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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數(shù)字早在公元前五百年就出來了,她就是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普通人,哪兒能擔(dān)得起這種美名? 欲哭無淚地抓住許裴昭,必須把這個觀念從他腦海里趕出去。 她焦急地解釋道:“這真不是我想出來的,別讓我做竊取別人文化的小人?!?/br> 看她實在焦急,許裴昭無奈地按著她肩膀,順著她的話說:“是是是,這不是你創(chuàng)造的?!?/br> 可他心理卻想著:縱觀古今,無一處有這等便利之法的記錄,不是她創(chuàng)造的會是誰? 他敷衍的樣子看得安樂牙疼,用腳想也知道,他沒信她的說辭。 心累得想找條地縫鉆進去,她生無可戀垂頭抵在他胸口。 毀滅吧,這個世界。 因為沮喪,安樂原計劃今晚撩一撩她的男神被她拋之腦后。 她心事重重滾進床里,看著里面墻壁發(fā)呆。 忽然后背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身軀,有只手臂從她腰間穿過,勾到她肚腹上。 他……是睡著了嗎? 不然像他這樣守禮的君子,怎會在無悲無喜、理智清醒的情況下,做出越禮之事? 小心翼翼翻過身去,借著月光果然看見他睡顏如玉。 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她靠過去沒入他懷中。 抬手摟住他的腰,在他懷中找個舒適的位置,她暗自翹起唇角,而后閉上眼安然入睡。 懷中的動靜停下,許裴昭緩緩睜開眼。 垂首便見埋在自己心窩的小腦袋,他無聲笑起,幸福從眼里溢出來。 要是白天的她也能像睡著后這樣,乖乖地投入他的懷抱該多好? 在她發(fā)頂輕輕印下一吻,無聲做嘴型,對她道晚安。帶著這不為人知的甜蜜,他也含笑奔赴夢鄉(xiāng)。 * 天光乍亮,安樂緩緩撐開眼皮。 看著空曠的屋內(nèi)她發(fā)愣了好久,才恍然察覺,她竟然枕著許裴昭的胸膛睡了一夜。 稍微動了動,立刻感覺到腰間被只手松松垮垮地搭著,她忍不住偷笑。 昨晚她和男神以這般親密的姿勢睡了一夜嗎?有種睡到既是賺到的喜悅,她小心側(cè)過頭去打量他。 小扇子般的睫毛垂在那里,引誘她去細(xì)數(shù),那里有多少根睫毛。 他沉沉地睡著,像是閣樓上的睡美人,等待他的真心人將他吻醒。 鬼使神差般安樂直起身來,像是被磁鐵的吸引力拉扯過去。 看著那張紅潤的薄唇,她微微偏頭,慢慢朝著它壓下去。 溫?zé)岬谋窍⑷龅剿桨晟?,她與他的距離只剩下一條縫隙。 恍然回過神,看著他近在眉睫的容顏,她猛然張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 她居然趁著許裴昭睡著的時候,打算偷偷親他?! 羞愧之念涌上心頭,安樂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如此褻瀆男神,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可是,現(xiàn)在天時地利都站在她身邊,若是不做點什么,她又覺得白瞎了機會。 心中天人交戰(zhàn),最終她咬咬牙,帶著赴刑場般的決心,偷偷在他俊俏的臉頰下做下印記。 偷襲得逞,一種異樣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默默縮回去,看著他的睡顏發(fā)呆。 突然,搭在腰間的那只松軟無力的手縮了縮,像是被注入了力量。 安樂暗道糟糕,他要醒過來了。 她想也不想從床上躥起,扯過衣服慌亂地往身上套。 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整理妥當(dāng),她便拉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而屋內(nèi)的許裴昭則是慢慢睜開雙眼,看著門口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抬手捂住臉頰,那里是被她剛剛啄過的地方。 即便她已離去,他卻還能回味起那軟嫩的唇瓣貼上來時,那溫潤的感覺讓他心中小鹿亂撞。 是不小心貼到了? 還是……她故意貼過來? 心情大好地起床穿衣,頗有幾分春風(fēng)得意。 許母端著盆出來倒水,看著他那一臉的蕩漾之前,忍不住皺眉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大清早便沒個正形?” 許裴昭略微收斂,他緩緩問道:“小樂呢?” 環(huán)顧院子,除了他和許母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而廚房里也鴉雀無聲,全無平時切菜燒火的動靜。 許母收回空盆,往外面努努嘴:“帶著泡好的黃豆,去鎮(zhèn)上石磨坊磨豆子去了?!?/br> 昨天她有跟他們說過,這幾日因為忙搬家的事,完全來不及準(zhǔn)備烤串到街上去賣。 正巧昨天她在城南看見了石磨坊,便泡了一桶豆子,打算做新吃食到街上去賣,又方便又不費功夫的新吃食。 他快速洗漱完,然后向著外面走去:“我去石磨坊接她,那么重的東西,她一個人怎么可能搬得回來?!?/br> 許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頭輕笑道:“這么纏人,真是辛苦樂兒了。” 許裴昭趕到石磨坊的時候,安樂正提著磨好的豆子從里面出來。 她滿頭大汗提著桶,卻還回頭和坊主在說話:“謝謝嬸子,等我弄好了給您送一碗過來。” 剛說完話,她瞥見匆忙趕來的許裴昭,她詫異道:“你怎么來了?” 許裴昭兩步跨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接過裝了黃豆液的桶,柔聲道:“我擔(dān)心你提不了,所以來看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