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我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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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少年正是我們要找的本森。他與卡爾長的一模一樣,他們應該是一對孿生兄弟,換言之,他們兩個人都是裴二小姐的兒子。可想而知,裴二小姐在他們之中的地位,這與我之前所猜測的也能夠吻合?!鄙蜓芾^續(xù)道。 “那個少年抓住沒有?”沈少源擰眉問道。 “他帶了不少人前來,好在我們趕來及時。雖然殺了他的人,不過卻讓他跑了?!?/br> “又跑了!”沈少源咬著牙突然朝樓下跑去。 裴義也立馬跟了去。 此刻樓下一片狼藉,地上、墻面、桌椅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可想而知剛才的打斗是有多激烈。姬百洌負手立于大堂中央,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將士搬動周圍的尸體。 “王爺……”裴義開了開口,可開口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除了痛心還是痛心。 “王爺,怎么叫那個本森跑了呢?”沈少源直接從木梯上飛到他身前。 姬百??戳艘谎叟崃x,“他帶人前來就是為了把裴珊救走,順便把侯爺也帶走,幸好我們趕來及時,沒讓他們母子得逞??上娜俗o著他,讓他跑了。” “裴珊也破窗逃走了?!?/br> “本王料到會是如此結(jié)果?!?/br> “王爺,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做?” “先回京城吧?!奔О黉T偬а鄢崃x看去,“本王會加派人手護送侯爺回南耀,此次回去,還請侯爺多加提防,避免裴珊對你的家人不利。若是裴珊再找到你,相信侯爺知道該如何做?!?/br> “老夫明白?!迸崃x沉痛的點下頭。 姬百洌抬腳走向木梯,并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的解藥遞給他,“這幾日讓侯爺受苦了?!?/br> 裴義雙手接下,直接送進嘴里。 “侯爺?!鄙蛏僭赐蝗徽J真對他說道,“這幾日你雖然受苦,可也正是如此裴珊對你才沒有過多防備,相信你應該能理解王爺?shù)目嘈?,若是你?zhí)意帶裴珊回南耀,不但你有性命之憂,恐怕你的家人也會遭遇不測。諸侯之中,侯爺剛正不阿、深明大義,最受天下人敬仰,希望侯爺回南耀之后一如既往執(zhí)掌南耀,切莫感情用事?!?/br> 盡管他只是一個晚輩,對自己說這些話有些越禮,可裴義也知道他的用意。 同樣沒有猶豫,他鄭重的抱拳,“臣定不會辜負歷代先皇信任,定誓死效忠皇上!” …… 裴珊逃走,古依兒氣不過,當著大伙的面就開罵,“這女人我們一再給她機會,她完全不念骨rou之情,真不知道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侯爺一生威名,就讓她這么個女兒給玷污了!” 要是裴義像古奎忠一樣渣,她還能想得通??筛崃x接觸以來,她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給這樣的人做女兒,換她的話她求之不得呢! 罵完之后,她朝沈衍看去,“太傅,你跟安德魯接觸時沒有聽他說起過別的事嗎?” “沒有。”沈衍知道她想說什么,繃著俊臉低沉道,“我早年與他接觸過只當他是遠道而來的商客,也是前兩年他才找到我想要我與他一同行商。那時我都還未懷疑他有何野心,直到他告訴我太后在他手中,我才明白過來他有禍國殃民的野心?!?/br> 古依兒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把所有事聯(lián)系在一起作過分析,以下是我個人的想法和疑惑,你們聽聽可有道理?安德魯是個成功的商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之前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被疏忽了,現(xiàn)在我才有所驚覺,他一個遠道而來的胡人,能在大燕國安身立命且謀財無數(shù),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幫他,我想憑他的財富,恐怕早就遭人嫉妒眼紅了吧?單純的商人,就算他伙計再多,可沒有勢力傘的保護,他又能走多遠?” “王妃說的極是,豪富之家從來離不開權(quán)勢庇護?!鄙蛏僭匆贿厯u折扇一邊點頭附和。 “所以,說他背后還有人,那就不奇怪了。只是,你們認為這個人得有多大的勢力才能做他的保護傘?區(qū)區(qū)地方縣令還是某地的知府,他們有這么大的能耐嗎?”古依兒冷著臉拋出問題。 “這些人再目無法紀也只能禍害一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爪子伸向其他地方?”沈少源立馬表示不屑。 古依兒對他點了點頭,然后朝身旁的男人問道,“王爺,你覺得呢?” 姬百洌也點了點頭,“你分析得沒錯,一般官員做胡人的保護傘,確實不易。此人就算不是大燕國的權(quán)勢貴胄,也與權(quán)勢貴胄有莫大的關系。” 古依兒接著又道,“這一點有方向之后,我們再來想想裴珊。她三十歲不到,假若那兩個少年卡爾和本森是她生的,那么她所嫁的男人會是多大年紀?” “這可就難說了?!鄙蜓馨櫭即驍嗨?,“老夫少妻是常有的事,以裴珊的年紀來推斷她所嫁之人,不妥當?!?/br> “衍弟說得也沒錯,不過我們可以把年輕和年邁的屏除開。她生子時也不過十二三歲,嫁的夫君不可能比她年少吧?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如果活到現(xiàn)在也都七老八十了,可能性也不大?!鄙蛏僭唇舆^話分析道。 “嗯,沈公子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惫乓纼狐c頭認可,接著又道,“我們這樣一點點的排除,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圍縮小。我始終堅信,是狐貍終究會露出尾巴的,這一次我們看似失敗,且還讓裴珊和本森逃走,但是真正受創(chuàng)的人還是幕后那個人。安德魯和妮莎都死了,我們還繳獲了那么多的金銀財寶,而且還殺了另一個少年卡爾和賀氏。幕后那人可謂是人財皆輸,估計一時半會兒沒有底氣再與我們正面作對。不過這仇恨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我們按兵不動,對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br> “王妃的意思是要等對方自己現(xiàn)身?”沈少源這次沒附和她,反而沉下臉來,“那誰知道他何時會出現(xiàn)?而且又以怎樣的身份出現(xiàn)?這不是給別人機會殺我們嗎?我怕死,我可不想這樣!” “你……”古依兒頓時臉黑,立馬嫌棄的看向他,“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說‘怕死’的話?幸好彩蝶去侯爺那邊跟侯爺?shù)绖e了,要是她聽到你這種話,估計得嫌棄死你!” 她真是服他了。 誰不怕死啊,說得好像就她不怕死一樣。 可就算怕死也不要說得這么明明白白嘛,要是大家都這樣說,誰還敢去沖鋒陷陣殺敵? “她早就嫌棄我了,我還怕她再嫌棄?”沈少源哼道,“你們是沒經(jīng)歷過,我可是死過兩次的人了,只是運氣好才活到現(xiàn)在的?!?/br> “……”古依兒直接無語。 “堂兄。”沈衍也忍不住嫌棄他,“王妃所言也是事實,我們不等著對方出現(xiàn),也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和行蹤,如何尋找那幕后主使?” “要找你們找,我?guī)е实乇币?。?/br> “你確定回北耀就沒危險了?”古依兒‘呵呵’冷笑,“沈公子,你中毒的事還沒查明清楚呢,如果就這樣回北耀,萬一那幕后之人正是這幕后主使,我看到時候不但你有性命之憂,恐怕還得把彩蝶的命也搭進去?!?/br> “少嚇唬我!”沈少源不屑的撇嘴,“我中毒是有人想不聲不響的除掉我,然后取代我繼承我爹的侯位。至于那幕后主使,他想對付的是你們。目的都不同,怎可能是同一人?” “可你也不能說得如此絕對?,F(xiàn)在是任何一種可能性我們都要考慮周到,即便你知道誰要害你,但你也沒有證據(jù),你也拿對方?jīng)]撤。而且,說不定對方也是受人指使的呢?!惫乓纼毫x正言辭的反駁道。 也不是故意要嚇唬他,確實什么都有可能。 生了這么多事,本以為快要清除亂黨了,結(jié)果現(xiàn)迷霧越來越多。隨著妮莎和賀氏的死亡,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迷茫,對未知的事隱隱感到心驚憷。 看著沈少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且臉色都有些白,她也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無奈之處。 “你不就是想帶著彩蝶早些回北耀見你爹嘛?我說你這人急什么呢,就算你現(xiàn)在帶她回北耀,也不一定能說服你爹同意你們的婚事?!?/br> “我……”沈少源不止臉色白,連眼神都開始漂移,完全沒有剛剛說‘怕死’時理直氣壯的神態(tài)。 “算了,既然你想退出,那你就退出吧。”古依兒看向姬百洌,“王爺,讓他們加入確實是拖他們下水,不論是安德魯還是賀氏,他們之前的目標很明確,都是沖我來的,真的不用連累沈公子和太傅。” “誰所我要退出了!”不等姬百洌開口,沈少源一下子炸毛起來,“我只是想帶彩蝶回北耀,別把我想成是貪生怕死之人!” “那剛才誰說的他‘怕死’?”古依兒甩他一記白眼。 “誰說了?衍弟,你聽見誰說了?”沈少源直著脖子朝沈衍瞪眼。 “咳咳……”沈衍手握拳頭在嘴邊輕咳,然后輕笑道,“王爺、王妃,堂兄不想回京城,恐怕是因為太皇太妃的緣故?!?/br> 他這話一出,沈少源立馬收了脖子,然后不自然的別開頭。 古依兒微微一怔,接著又朝姬百??慈ァ?/br> 她都差點忘了,她那個‘婆婆’惡心至極…… 姬百??∧標查g沉下,“不用沈公子去接近她了!她已經(jīng)開始向王妃下手,說明她不需要再利用你了?!?/br> 聞言,沈少源像打了雞血似的,兩眼瞬間亮,“真的?!” 姬百洌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古依兒忍不住失笑,“王爺何時騙過你們?太皇太妃現(xiàn)在身邊的人全換成了我們的人,且她表面上還有巨大的變化,就算讓你繼續(xù)去接近她,估計也沒有多大的作用?!?/br> “那再好不過了!”沈少源又攤開折扇扇了起來,邊扇邊笑道,“那我就跟你們回京城撒網(wǎng)等著幕后那條大魚上鉤!本公子可是最喜歡做那種事了,哈哈……” 他這話一出,古依兒、姬百洌、沈衍全都黑臉看著他,眼神全是鄙夷。 “王爺、王妃,我們回來了?!倍徘嗑壍穆曇敉蝗粡拈T外傳來。 “進來?!惫乓纼毫ⅠR喚道。 很快,杜青緣和楊彩蝶推門走了進來。 屋子里的人同時朝她們看去,楊彩蝶被杜青緣攙著,兩眼通紅,很明顯的哭過。 “怎么了?生何事了?”沈少源立馬把折扇一扔,上前把她從杜青緣手里抓到自己身前。 “沒事?!睏畈实亲訐u頭。 “沒什么事,就是彩蝶有些不舍跟侯爺分開?!倍徘嗑壧鏃畈实氐溃昂顮斠膊环判牟实?,想帶彩蝶跟他回南耀?!?/br> “你敢跟他去?!”沈少源抓緊楊彩蝶的肩膀瞬間激動起來。 “我……”他突然用力抓握,把楊彩蝶嚇了一跳。 “沈公子,彩蝶沒有答應侯爺,你不用緊張?!倍徘嗑壯谥焱敌?。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聞言,沈少源一記冷眼朝她瞪過去。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嘛?!倍徘嗑壱贿呁敌χ贿呁蜓苌砗蠖?。 “你!” “好了,青緣又沒做錯事,你朝她什么火?”楊彩蝶有些看不下去了,嫌棄的把他雙手從肩上拉開。 然而,沈少源再看半個身子躲到沈衍背后的杜青緣,還是咬牙切齒的,“你這死丫頭,就知道背地里使壞,上次鋸床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給本公子小心點!” 杜青緣都不敢看他那張黑臉,整個人都躲到了沈衍身后。 “咳咳!”沈衍還是護自己的人,立馬輕咳著打斷他,“好了,既然這里沒什么事了,那就都回房收拾東西,準備回京城吧?!?/br> 說完,他帶著杜青緣先離開了。 見沈少源還黑著臉,楊彩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杵著做何,不去收拾東西嗎?” 說完,抓著他衣袖把他拉了出去。 在他們都走后,古依兒才‘呵呵’笑出聲來。 明明應該很嚴肅的氣氛,結(jié)果讓他們一搞,都快成喜劇現(xiàn)場了。 姬百洌把門關上,重新回到她身邊坐下,皺著濃眉輕撫著她如花兒般綻放的臉頰,“如此上路,你身子可吃得消?” “你把我當瓷器做的了?”她抬手覆上他的大手背,讓他認真的摸自己的臉,“你看看我這兩日的氣色,像是受傷有病的嗎?就是肚子上表面的淤青還沒消而已,只要不跑不跳,一點事都沒有?!?/br> “你呀,何時能真正在乎自己的身子?”姬百洌沒好氣的用眼神剜著她。 “我什么沒在乎過自己的身子了?”古依兒嘟著嘴把他抱住,“人家很愛惜自己的好不好?真正不在乎我身子的人是你才對!每次都是不眠不休,恨不得把她榨干你才高興!” 姬百洌嘴角狠狠抽動起來。 可面對她的‘指責’,他卻是無言以對。 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挑起她下巴,不由分說覆上她嘟起的紅唇。 古依兒哭笑不得。 她就說嘛,房事上的事她壓根就沒說話的權(quán)力,就是提都不能隨便提,一提他就以為她想造反似的…… 啟程回京之前,古依兒在收拾包袱的時候?qū)⒛前恻c拿了出來。 放了這么多天,本以為糕點都壞了,結(jié)果打開紙包,里面的糕點色澤鮮艷,香味清甜,就像剛做出來似的。 “洌,你看看。”她拿到姬百洌面前。 姬百洌接過紙包,眸子沉了又沉。 “此物中添加的東西值得我們追查,說不定大有收獲!” “我也是這么想的。”古依兒點了點頭,接著道,“你說你師父去追查尸絕癥的來源,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樣了?如果我們手里的東西就是他要找的答案,那我們就可以對太皇太妃下手了。她如何弄這種害人的玩意兒,當初你親娘的死是否與她有關,一切都會明了的。” “哼!”姬百洌瞇緊了眸子,寒氣瞬間從眼縫中溢出。 ……。 聽說他們回來了,隋媖貞立馬就趕到了悅心閣。 古依兒因為舟車勞累直接被姬百洌送回了臥房休息。 姬百洌也破例讓她進到臥房里來,向她表明了古依兒的情況,“母妃,依兒最近與兒臣在外奔波,勞累之際,所以不便前去給你請安?!?/br> “依兒,你哪里不適?”隋媖貞到床邊溫柔的問道,眼中充滿了關心和心疼。 “多謝母妃關心,妾身沒有大礙,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特別容易犯困,可能是第一次出遠門不習慣吧。”古依兒虛弱的回道。 “犯困?好端端的怎么會犯困呢?是不是……”她說到一半突然朝兒子看去,“聽說懷了身子的人嗜睡,難道依兒她……” “兒臣替她把過脈,沒有?!奔О黉B犆靼琢艘馑迹苯臃裾J。 “你替她把過脈,那可知她為何會如此?”隋媖貞關心又緊張的追問道。 “應是勞累過度所致,我們這一次離京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br> “沒別的大礙就好?!甭爟鹤哟_定以后,她又彎下腰替古依兒掖了掖被子,“這次出門成功除掉了妮莎和賀氏,讓那些亂黨再也不敢造次了。你要好好休養(yǎng),有哪里不適要及時告訴洌兒,知道嗎?” “多謝母妃關心?!惫乓纼赫f完又突然張嘴打了個呵欠。 “好了,母妃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剛回來,應該多加休息,等養(yǎng)足了精神再忙其他的?!彼鍕k貞轉(zhuǎn)身對兒子交代起來。 “兒臣知道。”面對她的體貼和關心,姬百洌跟以前一樣對她不冷不熱,但還是頷首領了她的心意。 他們母子的關系說不上好,但比起前陣子明顯好轉(zhuǎn)了。 隋媖貞帶著一臉滿足和欣慰離開了悅心閣。 待她一走,古依兒就坐了起來,冷聲嗤笑,“要不是親眼見過江嬤嬤和田媽的死,說不定我真的會把她當成溫柔賢良的婆婆?!?/br> “溫柔賢良?”姬百洌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對她而言,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是自己人,不能受她利用之人,人如螻蟻命如草芥??纯刺占?,她口口聲聲對她有恩的家族,如今是何下場,她有過問嗎?” “講真的,幸好你不是她親生的,要是她親生的,那才可怕?!?/br> “她一生都活在自以為是的算計中,就算有親生子,其子也不見得有好下場?!?/br> “是啊?!?/br> 古依兒剛應聲附和,門外就傳來紅桃稟報聲,“啟稟王爺、王妃,太師來了?!?/br> 她立馬皺起眉頭,接著就道,“請他進來?!?/br> 她正要找他呢,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討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