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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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林老板早上好,我正巧路過,過來看看?!崩枞諙|表情尷尬,“林老板這鏢局果真不錯……” 這人來干嘛林泓可是清楚得很,“黎老板謬贊,既然來了不如進(jìn)里面坐坐?” 林泓向來大度,更何況此時黎日東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大金元寶! “林老板鴻儔鶴侶。” 黎日東如釋重負(fù),“叨擾了。” 再說那日馬成全帶著馬與墨登門道歉時,馬與墨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趙鋼龍?jiān)谂赃呅Φ煤敛豢蜌狻?/br> 對于這些做派,林泓倒只是皮里陽秋。 * 一個月以來,林泓和各位老板的合作趨于穩(wěn)定,他也不至于忙得連飯都來不及吃。 這天,林泓迎來了一位京城的客人。 顧云樹牽著馬站在長瀛鏢局門口,俊臉上仍然帶著痞笑,“林老板的名字在江南倒是好使,隨口一問便知在何處了?!?/br> 林泓看著他,自那次之后已有月余,他還來不及思考要如何面對他。尷尬和十多年友情混雜得理不清楚。 * “聽說你爹同意你行商了?”顧云樹問道。 “怎么個聽說法?”林泓看向他。莫不然林逐年還能四處宣傳自己的家事不成? 兩人此時坐在屋子里,賞著庭院里的雪景。 柴火堆在旁邊燃得正旺,案幾上一個小爐正熱著酒。 酒水冒出白霧,酒香彌漫了整個屋子。 “你之前行事低調(diào),近日我卻見長瀛鏢局在京城里大肆宣傳了起來,也能打聽到長瀛鏢局是林家二公子的了。”顧云樹笑道,“一問我爹,就知道你爹同意了。恭喜?!?/br> 林泓有些驚訝,這一個月江南這邊的生意太忙了,他并無暇顧及其他分局,只是捎信讓柳風(fēng)那邊行事不必太過拘謹(jǐn)。 所以京城那廂該是他爹宣傳的吧。 “林清泉啊,你果真是厲害,去年你買下那個武鈞鏢局我以為你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大老板了?!鳖櫾茦涓袊@。 小爐上的酒沸騰了,“咕咕”冒著泡,白霧更盛,酒香更濃。 “就是運(yùn)氣比較好。”林泓隔著濕布端下燙手的酒壺,把酒倒進(jìn)杯子里,水聲嘩嘩,白霧蒸騰,酒香撲鼻。 “我啊,還像是給我爹跑堂的伙計(jì),而你已經(jīng)是可以和天下第一商合作的林老板了?!鳖櫾茦洳⑽戳邌菟馁潛P(yáng),“走到今天還從未假借你爹的名字?!?/br> “我是沒辦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自己硬闖還能如何?”林泓把酒遞給他,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一口,眼睛瞥向他,“你也別吹我了,天下鏢局何其多,京城那塊地我還排不上號——路長著呢。” 顧云樹笑著,“反正比我強(qiáng)?!?/br> 庭院里冷冷清清,積雪覆蓋在房檐上,樹枝和假山也披著白雪,池塘結(jié)了薄薄的冰,水底鮮紅的魚兒一動不動,像睡著了。 雪悠悠地飄落。 冷風(fēng)絲絲縷縷鉆進(jìn)來又被屋子里柴火的暖氣驅(qū)逐了出去。 兩廂沉默了許久。 “你當(dāng)真和他在一起了嗎?!鳖櫾茦錄]頭沒尾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但兩個人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嗯?!绷帚鬼蛄丝诰?。 顧云樹明明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聽到他肯定的態(tài)度,表情還是變得很僵硬,繃緊的下頜線在微微抖,“我可以問為何嗎?” “為何啊……”林泓望進(jìn)庭院的冬雪,他開始思考萬古川之于自己是什么。 大概…… 是危險時刻絕不缺席的守護(hù)。 是恐懼欲死里一聲“別怕,我在?!?/br> 是迷茫無助里輕輕一句“我支持你”,便如暗室逢燈。 是他不知去哪也義無反顧愿意跟著的人。 是他愿意把一切托盤而出都給予的人。 他愿意同他袒露所有的真實(shí)和軟弱。 每每想起他,便有不可言說的溫柔卡在心頭,哽咽在喉際。 更何況目成心許…… 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哪有為什么,就因?yàn)槲蚁矚g。”林泓看向顧云樹,清澈眼底竟然還帶著一絲無奈。 顧云樹的眼睛微閃,心臟揪緊了,寒意和鈍痛從中蔓延遍全身。他一言不發(fā),沒再看林泓,靠在椅子上望向庭院,目光卻是空洞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林泓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話。 空氣變得安靜,整個屋子只有酒水小幅沸騰的“咕咕”聲。 “嗯。”半晌,顧云樹應(yīng)了一聲。 顧云樹其實(shí)這一個多月也想了很多,他也都明白,但聽到林泓親口說出卻依舊難受。 他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忌憚太多,早些向林泓表明心意,林泓會答應(yīng)嗎? 他沒有問出口,如果只是如果,他也怕聽見答案——他很清楚,林泓若對自己的情勝于將軍,就會在那日酒席上聽到自己袒露的心意后為自己留下,而不是追到南方。 他想給自己留些情面。 顧云樹沒留太久,第二日便走了。走時,他對林泓說:“林泓,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要是之后再回心轉(zhuǎn)意,我可就不等你。” 林泓笑了,他希望的正是如此,“顧大少慢走,回京城請你喝酒?!?/br> 顧云樹騎在馬背上,頭也沒回,遠(yuǎn)遠(yuǎn)地給他揮了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云樹之思:朋友之間的思念。 第127章 珠聯(lián)璧合大徵之福 林泓沒那么忙了,就不由自主老是要想萬古川,撓得他心窩子難受。 這個月也不知怎得,怨鬼特別收斂,是望著日子快到新年了給人一片清閑嗎?可程進(jìn)玖和魚天亦在此期間也都進(jìn)去過一兩次了。 程進(jìn)玖猜測,可能是最近萬大哥戰(zhàn)場上殺敵殺瘋了,戾氣重得連鬼都怕,哪個鬼敢找他?而林泓生辰八字又和他綁在一起,連帶著也沒怨鬼找林泓了。 林泓覺得他這說法有些道理,可是越想又越擔(dān)心。和南蠻打得一場又一場,仗是打勝了,但萬古川有沒有受傷——想多了又是矯情,活著回來就好,可是這戰(zhàn)事一仗勝歸一仗,活一仗是一仗,誰又說得清下一仗。 臨近過年,江南多的是廟會展覽,各種稀奇玩意兒爭奇斗艷,賣藝人技藝也是五花八門。街道上彩衣往來,歡聲笑語溢耳,熱鬧非凡。 林泓想去散散心,但任由周圍的人叫好聲多么熱情澎湃,他逛著卻總是索然無味,依舊難解蒹葭之思。 他現(xiàn)在只能四處去打聽南方的戰(zhàn)況,收集與戰(zhàn)事有關(guān)的消息。 他去看布告,上面只有捷報,其余的全是通緝令,罪犯的畫像兇神惡煞的,看得林泓頭疼。 他又去各茶樓酒肆聽別人談話,哪里提到南蠻戰(zhàn)況,他就豎起耳朵聽。 “南方打得激烈哦!” “聽說了。” “怎么個激烈法?” “死了好多人!尸體一片一片堆在雪地上,哎喲,腸腸肚肚一地,斷肢亂扔,那個雪哦,都被染紅了?!?/br> “這么恐怖!” “可不是嗎!那些尸體收集起來在城門口擺開,鋪滿了!哎喲,一個一個名字登記,寫了好幾大篇紙,回去要給家人報喪啰!” “哎!” “哎……” “苦哦……” 嘆息聲連連。 林泓在旁桌聽著,手頭的茶杯都抓緊了。 “住在南邊的人說夜里聽見的全是喊殺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要維持到后半夜?!?/br> “那睡得著嗎?” “睡什么睡啊,提心吊膽的,指不定南蠻就攻破城墻進(jìn)來屠城了!好多人往北方逃,難民被分配到各個城去了,各地官府忙得很!” “士兵也是苦??!” “所以能打贏嗎?” “這不是捷報連連嗎?怎么不贏?鐵馬將軍的威名已經(jīng)滿國皆知了!” “是啊,鐵馬將軍厲害。戰(zhàn)無不勝?。 ?/br> “是啊是??!” “厲害!” “那誰知道!再厲害也是人!這一仗拖太久了,要耗不起了!江南的官倉里都沒有半根糧草了!” “害,別說江南,南方這邊的官倉基本都耗盡了糧草?!?/br> “糧草怎么了!管道通暢,要從哪里運(yùn)去還不是能運(yùn)!” “那肯定必勝!”一個聲音高亢激動。 眾人聽到這么篤定的話都看向說話那人,林泓也看向他,等他下文。 “你們不知道嗎?陛下把長寧公主都嫁給鐵馬將軍了!還給他封了‘定遠(yuǎn)侯’,你們說這不是有十足把握他能全勝歸來嗎?” “?。俊?/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