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你老實交代,我娘究竟怎么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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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聊些什么?”姬百洌臭著臉朝床邊走去。 “王爺,奴婢去廚房看看熱水好了沒有。”洪嬤嬤有些心虛,都沒敢正視他,低著頭就要走。 “奶娘?!奔О黉M蝗话櫭紝⑺龁咀 ?/br> “王爺有何吩咐?” “為何本王問你這些,你什么都不肯說?” “這……”洪嬤嬤僵硬的牽了牽嘴角,結(jié)巴了一下突然脫口道,“奴婢告訴王妃不也一樣么?王妃也可以跟王爺你說的?!?/br> “噗!”古依兒在床上噴笑起來。 她是第一次聽到他喊‘奶娘’,再聽他那充滿抱怨的話,總覺得他有點像在撒嬌。 而洪嬤嬤的回答更是逗樂。 “王爺,你不是還沒洗澡吧,奴婢去看看,免得熱水燒過頭了?!焙閶邒咭矝]多看他們,趕緊拔腿往外面走。 “哈哈……” 看著她逃一樣的離開,再看床邊男人那如同掉進(jìn)茅坑的臭臉,古依兒根本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 還熱水燒過頭了…… 熱水燒過頭不也是熱水嗎?頂多多兌些涼水就行了。 “還笑?”沒攔住洪嬤嬤,姬百洌瞇著眼朝床上的她看去。 “誰讓你擺這么臭一張臉的?看,把洪嬤嬤都嚇跑了。”古依兒假裝沒看到他眼眸中的威脅,一邊笑著一邊偷偷往床里挪動,也打算逃…… 她那點小心思,姬百洌只看一眼就明白,唇角揚起一聲輕哼,站在床邊的他突然展開雙臂,將兩扇床簾抓住。 直接堵住她逃跑的去路。 古依兒立馬拉長了臉。 姬百洌坐上床,有些粗魯?shù)膶⑺龘频綉牙?,先對著她撅起的紅唇咬了一口,然后與她對瞪。 “奶娘都跟你說了什么?” “就你生母的事呀!難道你都不知道?”古依兒皺眉反問。 “我生母去世早,直到十五歲那年我才知道母妃并非我生母。” 看著他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有落寞,有哀傷,但更多的是一種思念。 古依兒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 太皇太妃如此,就算是親生子都要懷疑她這個母妃是假的! 他從太皇太妃身上沒有得到過母愛,自然就會去想自己的親娘,這是人之常情的事。 “那后來呢?他們都不告訴你嗎?” “父皇認(rèn)為斯人已去,再提也只是給我增添痛苦,故而避之不提。奶娘也是受了父皇叮囑,不論我怎么問,她只說我生母是病故,其他的也不愿多提。至于母妃那里,我知道她不會多說,自然就沒在她面前提過。” “洌?!惫乓纼涸谒麘牙镏逼鹕?,認(rèn)真問道,“那你方才聽到洪嬤嬤說的話了?” “聽到了?!?/br> “那她應(yīng)該是借機會說給你聽的?!?/br> “我知道?!?/br> “是不是很難受?”看他眸底陰郁的氣息,像迷霧一般讓一雙迷人的眸子都失去了光澤,她緊握著他的大手,心疼不已。 “有時候想起來,確實會難受?!奔О黉|c了點頭。 “那你父皇也沒說錯,‘斯人已去’,再多想也是徒添痛苦。每一個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幸??鞓?,你若真想她,那就不要讓負(fù)面情緒占有你的心智,這樣她泉下有知也會跟著你一起快樂的。如此也算是報答她的生育之恩,你說對嗎?” “對。”看著她眼中的擔(dān)心,姬百洌眼眸的郁氣漸漸散去,染上了一層溫柔的笑意,低頭啄著她紅唇道,“如果她知道有這么一個精明能干又善良大方的兒媳婦,她泉下有知一定會更加開心的。” “討厭!人家說正經(jīng)的!”古依兒沒好氣的把他俊臉推開。 “難道為夫說得不正經(jīng)?”姬百洌又將她摟回懷中,緊緊的貼著自己胸膛。 察覺到他身上那種低沉落寞的氣息少了以后,古依兒也乖順的摟著他。 不想他再為生母的事悲傷,她也適時的轉(zhuǎn)移話題,把古召紫求她的事說給了他聽。 “你真要幫她?”聽完后,姬百洌濃眉皺得比之前還深。 “不然呢?反正幫與不幫都討不到什么好處,那我仔細(xì)想了想,還是幫她算了。如果她真嫁出去了,我和我娘以后還省事了呢,生得以后回古家還要看她臉色?!?/br> “你呀!”姬百洌沒好氣的捏了捏她鼻子。 “王爺,熱湯送來了?!焙閶邒叩穆曇粼陂T外傳來。 “進(jìn)來吧。”姬百洌松開古依兒起身,還不忘回頭剜了她一眼,“說好替本王擦背的!” “……”古依兒的臉?biāo)查g變成了猴屁股。 不就是想跟她洗鴛鴦浴嘛,至于當(dāng)著洪嬤嬤的面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他們有那種事之后他把洪嬤嬤從宮里調(diào)了出來。洪嬤嬤是宮里的老人,算是過來人了,如果讓紅桃晚上守著他們,那才叫真尷尬,畢竟那丫頭還小,讓她聽到他們房里的那種動靜,不羞死才怪! …。 一轉(zhuǎn)眼,古依兒在芙蓉居‘養(yǎng)了半個月傷’。 沒辦法,對外宣稱傷得厲害,她不休息久點怎么對得起撒出去的謊呢?何況陶玉嫻頭兩日才傳出痊愈的消息,她怎么得也要比她晚幾天才行。 回想起游湖那天后生的事,古依兒突然現(xiàn)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那天他們?nèi)ビ魏乃膫€女人,除了她是假傷外,古召紫她們那個三人組成員全都出了事。 古召紫中毒、陶玉嫻溺水、杜青緣與杜家決裂。 雖然她們?nèi)齻€人的遭遇不同,但就是這么巧,想想她都覺得好笑。 估計以后再沒人敢邀她出去玩了吧? 能出芙蓉居以后,她首先就是帶著紅桃和洪嬤嬤回古家,打算回了古家之后就與姬百洌去趟苗嶺村。 匆匆跑回京城,一住就是二十多天,她實在不放心那些土豆。 盡管她把栽種的方法寫在紙上,姬百洌讓人把書信帶去了苗嶺村,可她還是不安心。 要知道,那可是百兩一斤的東西,金貴著呢! 馬車從芙蓉居出,路經(jīng)西吳巷,就在拐角的時候,古依兒突然從小窗里看到一幕—— 一名男子站在一戶人家前面左右張望,那眼神就像在提防什么。 很快,緊閉的大門打開,從里面探出半個女人身子。 “停下!” 她猛然一驚,趕緊招呼車夫停住。 “王妃,怎么了?”洪嬤嬤坐在她對面,不解的問道。 古依兒沒有說話,直接鉆出馬車,然后小跑到巷口,朝那戶人家望去。 可惜大門已經(jīng)重新關(guān)上了。 但她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剛剛看的。 從門里探出半個身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裕梅的meimei蘇月娥! 她那妖媚的模樣和身段,她是不會認(rèn)錯的。 至于那個男子,三十歲上下,長得丑不說,神色也很賊,最重要的是她看到蘇月娥伸出手抓住了那男子的手…… 如果這是二十一世紀(jì),她不會驚奇。 但這不是二十一世紀(jì),就是夫妻倆走在路上都不會手牽手,何況蘇月娥還是個寡婦…… 說不定她還與古奎忠有一腿…… 試問,她能不好奇嗎? “王妃,你究竟怎么了?”洪嬤嬤跟著下馬車,追著問道。 “沒……沒事?!彼肋@事不好細(xì)說,而且又沒證據(jù),所以只能打哈哈應(yīng)付過去,“我剛以為見到熟人了呢,沒想到是看花了眼,呵呵!” 洪嬤嬤笑了笑,又領(lǐng)著她上馬車,還不忘提醒道,“王妃,你可別耽擱時辰了,王爺說了你回古家最多只能待兩個時辰?!?/br> 她不提還好,她這一提,古依兒真是哭笑不得。 那家伙生怕她再遇上什么事,非得讓她帶著洪嬤嬤。 帶著洪嬤嬤也就算了,還下了命令,兩個時辰后必須出現(xiàn)在他跟前,要不然就給她好看! 好吧,看在他擔(dān)心的份上,她遵命就是。 …。 聽說她回來,尤氏可高興了,當(dāng)著她的面親自張羅,不是讓管家準(zhǔn)備好酒好菜,就是嫌棄丫鬟奉茶太慢,熱情至極,古依兒差點都以為自己走錯家門了。 特別是那個一見她就兩鼻孔朝天的古沐蘭,竟也在叮囑下人要如何如何的用心,別怠慢了她這個大小姐。 她咽了咽口水,不覺得受寵若驚,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似在赴一場鴻門宴,到處都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太夫人,你們不用張羅了,王妃回來看看你們,稍遲些就會離開的?!焙閶邒咄蝗怀雎暎蚱屏怂齻兠畹臍夥?。 “依兒,你難得回來,難道都不在祖母這里用膳?祖母已經(jīng)好久都沒見著你了,想你得緊呢!”尤氏一臉失望的看著古依兒。 古依兒忍著起雞皮疙瘩的沖動,微微笑道,“祖母,你就不要忙活了,聽洪嬤嬤的話吧。王爺今日要外出,我與他約好了時辰,所以今日就不在府里用膳了。等過段時日閑下來,我再回來好好陪你們?!?/br> “既然是王爺有所交代,那我也不能強留你了?!庇仁鲜膰@道,也沒再堅持。 “依兒,你身子怎樣了?痊愈了嗎?”古沐蘭打量著她,眼神里不再有一丁點兒歧視或著厭惡的情緒,滿滿的關(guān)心。 “多謝姑姑掛心,已經(jīng)痊愈了?!惫乓纼阂矊λα诵?。 送去涇洲張府的那十個美人,姬百洌后來派人去改了口,說是送到張家伺候老夫人的。 古沐蘭面子保住了,也知道了她在姬百洌身邊吹枕頭風(fēng)的厲害,這不,如今一副親切勁兒,真像對待親閨女似的。 古依兒面上迎合著笑,心里卻是各種腹誹。 就是不知道她這種親熱勁兒能維持多久。 “太夫人,老爺和夫人來了?!毖诀咄蝗辉陂T外稟道。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古奎忠和秋盈盈正朝廳堂這里來。 古奎忠背著手走在前面,雖然威風(fēng)凜凜,但臉上帶著明朗的笑意,讓他年近五十的面容都好像年經(jīng)了不少歲。 這還是古依兒第一次見他面露笑容,險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 尤氏和古沐蘭裝熱情已經(jīng)夠了,他有必須裝成這樣? “依兒回來了?” “爹?!彼鹕硇镜?。 “依兒,今日怎么想起回來了?”秋盈盈從古奎忠身后走出來,上前拉著她手,有些嗔怨道,“你也是的,要回來怎不提前派人知會一聲?你看我們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br> “娘,我就是想你們了,回來看看而已,要什么準(zhǔn)備啊?!惫乓纼盒χχ?,突然瞇著眼打量她的氣色,“娘,你怎么了?怎么瘦了,而且如此憔悴?” 這才半個月不到,原來的鵝蛋臉都瘦出尖下巴了。而且漂亮的雙眼也像失去了神采,看什么都像虛弱無力提不起勁兒。 她臉色冷了下來,立馬朝古家那三口瞪去。 這些人,不會是趁著她許久不來就欺負(fù)她娘吧? 要真這樣,她今日非大開殺戒不可! “咳咳!”古奎忠突然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干咳,“你娘近來夜里總是睡不安穩(wěn),可白天又嗜睡,所以最近才顯得憔悴。”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沒一絲心虛,反而眼里帶著莫名的喜色。 古依兒沒看懂他的神色,眼下也不想搭理他,直接朝秋盈盈問道,“娘,究竟怎么了?” “依兒,我沒事,就是像你爹說的那樣,最近入眠總是晝夜顛倒,所以總覺得渾身乏力?!鼻镉闹氖州p聲安慰著她。 “怎么會這樣呢?”盡管她親口證明古奎忠沒說謊,可古依兒卻越擔(dān)心。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在害她娘! “真的沒事,一會兒娘回去補補瞌睡便會好的?!?/br> “嗯?!?/br> 即便她反復(fù)解釋沒什么,可古依兒就是不怎么信,說不定她娘是覺得人都在場,有些話不好直接說。 她朝尤氏和古沐蘭看去,她們母女倆很平靜,絲毫沒有任何心虛或者不安的神色和舉動。 她輕蹙起眉頭,有些納悶了。 掃了一眼整個廳堂的人,她突然朝古奎忠問道,“爹,怎么不見二娘和meimei?” 她都差點忘了,還有那對母女。 “你二娘身子抱恙,她擔(dān)心把病氣過給我們,先前就派人到丹霞院向我講明的了?!鼻镉鲃咏忉尩?。 “哦?!彼@樣主動替古奎忠回話,古依兒越看不明白。 半個月沒回來,感覺這些人全都像變了似的。 但眼下大家都在一起,所有人都在說客套話,想聽點真實的聲音那是不可能的。 眸子一轉(zhuǎn),她突然又朝古奎忠看去,“爹,我這次回來,王爺讓我給你帶了一些話,不知道你何時方便?” 古奎忠有些訝異,“哦?王爺有話要與我說?”頓了一下,他接著道,“那你隨我去吧,正好你娘身子困乏,我送她回丹霞院休息?!?/br> “好?!惫乓纼禾鹛鹨恍?,接著對尤氏和古沐蘭道,“祖母、姑姑,我先幫王爺辦正事去了,今日可能沒時間陪你們了,改日我再回來看你們。” “好?!庇仁虾凸陪逄m同聲應(yīng)著,眼里也都是笑意滿滿。 就這樣,古依兒隨古奎忠和秋盈盈回了丹霞院。 見秋盈盈一路上都在偷偷打‘呵’,古依兒讓春華和夏雨先將她送回臥房休息。 而她和古奎忠進(jìn)了廳堂。 就他們父女倆,她連假笑都懶得裝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老實交代,我娘究竟怎么了?” 面對她不善的追問,古奎忠非但沒像以往那般對她板臉色,反而樂呵呵的回道,“都說了沒事!你不也聽到你娘親口說了嗎?” “她是說了,可她沒病沒痛的,晚上怎么就失眠了?”古依兒壓根就不買他的帳。 “你放心便是,為父已經(jīng)替你娘請過大夫看過了,大夫都說她只是一時如此,還開了藥方子,說很快便會好轉(zhuǎn)的。”瞧她一副隨時要翻臉的樣子,古奎忠不得不沉下臉向她交代。 “你確定?大夫真來給我娘看過了?我娘真的沒事?”古依兒瞇起了眼。 她不怕他說謊,如果她娘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才不會只燒他一處院子,絕對把他整個太師府都給掀了! 沒點脾氣,這些人都當(dāng)她好欺負(fù)。 只有收拾過他們,他們才知道她古依兒不是吃素的。 “為父騙你做何?你要不信,可以把王爺叫來府里替你娘瞧瞧,看看為父究竟有沒有說謊!”古奎忠沒好氣的哼道。 聽他如此回道,古依兒才歇了幾分火氣。 他也知道姬百洌是有幾把刷子的,諒他也不敢這么理直氣壯的說謊。 這事暫不提了,等她再去問過娘再說。 想起古召紫求她辦的事,她沉默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向他問道,“你真的要給紫兒meimei招夫?” “你問這事做何?”這下?lián)Q古奎忠繃臉不滿了。 “沒什么,就是關(guān)心一下唄。上次她想不開服毒自盡,不就是因為家里要為她招夫嘛。我是擔(dān)心她會繼續(xù)想不開,然后再一次做傻事。畢竟我是她大姐,她要再出什么丑事,也會影響我的名聲?!?/br> 本以為古奎忠會惱怒,就算不好沖她火,也會訓(xùn)她幾句‘多管閑事’。 可沒想到他竟擰眉沉默起來。 這讓古依兒頗感意外。 “怎么了?有話就說啊,你別忘了上次她服毒還是王爺開的解藥救她的,你要這么藏著掖著,以后再出事,我們可真不會再管了?!?/br> “她的婚事要如何辦,過一兩年再說吧?!?/br> “嗯?”古依兒揚了一下眉梢,“聽爹的意思,不一定要為她招夫,也有可能把她嫁出去?” 這什么情況? 上次古召紫服毒,他們聽說她想嫁人,不是挺激憤的嗎? 這才多久就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