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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覺得,他們的感情好像變得更好。 * 九月半,中秋喜團圓。 一大早,安樂本想鉆進廚房里做桌吃食,但許裴昭卻攔下她,把她往外面帶。 難得他強硬地要帶她去哪里,安樂跟在他身后頗好奇:“我們?nèi)ツ膬???/br> 許裴昭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穿過繁華的街道,他帶著她來到城門口。 左右顧盼,安樂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我們來這做什么?” 說話間,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輛簡譜的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垂著的簾幕也晃蕩得厲害。 “來了。” 他牽著她向馬車迎去,沒多久馬車停在他們跟前,深色簾幕被一只滿是繭子的小手掀開。 隨著簾幕揭起,一張許久不曾見過的臉慢慢露出來。 安喜看到外面的安樂和許裴昭,已經(jīng)張開的臉立刻換上了笑:“姐!姐夫!” 她幾乎是從馬車上跳下來,撲進安樂的懷里。 曾經(jīng)只到安樂腰部高的小姑娘,如今已經(jīng)變得亭亭玉立,長到她心口的距離。 “喜兒?你怎么來了?爹呢?” 說話間,簾幕又被掀開,安老爹那張布滿溝壑的臉龐也露了出來。 他看到安喜和許裴昭,眼中情緒飛快涌動。 一年多不見,她不在是記憶中樸素的樣子。 “前些日子裴昭派人來漳州城接我們,想著許久不見,我和喜兒便來京中看看你?!?/br> 許裴昭攬著安樂的肩,笑著同安老爹點點頭:“正好今日是中秋,我們一家人好好團圓?!?/br> 他和安樂帶著安老爹和安喜進京。 安喜曾經(jīng)以為,漳州城已是足夠的繁華,卻不曾想,比起京城那是大屋見小屋。 在這里,隨處可見身穿錦衣的貴人,街邊販賣也更為熱鬧。 許母顯然也知道安老爹和安喜今日要到,她帶著總管等在許府門口。 安喜見了許母顯然也特別高興,但看見她懷里抱著的奶娃娃,神情更為開心。 “姨,這就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女嗎!” 邊說她邊從懷里摸出兩個金手環(huán),像是對待稀世珍寶那樣,小心翼翼地往兩個小娃娃的手上套。 四只小手一只一個,誰也不缺了誰。 “破費了吧?” 安家的家境許母知道,他們拒不接受安樂送過去的錢銀,腳踏實地地靠自己做活,能攢點錢也不容易。 安樂笑道:“瞧姨說的,如今我做了漳州城烤rou店的總廚,每月能有五兩銀子月錢,給我外甥和外甥女打個金手環(huán)還是能行?!?/br> 而那邊,安老爹也從懷里拿出兩個長命鎖,他沒直接戴兩個小娃娃身上,而是遞給了安樂:“我身上臟,就不過去碰他們,免得過了什么不好的病氣害了他們?!?/br> “爹你說什么呢。”安樂去把許清月抱過來塞他手里,“小清月快看,誰來瞧你了?” 軟趴趴的小人就被她粗暴地塞過去,嚇得安老爹心驚膽戰(zhàn),連忙一手護在許清月的頸后,一邊訓(xùn)斥他:“都是當(dāng)娘的人,怎么這般粗手粗腳,傷到孩子怎么辦?!?/br> 熟練地將孩子抱在懷里,他輕輕搖晃,搖得許清月張嘴就笑,露出開始冒米粒的牙床。 “別在門口站著,快進去吧?!?/br> 許裴昭張羅大家進門,一行人這才往里面走。 安喜挽著許母的手臂,小嘴甜溜溜的,哄得許母一會兒一陣笑。 而安老爹的心思已經(jīng)全到了許清月和許悅安身上,反倒是忽略讓他記掛一路的安樂。 安樂和許裴昭走在最后頭,她有些吃味:“我覺得我爹看見兩個小崽子,就把我給忘了?!?/br> 許裴昭攬著她的肩膀,輕輕揉了揉:“沒關(guān)系,在我心里,你比他們重要?!?/br> “噗,你這話可不能叫他們倆聽見?!彼÷曂止?,“要是讓兩個小東西聽見,等他們長大了不孝順你怎么辦?” 他目光坦然,完全不在意:“我從未想過年老之后,要他們侍奉跟前。等他們長大之后,他們想過什么樣的人生便過什么樣的人生就好。只有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所以你最重要?!?/br> 心情因他的話變得美滋滋,安樂眉眼含笑地嘟囔:“你就會說甜言蜜語哄我?!?/br> 許裴昭沒反駁,是不是哄她,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證明。 來日方長,現(xiàn)下不必爭長短。 他們在偏廳坐著閑聊一會,很快總管便來匯報,給安家父女倆的院子已經(jīng)收拾出來,可以過去看看還有哪里需要添置。 正巧兩個小家伙開始哭鬧,許母和許裴昭一人哄一個,便由安樂陪他們過去。 安喜挽著安樂的胳膊,走在寬闊的道上,她笑著說:“近一年來,jiejie你只寫了報喜的信回來,不曾報過半分憂患,卻讓爹更加擔(dān)心你,怕你在京中過得不好?!?/br> 安樂道:“擔(dān)心我什么?” 安喜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爹擔(dān)心姐夫考上功名之后,嫌棄你出身不好,另娶高門貴女?!?/br> 但說完,她又說:“后來姐夫派人來接我們,他才稍微放下心來。他跟我講,姐夫能有心來接我們,肯定待你不如想象中那么壞。如今眼見為實,爹終于可以放下心啦?!?/br> 安樂沒想到她報喜不報憂,反倒是叫安老爹更為擔(dān)心,心中升起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