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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rou降到了吃著不燙嘴的溫度,他立刻大口刷rou。 兩串rou下肚,其他觀望的行人等著他的反饋,就見他又從懷里摸出來十枚銅錢遞給許裴昭:“再來四串!” 這下行人還有什么不懂的,立刻掏錢—— “給我來兩串!” “我也是!” “我要四串先嘗嘗,好吃再來?!?/br> “我也要我也要,勞煩姑娘給我烤兩串!” “……” 安樂的燒烤攤前瞬間爆火,本來還在其他攤位前選菜的人,見到這邊火爆的場景,齊齊放下手中的串,朝著她這邊奔涌而來。 小小的攤位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岑夫子和陳末相攜而來,看狀臉色驟變:“遭了,這小妮子肯定又是弄了什么新鮮吃食,我得趕緊去搶?!?/br> 他話音剛落,陳末便見平日端莊沉穩(wěn)的夫子,一手撈起長袍下擺,以不符合他身姿的矯捷沒入了層層疊疊的人群之中。 陳末:“……” 總能在安樂的燒烤攤前發(fā)現(xiàn)岑夫子的新面孔。 “哇,今天安姑娘的攤位怎么這么多人?我還說掐著點來,我是不是來晚了?” 熟悉的聲音從側邊響起,陳末側過頭,就見絮橙提著食盒從巷子里走出來。 “你怎么也來這里?” 他滿臉疑惑,據(jù)他所知,絮橙不是愛在外面逗留的人。 絮橙滿眼都是安樂的燒烤攤,找尋哪個縫隙可以插進去,她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安姑娘做的吃食著實合我胃口,便想著來買一些,帶回去給姨母嘗嘗?!?/br> 說著她瞧見有個縫隙可以鉆進去,她眼前一亮:“不跟你閑聊了,我得搶串去。” 話音剛落,她立刻鉆進人群,像只靈活的小貓咪,東躲西躲,還真讓她進了里三層的地界。 陳末:“……” 這安樂究竟有什么魔力,怎么一個個都那么喜愛她做的烤串。 這一天,安樂是忙碌的。 簡直就是痛并著快樂。 帶來的烤串盡數(shù)賣完,她累得虛脫攤在小攤后面。 許裴昭擔憂地打了碗水放到她手邊,但安樂已經累得不想動。 看著她嘴上飛起的死皮,許裴昭心疼地扶起她,把碗湊到她嘴邊,小心伺候她喝水。 “咕咚咕咚——” 一碗涼水下肚,安樂覺得好像活了過來。 剛轉頭便看見絮橙托著腮盯著她,眼眸之中盡是羨慕。 “你……在看什么……” 怎么露出那么惡心扒拉的眼神。 后半截話安樂不敢說,怕得罪原書女主被制裁。 絮橙瞥了眼善后收拾小推車的許裴昭,她挪到安樂身邊,小聲同她耳語:“就是覺得你相公對你真好,你改嫁改得太對了?!?/br> “???” 不是,等會兒,她什么時候改嫁了? 在嫁許裴昭之前,她也沒嫁過人好嗎。 現(xiàn)實情況明明是她一腳踹了陳末那個死人臉,而后和男神相約成親。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她艱難地說:“我跟阿昭是頭婚,沒改嫁二婚?!?/br> “額……” 絮橙才驚覺自己失言,立刻面露愧疚之意,垂下頭道:“是我說錯話了,抱歉抱歉?!?/br> 但道完歉,她又說:“別人家的相公才不會像你相公這般,在你做事的時候搭把手。他們那些男人啊,不把所有的事丟給家里的女人就謝天謝地,該去廟里燒香還愿咯?!?/br> 聽她這樣說,安樂的神色更加復雜了。 怎么覺得……她好像很懂的樣子…… 安樂的表情透露出她的想法,絮橙見后跟她八卦:“我每日去書院都能聽到隔壁家的夫妻倆爭吵,他們家便是家里的男人不做事,全指望家中的女人。” 并不是很想聽這些八卦呢…… 恰逢許裴昭收拾好東西,他對安樂招招手:“走了,回去了。” 此刻安樂覺得許裴昭就像個天使,是上天派來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圣子。 她立刻從絮橙旁邊掙脫開去,奔到許裴昭身邊,尬笑著對絮橙揮手:“絮姑娘改日見,我們要回去了?!?/br> 絮橙也對她揮揮手,笑得像是個傻白甜:“明日見哦安姑娘?!?/br> “明日見、明日見?!?/br> 安樂結結巴巴地敷衍,在心中暗想:如果可以,明日請不要見,她真的不想和原書男女主有過多的牽扯。 她卻不知,絮橙提著食盒站在身后一直目送她和許裴昭離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絮橙臉上的笑也散了開去。 她神情冰冷,吶吶開口:“安樂……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于我是善或是惡……” 話音戛然而止,她側過頭,正好看見岑夫子站在巷子里,沉沉地看著她。 * 安樂和許裴昭回家之前,又去市場買rou。 原本許裴昭想阻止她,讓她早些回去歇息,但安樂念著明日的生意,說什么也不肯繞過市場。 賣rou的大叔看見安樂,面露詫異:“昨日你買走的rou已經吃完了?” 安樂點頭:“還有些少,不大夠?!?/br> “什么?”大叔更驚訝了,“你們是把rou當飯吃嗎?” 邊說他邊把攤位上的rou展示給安樂看:“今天這塊五花rou肥瘦相間恰到好處,比你昨日買的那塊還要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