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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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作者不明,詞牌名《釵頭鳳》,文中沒有按照這個順序: 桃花好,朱顏巧,鳳袍霞帔鴛鴦襖。春當(dāng)正,柳枝新,城外艷陽,窗頭群鳥,妙、妙、 妙。東風(fēng)送,香云迎,銀釵金鈿珍珠屏。斟清酒,添紅燭,風(fēng)月芳菲,錦繡妍妝,俏、俏、俏。 第2卷 雙魚玉佩 第9章 宿命同歸猶恐相逢 “日上三竿還不起床?!皮又癢了?”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的人身上,“什么德行!學(xué)學(xué)你哥!” 林泓趴在床上,從被子里支出個腦袋來,頭發(fā)亂得令人發(fā)指,俊臉掛著個愁得不能再愁的表情。 “不是……爹……我好像……撞鬼了?!?/br> “哦。”林逐年不以為意,“賠多少錢?” 林泓:? “爹您就別開玩笑了……”林泓要哭了,我都糾結(jié)一晚上了。 一晚上也明白了一些機制。 那個世界和現(xiàn)實的時間似乎并不一樣,那個世界的時間對現(xiàn)世來說就是一瞬間。 而且那個世界的傷會帶回來。可是他回來時裹女尸的外氅卻也還在身上……看來是不會影響他的身外之物。 在那個世界里他是接受了那些離奇事件,可是當(dāng)他回到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那一切的的確確都是真的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就好比在夢里覺得身臨其境一切都是真的,醒來發(fā)現(xiàn),夢里的事情真的是真的——還是個噩夢!那感覺……真他娘的帶勁兒…… 林逐年踹了他一腳,“先給老子起床!” 林逐年是個儒商,小時候讀過幾年書,因為家里窮被他娘硬生生從太學(xué)里拉了出來,氣得他直接離家出走。 十六歲就出來闖蕩,被一個富商撿去當(dāng)跑堂的伙計,在富商身邊學(xué)了不少東西,再加上本就天姿卓絕,在經(jīng)商一行可謂是一把好手。 起初干些小買賣,賺了些小錢。 后來又遇見了林泓他娘杜琇,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不惜離家出走也要和這個窮小子在一起。 她拿出了自己的錢來接濟他。兩人生意越做越大,賺了不少錢,林逐年長本事了,杜琇家也認(rèn)他了。 杜家也是行商的,還是做大買賣的,就杜琇一個獨女,現(xiàn)在好了,家業(yè)都歸了他林逐年。 兩家生意合并,在林逐年手里勢如破竹,節(jié)節(jié)攀升,半輩子下來,算是坐穩(wěn)了天下第一商的位置。 可謂是個傳奇人物。 說林逐年是個讀書人出生的,林泓卻一直覺得,他爹就是個武林高手! 林泓揉著自己要裂成四瓣的屁股坐起來,再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 林泓收拾妥當(dāng)后去大堂找林逐年準(zhǔn)備聽訓(xùn),卻見一個道士坐在客座上。 “撞見什么了給大師說說。”林逐年老神在在,端著茶喝了一口。 與此同時,隔著林家,跨過大半個平陽城的將軍府上也來了個道士。 “先生,這事你怎么看?”萬古川問道。 相隔千里之外,兩個道士拿著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看了又看,算了又算。 兩個道士同時道:“德致元年……己卯年、己卯月、己卯日、己卯時、夜半時分,大陰之時。小公子/大將軍命泛大陰,最易撞見怨鬼。我算出,二十三歲,大兇。” 隔了大半個皇城,千里之外,宿命同歸。 林泓:“那怎么辦?” 道士:“回娘胎換個日子再生一次?” 林泓:“……” * 林泓在自家營業(yè)的酒樓里喝悶酒。 “喲!林清泉!”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一眼就看到他了。 林泓看過去,是顧云樹,他的狐朋狗友之一。 顧家和林家生意上往來密切,林泓和顧云樹算得上是發(fā)小。 “今天不去群玉樓溫柔鄉(xiāng)來自家酒樓做什么?”顧云樹自顧自地坐到了他對面,長得挺俊,就是痞里痞氣的。 “別鬧我,正煩著呢。”林泓愁眉不展。 “怎么?”顧云樹觀察他,繼續(xù)打趣,“郁郁不得志?去找jiejie們紅巾翠袖揾你英雄淚唄!”(注1) “……”林泓給了他個眼神,實在沒心情扯皮。 顧云樹笑起來,“行行行,不逗你了。你爹又逼你考科舉?” “不是,”林泓欲言又止,“哎呀,跟你說不明白!” 顧云樹不樂意了,“跟我都說不明白那你跟誰還能說明白不成!” 林泓憋屈,“說了你也不信?!?/br> 今天他爹就不信。 * 林逐年直接把那道士攆了出去。 林泓震驚地看著他。 林逐年:“看什么看?還想怪我和你娘行房事的時間不對了?晚上睡覺屁股給我蓋結(jié)實了,瞎做夢!” 林泓:“…………………………” 林泓小聲問他娘,“娘,你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杜琇:“他長得帥?!?/br> 林泓:“…………………………” * 顧云樹痞笑:“你說了我就信?!?/br> “我不說?!?/br> 聞言,顧云樹神色暗了暗,“不說算了!你這個潑皮能有什么煩惱。” 林泓:???會說話? 林泓憤然灌酒。 顧云樹把他的酒壇子搶下來,“喝醉了我可就要占你便宜了?!?/br> “滾?!?/br> “誒,這會兒陪我去青韻樓聽曲吧?!鳖櫾茦涞?。 青韻樓是小倌聚集的地方。顧云樹不喜歡女人也算是眾人皆知的事了。 林泓一聽就頭疼,“我不會再去了!” 林泓曾被他硬拽著去過一次。 那些男人一個個比女人還媚,凈往他懷里倒,他魂都嚇飛了,發(fā)誓再也不去了。 顧云樹想了想,點頭,“也好,你去了,他們就都稀罕你,不稀罕我了。” “那明天陪我去看皇帝圍獵?”顧云樹又問他。 “不去?!?/br> “嘖,你這也不去那也不去的,你變了?!?/br> “我還在為我的命運悲嘆,沒心情玩樂。” 顧云樹:“……” “哎呀!你陪我去嘛!” 林泓就不明白了:“德明皇帝一年圍獵十幾次都沒見你有興趣,這次怎么突然想去了?” “這次不一樣!鐵馬大將軍要參加!”顧云樹的表情可神氣了。 林泓皺眉迷惑臉,“誰?” “什么?!”顧云樹驚了,“鐵馬大將軍你都不認(rèn)識??” “不瞞你說,朝堂上我只認(rèn)識皇帝是誰。”林泓笑。 笑起來好看。 顧云樹:“哎呀,你別沖我笑,閃瞎眼?!?/br> 林泓:“……” 顧云樹想了想,“不過也不怪你不知道吧,你又不問政事,還不讓我們在你面前提,再說他們當(dāng)兵的低調(diào)得很,城里大有人不知道吧?!?/br> 林泓支著頭,就喜歡這種明明很厲害卻不招搖過市不顯擺的人,“聽起來不錯,那你說說?!?/br> 顧云樹豎了個大拇指,“鐵馬大將軍當(dāng)真是個人物啊,十五歲隨父出征,十七歲掛帥,二十歲收取北狄十二部,去年直搗南蠻分營,大徵朝版圖空前的大!今年冊封鐵馬大將軍,手上握著大徵朝近一半的兵權(quán)?!?/br> “這么厲害?吹的吧?” “千真萬確!” “去看看嗎?”顧云樹揚眉。 林泓想了想,“每次去看圍獵的人那么多,還有龍衛(wèi)攔著,看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