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父女吵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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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還是不愿轉(zhuǎn)過身來,他知道就算求女婿也沒用,于是趕緊朝裴義遞眼神,示意他幫幫自己。 裴義也真是哭笑不得。 雖然有心幫他,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他幾句,“太師,王妃人品如何,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她也是為你和古家著想,才如此惱怒,你作為父親,在沒把事情問明白之前就如此質(zhì)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人再親,豈能親過自己的親生骨rou?” “我……我只是聽到如此消息難以相信罷了,并沒有質(zhì)疑她?!惫趴已壑袆澾^一絲心虛。 “好了,都坐下好好說吧。等把這里的事說清楚了,我也好去見我那個女兒。” 他充當和事佬再好不過,古依兒這才轉(zhuǎn)過身,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拉著姬百洌重新坐回椅子上。 廳堂里,就他們四人,下人提前就讓古依兒給趕走了,只留下老管家周吉在外面守著。 就在古依兒醞釀情緒準備把一切告訴古奎忠時,突然聽見周吉在門外說話—— “二夫人,老爺正在里面和南耀侯說話,您不能進去?” “南耀侯來了?可是為了太后的事來的?” “老奴不便說,反正老爺說要和南耀侯好好談話,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br> “怎么,連我都不能進去嗎?” “這……” 聽到這,廳堂里的人除了古奎忠外,古依兒和姬百洌、以及裴義都不約而同的冷了臉。 古依兒朝古奎忠看去,繼續(xù)之前譏諷的笑,“這不,打探情報的人來了,看來今日我們是啥也說不清楚了?!?/br> 如此明顯的暗示,古奎忠豈能聽不懂,與之前相似,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太師。”裴義怕他再次激動,忍不住提醒他。 古奎忠緊攥著拳頭,扭頭看了他一眼,又朝女兒看了一眼,見女兒完全無視他、且做好準備隨時要走的樣子,他這才不得不調(diào)整好情緒,沖廳堂門外喚道,“周吉,讓二夫人進來?!?/br> 他是不敢去相信,這個女人自己好歹也寵愛了近二十年…… 可裴義都親自向他道明了太后是假的,那他這個女人從匪賊手中搭救太后一事,就不是表面所示那么簡單。 眼下女兒再指明她是來打探情報的,他就更加不能平靜。 很快,蘇裕梅邁著小步子進到廳堂里,見廳堂里只有他們四人,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就向座上的他們分別行禮起來。 “拜見王妃、拜見王妃、拜見侯爺?!?/br> 古依兒硬擠出一絲笑,“二夫人,侯爺今日前來,正是為了太后被救一事,特意向你道謝。我們正準備叫你過來呢,沒想到你先來了?!?/br> 裴義也很配合,起身向蘇裕梅拱手謝道,“太后被匪賊劫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幸好二夫人不懼惡匪將太后從匪賊手中救下,我真是感激不盡。對于二夫人的救命之人,皇上也很是感動,特派我前來向二夫人表示謝意?!?/br> “侯爺過獎了,這不過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您與皇上如此客氣,可真是折煞妾身了?!碧K裕梅謙虛的回道。 “二夫人不但賢良淑德,還有如此英勇氣魄,太師可真是有福氣!”裴義轉(zhuǎn)而朝古奎忠夸贊道。 古奎忠牽了牽嘴角,也沒接他的話,只是朝蘇裕梅問道,“你不是身子不適么?怎不在房里休息?” “老爺,聽說南耀侯來了,加之王爺和王妃也在府中,妾身怕你這邊的人忙不過來,所以特意來問問,可要妾身幫著準備酒宴?” “我正要吩咐周吉去做呢,既然你愿意,那就你去張羅吧。記得多備些好酒,今日我要與王爺和侯爺多飲幾杯。”古奎忠也沒拒絕,順著她的話交代起來。 “是,那妾身就先下去了?!碧K裕梅福身后溫柔的退了出去。 她雖然走了,可廳堂里卻異常的安靜起來。 最終還是古依兒打破了沉靜的氣氛,朝裴義問道,“侯爺,你頓酒宴你敢用嗎?” 裴義愣了一下,再看看古奎忠那陰沉的神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王妃,你就別拐著彎子氣太師了,還是趕緊告訴他吧?!?/br> 古依兒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一臉冷肅的看著古奎忠,“我先把今天的事解釋清楚,后面的事再挨著說給你聽,但我希望你別隨便打岔,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也要等我把話說完。侯爺已經(jīng)告訴你了,這個太后是假的,換言之,是胡人首領(lǐng)安德魯特意為我們準備的一個人。我們早已看穿這一切,可又不好向世人宣告,但留她在宮中又怕她對皇上不利,于是我們就想了一出綁架假太后的計劃,想讓她再一次‘失蹤’,如此一來不但能控制她,也能把罪名嫁禍給胡人的黨羽。本來事情緊張得挺順利的,可誰知道有人混進我們的人中把到手的假太后給搶走了,還躲進了太師府?!?/br> 古奎忠聽得瞠目結(jié)舌,但也記住了她的提醒,沒有隨便打斷她。 古依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繼續(xù)道,“此人武功之高沈公子和沈太傅都可以作證,可是從二夫人的房里抓到的黑衣人,我想爹已經(jīng)看到了,區(qū)區(qū)十來個家奴都能制服,你相信此人有能耐可以從沈公子和沈太傅手中搶人嗎?” “這……”古奎忠雙手緊抓著扶手,激動得雙唇直顫,可一聲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二夫人為何要拿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騙我們?又為何要說自己解救了太后?在你看來或許有許多的理由可以解釋,可我只認準一件事,那就是她要保護那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你要知道,如果她和假太后不演那出戲,我們很快就會徹底搜查太師府,到時候黑衣人絕對逃不掉?!?/br> “可惡!這賤人竟敢如此欺騙我們!”古奎忠猛然一拍扶手,厲聲罵道。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惫乓纼航o了他一個稍安的眼神,“要說起這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就不得不提你那位看著精明能干實則陰險狡猾的岳母大人了?!?/br> “你說賀氏?!”古奎忠瞪著她,眼中噴著火,但多多少少還有些不敢置信。 “我說爹,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太師,難不成你真當賀氏是個普通的老婆子?”古依兒嗤笑起來,不過笑得很冷就是了,“你還記得我娘在牡丹院落井的事嗎?她就是想嫁禍賀氏??蓻]想到賀氏指出我娘會武功,你還記得當時我娘的反應(yīng)嗎?我娘一直懷疑當年追殺我們母女的人就在太師府,賀氏抖出我娘有武功的同時,也把她自己給暴露了。雖然我么母女還沒找到證據(jù),但已經(jīng)可以肯定,當初派人追殺我們母女的人就是賀氏。而當年蘇裕梅即將要成為你的妻子,賀氏要殺我們母女,也是有那個動機的。” “這些你為何不早說!”古奎忠激動的站起身,雙眼都開始噴火了。 “還要說啊?那次我娘當著賀氏質(zhì)問,賀氏矢口否認,而你怎么做的,你就是把賀氏和蘇月娥趕出去了而已!”他一激動,古依兒跟著拔高嗓音激動起來,“你沒臉對著我大呼小叫,就憑你包庇袒護她們的行為,今天就是看著你們古家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說過,跟這個爹說這些事,他們父女絕對能打上一場架。 瞧著父女倆就這么對橫起來,裴義看得都有些心驚膽顫,趕緊給旁邊的姬百洌遞眼色。 然而,姬百洌悠哉的吃著茶水,完全沒有要勸人的意思。 裴義也是無奈得很,低聲對古奎忠道,“太師,你就少說兩句吧。”接著他又看向古依兒替古奎忠問道,“王妃,賀氏還有那些罪惡?你就一次說個清楚吧?!?/br> “侯爺,并非我支支吾吾,你也看到了,跟他這種人我能好好說話嗎?我怕我把蘇月娥懷野種的事說出來,他等下還會拿刀殺了我!”古依兒一臉的無辜。 然而,她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話卻清晰的落入古奎忠耳朵里,當即如驚雷劈在他頭頂般,魁梧的身子繃得筆直僵硬,眼瞳放大得也像要從眼眶里滾落出來一樣。 “什么?!你、你給我再說一遍?!” “哼!”古依兒不屑的哼道,“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你能拿我怎樣?有脾氣你拿刀砍我呀!” 她可是忍了他很久了,既然他這么不識趣,那就氣死他好了! 如此一來,她和娘完全不用再顧忌什么,等他氣死后立馬把他家產(chǎn)分了,該報仇報仇,該走人走人,要氣得他做鬼都吐血。 “你——” “哎喲,我說奎忠老弟啊,你就歇歇火,等王妃把實情說完吧。”在古奎忠還想沖古依兒時火時,裴義忍不住起身,把他按回椅子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那對小夫妻把他叫來,就是專做和事佬的。 他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沒見過那對父女如此吵架的,沒點膽子恐怕得被他們父女倆的氣焰給嚇死。 古奎忠坐下以后指著女兒,難掩委屈的道,“侯爺,你看看她,有當我是她爹嗎?” “喲,我給你當女兒,還讓你委屈了不成?既然這樣,那你也跟杜家學(xué)學(xué),給我立封恩斷義絕的字據(jù),我保證這輩子再不跨進古家半步,從此古家不論榮華富貴還是生死存亡,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古依兒滿眼火氣的瞪著他,越說越是氣恨,“反正我長這么大,沒吃過你古家一口米糧,更沒有得到古家一點照顧,我能回古家,也就是仗著你是太師,僅此而已。如今你袒護府中的人與胡人勾結(jié),早晚都會背上叛國的罪名,與其被你的愚蠢連累,我還不如早點擺脫你們呢!” “王妃……”她這番恩斷義絕的話把裴義都狠狠嚇到了。 古奎忠更是氣得渾身直抖,抓著裴義的手痛苦不已的告起狀來,“侯爺,你聽聽她說的話,在她心中從來就沒把我當?shù)^,你說我該如何做?” 裴義露出一絲苦笑,“太師,并非老夫不幫你說話,我們都是給人做爹的,孩子對我們有怨言,我們心里難受這是自然。可是如果是我們自己的原因造成了孩子痛苦,以至于孩子恨我們,那我們是否應(yīng)該反省自身呢?” 古奎忠盡管臉色不好看,眼里的火氣也未消,可卻突然沉默起來。 “奎忠老弟啊,還是讓王妃繼續(xù)把話說完吧!本來這是你府內(nèi)的事,我不應(yīng)該在此旁聽,可此事牽涉甚大,我只能厚著臉皮在此。我知道你很難相信王妃所說的話,可是如果此事王妃沒有證據(jù),又豈能污蔑他人清白?她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女兒,若你名聲毀了,對她又有何好處呢?你說,我講得可在理?” “……嗯。”古奎忠抬眼看了看女兒。 可惜古依兒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 坐她旁邊的某位女婿更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還怕她吵架吵干了嘴似的,親自給她遞茶飲用。 他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仔細想想,似乎也覺得自己是有些沖動了。 動了動嘴皮,他最終還是緩了語氣喚道,“依兒,剛才是爹不對,不該沖你火。” “唉,算了,看你一把年紀了,我也不想跟你這么子吵架?!惫乓纼罕静幌胂逻@個臺階,可看到裴義遞來的眼神,她都不好不給他面子,只能暫歇了怒火,“你生氣,想火,我也能理解,畢竟換誰來都忍受不了被人如此欺騙和愚弄。不過你下次要火前,最好想清楚,我只是揭某些人的惡劣行徑,但絕對不會做你的氣筒?!?/br> 古奎忠緊抿著雙唇,雖然沒有應(yīng)她的話,可直視她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什么火氣了。 古依兒瞅了他兩眼,才撇著嘴角接著道,“我之所以懷疑賀氏養(yǎng)殺手,除了今日外,還有一次就是在安渠縣。有一黑衣人趁我不注意想用箭射我,好在當時沈太傅現(xiàn)及時,我才沒有受傷。而那一次我和王爺去安渠縣,就是為了尋找蘇月娥與人偷情并懷上野種的證據(jù)。” 聽到這,古奎忠再一次激動起來。 只是這次他收斂住了暴躁的脾氣,死死的抓著扶手,任由自己氣得渾身直抖。 他沒有再急躁,古依兒也穩(wěn)住了脾氣,“與蘇月娥偷情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表哥賴水斌。在賀氏和蘇月梅被趕出古家住進西吳巷那處院子時,我無意中看到賴水斌前去找蘇月娥,大白天的他們神色心虛,舉止曖昧,一看關(guān)系就不尋常??赡菚r你并未承認蘇月梅跟你的關(guān)系,所以我也就什么都沒說。直到后來,蘇月梅說懷上了你的孩子,我才懷疑賀氏和蘇月梅的目的。他們就是想借賴水斌的種,好生下孩子然后讓她們能在古家占有一席之地?!?/br> 古奎忠因為憋著,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王妃,那賴水斌何在?他難道不清楚蘇月娥懷了他的孩子?”裴義忍不住替他問道。 “侯爺這問題問得好,那賴水斌因為此事而惹來殺生之禍,在一夜之間妻兒六口都死了,而賴水斌本人還被人誣陷,說他神志失常才殺妻殺子?!惫乓纼赫f到這,冷著臉繼續(xù)看著古奎忠,“也是老天幫我們,我和王爺趕去安渠縣,無意中現(xiàn)生命垂危的賴水斌,然后將他偷偷救走。如果爹不信,我還可以帶他來見你,只是他負傷過重,無法再開口。但我想,他頭腦是清醒的,指認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除了賴水斌被殺人滅口外,還有替蘇月娥診脈的吳大夫當天回家后也死于家中。我想爹那天去接蘇月娥的時候應(yīng)該見過那位吳大夫吧?” 古奎忠一雙眼睛像要睜爆似的,瞳孔里全是腥紅的怒火。 “爹要是不信,可以去衙門問問,吳大夫之死衙門至今還未結(jié)案。至于他為什么而死,我想爹應(yīng)該能猜到吧?蘇月梅搬出去一個月與人有染懷了孩子,而她卻非說孩子是你的,這月份上的出入也只有請大夫作偽證了。我說了這么多,如果爹還是要堅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你就自己請個大夫替蘇月娥瞧瞧,我相信你請的大夫一定能告訴你真相的?!?/br> “周吉!”古奎忠猛然朝廳堂門外怒吼起來,“把人帶上,把賀氏和蘇氏兩姐妹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