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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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臉莫名其妙,“我爹就是我爹啊?!?/br> 林泓:“……”這回答了和沒回答有何區(qū)別…… 男孩突然湊近了林泓,嗅了嗅,小鼻子一聳一聳的,“哥哥,你身上有我娘的味道!” 林泓:“…………………………”剛提到你爹就說我身上有你娘的味道,這……怕是要出人命吧…… “你娘又是誰?” 男孩又是一臉莫名其妙,“我娘就……” “停。”林泓打斷了他。 林泓蹲下身來,看著他,“能帶我去找你娘嗎?” 男孩的表情很是難過,“我……找不到我娘……” “那帶我去找你爹?” 男孩指了指自己身后,“我爹一直跟著我的?。 ?/br> 林泓看過去,卻什么也看不見。 他沉默了。 一直跟著嗎? 林泓想到那天夜里他在柜子里看到這男孩的眼睛后,就遇見了白影子……白影子是他爹嗎? 萬古川說白影子定是個俠客…… 婉涼說她的心上人是個懲惡揚(yáng)善的俠客…… 男孩說自己身上有他娘的味道,而自己接觸過婉涼…… ——他們是一家人! 白影子就是婉涼私會的男子! 這個男孩是他們的兒子! 如此說來,白影子要保護(hù)婉涼,夜里找上接觸過婉涼的胡斬和他也說得通了。 而婉涼所說的她愛的人“都”還活著,也可以解釋了,不止是男子一人,因?yàn)檫€有一個兒子! 但是……這也意味著,她愛的人并沒有活著…… 既然一家人都在這里,為何不相見? 白影子看到婉涼就消失了,男孩也說找不到他娘…… 為何? “哥哥,你答應(yīng)了我要玩捉迷藏的。”小男孩遞給林泓一根黑色的布條。 林泓看向那根布條,黑色的布條又意味著什么?為何要玩捉迷藏? “好?!绷帚鼊傄ツ媚遣紬l,一只手卻快他一步拿走了。 “我陪你玩吧。”萬古川對那個男孩說。 男孩看到他有些害怕,想走開,但因?yàn)樗f要陪自己玩,還是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泓站起身來,看著萬古川手上的布條。 黑布……黑布…… 遮住眼睛的黑色布條…… 意味著什么…… 是蒙蔽的雙眼?還是善意的隱瞞? 林泓好像明白了。 萬古川正要蒙上眼睛,林泓從他手里抽走了布條,“我來吧。” 萬古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看著他。 林泓莫名心顫了一下,“無事,不用擔(dān)心?!?/br> 小男孩仰頭看著他們,他不明白,為何玩?zhèn)€捉迷藏玩出了生死離別的意味…… 萬古川在他堅(jiān)定的目光中松開了手。 林泓把布條蒙在眼睛上。 第030章 荒原白影此間相逢 林泓的視線并沒有陷入完全的黑暗。 他看見周圍是一片荒原。 夜涼如水,無月亦無星,枯草裹不住裸露的黑泥,目光望不盡樹林里蜿蜒的黑夜。 唯一發(fā)亮的是他荷包里那枚護(hù)身符,一暈暖光在一片幽暗里過于明顯。 林泓轉(zhuǎn)頭四望著,他身處林中荒地,孤立無援。 他的耳畔仍是客棧里的嘈雜,人聲四起,聽不真切,響在這片荒原像是萬人哭訴。 黑鴉嘶聲啼鳴,撲騰著羽翼,竄上同樣濃黑的天空。 客棧和荒地,已然分不清真假。 林泓再回頭時,一個白色的人影猛然撞入眼底。 過于突然,林泓驚了一下,本能地往后退去,腿彎撞在長凳上,“哐嚓——”,長凳摞動,他險些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穩(wěn)住身形。 因?yàn)樾捏@,林泓的心臟猛烈跳動著。 那手的溫度很是暖,他頓時平靜不少。 白色的人影站得離他有些距離,似乎在忌憚著他荷包里那一泓暖光。 “哥哥,我們快躲起來吧,”小男孩扯了扯萬古川的袖子,“壞人要來抓我們了?!?/br> 壞人? 萬古川鎖眉。 林泓嗎? 萬古川霎時明白過來,“林泓,取下來!” 他伸手要去扯那黑布。 林泓卻抓住了他的手。 萬古川一頓。 “沒事,胡斬這護(hù)身符挺好用的?!?/br> 萬古川看向握著他的手,又垂眸看向他。 黑布下的皮膚白皙,額前的碎發(fā)輕盈掩著,說話間還在笑著,淡粉色的唇襯著一排整齊的皓齒。 萬古川輕輕握了握他的拇指,松開手,“嗯?!?/br> 被林泓碰過的地方有些燙。 握著他手腕的手也不愿松開。 林泓看著對面的白影子。 看來他猜的不錯。 “這位大哥不想見見婉涼嗎?”林泓問道。 對面的白影子沉默著,沉默到林泓以為他不會說話。 林泓突然聽見了一聲朗笑。 對面虛無的白影漸漸變得清晰。 一個瀟灑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什么是風(fēng)流跌宕,什么是落拓不羈,全部都寫在了他的眉峰眼底。 來往江湖,酣放自若,張雪刃只為這樣的人鑄劍。 小男孩的眉眼長得像他。 “日夜思念,怎會不想見?”楚懷江道。 “那為何不見?” 兒女情長橫著貴賤尊卑的巨壑,橫著生死難渡的深淵又當(dāng)真能自由嗎? “我不敢見她,”楚懷江垂眸,把眼底的恣意放到泥土里去,“我怕她難過?!?/br> 林泓猜到了。 婉涼堅(jiān)信尚在人世的家人其實(shí)早就死了。 囿于一室,卻未曾相見,只因怕打破她所有的期望——那個她為之眼底存光、足慰平生的期望。 她還記惦著心上人懲惡揚(yáng)善的俠義,身處這樣一個年代,一介女流,帶著這樣一個身份,依舊磕磕絆絆要跟上他的步伐。 林泓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但一定纏綿,一定悱惻。 “又瞞得了多久呢……”林泓嘆道。 “瞞到她覺得我壽終正寢為止?!?/br> “那你們的兒子呢?再一次壽終正寢?”林泓道,“那得多久才能團(tuán)聚?” 楚懷江沒有說話。他怎會不知道這樣是多么的可笑,但他依舊不敢見她。 “是我沒用,到頭來,一個都護(hù)不住?!背呀瓏@息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