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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拍打她后背,像是安撫小嬰兒般安撫她:“我就算走也得把你帶上?!?/br> 任憑她哭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屈伸將她打橫抱起,無視投過來的視線,抱著她往回走。 生氣歸生氣,但他也不可能將安樂扔在這里。 回到家中,許母早已睡下,他抱著安樂徑直回到房里。 他坐到凳子上,二話不說翻過安樂,朝著她腰下狠狠打下去:“知道今天錯(cuò)在哪里了嗎?” 本來已經(jīng)不哭了的安樂,被他這兩下打懵。 她趴在他膝蓋上,傻愣愣地看著地上。 但挨打的地方火燒火燎的開始疼,淚意再次涌了上來,她哭嗓道:“你打我?” 見她還不知錯(cuò),許裴昭又忍著心疼,狠狠打兩下:“認(rèn)不認(rèn)錯(cuò)?” 淚水不要錢地往外冒,她掙扎要起來,卻被許裴昭摁在膝蓋上,動(dòng)彈不得。 淚珠落到許裴昭的手上,燙得手背發(fā)顫。 終究是舍不得再罰她,他重新將她抱到懷中,抵著她發(fā)頂,柔柔地說:“小樂,今天看你從樹上摔下來那刻,我以為我要死了。” 抓住她的手,放到心口上,許裴昭痛聲道:“你知道呼吸停止的感覺是什么樣子嗎?就是我那刻的感覺?!?/br> 手掌下,那心跳快得出奇,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松。 安樂這才明白許裴昭究竟在為什么生氣。 她回?fù)ё∷弊?,靠在他胸膛上,抽嗒嗒地向他道歉:“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嚇你?!?/br> 緊了緊她肩膀,許裴昭也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也不該因?yàn)闅饧绷舜蚰??!?/br> 第140章 洗漱后,安樂坐在床邊,心里頭生出半分忐忑。 等許裴昭回來時(shí),那分不正常的律動(dòng)愈發(fā)明顯,她偷偷捂緊心口,睡到里邊去。 死死盯著屋頂,耳邊卻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 旁邊凹陷下去,她心跳快到了極致,手指無意識(shí)捏住被角,淡淡的書香氣從旁邊傳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導(dǎo)致,肚腹好像隱隱有幾分不適。 所有注意力都放到身側(cè),等候旁邊人下一步動(dòng)作。 就如她預(yù)料般,溫?zé)岬纳碥|貼了過來,不容拒絕地將她掰了過去。 黑夜里,他的眼眸亮得厲害,像是天邊的啟明星。 看著他逐漸靠過來的臉,她順從本能閉上雙眼。 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就像是在心里演化了千萬遍,她只需要跟著他,慢慢踏入那個(gè)曾經(jīng)淺嘗而止的世界。 天鵝頸驟然繃緊,她睜開迷離的眼睛,望著房梁。 忽然,小腹墜痛,立刻將她從無邊無盡的夢幻中喚醒,和著墜痛的還有股暖流從身體傾瀉而出。 她連忙按住許裴昭作亂的手,對上他疑惑的視線,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今……今天怕是不成了……” 不由分說將他推開,她慌忙從其身下爬走,奔到衣柜邊翻找月事帶,心里頭卻懊惱得緊:怎么在這個(gè)時(shí)候來月事了…… 許裴昭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她逃開的那刻,眼中閃過神傷。 只是這么傷還沒來得及陳釀,他的目光鎖住她褲子上的血跡。 所以念啊欲啊通通被他拋之腦后,許裴昭連鞋都顧不上穿,匆匆過去將安樂打橫抱起,緊張兮兮地問:“你受傷了?” 肯定是剛才從樹上下來的時(shí)候不小心把那里劃傷,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只顧著想要親近她,卻連她的安危都不顧。 得多重的傷才能有這么多血,他真是個(gè)畜生。 他二話不說就要去扯安樂的褲帶,檢查她傷到了哪里。 誰知下一秒,安樂死死摁住他的手,小臉紅得賽蘋果:“你別碰我!” 猝不及防被他打橫抱走,感覺兩股間流得更洶涌了…… 焦急讓許裴昭失去了平常的觀察力,他反手擒住安樂兩只手腕,用力拉扯:“你不讓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傷哪兒了?” 眼看褲子搖搖欲墜,安樂再顧不得羞惱,她半哭半嚷:“你放手!我沒受傷!” 趁他發(fā)愣,她趕緊解救命懸一線的褲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解釋。 退回來時(shí),就見許裴昭雋秀的臉頰也紅成了一片。 現(xiàn)在動(dòng)也不是,不動(dòng)也不是。 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僵硬地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垂著頭的安樂指了指衣柜,羞答答地說:“拿月事帶和干凈的衣服去凈房換……” “哦?!?/br> 已經(jīng)呆傻的許裴昭抱著她走到衣柜,看著她從衣柜最深處拿了條紅色的布條出來,藏在雪白的中衣里。 不等她跳下去,他又抱著她去凈房。 守在凈房外,冰涼的石板刺腳,他這才發(fā)現(xiàn)忘記了穿鞋。 手足無措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方才還慌張的臉,慢慢綻開笑容。 他又知道了些關(guān)于她最私密的事情,在這個(gè)世界上,沒人比他站得離她更近。 “嘎吱——” 身后房門被拉開,安樂抱著換下的衣物走出來。 她聲音低如蚊蟲,吶吶地說:“你去睡吧,我把臟衣服洗了就睡?!?/br> 只是話音剛落,她整個(gè)人再次騰空,又被許裴昭抱回房里。 小心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許裴昭取走她緊抱著的中衣中褲。 因?yàn)椴氐么颐?,隱隱還能看到些刺眼的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