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王叔,你又讓嬸嬸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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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老臣屏著氣繼續(xù)沉默。 古奎忠也在其中,要說這幫上了些年紀(jì)的老臣中最淡定的一個是誰,那就非他莫屬了。 目送王爺女婿把女兒抱走,他低頭的時(shí)候不斷的抽著嘴角。 以他對自己女兒的了解,他大概都能猜到這件事的真實(shí)情況。 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個女兒是真聰明。 也是真的狡猾! 這天下間還沒有哪一個兒媳能如此與婆母作對的,偏偏他這個女兒就敢,不僅與婆母作對,還作得正義凜然讓所有人的無話可說。 看著桌上那一小塊碎銀子,姬寧昶更是惱怒,指著碎銀子嚷著,“你們看看,這就是太皇太妃的品德,簡直丟盡了我姬家的顏面!身為昭陵王母妃,竟拿如此碎銀羞辱自己的兒媳,這像一個母妃該有的德行嗎?如此欺辱人,何以讓人敬重?你們給朕說說看,你們家娶妻納妾有如此的嗎?寒酸不?丟人不?這種事若傳出去,怕是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 一眾人抬頭盯著桌上的碎銀子,真是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笑吧,有不敬之嫌。 跟著罵吧,同樣有不敬之嫌。 小皇帝雖然脾氣不好,可也沒罵錯,這碎銀子打兒媳,完全是羞辱人。堂堂的昭陵王缺這一點(diǎn)銀子?堂堂的太皇太妃連件體面的首飾都沒有? 接著就有不少人紛紛朝古奎忠看去。 古奎忠老臉也是掛不住,朝座上的姬寧昶道,“皇上,臣嫁愛女,先不說陪了多少嫁妝,就是臣祖上所傳下來的一座山莊都給了小女做嫁妝。臣相信,小女有這些嫁妝傍身,再不濟(jì)也不會淪落到乞討的地步。太皇太妃此舉,非但沒將小女放在心上,更沒有將臣放在眼中。臣懇求皇上替小女主持公道,如若不然,臣愿接回小女,免得她再受屈辱。” “荒謬!”姬寧昶小巴掌又拍起了桌子,“朕王叔和王嬸的婚事乃是朕下了詔書的,豈能容你們胡鬧?那是朕認(rèn)可的王嬸,誰敢對她不敬就是對朕不敬!太皇太妃如此羞辱朕的王嬸,等于羞辱朕,朕看她根本沒把朕當(dāng)成一國之君!一把年紀(jì)了還如此沒有分寸,簡直把朕皇祖父的臉面都丟盡了!就她這德性,何以做天下女子之楷模?” 別看他小,罵起人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這也是朝中一群老臣如今忌憚他的原因。 他們這小皇帝鬧起來,可不管對方是誰,更不會給誰留什么顏面。 誰要不服,輕則被他說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重則就說對方想謀朝篡位,現(xiàn)在整個朝堂硬是沒幾個人敢跟他講道理的。 平日里他要這么大雷霆沈衍還會好言好語的勸他息怒,可今日沈衍卻是一動不動,只盯著別人的后腳跟,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站出來勸他們的小皇帝息怒了。 一眾大臣走也不能走,話也不敢說,只能干站著聽他們這位小皇帝脾氣。 站久了,聽多了,一個個心中委屈不說,對此次惹禍的太皇太妃也生出了許多不滿。 這真的是有清福不享,沒事找事! …… 昭陵宮 坐在寢宮的床上,古依兒臭著臉,越想越委屈,連帶身邊的男人都有些不待見,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姬百洌要去抱她,還被她給推開了。 “什么晨昏定???你們母子還要不要人活了?晚上伺候你,白天伺候你母妃,敢情我活在這世上就是給你們當(dāng)奴隸的?你倒是精神抖擻了,那我呢?一晚上沒睡個踏實(shí)覺,天不亮還得去給她請安,難道我是鋼筋鐵骨做的?” 這是他們在一起后她第一次這么大的火。 姬百洌沉著臉,朝服下暗流涌動,緊斂的眼眸中全是冷冽的氣息。 了一通火后,古依兒也看到了他的隱忍。 她拉不下面子去哄他,只能把臉別開,悶悶的抱怨道,“要我當(dāng)賢妻良母,最起碼要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學(xué)習(xí)吧?而且就算要我做一個聽話的媳婦,至少你的高堂要講點(diǎn)道理吧?她那種人,要我違心的討好她一次兩次可以,可要我一直討好她,我根本做不到。更別說尊重了,她有值得我尊重的地方嗎?今日要不是龐飛把彩蝶請來幫我解圍,我都不知道她要給我多少刁難和難堪。就連我離開,她居然說只給我一個時(shí)辰,還命令我速去速回。呵呵!” 姬百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又一次伸出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把她緊緊抱住。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忍不住在他后腰捶了兩下。 “都是你嘛,一晚上沒羞沒臊的,你身體好無所謂,我呢,被你翻來覆去折騰一晚上連個覺都睡不安穩(wěn)!” “是為夫疏忽了?!?/br> “哼!”古依兒又捶了他一下,然后才軟軟的窩在他懷中。 她這一軟,姬百洌也在她頭頂呼出一口氣,隨即幫她脫了外衫,然后摟著她躺在床上。 垂眸看著她嘟起的唇瓣,他低下頭輕吮著,像哄孩子一樣哄道,“為夫陪你睡,把精神養(yǎng)好,其他的事不用你交代,為夫一定會處理好,絕對不會再讓你受此委屈?!?/br> “嗯?!惫乓纼喝滩蛔⊥麘牙飻D。如此溫柔的他,就算她真是鋼筋鐵骨打造的也會被他融化…… 她真是困得厲害,片刻功夫就在他懷里沉睡了過去。 看著她眼底淡淡的青色,姬百洌薄唇抿得緊緊的,深沉的眸光更是染了不少心疼。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cao心和勞累,這段時(shí)日為了他們叔侄倆,她宮里宮外的跑,就是回到芙蓉居,她也是陪他在書房忙碌。 沒聽她叫過一聲辛苦,就連抱怨的話都沒有一句。 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在想著如何享受時(shí),她腦子里全都是在想如何對付亂黨。 他從來沒見過或者聽過哪一個女人像她這樣,明明柔弱得摔一跤都能喊疼,可做起事來卻比男人還拼命。 然而,真正能體諒她的人卻沒有幾個…… …… 御書房里,隨著隋媖貞的到來,一輪口水戰(zhàn)真正開始了。 這不是姬寧昶第一次跟隋媖貞這個皇祖母級別的人物吵架,但卻是最壯觀的一次。 在場的大臣們完全作鴕鳥狀,恨不得離開,可又忍不住觀戰(zhàn)。 隋媖貞一來,還不等她開口,姬寧昶就先拍著桌子斥責(zé)道,“太皇太妃,你未免太欺負(fù)人了!” 隋媖貞沒看到姬百洌在場,心中一默就知道是如何回事。 “皇上,你找哀家來,就是為了無端指責(zé)哀家?”她一身華服高貴典雅,站在書房中央傲然的迎視著小家伙的怒火。 “無端指責(zé)你?你當(dāng)朕吃飽了無事可做?”姬寧昶小手抓起桌上的碎銀子,狠狠的甩到她腳邊,“這是你給朕王嬸的改口費(fèi)?你當(dāng)朕王嬸是什么?叫花子么?你不拿朕王嬸當(dāng)兒媳無所謂,可她是朕的嬸娘,由不得你欺辱,欺辱她等于欺辱朕與王叔!” “皇上,你也說了她是哀家的兒媳,兒媳伺候婆母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至于哀家這個婆母要如何待她,那是哀家的事。你身為一國之君是不假,但插手昭陵王府后院的事就有些不該了吧?何況皇上還不到婚配的年紀(jì),也明白不了這其中的道理?!彼鍕k貞抬著精致的下巴不急不慢的道。 “朕是年紀(jì)小,可朕年紀(jì)再小也是這大燕國的君王,你仗著是朕皇祖父的妃子就可以藐視君王嗎?誰給你的底氣?皇祖父還是王叔?”姬寧昶從龍椅上跳下,怒手指著她。 “皇上,哀家可沒有藐視你,哀家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你要是覺得哀家說話欠妥當(dāng),那你不妨問問諸位大臣,看看他們家是如何對待子媳的?!彼鍕k貞側(cè)目掃了一圈在場的人。 一眾大臣立馬低下頭,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紅唇輕勾,抬著下巴繼續(xù)道,“各家都有各家的規(guī)矩,昭陵王府也不例外。哀家身為昭陵王的母妃,讓王妃給哀家按時(shí)請安,這難道不是身為兒媳應(yīng)有的本分?古氏不敬哀家,還將哀家告到皇上跟前,這般目無尊長的女子,皇上不懲處反而偏袒她,如此下去,原本溫良賢淑的女子都以她為榜樣,那天下倫理綱常豈不亂套了?” “各家?”姬寧昶冷哼,“如果朕沒記錯,太皇太妃的家應(yīng)該是在行宮吧?朕皇祖父應(yīng)該是下過旨意的吧?昭陵王府乃是朕父皇為王叔欽賜的府邸,朕王叔是昭陵王府的主人,朕王嬸身為昭陵王妃,不該是昭陵王府的主母么?昭陵王府何時(shí)輪到你太皇太妃當(dāng)家做主了?你不但違背朕皇祖父的旨意擅自搬離行宮,還違背朕父皇的旨意霸占朕王叔的府邸,如今更是大言不慚跟朕講規(guī)矩,依朕看啊,你一把年紀(jì)了還不如朕懂規(guī)矩!這大燕國都是朕的,朕要是像你一般無賴,那朕是不是可以隨意跑去別人家中霸占別人的一切?” “你!”隋媖貞美目突然瞪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又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皇上說的那些哀家確實(shí)反駁不出,可哀家身為昭陵王母妃,子媳給母親養(yǎng)老送終那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不是嗎?” “子媳給母親養(yǎng)老送終確實(shí)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但不包括你太皇太妃!朕皇祖父在命人修建行宮時(shí)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了后事,不是么?”姬寧昶也學(xué)她的樣子抬著小下巴反問道。 隋媖貞的臉色總算變得難看起來。 姬寧昶得意歸得意,但小臉蛋還是繃得緊緊的,小身板挺了挺,突然背起手注視著眾大臣。 “眾卿,想必你們都清楚,朕王嬸為了胡人之事cao勞過多,如今太皇太妃以長輩身份要求朕王嬸對她恭孝。朕王嬸如果不從就會背上目無尊長的罵名,可朕王嬸顧及了太皇太妃、守了孝悌,那她手中的事又該如何處理,誰來頂替她去接近亂黨?方才朕說過,要你們好好想想,究竟選何人頂替朕的王嬸,你們可想好了?” “這……” 一眾老臣面面相覷,本以為他之前說的是氣話,哪知道他居然是認(rèn)真的。 誰去? 他們對胡人了解甚少,誰有那個能耐去跟胡人打交道?而且還是一群禍國的亂黨,稍有不慎,搭進(jìn)去性命不說,萬一連累到自己整個家族…… “皇上,臣有一人舉薦。”沈衍手持笏板再一次出列。 “太傅舉薦何人?” “皇上,太皇太妃認(rèn)為王妃閑散懶惰,那臣以為太皇太妃頂替王妃再合適不過?!?/br> “沈衍!”他話音一落,隋媖貞目光凌厲的朝他射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哀家去涉險(xiǎn)?” “太皇太妃,臣認(rèn)為您的話有失身份?!鄙蜓苊鏌o波瀾,并躬身回道,“王妃也非尋常人,且又是昭陵王正妻,她能置生死于不顧與亂黨斗智斗勇,太皇太妃身為高堂,難道不該為王妃的大義而驕傲嗎?亂黨作亂、禍國殃民,清除亂黨絕非哪一個人的職責(zé),而是與每一個大燕國人息息相關(guān)。太皇太妃身為大燕國位份最高之人,怎能說出‘涉險(xiǎn)’之話?難道太皇太妃只圖安逸享受,對亂黨作亂之事全然不顧?” “你!”隋媖貞怒指著他,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可叱罵的話卻一句都蹦不出來。 “太傅說的極是。”姬寧昶忍著笑,繼續(xù)繃著小臉蛋振振有詞道,“太皇太妃既然覺得朕王嬸擔(dān)不起對付亂黨之職,那從今日起,朕王嬸所負(fù)責(zé)的一切都交由太皇太妃?!?/br> 語畢,他朝眾大臣看去,“眾卿以為如何?” 西耀侯司空厥最先應(yīng)道,“太皇太妃威嚴(yán)過人,且臣聽聞太皇太妃曾陪伴太上太皇時(shí)足智多謀,深得太上太皇信任,如今讓太皇太妃參與平定亂黨一事,相信亂黨聽聞太皇太妃威名之后定會嚇得聞風(fēng)喪膽,說不定我們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能將亂黨徹底清除?!?/br> “西耀侯!” 隋媖貞何止變臉,臉色青得讓人都不好意思直視。 然而,其他大臣暗中睇了眼神之后,除了東耀侯隋書杰,其他人都紛紛附和,“西耀侯言之有理,有太皇太妃親臨助陣,亂黨定會不攻自退。” “你們……”隋媖貞怒視著全場,恨不得每個人賞一大耳光子。 “嗯。”姬寧昶不停的點(diǎn)頭,“西耀侯說得在理,太皇太妃的威名舉國上下人人皆知。你們看看太皇太妃此刻的樣子,如果真由太皇太妃出面去捉拿亂黨,別說區(qū)區(qū)一小撮亂黨,就是雄獅百萬也能嚇破膽。” 眾人朝隋媖貞看去,頓時(shí)好幾名大臣沒忍住,當(dāng)即抽動肩膀笑出了聲。 隋媖貞難堪至極,鐵青著臉朝姬寧昶喝道,“皇上,你可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中?!” 姬寧昶眨了眨眼,突然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太皇太妃,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機(jī)會。為了我大燕國江山社稷,你可不能辜負(fù)我們對你的期望,待除掉亂黨,將來你百年之后也有臉面去見朕皇祖父,不是嗎?哦,對了,你要朕王嬸對你行孝悌,朕也不阻攔了,相信你只要把亂黨清除,別說朕王嬸對你恭孝有加,就是時(shí)時(shí)刻刻把你供起來拜拜她也是能做到的?!?/br> 語畢,他都不給隋媖貞說話的機(jī)會,立馬就朝眾人宣了起來,“傳朕旨意,即日起由太皇太妃輔佐朕剿滅胡人以及其黨羽,明日午時(shí)前將策略呈上,緩一日罰俸祿一年,不得有誤!朕要回寢宮休息休息,眾卿可以退下了!” 不等眾人跪拜,他挺著小身板快速朝書房外走去。 一脫離眾人視線,他拔腿就往昭陵王的方向跑。 “皇上……等等奴才……”蒙丙和海笑跟在他后面飛奔。 至于書房里的人—— 一幫老臣忍著笑紛紛離開。 就連隋書杰都沒好意思繼續(xù)留下,隨著眾人快速離去。 最后只剩下沈衍、司空厥、古奎忠。 因?yàn)槟且恍K碎銀的事讓古奎忠失了面子,這會兒看著隋媖貞難看又難堪的神色,忍著笑對她做了一個揖,“太皇太妃能替小女依兒分擔(dān)要事,讓小女依兒免去性命之憂,臣總算能松一口氣了。在此,臣替小女謝過太皇太妃。” 隋媖貞一雙美目中全是凌厲的光,“古奎忠,你別得意!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哀家絕對不會輕饒她!” “太皇太妃,小女是嫁給王爺?shù)?,若王爺對小女有何不滿,臣定將小女接回去好生管教??扇羰峭鯛斢X得小女并無過錯,只憑太皇太妃一人之口咬定小女不賢,恐怕也不能服眾吧?畢竟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嗎?”古奎忠恭敬中帶著一絲微笑。 “你敢譏笑哀家?”隋媖貞抬手指著他。 “臣不敢,臣身為昭陵王妃之父,只是替她說幾句而已?!惫砜抑逼鹕?,收起微笑冷然的迎視道。 “你……” “太皇太妃,與其在此置氣,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捉拿亂黨,免得明日皇上追問起來您無法交代。”沈衍突然出聲提醒。 看著他俊臉上溫潤如玉的微笑,隋媖貞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今日就是他將自己退出去的! “太傅不愧是皇上的老師,還是皇上身邊最得勢的馬屁精!” “太皇太妃過獎了,替皇上分憂乃是臣職責(zé)所在?!鄙蜓芄Ь吹南蛩饕镜?。 “太傅、太師?!彼究肇释蝗粚⑺麄兌藛镜?,“依我看,太皇太妃對捉拿亂黨是胸有成竹,你們就不要給太皇太妃添亂了。既然皇上已經(jīng)下了旨意,那我們就先回去聽候消息吧?!?/br> “西耀侯所言極是?!惫趴倚χc(diǎn)頭附和,并抬手引道,“走,我們再把南耀侯邀上,一起去見昭陵王見王爺,將此好消息轉(zhuǎn)告王爺,也讓王爺高興高興?!?/br> “我正有此意?!?/br> 他們說著話已經(jīng)邁開了腿朝書房外走去。 沈衍走在最后,跟著他們走了幾步突然朝身后斜了一眼,緋紅的薄唇勾起更大的弧度。 隋媖貞死死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如同蒼蠅卡在喉間,吐又吐不出來,咽下又惡心難受。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給古依兒一點(diǎn)點(diǎn)威嚴(yán),這賤人就跑來宮中告她的狀。 告狀都不夠,這賤人還弄得滿朝皆知。 最最可恨的是朝中竟沒有一個大臣站出來幫她說話,就這么看著她遭受難堪! “太皇太妃,我們回去吧?!睆埜5吐晢镜?。 “回去?回哪去?你沒聽到他們叫哀家去捉拿亂黨送死嗎?”隋媖貞滿心怒火朝他了過去。 “太皇太妃,老奴以為皇上只是嚇唬您而已,就算您何事都不做,他也不敢把您怎樣,所以您別往心里去?!?/br> “嚇唬哀家?你眼瞎了不成,沒看到他當(dāng)眾下旨的嗎?”隋媖貞氣得都不顧形象了,跺著腳恨道,“這小畜生最喜歡與哀家作對,哀家真想掐死他!”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恨姬寧昶的存在…… 若沒有這個小畜生,如今的皇位就是昭陵王的,而她則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后,替昭陵王統(tǒng)領(lǐng)后宮,不會被攆去行宮,更沒人敢無視她…… …… 昭陵宮 坐在廳堂里,姬寧昶興高采烈的向自家王叔描述著隋媖貞窘迫又難堪的樣子。 末了,他還恨恨的補(bǔ)充道,“朕要讓她知道,享受榮華富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如今如此不安分,那就讓她嘗點(diǎn)苦頭,免得她以為富貴榮華是唾手可得的!” 姬百洌雖沒有他那般興奮,但接著就朝沈衍吩咐起來,“今日到明日,每隔一個時(shí)辰就派人去太皇太妃那里問問,看她是否想出了制敵之策?!?/br> “是?!鄙蜓芎?yīng)道。 姬百洌轉(zhuǎn)頭又看了看古奎忠、司空厥和裴義,“你們也是,多想一些棘手的問題去問問她,若沒有可問的,就算是捏造也要將她難住。她既然不甘心安樂,那就讓她cao夠心思。” “是?!比算读算?,隨即都忍著笑應(yīng)道。 “王叔,嬸嬸怎樣了?要緊么?”沒見到古依兒,姬寧昶很不放心。 “她沒什么大礙,只是最近忙里忙外,疲憊至極?!奔О黉芈暤馈?/br> “王妃疲累怕是因王爺而起吧?呵呵!”沈衍眼波含笑,意味深長的道。 “咳咳!”古奎忠、司空厥和裴義都不約而同的輕咳起來。 “因王叔而起?”姬寧昶立馬繃緊了小臉蛋,不解的盯著自家王叔,“王叔,你又讓嬸嬸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