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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對孫秧一家的處置,很快就在京城里傳了開去,京中意圖對許裴昭虎視眈眈的人馬,都按下了幾分心思。 看宮里的處置,分明是把恭親王世子一家寵到了心尖尖上。 明面上圣上雖沒治孫秧的重罪,但實際上卻是在告訴眾人,誰敢動恭親王世子,那就收拾東西滾出京城去。 因為這場無妄之災(zāi),安樂不好意思外出見人,找了借口不外出,留在房里修養(yǎng)。 無他,只因夏日著裝輕薄,淺薄的紗衣無法遮掩她身上的淤青。 這身讓若是讓許母瞧見,恐許母心生異樣,責罰許裴昭。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事第二天許裴昭已經(jīng)跪在許母的院子里,把事情原委告知于她。 要不是因為許裴昭也是受害者,她能當場請家法揍他一頓不可。 她說:“樂兒臉皮薄,不好意思來見我,我也順了她的意,明日就帶清月和悅安去京郊莊上小住些時日,免得她養(yǎng)傷之余還要擔心我?!?/br> 許裴昭點頭道:“您安心去,我會好好照顧小樂?!?/br> 又瞪他幾眼,許母道:“要是等我回來,小樂的傷不見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br> 當晚,許母帶著兩個小家伙走了之后,安樂才知道這件事。 她倚靠在許裴昭的懷中看雜書,聽許裴昭說起,她才說道:“呀,娘她外出我卻沒去送行,她會不會多想?” 許裴昭手在她披散的長發(fā)上輕撫,他淡淡地說:“放心吧,我給娘了,你最近在忙書院課程安排的事,所以才沒時間去送她?!?/br> 拐他一肘子,她道:“安排書院課程明明是前些日子做的事情,虧你想得出來?!?/br> 他道:“那能怎么辦?我倒是不介意把這事告知娘親,大不了得她一頓責罰,但是……” “別別別?!卑矘肺孀∷?,厲聲道,“求求了,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想要臉?!?/br> 因房事不能出門見人什么的……這種事哪兒能隨便告訴別人! 真的,很社死的! 他笑了笑,將她手中書給抽走,起身去吹了燈:“天色不早了,睡覺?!?/br> 第222章 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間許母已經(jīng)走了大半個月。 酷暑漸漸過去,天氣也開始轉(zhuǎn)涼。 不用再害怕酷暑而著紗衣,安樂也養(yǎng)好了一身怖人的傷。 大半個月的時間,書院那邊徹底走上正軌,請回來的夫子們,帶著來求學的學子們開始勤勤懇懇的練習。 而安樂,則是計劃再開一家店——一家由她執(zhí)掌,不以走量、專走質(zhì)的門店。 店面不需要太大,幾桌就好。 每一桌都擁有一個單獨的小包間,能絕對保證客人用餐時的私密性。 同時,客人沒有點菜的權(quán)利。 每日上菜既采買到什么,便做什么。 邊想她邊記錄下這些靈感,不一會寫了數(shù)張紙。 許裴昭回來之時,她也剛好放下了毛筆。 “在寫什么?” 他脫去外紗掛到衣架上,在門邊凈了手,朝她走去。 安樂將桌上凌亂的宣紙整理在一起,得意洋洋的遞給他:“我準備再籌備一家店鋪?!?/br> “哦?” 許裴昭接過來看,如今她的字跡已比當初好太多。 雖然依舊比不上從小練字的人,但起碼這手小篆已經(jīng)能見人。 他淺淺勾著嘴角:“我覺得你的計劃挺好,就是客人不能自己點菜,會不會讓一些人不高興,便不來你的店面用餐?” “不來就不來唄?!彼敛辉谝獾芈柭柤纾蛩忉專骸氨緛砦揖蜎]打算讓這家店做成烤rou店那樣門庭若市的店。” 托著腮,她說道:“如今烤rou店、火鍋店以及百貨鋪子已經(jīng)完全能夠支撐我們生活,甚至還能每月補貼書院的空缺。而兩家店已經(jīng)不怎么需要我,我倒是有些無所事事起來?!?/br> 許裴昭說:“所以你就想再開家店解解乏?” 她點點頭:“我想開一家我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的店鋪。我保證每一道菜肴都是經(jīng)過我精心烹制,若是客人不喜歡,不來便是,我樂得清閑;若是喜歡,那便是我與客人有緣。” 說到此處,她一拍手,滿臉的向往:“更或者,來往客人給與我一段有意思的故事、一件有意義的物品,我便請他們吃這頓飯?!?/br> 她流轉(zhuǎn)的目光精光閃閃,看向許裴昭充滿了期待:“你說那樣會不會很有意思?” “聽起來很不錯?!痹S裴昭贊揚道,“你若想要這樣的店鋪那我們就開一家這樣的店鋪。” 只要是她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拼盡了全力去給她摘。 “嘿嘿?!?/br> 安樂把企劃案收好,再拉著他去飯廳。 “聽說今晚城外放花燈,我讓年芳去租了條花船,我們趕緊去吃飯,免得趕不上時候。” “好。” 他柔柔地看著她的背影,任由她牽著他往外走。 * 夜幕降臨,安樂換了身朱紅的衣裳,從柜子里翻出一只有些老舊的小貓花燈,尋了蠟放進去點上。 許裴昭看著她提著的燈,眼中閃過詫異:“你把這燈也帶到京城來了?” 這燈分明是在漳州城時,他猜燈謎贏回來的那盞燈。 安樂提著燈,嬌俏揚眉:“你送我的。” 所以她走到哪里,都要帶到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