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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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背后一張桌上傳來一聲杯子碎掉的聲音。 林泓聞聲看過去,看到了一個披著黑袍的背影,隱約覺得眼熟,想再看清楚一些,張野已經(jīng)起身擋在了他的眼前,“走吧。” “奧……好。”林泓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再看向黑袍人那邊,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富商老頭要的“最貴的房間”果然很不錯。 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波斯風格的彩布懸掛于墻上,木床寬大柔軟。 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 林泓還在欣賞這屋子,突然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艸…… 林泓汗毛豎起,一邊在心里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邊淡定地拉開張野的手,站到他對面老遠的地方去。 張野站在原地看著他,笑了一聲,朝他走去,“怎么?欲擒故縱?” “你別動!”林泓指著他。 張野果真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我還沒吃到石榴核桃雞?!绷帚馈?/br> “先開始,等你累了再吃?!睆堃坝殖呷ァ?/br> “停!”林泓退了一步,咬了咬牙,“我……我不舉!” 張野挑眉,“我要你‘舉’作甚?我舉。” 林泓:? “不不不,你誤會了。”林泓難以接受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誤會什么?”張野又朝他走來。 “站住。”林泓已經(jīng)退到床邊了,“我覺得這樣不妥,我們還不熟識對方?!?/br> “我——張野。”張野道,“你——林清泉?!?/br> “只知道名姓可算不得深入了解?!绷帚?。 “馬上深入了解。”張野又走向他。 ?林泓:艸? “我是指身份?!绷帚比胫黝}。 張野笑笑,“江陰陳氏富商的護衛(wèi)。” “……”林泓看著他良久不語。 “怎么?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張野的笑帶上點別的意味,張野把配劍放在一旁的案幾上,“哐當”一聲響,在這個密閉的房間里回蕩,“林清泉,你又是誰?或者——你期望我是誰?” 林泓全然無懼,笑了一下,坐到床上,“我期望你是誰你便是誰嗎?” “我可以假裝我是?!睆堃白叩剿媲?。 林泓一只腳后跟踩在床沿上,抬眸看向他,“何必還要假裝呢?我猜你才是那五個人的頭兒吧?” “哦?”張野揚眉,“何出此言?” “你最霸道了不是?”林泓道。 “有何辦法呢?為了帶你來,回去我還得領(lǐng)罰呢?!睆堃罢f得煞有介事。 林泓仰著臉看他,抬手,指尖順著他的領(lǐng)口滑下,“不過張兄啊——” 他拉出了張野一截質(zhì)地金貴的內(nèi)衣,“假扮也要由外到里才能徹底啊。” 張野一把抓住他的手,手上的力度很大,捏得林泓生疼,他一雙眼睛像餓狼一般揪著林泓。 他另一只手卡在了林泓的脖子上。 林泓也盯著他,不避不躲,“怎么?張兄的身份需要保密嗎?” 林泓在賭。 屋里很靜很靜,林泓更聽不見屋外那些嘈雜聲,他覺得自己仿佛與世隔絕了。 張野突然大笑起來,“我倒是帶回來了個狐貍美人?!?/br> “不錯,我是他們的頭兒?!睆堃笆稚系牧Φ浪砷_了,“在我南周的版圖上,在我叔父的地盤上,有什么可害怕的,告訴你又何妨?” 林泓一怔,卡凡蒂亞分封給了臻王爺,臻王爺是他的叔父,那他是小王爺還是皇子? 林泓無語,怎么一撞撞上了皇親國戚,若是國家機密,那他勢必活不過今晚。 “我名慕景瑜,南周的七皇子?!蹦骄拌さ氖猪樦帚牟弊用氯?,“你要行禮嗎?” 林泓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這只快要伸進他衣服里的手,心說還是“張野”這個名字適合你,面上佯裝震驚,“不勝惶恐?!?/br> “你何時發(fā)現(xiàn)的?跟來就是為了知道我是誰?”慕景瑜瞇著眼睛看他。 “不是殿下故意讓我知道的嗎?”風塵里往來慣了,林泓學得有板有眼,“是殿下?lián)淖约鹤o衛(wèi)的身份不足以誘我跟來吧?” 慕景瑜挑眉,這個人太精明了,內(nèi)衣是他無意露出的,這反倒在說是他故意的了。 “我一介商人,不知歷史,敢問殿下,霍將軍是否已在祁連山大敗蒙孥一族?”林泓有了些猜測。 林泓小時候被他爹逼著讀書,關(guān)在書房里,讀不完書不放他出來。 林泓關(guān)在里面出不去,無聊之下也只能看書,所以南周一些事他大概也是知道的。 “那是三月之前的事了。”慕景瑜松開手,在他身旁坐下。 南周一直想與西域諸國交好,然而地處中間的蒙孥族屢加阻攔,還多次劫掠南周的邊境。 南周霍飛鵬將軍多次與蒙孥族交鋒,先獲取了交通要塞的河西走廊,打通通往西域的道路,而后在祁連山大敗蒙孥,把這個貪婪好戰(zhàn)的民族趕回了他們的老巢。 然而,蒙孥不知收斂,聯(lián)合周邊小國屢次劫掠來往商隊。 為此,多次訪問西域的太中大夫李騰遠建議聯(lián)絡(luò)西域的強國烏蘭闋共抗蒙孥。(注6) 林泓記得,當時……南周使者多次出使烏蘭闋……第一次是派了朝廷重臣和皇子出使…… 林泓猜這個皇子也不至于沒事干了,要喬裝富商經(jīng)此蠻荒之地,八成就是去烏蘭闋的那個皇子了…… “你很對我胃口?!蹦骄拌さ哪抗庵敝笨粗?,聲音變得很低沉,他伸手放在林泓的大腿上,“和我一起去烏蘭闋吧。” 果然是要去烏蘭闋。 林泓把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挪開,“還是算了,爹娘等著我回去呢?!?/br> 慕景瑜笑了笑,“你這么不愿意,又何必跟我來?為了氣你的駢頭嗎?” “什么?”林泓皺眉,“什么駢頭?” 萬古川? “吵架鬧別扭了?”慕景瑜自說自話。 “何出此言?”林泓不理解,“友人罷了?!?/br> 慕景瑜打量著他,“如若是友人,我邀請你時他又何必站出來,又為何要置氣說自己‘誰也不是’?說‘友人’便是了?!?/br> “興許他就是覺得我連他友人都算不上呢?”林泓辯解。 慕景瑜笑起來,“那就得問你自己了!” 林泓不想深究,他只想逃……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殿下出使烏蘭闋是為了與之共抗蒙孥嗎?” 慕景瑜支著頭看著他,“不錯,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林泓摸了摸鼻子。他問了這么多,慕景瑜沒動手殺了他真是萬幸…… 可此次出使烏蘭闋的結(jié)果是什么呢……林泓記不清楚了。 “你……”林泓側(cè)過頭看向慕景瑜,卻看到了一張血rou模糊燒得焦黑的臉! 一股燒焦的惡臭撲面而來! 娘的! 林泓嚇得站起了身。 太突如其來了,心臟狂馳! “你怎么了?”渾身都血rou模糊的人也從床上站起來,衣服和頭發(fā)都燒毀了,他朝林泓走近,每走一步,皮rou就脫落一寸。 慕景瑜怎么突然成了這樣! “我沒事、沒事……”林泓后退,“就……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br> “你……殿……殿下,沒有軍隊護送你們嗎?”林泓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征兆。 “時間寶貴,我們六人從小徑趕來,軍隊隨后就到。怎么?”慕景瑜張合著沒有嘴唇的嘴巴,鮮血一股一股涌出來。 林泓要瘋了…… 他想起來了,這一次出使失敗了,使者連烏蘭闋都未曾到達。 “為什么不找你的叔父!他有軍隊!”林泓道。 “這里的酒肆便是他安排的,有軍隊暗中保護?!蹦骄拌さ馈?/br> “快逃吧張野?!绷帚€是覺得不妙。 “林清泉,你……” “救命??!救命!” “救命!” “哐當!” “??!” “哐嚓!” “救我??!” 大堂里傳來嘈雜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