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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安樂吧目光看向鍋里。 只見鍋中堆積的雞塊冒著白煙,她驚叫道:“壞了!” 手忙腳亂地翻著鍋中雞rou,將它們滿滿平鋪整個鍋底,安樂舒口氣。 差點(diǎn)就煎壞了這一鍋雞rou。 雞rou邊緣漸漸變成金黃色,她立刻給雞rou翻面。 翻上來的雞rou表皮金黃,因經(jīng)過油的洗禮,油汪汪地煞是誘人。 等另一面也煎得金黃金黃,她把準(zhǔn)備好的生姜大料--------------?璍下入鍋中,再倒入些許酒:“阿昭我要大火?!?/br> 許裴昭默契地往灶里添加柴火,這時靖鄔卻坐到了他身邊。 靖鄔看看正專心致志翻炒的安樂,小聲問許裴昭:“你就這么聽她的話,她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許裴昭看向他,滿臉疑惑:“有哪里不對嗎?” “哪里都不對!” 剛說完靖鄔驚覺自己的聲音太大,忙捂住嘴看看安樂,見她沒把眼神放過來,他更加小聲地說:“哪有男人聽女人指揮做事,一點(diǎn)都不男子漢。” 正往鍋里倒入醬油和豆瓣醬的安樂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她想說即便你壓低了聲音,距離隔得這么近,她也聽得到。 剎那間,豆瓣醬的香氣鋪滿整個廚房,靖鄔聞著這味,滾到嘴邊的話全給忘了。 太香了。 并不嗆人的辣味里,復(fù)合地還有些醬香,只是聞著這味他便知曉,這鍋菜絕對是好菜。 視線不由自主地往鍋里看去,就見鍋里火紅一片,只是這樣看著便能感覺得到里面的辣意。 “這么多辣椒?真的沒問題嗎?” 他目瞪口呆望著鍋中的東西,感覺舌頭已經(jīng)辣得開始發(fā)疼。 安樂睨了他一眼,邊往鍋中“噸噸噸”倒酒,邊皺著眉頭道:“辣不辣,待會兒吃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莫名有股殺意撲向靖鄔,他縮縮脖子,不敢搭話。 躲回許裴昭身邊,他小聲嘀咕:“昨日我救她的時候便想說,你媳婦是個狠人,一個弱女子敢拿刀和人對峙?!?/br> 許裴昭聽他這般說著,卻只覺心中疼痛難耐,他啞著聲音說道:“哪個女孩愿意執(zhí)刀和人僵持?不過是被逼到絕經(jīng),沒了法子不得不這樣做?!?/br> 靖鄔沒聽出來他話語中的難受,但也十分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得也是,姑娘家的確沒幾個愛舞刀弄槍?!?/br> 安樂聽兩個男人的談話,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 誰說女兒不愛武裝?漂亮女孩子的事情,請你們這些臭男人別管好嗎! 邊腹誹,她邊往鍋中加入沒過雞rou的清水,而后把土豆和姜片都下入其中,撒入少許的鹽,蓋上鍋蓋,靜靜等候土豆熟成。 空氣中香味越來越濃,安樂卻在岑夫子的廚房里翻找到了蒸格。 用水沖洗干凈,她揭開鍋蓋,把蒸格架上,再把許母坐的饅頭架上去蒸著,坐等可開吃。 半刻鐘后,被香味饞得忍不了的岑夫子也找了過來,他敲著門框,咋咋呼呼地問:“好了沒!這味饞死我了!” 安樂端開蒸格,露出下面翻滾的紅褐色湯汁,笑著說:“準(zhǔn)備開吃!” 第70章 熱騰騰的大盤雞被盛進(jìn)大盆里,香氣撲鼻,岑夫子和靖鄔不約而同地吞咽口水。 紅艷艷的盆中,雞塊和土豆塊不分彼此堆疊成山,安樂抓了少許白芝麻慢慢撒在上面,再點(diǎn)綴上香菜,便算大功告成。 她抬眼看向許裴昭,都不需要言語,他已經(jīng)能明白她想說什么。 許裴昭一言不發(fā)站起來,端起灶臺上的大盤雞,小心翼翼往岑夫子家的廳堂走去。 岑夫子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眼睛都快掉進(jìn)他手中的盆里,緊張兮兮地叮囑著:“你仔細(xì)腳下,可別把我的雞給摔著了?!?/br> 剛才還略顯擠的廚房,瞬間走了個干凈,只留下安樂一人拿著盤子撿蒸格里的饅頭。 她三五兩下把饅頭全夾進(jìn)盤子里,拿了筷子和碗筷往廳堂走,還沒走進(jìn)便聽里面岑夫子大吼道:“靖鄔你是不是在偷吃!” 走進(jìn)廳堂,安樂掃視過去,便見岑夫子嘴角還余有未曾擦干凈的紅油。 ……所以老頭子自己偷吃,他還理直氣壯地誣陷別人? 安樂又好氣又好笑地把碗筷放下,許裴昭自覺過來分發(fā)碗筷。 四個人圍著桌上唯一一盆菜,岑夫子毫不客氣地夾了一塊雞rou往嘴里送。 麻麻辣辣的雞rou塊,又鮮又香,吸進(jìn)嘴里,好似條魚鰍在嘴里游走。 嫩滑的表皮爽口極了,輕輕咬下去,豐盈的汁水在嘴里爆開了去。 “這……這是什么?” 岑夫子再夾一塊,美妙的滋味令他沉淪。 見他如此喜愛,安樂也很開心:“這叫大盤雞,這道菜不光可以吃里面的雞rou和土豆,還有另外一種吃法?!?/br> 說完她拿起一個饅頭,撕下一塊給他們做示范:“像這樣,用饅頭蘸里面的湯汁就這吃,味道也非常好?!?/br> 她的話音剛落,桌上另外三個人立刻放下手中碗筷,學(xué)著她的模樣掰下饅頭一角,在盆中蘸了蘸。 紅潤的湯汁立刻將白白的饅頭浸濕,染上緋色,放進(jìn)嘴里,濕潤的饅頭也變成了麻辣鮮香的味道,少了純白饅頭的回甘。 “安丫頭你簡直就是個神童!” 岑夫子驚嘆道,又掰了塊饅頭蘸湯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