岑夫子說不出來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 意料之外,卻又沒有任何的驚喜。 但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別人能拿出來一樣有特色的東西,便能在一方立足。安樂卻在短短的時間里,拿出這么多不一樣的東西,已經(jīng)是她本事超強,他不應(yīng)該要求太多才對。 甩甩頭,把雜念拋出腦海,可心中的失落感卻沒被他甩掉。 安樂背對他看不見他臉色,聽到他的問話,搖搖頭道:“小面配方我已經(jīng)賣給了陳大公子,我是斷然不會食言,再出售小面?!?/br> 她把時蔬和木耳下入鍋中翻炒,同岑夫子介紹:“今天我做的是炒面,我相信夫子你一定會喜歡的?!?/br> “哦?” 一聽不是小面,岑夫子瞬間來了興致。 先前的厭厭一掃而空,他又再次陷入期待感里。 一碗炒面炒好,安樂又舀了碗南瓜濃湯放到岑夫子的手邊。 岑夫子詫異看了她一眼,問:“這是……?” “這叫南瓜濃湯,炒面吃到后面會感到嘴里發(fā)干,難以下咽,屆時配以南瓜濃湯,能夠解渴。” “原來是這樣。”岑夫子點頭道,“這吃飯的學問高深莫測,我卻如同稚子般,不知曉的東西甚多?!?/br> 他夾起一筷子,深吸口氣:“今日得益于姑娘講解,老夫又是增長一番見識?!?/br> 說完他便埋頭開始大快朵頤。 安樂沒想過他會說出這番話。 更甚者說,她就沒把岑夫子當過正兒八經(jīng)的教書先生。 在她眼里,小老頭頗愛滿族口腹之欲,一點都不像電視劇里的夫子那般嚴于律己。 但他短短幾句話讓她忽然意識到,雖然平日里接觸到的他固執(zhí)、有小癖好,但他在對待未知而產(chǎn)生的求學思維,的確令人感到欽佩。 難怪陳末這么想拜入他的門下。 這樣想著,她看岑夫子狼吞虎咽的動作都不免含笑。 卻見岑夫子抬起頭,抹了把油光蹭亮的嘴,不給她好臉色:“有這么好吃的東西你還私藏,你個小妮子,壞得很!” 安樂:“……” 毀滅吧!去他的令人欽佩! 臭老頭子,今天她就要跟他撕破臉皮,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她臉色陰戚戚,握拳挽袖,看著就要去找岑夫子的麻煩。 就在此時—— “砰!” 巨大的撞擊聲從背后響起,安樂下意識回過身。 燒烤攤外,一群年輕男人吊兒郎當?shù)卣驹谀抢?,為首的那個手中拿著跟手腕粗的木棍,他見安樂看過去,手腕一轉(zhuǎn),木棍又甩到燒烤攤上,刺耳的撞擊聲再次響起。 “你們想干什么?!?/br> 許裴昭站到安樂身前,把她護在后面。 他陰郁的視線落到為首的那個人身上,毫不畏懼地同他對上。 那人看到許裴昭居然不怕他略感意外,他挑挑眉,流里流氣地同身側(cè)伙伴說:“嘖瞧瞧,這不懂規(guī)矩的家伙居然問問想干什么。” 他話落,揮著棍子又對著燒烤攤又一棍,顛得擺好的串散落一地。 木棍抵在烤架上,那人對許裴昭和安樂扯開嘴角:“在我的地盤上擺攤卻不來孝敬我,你們不懂事就別怪我?guī)藖斫棠銈円?guī)矩。” “荒謬至極!這是大周朝的領(lǐng)土,何來你的地盤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