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三阿哥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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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也有可能是年紀(jì)尚小,還未到慕艾之時。 胤祉輕輕握了握搭在膝蓋上的拳頭,皇阿瑪這么好說話,就不要怪他得寸進尺了。 “要不三十歲?二十八也行?!?/br> 康熙不給老三得寸進尺的機會:“再說下去,朕就改到二十歲。” 胤祉立刻見好就收:“兒臣剛剛只是在開玩笑,皇阿瑪別當(dāng)真,還是二十五歲,您真是我見過天底下最疼兒子的阿瑪了。” 阿瑪比他從前認(rèn)為的要好說話,對他的容忍度也比他想象中更大。 康熙何時聽過這般直白的話,一聽就知道是在哄人,可被哄的人竟也不覺得敷衍,反倒還有幾分寬慰,不枉他縱著老三一回。 御駕離京城還有三十里路時,太子攜眾臣在此接駕,皇上扶起太子,二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引得在場之人也紛紛跟著落淚,感念天家父子情深,感激上天保佑皇上龍體安康。 如此感人至深的場面,與胤祉的關(guān)系就不大了,他哭……不出來,在熱河行宮哭成那個鬼樣子,他事后想想,一方面確實是情緒到了,另一方面也跟他身體各處的疼痛脫不了關(guān)系,一半的真情流露,一半的生理作用吧,如今這兩樣都沒有,他自然哭不出來。 胤祉倒想躲個懶,繼續(xù)在馬車?yán)镱^窩著,可接下來皇阿瑪自己不回馬車,高調(diào)上馬,還拉太子和他一左一右陪著,一路騎回紫禁城。 胤祉不曾科舉,但今日也體會到了打馬游街的風(fēng)光,不,是比打馬游街更大的風(fēng)光,京城的幾條主街道,左右站滿了百姓,御駕經(jīng)過時,是鋪天蓋地的喊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伴隨著喊聲的,是一大片跪著俯首的百姓。 胤祉不知別人是什么感受,反正他自己別扭極了,既覺荒唐,又覺可笑,既是為了御駕中的人,也是為了下面那群跪著的百姓,更為他自己。 剛進宮,胤祉就跟皇阿瑪告假去給額娘請安,而不是去乾清宮聽朝臣向皇阿瑪奏報。 也沒什么好聽的,給皇阿瑪念了那么多的折子,他大概也知道太子能力甚佳,并未讓京城和朝堂出亂子,只是有個存在感太強的索額圖,實事沒辦幾件,倒是鼓搗出來的動靜挺大,人也得罪了幾個,在他念過的那些奏章里便有幾份是彈劾索額圖的。 胤祉不知,他日夜兼程趕路,三天兩夜不吃不喝的壯舉,已經(jīng)在紫禁城傳遍了,而他的額娘這段時間在鐘粹宮清出了一間房子做佛堂,每日三炷香,且親自打掃。 “還差一些經(jīng)書在佛前供奉,手抄的最為虔誠,額娘不識字,你這段時間便每日抄兩頁經(jīng)書讓人送來吧?!?/br> 兒子為皇上勞心成那般模樣,她不能勸誡,更不能訓(xùn)斥,可此事也不能就這么過去,再不能有第二次了,非得讓老三長長記性不可。 胤祉摸著鼻子應(yīng)下,他生平最恨抄書,尤其是抄佛經(jīng),枯燥乏味,額娘最是了解他,每日抄寫兩頁佛經(jīng),簡直是摸準(zhǔn)了他的脈搏,既不會多到讓他無法忍受,也不會少到讓他無覺痛癢。 第28章 一更 勇勤公府,鵬春的夫人愛新覺羅氏正緊鑼密鼓的為愛女準(zhǔn)備出嫁事宜。 太子婚期延后,延后到幾時,如今尚未可知,而女兒寶音同三阿哥的婚期,上面到現(xiàn)在也沒說要延期的意思,既然上頭還沒發(fā)話,那家里自然要準(zhǔn)備著。 作為宗女,父親是巽親王,祖父是禮親王,她從前聽過的皇家不講究的事情多了,尋常百姓之家弟弟一般不能越過兄長娶妻,但在皇家,什么規(guī)矩都不算規(guī)矩。 愛新覺羅氏看著女兒的嫁妝單子,這里頭內(nèi)務(wù)府的東西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自家準(zhǔn)備的,親戚和族中長輩給的添妝。 大福晉嫁進紫禁城時,當(dāng)時的嫁妝是一百二十八抬,除太子妃外,剩下的皇子福晉按理嫁妝的規(guī)格是不能超過大福晉的。 因此寶音明面上的嫁妝也只能有一百二十八抬,多出來的那些,若是放到她給女兒在京郊準(zhǔn)備的那幾個莊子上,未免遠(yuǎn)了些,倒不如專門在內(nèi)城置辦一處宅院,專門來置放這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嫁妝。 愛新覺羅氏在嫁妝單子上勾勾畫畫,哪些是要帶到宮里去的,哪些又是要留在宮外置放起來的,一百二十八抬實在少了些,光是親戚們給的添妝,便不止一百二十八抬。 愛新覺羅氏自己是宗女,親哥哥是奉恩將軍,幾位還在世的叔父,不是親王郡王,便是輔國公。 往上數(shù),國公爺鵬春的祖母還是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郡主,曾祖母身份更為顯赫,乃是固倫端莊公主,□□的嫡長女。 顯貴的親戚一堆,光是添妝就不少。 愛新覺羅氏膝下只有一兒一女,自己女兒出嫁,嫁的還是皇阿哥,無論是公中的東西,還是自己嫁妝里的物件,她是能給女兒拿多少便拿多少。 光是在京城的鋪子,她就給女兒準(zhǔn)備了十二個,在京郊準(zhǔn)備了一個溫泉莊子和兩個農(nóng)莊,這三個莊子位置好,但面積都不算大,大的莊子在江南,一個便能頂京郊的這三個,這樣的莊子她給女兒備了四個。 可嫁妝準(zhǔn)備的再是豐厚,愛新覺羅氏這顆心也仍舊不安穩(wěn)。 正白旗的董鄂氏出了位禍國殃民的妖妃,使得先帝兄奪弟妻,孝獻(xiàn)皇后,也就是董鄂妃,名聲都臭大街了,不只影響了本族的女子,連她們這一族只因為同樣姓董鄂便也跟著遭了連累。 民間百姓,甚至是一些通過科舉考上來的底層小官,根本分不清楚八旗,不管是正白旗的,還是正紅旗的,一聽‘董鄂’便會直接聯(lián)想到大名鼎鼎的董鄂妃。 董鄂妃溫柔嫻靜,好詩文,精書法,為了使本族女子與正白旗所出的董鄂妃有所區(qū)別,在教養(yǎng)女兒時,都是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她的寶音。 寶音雖在京城長大,可卻是自幼隨父兄學(xué)習(xí)騎射,雖然念了書,可念的卻不是詩文,也不是女訓(xùn)女則,那是漢人教導(dǎo)女子的方式,誰不知道董鄂妃喜漢族文化,雖是滿族,但人卻猶如江南閨閣中養(yǎng)出來的女子一般。 寶音念的是兵書,沒碰過女紅,也沒特意練過書法,更不會彈琴,寫詩作詞就更不可能了。 如此的確有別于孝獻(xiàn)皇后,寶音若是不嫁皇家,嫁到其他任何人家,府上都能為女兒撐腰,絕不會讓夫婿做出寵妾滅妻之事。 但寶音不只嫁進了皇家,嫁的還是風(fēng)頭正盛的三阿哥,勇勤公府無論如何也是管不到三阿哥頭上的。 三阿哥允文允武,所寫的文章多次被皇上夸贊,可自家女兒卻是個上馬射箭下馬讀兵書的。 賜婚的圣旨下來后,府上請了宮中出來的教養(yǎng)嬤嬤,請了女先生指點研讀詩文,還請了專門的琴師教導(dǎo)。 一年半的時間,寶音會繡花了,也只會繡朵歪歪扭扭的花;會背詩了,可若是作詩就全是大白話;會彈琴了,只會那么一首曲子,還不好聽。 就這情況,她能不多給女兒備些嫁妝嗎,有銀子至少不受寵也不會虧了吃喝,不會短了人用。 愛新覺羅氏現(xiàn)在就后悔當(dāng)初不該那般教養(yǎng)女兒,不該信了自家老爺?shù)墓碓?,如今女兒這還沒嫁呢,她就已經(jīng)在為女兒失寵做準(zhǔn)備了。 “嫁進去后,在沒有兒子之前,凡事都要順著三阿哥,他想抬舉誰,你都別攔著,甚至還要跟著抬舉,只有順著阿哥的心意,你才有機會懷上孩子。”愛新覺羅是細(xì)細(xì)囑咐女兒 而有了孩子,作為嫡福晉就有保障了,不得寵也無妨,最怕是無寵也無子。 董鄂·寶音來回揉弄著手中的帕子,這話額娘都說好多遍了,就是讓她順著阿哥、哄著阿哥,趁年輕早點懷孕生個兒子唄。 可哪有那么容易,額娘生了她五年后才懷上弟弟,大福晉如今都生倆閨女了,不也還沒個兒子傍身。 而且,她怎么就那么沒臉沒皮,需要求著三阿哥睡她。 對額娘這些話,寶音是左耳進右耳出,她絕不會做那等自輕自賤之事,等入了紫禁城,她一切都照規(guī)矩辦,為三阿哥管好后院,三阿哥也當(dāng)給她應(yīng)有的尊重,孩子是緣分不用強求,得寵不得寵的就更不必強求了。 和董鄂家不同,婚期被延后的瓜爾佳府上之前便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越是如此,便越是尷尬。 族人親朋都已經(jīng)為自家姑娘添過妝了,便是附近的百姓也都知道府上出了一位太子妃,可如今婚期不只是延后,關(guān)鍵是延后到何時,至今也沒個信兒傳來。 二姑娘只能待嫁閨中,可關(guān)鍵是他們家的二小子也是被賜了婚的,婚期就定在十月,原本他們家是要六月嫁女、十月娶親的,可如今女兒婚期延后,那兒子呢? 但凡是有個明確的日期,他們都能去跟親家商量,可如今皇上就像是忘了這一茬一樣,根本不提皇太子大婚改到哪一日,這讓他們?nèi)绾问呛谩?/br> 如今朝堂上也不太平,不是上折子問這事兒的時候。 原本極有優(yōu)勢的烏蘭布通之戰(zhàn),都以為可以將噶爾丹一舉拿下,可結(jié)果卻是讓噶爾丹率兵逃了出去,逃出去還不算,裕親王還誤信了噶爾丹的緩兵之計,以至于下令不予阻擊,任由噶爾丹跑回老家。 此戰(zhàn)消耗極大,連萬歲爺?shù)木司速V都戰(zhàn)死沙場,而看當(dāng)時的戰(zhàn)況,原本大清是可以生擒或處死噶爾丹,徹底絕了這個禍患的,結(jié)果只是重創(chuàng)噶爾丹的部隊,卻讓他本人帶領(lǐng)殘部逃走了。 對于大清而言,此仗是贏了,卻也又是敗了。 皇上大發(fā)雷霆,主將裕親王和恭親王都被罷免了議政之權(quán),并且罰俸一年,裕親王還被撤去了三佐領(lǐng)。 朝堂上如今是風(fēng)聲鶴唳,內(nèi)閣的幾位大學(xué)士接連被皇上斥責(zé),索額圖都未能幸免,一個個生怕惹著皇上,誰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提太子的婚期,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卻是依著規(guī)矩在籌辦三阿哥的婚事。 前朝不好過,后宮絕大多數(shù)人也跟著受影響,高位妃嬪們卻并非如此。 位分高,那基本上都是熬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年輕的小姑娘,不爭皇上的寵愛了,也就不會受皇上脾氣的影響,能影響她們的現(xiàn)在不是丈夫,而是兒子。 惠妃失落就是因為兒子,大阿哥第一次出征,被皇上提拔為副將,本是去賺軍功的,結(jié)果反而惹了一身的腥。 旁人可就沒有跟著去打仗的兒子了,自然也就犯不著跟著惠妃傷心。 榮妃cao心兒子的婚事,親自和內(nèi)務(wù)府的人商量流程和規(guī)制,有些地方參考大阿哥的婚禮,有些地方也是有修改余地的。 皇貴妃幫著張羅,順便也跟著取取經(jīng),畢竟明年輪到她的小四了。 五阿哥雖然還未被賜婚,可排行在這兒放著呢,宜妃過來觀摩學(xué)習(xí)也是可以理解的,宜妃來了,作為好姐妹,鈕鈷祿貴妃能不跟著來嗎。 兒子們都搬到阿哥所去了,娘娘們既不用爭寵了,也不用照顧孩子,自然會覺得無聊,四個人剛好湊一桌葉子牌。 兒子大婚前的這一個月,榮妃早上起來便去打掃佛堂,把兒子昨日送來的兩頁佛經(jīng)供上,再點上三炷香,才回去用早膳,上午和內(nèi)務(wù)府的人討論婚禮,下午和姐妹們、女兒一塊打打葉子牌、踢踢毽子、跳跳繩,若非場地不夠大,踢個蹴鞠也是好的。 九月初七,一百二十八抬嫁妝自勇勤公府抬到阿哥所,空了許久的后院,終于迎來了女主人的物件,胤祉也終于有了馬上要成婚的真實感。 可等到正式成婚那天,這真實感反倒沒了。 接親之前,胤祉分別去了一趟慈寧宮、乾清宮和坤寧宮,給皇瑪嬤、皇阿瑪和皇阿瑪故去的兩位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禮,然后到鐘粹宮,給額娘行二跪六叩之禮。 這些都跪完了,再去岳父府上接新娘,據(jù)他了解,新娘子出嫁時也如他出宮這般,要對長輩行幾次三跪九叩之禮,好在國公府不會像紫禁城那樣大,光是來回奔波就要花上大半個時辰,成婚絕對是個體力活。 等到了岳父府上,于胤祉而言,需要行的禮節(jié)就簡單多了,只需要彎腰抱拳一拜即可,對著岳丈大人一拜,岳丈大人回他三拜,對著岳母大人一拜,岳母大人再回他三拜。 胤祉這個便宜女婿做的,實在輕松。 另一頭,寶音半夜就被折騰起來了,盤發(fā)加上臉上的妝容就花了一個多時辰,為了避免尷尬,從子時起,一滴水都不能喝,飯菜就更不是不能用了,在坐上花轎前,只吃了兩個雞蛋果腹。 大紅蓋頭遮在眼前,寶音只能想象握著紅綢子另一端的三阿哥臉上是什么表情。 三阿哥不曾見過她,但她卻是見過三阿哥的,就在一個月前,她站在自家銀樓的三樓,而三阿哥騎馬跟在皇上右邊,皇上與太子都臉上帶笑,溫和可親,唯獨三阿哥板著一張臉,瞧著像是個端方重規(guī)矩的。 也不知道娶親之日,三阿哥是不是還會板著一張臉,待會兒把灌酒的人全都嚇退。 拜天地時,新娘子的思緒都已經(jīng)飄到接下來的宴席上了,新郎官心也不在這兒,這樣的打扮,這樣的禮節(jié),這樣的風(fēng)俗,總給他一種在過家家的感覺,又或者用個現(xiàn)代時髦點的話來說就是cosplay,反倒沒有成婚的真實感。 這種不真實感在掀開新娘子蓋頭時達(dá)到了頂峰。 一個臉白的像鬼一樣的……小姑娘,雖然嘴上擦著厚厚的胭脂,頭上戴著厚重的冠子,可臉上的嬰兒肥都尚未退去,一雙圓圓的眼睛更顯年紀(jì)小,比他想象中還要小。 他以為自己娶的是個‘高中生’,掀開蓋頭一看,發(fā)現(xiàn)也就是‘初中生’的樣子。 小屁孩兒還是少喝酒,盡管酒水度數(shù)不高,胤祉還是只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一半的酒,給小福晉那杯倒了個杯子底,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飲下這杯合巹酒。 “我去外面招待客人,你先行洗漱,把妝容和冠子都卸了,青玉姑姑待會兒讓人送膳食來,我自幼便蒙她照顧,她就如同我的姨母一般,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同姑姑講?!必缝頊芈暯淮?。 小姑娘剛來這兒,除了一個陪嫁嬤嬤和兩個丫鬟外,全是生人生地,他不多囑咐這么一句,小姑娘可別因為太老實就這么頂著一頭的冠子釵環(huán)在這兒等他。 寶音點了點頭,冠子上的金色流蘇來回相撞發(fā)出一陣脆響聲,忙道:“好,知道了……妾身知道了。” 胤祉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用手擋住上揚的唇角,小孩子家家的,見鬼的妾身。 正房有個還未褪去嬰兒肥的福晉,外面則是有一群自告奮勇要給他擋酒的弟弟們,老四、老五也就算了,剩下這群小鬼跟著起什么哄。 第29章 二更 “在我這兒,未滿十周歲的都不能喝酒,我讓人備了幾種果汁和蜜水,想喝什么盡管點,七弟你幫我盯著幾個弟弟,尤其是十一,他年紀(jì)最小,可不能讓他喝酒?!?/br> 從八阿哥開始往后,全都是十周歲以下的小孩了,七阿哥雖然已經(jīng)滿十周歲,卻被留下來照顧弟弟們,能給胤祉擋酒的便只剩下四阿哥和五阿哥。 五阿哥拍了拍老七的肩膀:“七弟,三哥向來不贊同小孩喝酒,今兒是三哥大喜的日子,你也甭喝了,陪這些小的喝果汁算了,等日后我大婚時,你也長大了,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再敞開了喝?!?/br> 給三哥擋酒的差事,當(dāng)然還是他來,四哥去了也沒用,在這事上四哥絕對搶不過他。 七阿哥瞥了瞥五哥,就比他大幾個月而已,充什么年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