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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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好似清醒。 “別、別送我回家?!?/br> 周池妄腳步一頓。 “我爸爸看到我這樣,會(huì)、打死我。” 實(shí)際上,自從那次失手錯(cuò)傷,她的父親就沒有對她動(dòng)過手。 周池妄在打電話,準(zhǔn)備叫人,忽而手中的電話被宋輕沉按住。 她踮起腳尖,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我看出來了?!?/br> “你今天晚上,在生氣?!?/br> “為什么?” 周池妄抿唇,目光垂著,聲音平靜,“你喝多了?!?/br> “我,”她打了個(gè)嗝,“我沒有。” “周池妄,你說奇怪不奇怪?!?/br> 今天晚上的宋輕沉有些話多,也不夠乖巧,“我好像,從小就能知道,你是生氣還是,高興?!?/br> “你這個(gè)人,情緒都、都藏在沒有表情的臉,下面?!?/br> “可可,可我還是知道。” 周池妄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瞇著眼睛,鼻翼間除了酒氣,還有她的體香。 像是最后一道防線。 他忽而放下手機(jī),攬著宋輕沉往旁邊走去,進(jìn)入一家酒店,然后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帶著宋輕沉往上走。 她一路喋喋不休,在對他說話,從他的小時(shí)候說到她的高中,卻還在執(zhí)著于最初的問題。 被放到酒店客房的大g上時(shí),她還在笑,“我真的能感覺到,你、你生氣了。” 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gè)人。 周池妄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惺忪醉態(tài),忽而說,“你說的沒錯(cuò),我確實(shí)生氣?!?/br> 宋輕沉抬起眼睛,看他,“是因?yàn)槲医裉焱砩希?、也很難過嗎?” “可是我真、真的難過啊?!?/br> “為,為什么,有些事情,非要等到快分開時(shí),才能知、知道呢?” 周池妄漆黑的眼眸中僅剩下她的身影,嗓音又沉又涼,“你可以難過,為你的同學(xué),你的朋友,可唯獨(dú)……” 他停頓,后面的話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 “不能為了姜徹。” 情緒在外溢,聽到她曾經(jīng)寫過的信,看到兩個(gè)人相互對視的眼神,看到姜徹悵然若失的樣子,他給自己畫的囚、籠也在逐步坍塌,在侵蝕他的心思。 借助酒水。 周池妄讓自己冷靜,然后對她說,“這個(gè)房間留給你,鋼筆也在你包里,明天早晨,我來接你。”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 才走兩步,忽而感覺到衣角被扯住。 宋輕沉在床上翻了個(gè)身,趴在上面,拖住他的衣角,輕顫著問,“只留下一根鋼筆就,夠了嗎?” 周池妄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對上她瑩亮的眼眸。 她說,“可是,我不想只留下一根鋼筆。” “畢竟,我今天晚上這么難過,都是,因?yàn)槟??!?/br> 第90章 房間中, 僅剩下一盞清冷的走廊燈開著,從門口蔓延至房間內(nèi),簾幕半遮半掩, 夜幕四合, 月光白晃晃的溜進(jìn)來。 燈光昏暗,周池妄的眼底更暗, 站在床邊。 喉結(jié)上滾,嗓音也沉,“說清楚。” 宋輕沉卻不想說清楚, 她暈的難受,青年的臉在眼前變成了重影,晃悠著打轉(zhuǎn),她搖搖頭, 忽而雙臂往上, 環(huán)抱住青年的脖頸,把他拉下來。 盯著他。 “親、親我一下, 我就,就……就告訴你?!?/br> 在笑, 還打嗝。 酒氣彌漫。 周池妄垂下視線。 宋輕沉很輕, 懸在他身上, 熱烘烘的往他身上拱,喃喃自語,“你身上, 好香啊?!?/br> 溫言軟語,讓他退無可退, 站在潰敗邊緣。 少女咯咯直笑, 輕盈的問, “為什么,要躲?!?/br> “不是喜歡我,很、很久了嗎?” 最天真的審判者。 懸吊他的理智,也叩問他的良心,讓他深陷灼灼烈火,還要把他拉出泥潭。 天真的少女忽而抬頭,盯著他的喉結(jié),含允上。 聲音被壓在呢喃間,“你早點(diǎn)告訴我,不就,好了?!?/br> 周池妄喘出一口燥熱的悶氣,將人往下壓,按住她亂動(dòng)的手,眸底暗無光澤,“會(huì)怎么樣?” 宋輕沉笑著抬頭,又親一口,往上研磨,濕潤的貼上他的唇角,“會(huì)早點(diǎn)動(dòng)心?!?/br> 周池妄身體微僵。 下一刻,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反客為主,兇狠的壓上去。 最后的理智線,還是斷了。 呼吸在繚繞,周池妄氣勢洶洶,單手掐住她的腰,用著快要吞噬她的力道,將她桎梏于胸膛和床面之間。 唇角發(fā)麻。 宋輕沉不知道被親吻了多久,腿腳也發(fā)麻,錯(cuò)亂的呼氣,在顫抖,手指根根收緊,扯住他的衣領(lǐng)。 唇角被反復(fù)、用力的研磨,溫浪潮涌攀升,炙熱的氣旋席卷而來,腦海中翻江倒海,她搖著頭,眼眶脹脹的。 想掙扎,卻又無力掙扎,跌入溫暖的環(huán)抱,手心貼上炙熱的胸膛。 月光也在搖晃。 …… …… 撕扯的癢意蔓延,宋輕沉全身哆嗦,思緒漸行漸遠(yuǎn),朦朦朧朧間,仿佛聽見遠(yuǎn)方有鐘聲響起。 咚。 沉甸甸的心跳聲大的刺耳,蓋過青年沉啞的悶哼,他手指guntang,捉緊宋輕沉的手指,狠狠的壓在柔軟的被單,與她廝磨、親吻,發(fā)泄身上躁動(dòng)的熱氣。 月光高了一些,順著窗簾往內(nèi)滲,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宋輕沉疲憊的睜開眼睛,沉沉的往下倒,懶靠在周池妄的肩頭,浸入舒服的溫水中,撞上周池妄深暗洶動(dòng)的眼眸,背脊被按在了冰涼的瓷磚墻壁。 一覺天明。 醒來時(shí),天光已然大亮,手機(jī)在枕邊震動(dòng)。 宋輕沉不耐煩的掛斷,很快又有人打進(jìn)來,她翻個(gè)身,睡眼惺忪的點(diǎn)了接通,迷迷蒙蒙的問,“喂?” “輕沉,你在哪?怎么晚上沒回家?” 宋輕沉驟然驚醒。 是父親。 想從床上坐起來,卻感覺渾身發(fā)疼,尤其腰間僵硬的動(dòng)不了,背脊也酸疼酸疼,她盯著天花板。 發(fā)呆。 半晌之后,才搞明白自己身處于什么情況下。 同學(xué)聚會(huì),玩游戲,喝酒,后來被周池妄扶出來。 然后呢? 搖晃的記憶。 做了。 跟周池妄。 她捂住自己的額頭,對著父親說,“昨天晚上,玩、玩的太嗨了,有點(diǎn)晚,就、就睡在了同學(xué)家?!?/br> 說話時(shí),浴室的推拉門被打開,周池妄赤l(xiāng)uo著上半身,露出流暢好看的胸腹肌rou線條,似笑非笑的挑眉,“同學(xué)家?” 宋輕沉瞪了他一眼,不愿意交流,裹緊身上的被子,聽見電話那頭父親問。 “我怎么聽見男生的聲音?” 忽而嚴(yán)厲。 “你睡在男同學(xué)家里了?” ”沒、沒有!”她躺靠在亂七八糟的被褥中扯謊,“是女同學(xué),就我那個(gè)朋友?!?/br> “昨天看電視,太晚了,我先補(bǔ)個(gè)覺,中午之前肯、肯定就回去了?!?/br> 慌慌張張,說話也顛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