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 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人間無魂(無限)、清穿之咸魚三阿哥、錦繡紅妝:恭迎王妃回府、網(wǎng)戀對照組,日入兩塊五、懷了病弱反派的崽、設(shè)計部的小鋼炮、太子寵妾、當(dāng)男友的面被狠啪了(1v2,偷情,h)、你是我的盛夏、養(yǎng)鯤日常
她有點兒緊張,聲音低低的:“你也很好看。” 邢況看了她一會兒,并不確定她這個舉動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 但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在他身邊就好,別的他全部不會奢求了。 他朝她離得近了些:“勾引我?” 說完在她嘴巴上親了親。 徐未然把臉扭回去:“吃飯呢,你干什么?!?/br> “不是你先親我的?”他說:“我不親回去不禮貌?!?/br> “……” 午后邢況有個會,去了總公司那邊。 王敬把徐未然叫走,問她:“你跟邢總是不是以前就認(rèn)識?” 她不太想說。 王敬想起在國外的時候,有一次她主動去了醫(yī)院洗胃。王敬十分擔(dān)心她,聽到消息以后跑去醫(yī)院看她。怕她會再做傻事,從她醒過來后就一直在病房里照看她,片刻也不敢離開。 她兩眼無神地看了會兒窗外,慢慢地又睡過去。不知道夢見了什么,額上出了很多汗,眼睛里也有眼淚掉了出來。 她艱難地從夢魘里掙扎出來。扭過頭,看著夕陽斜斜地掛在樹梢,晚霞把半邊天空都染紅。 如荼似火的火燒云。 她盯著看了很長一會兒,兩眼放空,好像是想到了過去的什么事。 “王敬哥,”她輕聲開口,告訴他:“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他會難過的?!?/br> 結(jié)合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王敬差不多明白過來:“邢總就是你高中時候喜歡的那個人?” 徐未然沒有否認(rèn):“是?!?/br> 王敬頓時有種找到了靠山的感覺。 他倒霉了小半輩子,沒想到有一天也能時來運轉(zhuǎn),能讓邢況這種級別的大佬給他當(dāng)妹夫。 “妹子啊,你跟邢況的這門婚事,哥哥我同意了啊,”他激動地說:“你跟他辦婚禮的時候,得是我把你送到他的手邊,從此以后我就是他的大舅哥了!堂堂邢氏集團(tuán)未來總裁的大舅哥,老天爺呀,我這是什么命,也太好了吧!不行不行,我得找時間去廟里上上香,感謝老天這么眷顧我!” 徐未然給他潑冷水:“我跟他都還沒在一起,你就想到婚禮的事了,會不會太早了?” “沒在一起?沒在一起你們兩個這是干什么呢,你沒見他每次看著你那眼神嗎?赤果果在看獵物的眼神??!”王敬琢磨了一會兒,問:“還有,你們倆剛才單獨在一起那么久,干什么呢?有沒有醬醬和釀釀,快跟哥說說?!?/br> “你無不無聊啊?!毙煳慈徊幌肜硭?。 田壘跟父親一起來邢氏集團(tuán)總部談合作,開會內(nèi)容他沒記住多少,全程只顧盯著一位漂亮的小jiejie看了。會還沒開完,他已經(jīng)拿到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是小jiejie親筆書寫的聯(lián)系方式。 會散后他立馬把那女人的聯(lián)系方式加上,正聊得歡,邢況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你他媽又勾搭誰呢,別的女人都不看,可著我助理禍害?!?/br> 田壘喝了口咖啡:“誰讓你手底下一溜夠的美女助理,你又不玩,那只能我?guī)湍阆恕!?/br> 邢況把煙拿出來,咬在嘴里準(zhǔn)備點燃,卻又想起徐未然并不喜歡他抽煙。 他把煙拿下來。 “我聽說你把未然找回來了,”田壘問他:“怎么樣啊,追到手沒有?” 邢況把打火機(jī)拿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并沒回答。 “不是吧,高中時候你就在追人家,這都三年了,到現(xiàn)在你都沒追上,你可真行,這要換了我……” 后面的話田壘沒說下去,被邢況一個眼神嚇回去了。 “況哥,真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慣著她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高中的時候她年紀(jì)小,膽子又小,不敢跟你做什么,這我能理解。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你還等什么,你直接……” 他沒敢把上她兩個字說出來,再次被邢況的眼神嚇回去。 “反正我要是你的話,我是真忍不住,擱誰誰都扛不住啊?!?/br> “她有事瞞著我,”邢況突然說:“從來沒把我看成自己人。” 田壘默了會兒,說:“那你就對她開誠布公了?” 邢況沒再繼續(xù)玩打火機(jī),一雙眼睛沉了些。 “她有事瞞著你,那你呢?”田壘說:“你過去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告訴她了嗎?” 第1章 ??冬雪 那天的事情發(fā)生以后,俞筱果然很快找了過來。 正是午飯時間,學(xué)校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往餐廳那邊走。徐未然原本也打算過去,剛走出教學(xué)樓就被俞筱攔住。 徐未然并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一副軟弱好欺的樣子。自從知道了母親死亡的真相后,她身上生長出了一層冰冷的刺。 “俞大明星,”她不無諷刺地笑了下:“您怎么有時間過來了,您這么有名,不怕引起sao亂啊?!?/br> 俞筱戴了口罩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裝著,雖然也吸引了不少過路的人朝這邊看,但是還好并沒有人把她認(rèn)出來。 “徐未然,是誰讓你回來的,”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怎么敢回來的?” 徐未然笑:“誰讓我回來的,你難道不知道?” 她朝俞筱走近了兩步,故意說:“當(dāng)然是你的未婚夫,邢況讓我回來的。你也知道,他那么喜歡我,當(dāng)然不舍得讓我一個人在國外了。” “你!”俞筱覺得她簡直瘋了:“你要不要臉,別人的未婚夫你都敢搶,你可真不愧是相倪的女兒,跟她一樣也是個慣三。” 她竟然還敢提相倪。 徐未然把眼里一層淚光逼下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我們兩個誰才是小三?你以為你掛著邢況未婚妻的名頭,你就真能跟他在一起了?別自欺欺人了,從剛開始到現(xiàn)在,他有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你比誰都清楚,就不用我?guī)湍惴治隽税?。?/br> “徐未然!” “邢況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徐未然咄咄逼人:“你對于他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是你一直像牛皮糖一樣纏著他,他煩都要煩死了,不知道有多討厭你!” 這些話的殺傷力果然是致命性的,俞筱露出來的兩只眼睛紅得徹底,甚至開始往下掉淚。 她越難過,徐未然就越痛快,繼續(xù)拿邢況刺激她。 “恕我直言,你未婚妻的身份保持不了多久了,邢況很快就能擺脫你,你別再做夢,妄想能嫁給他了。他會娶的人,從來都是我,而不是你?!?/br> “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邢況他是我的男人,你別想能跟他在一起?!?/br> “你的男人?”徐未然笑,笑夠了又搖了搖頭:“俞小公主,你的妄想癥挺嚴(yán)重的,我建議你去看看醫(yī)生。你說他是你的男人,他有承認(rèn)過你嗎?有跟你牽手擁抱接吻過嗎?”頓了頓,又說:“有跟你上過床嗎?” 俞筱臉色鐵青,心口泛起一陣透骨的恐懼,生怕會聽見她再說什么。 可是下一秒,她還是聽見了。 徐未然逼近她,一字字地說:“這些,我通通跟他做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細(xì)節(jié)?” 俞筱再也無法承受,眼中透出一種歇斯底里的恨,伸手要甩她一個巴掌。 “這不是俞筱嗎!”徐未然趕在她動手前提高了聲音,故意吸引過路的人來看:“你怎么會來這里啊,是來拍戲的嗎?” 學(xué)校里有不少俞筱的粉絲,另外一部分不是她的粉絲可也想來湊個熱鬧。很快,大批涌過來的人把俞筱團(tuán)團(tuán)圍住,求著她簽名或是跟她合照。 徐未然得意地沖著花容失色的俞筱笑了笑,轉(zhuǎn)過身,靜靜地離開這里。 不遠(yuǎn)處一個拐角,邢況站在那里,完完全全地看見了這一幕。 也看到了徐未然報復(fù)俞筱時,尖銳的自毀之意。 她不再是那個膽小柔弱的徐未然,為了成功報復(fù)俞筱,她寧愿連帶著原本的自己都要毀掉。 手機(jī)在這時候響起來,邢況拿起來接。 電話里傳出周秘書的聲音。 “邢總,查到了,相倪女士的死不是意外,是俞筱有意策劃的。當(dāng)年搶走相倪包的兩個人,到現(xiàn)在跟俞筱還有聯(lián)系,他們一直在拿這件事勒索俞筱。徐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她想為相倪報仇。” - 邢況對于俞筱來說,確實是她的死xue。她并不是因為邢況的身份才喜歡他,對他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 徐未然確認(rèn)了這一點兒,更加明白要想報復(fù)俞筱,利用邢況是最好的辦法。 她又回憶起當(dāng)俞筱聽到她說,她跟邢況上過床后,瞬間面如死灰的表情。 如果這樣就能讓俞筱痛苦不堪。 她就一定要做。 她想明白,等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給陽臺上的花澆多了水,花盆里的水溢了出來,稀稀拉拉地淌了一地。 她顧不上收拾,看了看時間。 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邢況說過,今天會來看她的。 她出了門,去了小區(qū)外的便利店,停在收銀臺處。 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擺放著各種品牌的避孕套。 她盯著看了會兒,伸出手隨便拿了一盒,交給收銀員。 她樣子長得小,一張臉有些幼態(tài),看上去甚至還像個高中生。模樣又柔柔弱弱的,清純得不行。收銀員不免多看了她幾眼,覺得這女孩莫不是什么誤入歧途的不良少女。 收銀員不太確定該不該賣給她,咳了一聲說:“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徐未然把身份證給他看。 收銀員確認(rèn)她已經(jīng)滿十八歲,把東西掃描后給她。 徐未然付了錢,把盒裝的避孕套放進(jìn)口袋里,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回到家,她把避孕套放在床頭柜里。 在床邊站了會兒,她從衣柜里找出干凈的四件套,把床上的被套床笠和枕套全部換掉。 她又去浴室洗了個澡,頭發(fā)也洗好吹干,找了件裙子穿上。 做好這一切,她在家里呆呆地坐著,等著邢況的到來。 邢況差不多九點的時候過來。 她過來給他開門,清透如水的一雙眼睛抬起來,別有居心地望進(jìn)他眼睛里。 “你來啦。”她聲音里也是別有用心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