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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過,她又趕緊從衣柜里翻出條白色垮褲丟給他:“穿上穿上,丟人現(xiàn)眼?!?/br> 再次接住褲子,他笑道:“不是你讓我這樣穿的嗎?小樂,你不講理?!?/br> 說話間,他已脫/下中褲,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 安樂這才發(fā)現(xiàn),他腿上也有不少掐痕。 “……” 昨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感覺她好像特別不是人? 幸好他沒打算用這個為難她,已經(jīng)快速將垮褲穿上,熟練地系上了腰帶。 而后他又看過來,期待地看著她:“然后呢?還穿什么?” “你不會自己找嗎?” 她轉(zhuǎn)過身,指尖在一疊衣衫上掃過,指向一件透明的紗制長衫,眼中劃過jian詐。 茶色長衫被扯出來,她拽兮兮地把衣服丟過去:“穿這個,不許換別的?!?/br> 許裴昭看著衣衫底下透出來的掌心紋理,他揚(yáng)眉:“你確定?” “確定?!?/br> 安樂插著腰,她就不信,這樣不能讓他感覺丟臉。 “好。” 大掌將衣服抖開,透過衣服,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抱腰和垮褲的顏色。 他慢條斯理地將衣服穿到身上,全透明的衣衫下,抱腰的系帶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那些抓痕也都清清楚楚。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著衣襟上的系帶打了個結(jié),他抬起頭來,寵溺看她:“這樣就滿意了?” “轟??!” 安樂腦袋中有雷鳴閃過,看他毫不知羞的模樣,她反倒是臉上先發(fā)燙。 別的不說,他這模樣……看起來太……太誘人了…… 潔白之下,是惹人心生邪念的傷,讓她想要往上再添幾道。 急急忙忙轉(zhuǎn)過身,她把自己埋進(jìn)衣柜里,重新取了件棉質(zhì)的長衫反手丟過去,急聲道:“那件衣服不好看,穿這件?!?/br> 似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yīng),許裴昭看著她發(fā)絲下充血的耳垂,無聲翹起嘴角。 扯開系帶,把紗衣脫下,重新展開這件灰色長衫,慢慢穿到身上,將不該示眾的一切都掩藏起來。 疊好那件紗衣,他跨步過去,一手?jǐn)堉难?,一手把衣服放到柜子里?/br> 只是輕輕一帶,她后背就靠到他胸膛上,他輕笑道:“我知道了,原來小樂也壞,要把我藏起來,不準(zhǔn)旁人看?!?/br> 第215章 安樂木著臉,想要打醒他。 曾經(jīng)那個內(nèi)斂的許裴昭去哪兒了?還給她??! 沒好氣瞪他一眼,她拉開房門走出去,正好年芳過來找她。 “東家,京中來信?!?/br> “嗯?” 她接過信封,看到封著的火漆挑眉。 還從沒收到過這么嚴(yán)肅的信,難道京中出了什么要事? 急忙拆開信,她抽出里面的內(nèi)容。 一目十行從信上掃過,看完她眉頭皺成了丘陵。 許裴昭從后面出來,看到她竟然站在日頭下曬著,忙拉她一把:“怎在這里曬著?也不知道在屋檐底下躲一躲?!?/br> 安樂抬起眼,把信捏得滿是褶皺:“出事了,大理寺派人把盧成抓了。” “什么?” 許裴昭和年芳同時驚呼。 他握住安樂的手,接著問:“怎么回事?怎么會把盧管事抓了?” 她按著額角,只覺得頭一陣陣疼:“信上說,大理寺帶人去抓盧成的時候,說他是什么謀逆罪人,也沒給個解釋,便把人拿下了大牢。” 想了一會,她轉(zhuǎn)身回房:“不行,我得去京城瞧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說到底盧成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要和我作對?!?/br> 只是剛走兩步,手就被許裴昭抓住,他跟過來:“我跟你一起去,雖然我只是個翰林院的修撰,但也比你無官身要便利得多。” 安樂回頭看他,眼中充滿了感激,兩個人都開始收拾包袱,準(zhǔn)備回京。 年芳在外面看到兩個人的動作,急得來回踱步。 盧成以謀逆之罪被抓,身為他的東家,安樂回京會不會出事? 她站在門口,揉著衣角急忙說:“東家,我覺得你們不能如此著急前去京中,還是派人先去打聽一番,一面有黃雀在后等你進(jìn)網(wǎng)?!?/br> 因?yàn)槭帐暗眉?,安樂都顧不上衣服是否被放得平整?/br> 亂糟糟地收拾出來個包袱,她跨門而出:“你放心,我和順天府尹劉哲還算熟悉,等回了京我先去找他打探消息,不會貿(mào)然行事。” 這時許裴昭也收拾好東西站出來,他牽住安樂的手,笑著說:“再者,我還有功名在身,也算是朝廷命官,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為難小樂?!?/br> 安樂同他對視,也露出笑:“不論盧成到底有沒有犯下謀逆之罪,我就是個顧他做管事的人,這事牽扯不到我身上?!?/br> 只是要回京,勢必要去告訴許母一番。 于是兩個人背著包袱,去尋找許母,告知她,他們打算回京。 此刻許母正在屋里逗兩個小家伙,快五個月大的已經(jīng)麻溜的會翻身。 每每他們翻過身去,她就把倆小家伙翻過來,看他們怎么辦。 兩個小家伙也不好哭,被阻止之后,就又翻過去便是了。 一大兩小玩兒得不亦樂乎,只有逼急了,許悅安會哼哼幾句,許母拿撥浪鼓逗一逗,她又跟沒事人一樣。 許母看到他們兩個人都背著包袱,眼神在他們身上溜了一圈,沉著問道:“你們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