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給她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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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衙役抬著尸體就要離開,她回過神,用力擠開人群,沖過去將衙役攔下。 “等等!” “你是何人,要做何事?”領(lǐng)頭的衙役瞪著她,明顯不滿有人干擾他們辦差。 古依兒不慌不忙的從脖子上取下白玉,遞給他,壓低聲音道,“聽說這里出了命案,我是奉命來查案的?!?/br> 領(lǐng)頭騰出一只手,接過白玉看了看,臉色瞬間大變。 隨即躬著身將白玉遞還給她,小聲又恭敬的問道,“請問大人有何吩咐?” 古依兒看了一眼那群伸長脖子圍觀的百姓,對他使了使眼色,“先把人抬回去?!?/br> “是?!?/br> 領(lǐng)頭也不敢遲疑,回頭就沖后面抬尸的同伴道,“抬回去!” 就這樣,尸體被抬回了藥鋪里。 那領(lǐng)頭的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鋪門,見一名長相俊美、器宇不凡的男人突然從人群中走出,還跨入門檻,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臉惶恐,“王……王……” “把門關(guān)上?!?/br> 姬百洌淡淡的睇了他一眼,隨即朝藥鋪里間走去。 古依兒阻攔得及時,衙役帶著仵作剛檢查完案現(xiàn)場,除了尸體被挪開以外,現(xiàn)場還沒被人清理。 仵作也還在。 她向仵作要了記錄薄,看過之后又自己檢查了一遍尸體。 死者姓吳,叫吳風(fēng),五十歲,是附近小有名氣的大夫。聽外面人群憤怒和惋惜的議論聲就可以證實,此人在附近挺受人敬重的。 死者舌頭被割,但致命的地方卻是胸口,被利器所刺,當(dāng)場斃命。 案時,鋪子里兩個伙計都在外面大堂抓藥,因為來了一位病人,其中一名伙計跑到后堂喚死者,才現(xiàn)死者倒在血泊中。 從死者身上的血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沒超過一個時辰。 現(xiàn)場除了死者,兇手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包括兇器、以及被割掉的舌頭。 兩名伙計還在哭,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古依兒到他們身前,問道,“聽說吳大夫早上去過西吳巷?” 其中一名活計哽咽的回道,“我們不知道東家去了哪里,只知道今日卯時有人來請我們東家去她家里看診,我們東家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辰時才回來的。回來之后他也沒說什么,就回后堂休息去了,等我再去叫他時,就現(xiàn)他已經(jīng)……” “來請他的人長什么模樣,多大年紀(jì)?” “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婦人,可能有六七旬了吧?!?/br> “那吳大夫回來有沒有異常情況?” “沒有,他回來就說要去后堂休息,說有人看病再去叫他?!?/br> “嗯。” 問完這些,古依兒沉著臉往院子里走去。 這藥鋪有個后院,不過面積不大,她在院墻邊走了一圈,沒什么現(xiàn),只能返回后堂。 是誰殺的吳大夫,她可以大膽的猜測出兇手。 但是證據(jù)呢? 賀氏在卯時把吳大夫請去西吳巷給蘇月娥診脈,然后再跑去古家告訴古奎忠和太夫人。 賀氏到古家還沒到辰時,而且賀氏直接被太夫人留了下來,一直都沒離開古家。 她當(dāng)時就在場,可以證明賀氏沒有殺人時間。 就算她和蘇月娥買兇殺人,可誰又能證實呢? 而且吳大夫是死在自己藥鋪里,不可能因為他去過病人家中就說病人是兇手。 再看一眼門板上蓋著白布的死者,她不禁嘆了口氣。 憑賀氏當(dāng)年派人追殺她娘,就可以知道,這個老太婆既心狠手辣又狡猾多端。 這吳大人跟這樣jian惡的人打交道,豈能有好結(jié)果? 之前她還想著把替蘇月娥診脈的大夫找到…… 眼下,也不用找了。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吳大夫極有可能是遭人滅口的。 滅口代表什么?不就是想掩蓋某些真相么! 她朝那幾名衙役走去,“多謝你們配合,還請你們回去告訴知府大人,就說讓他把這樁案子的詳情記錄保存好,或許有一天我會去衙門找他要?!?/br> “是是……”幾名衙役趕緊點頭。 盡管他們沒有道明身份,可是只要眼力勁兒不差,都能猜到他們的身份。 特別是門口處負(fù)手而立的男人,那身尊貴又不失威嚴(yán)的氣質(zhì),讓他們背后都起了一層冷汗。 古依兒也沒再多留,轉(zhuǎn)身朝姬百洌走去,拉著他離開了藥鋪。 回到馬車?yán)铮齼?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沒有再去宮里游玩的興致,此刻腦子里全是吳大人慘死的樣子。 “想什么呢?”姬百洌將她拉入懷中。 “洌,我想再回一趟古家。”她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眼中帶著堅定,“我不能讓賀氏她們繼續(xù)囂張下去!何況我娘現(xiàn)在和她們同在一處高墻中,我不能置之不管!” “可需要為夫出面?” “不用,我有辦法。你在太師府外面等我一會兒,我?guī)е滓冶∪ィ芸炀统鰜?,然后我們就去宮里?!迸滤辉敢猓€主動在他俊臉上親了一下。 “那今晚我們宿在宮中?”姬百洌也趁機(jī)向她提議。 “好,只要你在,住哪都沒問題!”古依兒笑著道。 …… 梅院 聽說古依兒又回了府,而且直接來梅院,正在房里說話的賀氏和蘇月娥都很是意外。 賀氏正準(zhǔn)備出去,但古依兒動作比她快,直接帶著甲乙丙丁闖進(jìn)蘇月娥臥房。 “你……你們要做何?”蘇月娥下意識的用被褥護(hù)著肚子,驚惶不安的瞪著四個黑衣黑面的高個女人。 “蘇小姨別怕,我來是想跟蘇老夫人說幾句話的?!惫乓纼盒Φ锰貏e溫柔,生怕嚇著她肚子里的孩子似的。 然而,她越是這般浮夸的笑,賀氏和蘇月娥的臉色越是難看。 賀氏擋在女兒身前,冷著臉道,“王妃,我不知道你來此有何目的,但我女兒要休息,還請你別來打擾!” 古依兒將目光投向她帶怒的老臉,笑著哼了一聲,“打擾你們?我時間寶貴著呢,你以為我吃飽飯沒事做,跑來你們這里找惡心?” “那王妃此番前來究竟是何意?”賀氏不止老臉帶怒,目光都變得凌厲起來。 “西街惠仁藥鋪吳大夫被人殺死,兇手兇狠至極,不但一刀要了他的命,還割了他舌頭讓他死無全尸?!?/br> “如此命案與我們有何干系?老身不懂王妃的意思!” 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老臉,古依兒嘴角的笑也絲毫不減,“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路過來跟你們分享一下。順便再告訴你們,這樁案子我跟定了,說不定哪天我就幫著衙門破了這樁兇殺案、將兇手和他幕后的指使者通通繩之以法?!?/br> 賀氏只是聽著,并沒有要接任何話的意思。 “蘇老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你聽不懂,沒關(guān)系,那我就說點你能聽懂的?!惫乓纼禾袅艘幌旅迹蝗怀砗罂慈?,“就在前幾日,我從西吳巷經(jīng)過,見到一男子正在你家大門前,接著蘇小姨把該男子拉進(jìn)了大門內(nèi)。沒過兩日,據(jù)說你們那座小院來了一伙匪賊,很不湊巧,我們昭陵王府的人看到一個男人衣褲都沒怎么穿就從你們家后院跑出去。蘇老夫人,你不會說這男的只是過路的,碰巧到你們家借茅房用的吧?” 她故意說是昭陵王府的人看到,就是不想讓這老太婆去報復(fù)住在西吳巷附近的人。 殺人滅口的事她敢做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本事,她們就沖昭陵王府來,看看她們母女究竟有多大的夠膽! 蘇月娥被擋在床里,沒人看得到她的神色,但賀氏卻是瞇著老眼,冷冷的瞪著她,“王妃,如此造謠污蔑我們母女清白,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唾罵你無德嗎?” “不不……”古依兒搖了搖頭,“拿不出證據(jù)跑去外面胡說八道,那才叫造謠污蔑。而我只是向你們闡述我的所見所聞,為的是求證一個真相,何來污蔑之說?何況這事你們母女是主角,我向你們求證免得引起誤會,這哪里錯了呀?” “你!”賀氏帶怒的老臉唰一下青了不少。 “唉,蘇老夫人,你也別生氣,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其實心腸不壞的。既然你不承認(rèn),那就當(dāng)我看錯了聽錯了唄,你不要生氣哦。”古依兒立馬換了一副安慰的口吻。 賀氏緊咬著牙關(guān),也不知道是說不出話來還是不愿意再與她說話。 見狀,古依兒也覺得差不多了,轉(zhuǎn)身朝門外走。 只是走到門口,她故意拔高嗓門對門外的甲乙丙丁說道,“小甲小乙小丙小丁,今日那吳大夫就是因為知道一些秘密而慘遭別人滅口,你們從今日起可要保護(hù)好本王妃,千萬別讓本王妃與吳大夫一樣哦?!?/br> “是!奴婢定誓死保護(hù)王妃!”四女侍衛(wèi)齊聲應(yīng)道。 “蘇老夫人。”古依兒回頭朝賀氏看去,笑得別有深意,“我猜想這會兒一定有人對我恨之入骨,碰巧了,我對某些人也是恨之入骨,甚至連我家王爺都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誰。一旦我和我娘出了什么問題,我家王爺說了,絕對不會輕饒我痛恨的這些人。呵呵……哎喲,我怎么開始說胡話了呢?蘇老夫人,那我先走了啊?!?/br> 無視賀氏青白交替的臉色,她嫣然一笑后,抬頭挺胸帶著四大女侍衛(wèi)離開了梅院。 “娘!”她一走,蘇月娥就激動的喊叫起來,“這如何是好,她竟然、竟然知道……” “閉嘴!”賀氏平日里還能忍受女兒的急躁,但此刻一絲耐心都使不出,鐵青著老臉朝她喝道。 “娘……”蘇月娥又恨又怨又委屈的望著她。 賀氏筆直的立在床邊,老眼中全是陰沉毒辣的神色。 她當(dāng)然明白,今日古依兒就是來向她示威的! 不過…… 想到這,她重重的哼道,“她應(yīng)該是沒證據(jù),所以才到我們跟前來說那些話。如果她有證據(jù),早就去向她爹告密了。如此想來,我們也沒什么好怕的。知道這事的人都不會活在世上,就算只剩下她,她也奈何不了我們?!?/br> 聽她如此分析,蘇月娥的情緒才有所冷靜。 只是還是不放心,“娘,如果她把這些事說出去了呢?” “沒有證據(jù)的事,她敢說,我就有理由請求老爺為我們主持公道!”賀氏咬緊了牙,頓了一下,又接著道,“看來短時間內(nèi)我們是不能對秋盈盈出手了。古依兒既然知道我們的事,在秋盈盈那里一定會做足防備的。我們現(xiàn)在動手,等于是找上門去送死!” “可是……” “你要沉住氣!”賀氏知道女兒要說什么,冷聲將她打斷,“秋盈盈又不是馬上生孩子,有什么可急的?待她胎月大些再下手,說不定還能讓她一尸兩命呢!” “哦?!?/br> …… 姬百洌將古依兒帶走后,姬寧昶回到寢宮,生了許久的悶氣,直到聽到蒙丙笑嘻嘻的前來稟報,說他們重回了宮中,他才驚喜的從軟榻上跳起。 “真的?王叔真的帶嬸嬸回來了?” “皇上,王爺說他帶王妃先回昭陵宮,讓王妃先熟悉一下,晚些再來見您。” “什么晚些,朕現(xiàn)在就去昭陵宮!” 姬寧昶半刻都等不了,撒開腿兒就朝寢宮外跑去。 …… 之前來宮里的路上,古依兒就聽洪嬤嬤說過,姬百洌在宮中有自己的宮殿。 以前小皇上離不開他,他一直住在宮里,也是最近兩年才住在宮外。 雖然他不住在宮里,但昭陵宮里的宮人一樣把宮殿各處收拾得干凈整潔,以備他隨時回來居住。 比起昭陵王府來,昭陵宮占地面積還要大些。兩處豪宅風(fēng)格也完全不同,昭陵王府是氣派中帶著寧靜致遠(yuǎn)的氣息,而這昭陵宮只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連臺階都是琉璃砌成,各處無不透露著奢華的氣息,真正的流光溢彩、閃瞎人眼球。 就在她準(zhǔn)備好好參觀時,外面突然響起傳報聲—— “皇上駕到!” 她和姬百洌同時轉(zhuǎn)身,只見某個小家伙穿著一身龍袍像只金黃色的蝴蝶歡快的朝他們撲來。 “嬸嬸!” “……”古依兒生怕他剎不住腳,趕緊迎上去先將他攔下。 姬寧昶興奮的抓著她手腕,一股腦的說道,“嬸嬸,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回來呢,害我在寢宮生了好久的悶氣。早知道隋書杰那老家伙嘴巴那么臭,我今日就不該見他的!等我逮著機(jī)會,我一定狠狠鬧他一次,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皇上,我們不是故意離開,外面有些人需要王爺陪我去處理,所以才臨時離場的。”古依兒編了個理由,隨即摸著他小腦袋哄道,“別生氣了好嗎?我和你王叔打算在宮里多住幾日,以后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玩了。” “真的?。俊奔庩企@喜不已,但又不太相信似的,趕緊朝自家王叔看去。 姬百洌勾著唇點了點頭。 他這才朝古依兒咧嘴笑道,“王叔終于舍得帶你進(jìn)宮了,那我今晚也搬來昭陵宮與你們同住!” 他話音一落,姬百洌唇角的笑瞬間僵住,接著俊臉一沉,“多大的人了?還要人哄著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