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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親親她額頭,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語:“它餓了這么久,只吃一碗飯,怎么可能吃得飽?” 似故意要逗她,他說:“你看,筷子都舉起來了,小樂給飯嗎?” 輕輕捶打他,她嗔道:“我說不給,那你就不吃了嗎?” 低低笑著耳邊響起,他咬著她的耳垂使壞:“但我更希望,小樂和我一起快樂的享用這餐美味佳肴?!?/br> 話音落,筷子朝著期待已久的盤中餐伸過去,卻因用力過猛,撞到了瓷盤的邊緣。 錯失菜肴,他又稍稍將筷子收回些,再次朝著看中的那塊菜夾過去。 好菜總是讓人垂涎,就這這道菜他便能吃一整碗飯。 來來回回,直到整盤菜都被他撿干凈,他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露出滿足的神色。 安樂眼前冒著黑點,腿肚子的肌rou忍不住抽搐。 四肢無力的她幾乎是掛在許裴昭都臂彎中,腦袋空得說不出來話。 好一會神志重新回到腦子里,她扶著她,氣若游絲道:“夠……夠了吧?” 再不夠,菜就要受不住了。 怕她坐到水中,許裴昭攬著她的腰,待她到水池臺階邊坐下。 溫?zé)岬某厮讲弊?,發(fā)絲完全落在水中,在水中翻滾,好看極了。 他抬手抓住她的腳彎,替她按捏小腿肚子,不輕不重的力道捏得安樂昏昏欲睡,她微微往后靠,把腦袋放在最上面的臺階上。 心心念念的人毫無防備地在旁邊展開四肢,要不是怕她被臺階傷到后背,他立馬就起身而上。 一言不發(fā)地抄過腿彎將她抱起,水珠落到水里激起“嘩啦啦”的聲響。 突然騰空,安樂頓時睜開眼,看到他緊抿的唇線,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被他帶到軟榻邊,軟榻上鋪了厚厚的黑色毛毯。 水漬將毛毯打濕,上面的絨毛糾結(jié)擰在一起,整潔中出現(xiàn)少許的凌亂。 肌/膚被黑色襯托得愈發(fā)白皙,看得許裴昭眼睛快要燒起來。 他俯下身,封住想說話的唇,一吻盡后,聽著她喘/氣聲,壓著聲道:“你若覺得累了,接下來我出力便好,嗯?” 安樂被許裴昭從凈/房里抱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隱隱發(fā)亮。 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她,根本沒有時間的概念,在碰到枕頭的那一刻,立馬沉沉地睡過去。 許裴昭只是淺淺的瞇了一陣,到了平時起床的時間立刻睜開眼。 他親了親她熟睡的臉龐,低聲道:“我去上朝了?!?/br> 安樂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到晌午。 許母和年芳一人抱著一個小家伙來房中找她,許母打趣道:“我們小清月和小悅安找了一上午的娘?!?/br> 當(dāng)即安樂羞紅了臉,抱過正咿哦呀嗚的許清月,不好意思看許母。 許母知道是玩笑開太過,交代了幾句,便轉(zhuǎn)身出去。 等許母走了,年芳抱著許悅安過來,也打趣道:“小樂姐,你這一覺睡得可真長。” 安樂瞪她一眼,嬌嗔道:“你別現(xiàn)在笑話我,等你日后嫁了人,看我怎么笑話你?!?/br> 說到這件事,年芳臉色僵住。 太過明顯的轉(zhuǎn)變,讓安樂想不注意到都難。 她把許清月放下,伸手接許悅安抱一會,趁機(jī)隨口問:“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年芳揪著衣擺,想了一會才開口:“小樂姐,我家里其實已經(jīng)給我看了門親事?!?/br> 安樂看她臉色凝重,試探問:“你不想嫁?” 這個時代不論男女,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雖然安樂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但她自認(rèn)為沒有立場去干涉、去改變別人。 未經(jīng)他人之事,只是站在她的立場去出言建議,興許接過并不會盡善盡美。 興許她的建議是好意,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往往事與愿違。 年芳也是因為跟她那么久,才敢吐露實話:“我心里有人了?!?/br> 訝異地看她一眼,安樂道:“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年芳自嘲地笑了笑:“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我心悅店里的雁子,可雁子好像心里有別的姑娘。” “這你也知道?” 安樂目瞪口呆。 所以在她待產(chǎn)的這些時間里,她的員工不但暗戀她另一個員工,這段隱秘的暗戀還疑似三角戀? 年芳垂頭揉搓衣角,無奈地勾起嘴角:“自打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之后,我就去試探過雁子。聽他的語氣,好像心里頭也有個姑娘,所以我才自愿離開烤rou店,來許府幫襯你?!?/br> 安樂不知道該說什么,拍拍她的肩膀,同情道:“感情的事就是這么不講道理,不是你喜歡就有結(jié)果?!?/br> 年芳搖搖頭:“我就是心里頭憋得慌,才同你說這件事?!?/br> 她停了半秒,又笑道:“說出來我心里頭舒服多了,也算為我這段見不得人的小秘密劃上一個終結(jié)。” 她說:“我應(yīng)該是會應(yīng)下家中商議的那段婚事,我同你說這件事,只是想告訴你,我很羨慕你和大人兩情相悅?!?/br> 等許裴昭下值回來,安樂把這件事同許裴昭說了一遍。 許裴昭攬著她,低頭親吻她的發(fā)頂:“所以我們更應(yīng)該要好好在一起,這是多少有情人夢寐以求的事。” 第194章 兩個孩子被她留在家中,她帶著年芳去店里視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