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氣急吐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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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你問過門房沒有?還有府外那些侍衛(wèi),你又問過他們沒有?” “沒有?!鄙蛏僭聪仁菗u了搖頭,接著也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所以拔腿就往大門的方向跑。 “喂!”古依兒糾結(jié)的回頭看了看,今日水云軒是絕對安全的,她倒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就是楊彩蝶不辭而別,先不說她在京城舉目無親無去處,就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容不得大意。 “小桃兒?!彼龑t桃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你偷偷把甲乙丙丁叫去大門口,我在那里等她們。記住,彩蝶不見的事情暫時不要泄露出去,今日賓客眾多,免得有人趁機使壞。你就告訴青緣,說王爺把我叫去了?!?/br>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奔t桃認(rèn)真聽完后也不遲疑,趕緊往杜青緣所在那間房走去。 交代好這邊的事以后,古依兒這才跟著沈少源趕去大門口。 她到的時候,沈少源已經(jīng)問清楚了。 門房確實看到楊彩蝶出去了,而且是一個人出去的。但她沒有說去哪里,只說想在大門外走走。 想著大門外有侍衛(wèi)巡邏,門房也放心,所以就沒管她。再加上近日賓客一波接一波的到來,他們忙著迎賓,也沒多余的心力把她盯著。 然而,大門外巡邏的侍衛(wèi)卻說只看到楊彩蝶一次,隨后就沒見到了,都以為她回府里去了。 有他們的證言,古依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楊彩蝶絕對是趁機離開了! 而且她不止一次說過只要亂黨剿滅就會離開…… 看著沈少源滿頭的汗水,哪怕累得直喘粗氣也依舊沒打算停下,此刻的他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沒有溫文爾雅的從容,也沒有外放不羈的邪肆,就像一只亂竄的無頭蒼蠅,緊張和不安充斥著他俊臉,讓他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講真,看到他這副模樣,她真有些不忍。 “蝶兒……”問過最后那名侍衛(wèi)以后,沈少源喃喃輕喚著,突然撒開腿像脫韁野馬似的跑了出去。 “甲乙丙丁,你們快追去看看!”古依兒暗叫不妙,趕緊向跟出來的四人下令。 “是?!?/br> 眼見他們消失在拐角,古依兒跺了跺腳,決定回府里找救援。 然而,這事她又不能明說,今日賓朋滿座,一旦走漏什么風(fēng)聲,搞不好婚禮都沒法辦了。 權(quán)衡之后,她先派人去男賓那邊把姬百洌叫到了花園里。 “出何事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她著急的神色,姬百洌加快步伐到她身前。 “彩蝶不見了!”古依兒張望了一下,見四下沒人靠近,這才趕緊把沈少源找人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姬百洌聽得直擰濃眉。 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種事,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古依兒不止擔(dān)心,還很糾結(jié),“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她說過她不會隨沈公子去北耀,還說過她一旦有孩子就會帶著孩子離開,甚至做好了獨自撫養(yǎng)孩子的準(zhǔn)備。我本想等亂黨的事解決后再幫他們想想辦法,可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還在今天這里的日子里離開?!?/br> “寧兒已經(jīng)決定為他們賜婚?!?/br> “什么?”聽到他突然道出的消息,古依兒驚詫無比,“寧兒已經(jīng)在幫他們了?那、那你們怎么不早說?” “本想等今日過了再談他們兩人的事,沒想到……” 看著他沉冷又嚴(yán)肅的俊臉,顯然也是很意外楊彩蝶的出走,古依兒拉著他的手搖了搖,“洌,安排些人手把彩蝶找回來吧。沈少源已經(jīng)去外面找了,我讓甲乙丙丁跟著他的,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理智,如果我們不幫忙,他們的事說不定越弄越亂?!?/br> “嗯。”姬百洌倒也沒推辭,只是不放心的叮囑她,“為夫會派人暗中尋找,但你切不可慌亂?!?/br>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管能否找著人,我心里都有準(zhǔn)備?!?/br> 找得到,就想辦法幫他們度過那一關(guān)。 找不到…… 就繼續(xù)找。 楊彩蝶現(xiàn)在是孕身,她不信她能跑多遠(yuǎn)。 …… 吉時已到,看著堂上拜著天地的一對新人,古依兒臉上笑著,可心里卻為另一對暗生愁苦。 要是都能這樣和和美美該多好…… “依兒,你今日怎么了?怎么神不在焉的?”旁邊傳來輕柔的嗓音。 她趕緊斂住思緒回頭,接著沖她甜甜一笑,“皇嫂,瞧我都看著迷了!” 裴酈盯著她臉蛋來回打量,蹙著柳眉搖頭,“你這不是看著迷了,是在想什么心事?!?/br> 他們所在的觀禮臺與其他賓客是分開的,除了她們妯娌倆外,旁邊只有姬百洌和姬寧昶叔侄倆。 眼看禮畢,堂上那對新人在眾人歡笑和簇?fù)硐虑巴路?,她與姬百洌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把楊彩蝶離開的消息告訴了他們母子。 “彩蝶姨姨離開了?她怎么可以離開呢?她還懷著寶寶呢!”姬寧昶聽得忍不住驚呼。 “寧兒。”裴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示意他別緊張,轉(zhuǎn)頭看向古依兒時,她蹙著柳眉輕道,“我與北耀侯見過幾次面,他性情確實有些執(zhí)拗,其家中人事也駁雜多端,不但他名下的女人明爭暗斗,他名下的子女也各個爭強好勝。沈公子雖為嫡長子,可庶房那幾個弟兄也極其出色。依我看,即便彩蝶嫁去北耀,也免不了被拉入斗爭中?!?/br> 她在講述北耀侯一家的情況,可言語中也表露出對沈少源和楊彩蝶的未來并不看好。 古依兒聽得背后都毛了。 這么復(fù)雜的家庭,光是想想就頭痛,要真參與其中,那跟打仗有何區(qū)別,更別談什么幸福了,睜眼閉眼都是想著怎么奪位,哪來的幸??裳?? “雖然我也替他們的將來擔(dān)憂,不過眼下要緊的還是把彩蝶找到,再多難處也該兩個人好好商議,如果還不行,還有我們呢。我就不信這么多人幫他們,北耀侯那邊的人還敢吃了他們?!迸後B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皇嫂說得對,我也不信我們這么多人搞不定一個北耀侯!”她的想法也正是古依兒心中的計劃,當(dāng)即就讓古依兒受到鼓舞般斗志滿滿。 “母后,嬸嬸,你們可別忘了我!”姬寧昶見她們達(dá)成了一致目標(biāo),趕緊出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呵呵,怎么可能少得了寧兒呢!”古依兒忍不住失笑。 她看向座上的某位王叔,只見他正笑望著他們,顯然也是沒意見的。 她沖他咧了咧嘴,接著又對裴酈道,“皇嫂,難得你出宮來玩,等會兒酒宴過了就去我們府里坐坐,行嗎?” “好?!迸後B微笑著應(yīng)下。盡管她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優(yōu)雅和端麗,但眼眸中也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母后,您早就該多出來走走的,您看外面多熱鬧多精彩,出來多走走您氣色都好了許多?!币娝吲d,姬寧昶忍不住開口。 裴酈讓他說得不好意思,假裝不滿的剜了他一眼,“說得輕巧,若母后真那樣動不動就出來,外人笑話的可不是母后,而是你?!?/br> “哼,我才不怕呢!”姬寧昶不屑的揚起小下巴,接著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只要母后每天能開開心心的,想去哪里玩都行,誰敢在后面說閑話,我就讓人拿針縫了他的嘴巴!” 裴酈欣慰的笑著,眼眶里帶著濕意,想說什么,可紅唇抿了好幾下最后什么也沒再說。 古依兒挽著她,附和道,“皇嫂,寧兒說得沒錯,你是該多出來走走。長時間悶在一個地方,對你身子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以后有機會,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看著寧兒統(tǒng)治下那些大好河山,你想想看那種心情該是多美好?” 她能體會她的孤獨和寂寞,這也就是她那些年身體糟糕的原因,總是想著今后無窮無盡的孤獨和寂寞,縱有榮華富貴又如何?人生沒有追求,那只剩一副軀殼而已。 裴酈抿笑看著他們,哽咽的點頭,“嗯?!?/br> …… 楊彩蝶的事為了不驚動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古依兒他們按耐著,在喜宴過后才離開了沈府。 期間沈夫人還到處找沈少源,想讓他幫著應(yīng)酬一下賓客,再幫沈衍擋擋酒什么的,結(jié)果找了一圈下來都不見沈少源的人。 聽說她在找沈少源后,古依兒主動跟她解釋,說姬百洌臨時托他去外面辦點事。沈夫人也不知道這個侄兒何時出去的,聽說是給姬百洌辦事,后面也就沒再找他了,另外叫了娘家的兩個侄子去沈衍身邊。 離開熱鬧的沈府回到昭陵王府。 古依兒他們剛坐下,就聽晉山來說沈少源找來了。 沒多久,沈少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除了一頭汗水像淋過雨似的,身上的衣袍都帶著幾分凌亂,就像跟人打過架似的,說話都失去了穩(wěn)重。 “王妃,你老實告訴我,她是不是離開了?她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 他完全不顧姬寧昶和裴酈在場,也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只差把古依兒抓著逼問了。 古依兒讓他問得無比為難,去尋找楊彩蝶的人都還沒消息,現(xiàn)在要她說什么好呢? “沈公子,你莫要著急,彩蝶她應(yīng)該只是出去散散心,相信很快就回出現(xiàn)的。”裴酈溫聲細(xì)語的安慰道。 “不……她不會再回來的……她昨晚睡夢中都在哭……”沈少源背靠著門檻,深邃的眉眼中再不見平日里的清明爍亮,此刻的他眼神渙散又渾濁,像是疲累到了極點,又像是充滿了絕望。 他喃喃自語般,轉(zhuǎn)身又要走。 然而,就在他剛邁開腳的瞬間,他突然手捂胸口,隨著他高大的身軀一震,一口血水從他嘴里噴出。 接著,他如大山垮塌般栽倒在地。 “沈公子!” 這突如其來的情景把廳堂里的人都狠狠的嚇到了,除了古依兒和裴酈,連姬寧昶都忍不住驚呼。 晉山離沈少源最近,最先上前把他腦袋抱起,“王爺,沈公子暈過去了!” 古依兒他們跑過去,趕緊招呼道,“快把他扶到廂房里去!” …… 聽著姬百洌吩咐阿秀去煎藥,再看床上暈過去的男人,屋子里的人都鎖著眉頭,各個都是一臉憂色。 姬寧昶坐在桌邊,就連他都撐著下巴直嘆氣,“這樣下去可怎么是好?要是彩蝶姨姨永遠(yuǎn)找不到,那沈公子不就完了么?好端端的,怎么會弄成這樣呢?我都答應(yīng)給他們賜婚了,還有什么不能解決的?” 古依兒摸了摸他的頭,“你彩蝶姨姨心里也是很自卑的,何況沈公子早前跟陶玉嫻有過婚約,她心里一直都裝著這件事,亂七八糟的加起來,她當(dāng)然要選擇放棄了?!?/br> “唉,你們大人的事好復(fù)雜!”姬寧昶搖頭感嘆。 看著兒子小大人的模樣,裴酈哭笑不得。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少源,她朝古依兒道,“我看我和寧兒還是回宮去吧,等我們回宮以后好多派些人手去尋找彩蝶?!?/br> “這也好?!惫乓纼焊О黉=粨Q眼神后也同意了她的提議,遂起身相送,“沈公子這里有我們照看著,皇嫂你們盡管放心。待把他們的事理好了,我再邀皇嫂出來?!?/br> “好?!迸後B溫柔的笑了笑。 把他們母子送出府后,古依兒和姬百洌再次回到廂房。 阿秀已經(jīng)煎好了藥,正在喂沈少源服下。 古依兒這才想起來還有事沒交代,趕緊把晉山叫來,“你去沈府向沈夫人說一聲,就說彩蝶陪太后去宮里玩了,沈公子還在外面辦事,今晚可能不回去了?!?/br> “是,屬下這就去?!睍x山領(lǐng)命后匆匆趕去了沈府。 他一走,夫妻倆站在房間里,除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外,都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在后院做事的阿志找了過來。 “啟稟王爺、王妃,小的查看后院的時候,現(xiàn)彩蝶姑娘在后院外面?!?/br> “什么?!”古依兒都不敢相信,不過驚訝歸驚訝,她趕緊追問道,“那她人呢?” “小的已經(jīng)把她請進(jìn)來了,這會兒正在后院里。” 聽他說完,古依兒拔腿就跑去后院。 他們這后院緊鄰一處林地,想要到他們后院門口,必須繞很多路再穿林子才行。 古依兒真不知道楊彩蝶是怎么做到的,她在昭陵王府住了這么久都沒敢去闖那片深林,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躲到了那里去。 在后院中,看著蹲在石磨下的女孩,那單薄的身影讓她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就連心中那點抱怨的話都化在了喉嚨里。 “彩蝶……” “王妃。”楊彩蝶扶著石磨站起身,只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下了頭,“我沒有去處,想來你這里躲幾日。” “你也知道沒去處?那你還亂跑什么?”聽她開口,古依兒頓時有些沒好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跑會害死人的?” “害死人?”楊彩蝶抬起頭,疲累的眼中充滿了不解。 “你不信?那就跟我去看看,被你害得都只剩半條命了!”古依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沈少源所在的廂房去。 楊彩蝶被迫跟著她走,一路上都在猜疑。 但她就是沒猜到沈少源會躺在這里。 畢竟今日是沈衍成親的大好日子,他身為堂兄,要幫著沈夫人忙那么多事,不可能離開沈府的。 然而,當(dāng)看著床上人事不省的男人,她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這……怎么會……他……” “找了你一整天,吐了一攤血就暈到了,王爺說他是氣急攻心,正愁著沒辦法救他呢?!惫乓纼簭娎酱差^邊坐下,指著床上的男人繼續(xù)道,“彩蝶,你看看他的樣子,你還想離開嗎?以前聽說他找你多年我還不信,今天看到他找你的樣子,我完全信了。吐血都是輕的,再找不到你,我看他不死也得瘋。你要覺得我是在幫他說話,你可以問問王爺,還有皇上和太后,聽聽他們怎么說?!?/br> “我……”楊彩蝶咬著唇,眼淚奪眶而出。 “不是我要說你,有什么事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明說嗎?非要這樣折騰!”古依兒忍不住訓(xùn)她。 雖然她當(dāng)初也有過跑路,可是那時候她和姬百洌只有婚約沒有感情,她覺得自己有權(quán)利跑。 可面前的這對,不但生活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說跑就跑,著實讓人想不通。 楊彩蝶除了哭泣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她哭得呼吸都不順暢,古依兒也忍不住心疼,真擔(dān)心她跟著一塊倒在他們面前,這才搬了一根凳子坐到她對面,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哄道,“好了,我知道剛才說的話有些重,可看到你們這樣,我們心里也難受??靹e哭了,等下你要哭暈過去,我們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我……”楊彩蝶抽噎了好幾下才低頭道,“我跟他在一起從來沒交過心談話……” “那是你不想跟他談!” “我一想到他見我時調(diào)戲我的樣子,我就恨他!他不但跟陶玉嫻定了親,還一邊跟陶玉嫻親親我我一邊調(diào)戲我,在他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玩物,說什么找了我多年,我根本就不信!” “他……”古依兒剛想說話,突然現(xiàn)床上的男人眼皮動了幾下,她眸光輕閃,接著對楊彩蝶道,“他那也是逢場作戲,北耀侯跟陶錦良是多年的朋友,如果沈公子在明面上不對陶玉嫻好,陶錦良肯定要把這些事告訴北耀侯,到時候……” 后面的話她都說不下去了,因為她也覺得在陶玉嫻事情上沈少源是挺混蛋的。 什么不好假,非要在感情上弄虛作假,更可惡的是還要當(dāng)著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搞假,活該他今日吐血,真是作繭自縛。 “我就是不能原諒他!我寧可我的孩子跟我姓,我寧可一輩子受人唾罵我也不會跟他去北耀!”楊彩蝶一直低著頭,盡管嗓音不大,但每一句話都咬得很重。 “那我們就不去北耀?!贝采系哪腥巳滩蛔¢_口,并從被子里伸出手把她的手緊緊捉住。 “你……”楊彩蝶猛然回頭,讓他給狠狠嚇了一跳。 “蝶兒,我們不去北耀,我們就在這里安家?!鄙蛏僭匆凰膊凰驳闹币曋硢〉纳ひ魧⒎讲诺脑捴厥隽艘槐?。 “不可能!”楊彩蝶回過神,想把自己的手從他大手里抽出來,可沒成功,最后只能冷著臉對他道,“為了侯位你都可以聽從你爹的命令娶別人,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何況,我也不想為了你背負(fù)任何罵名?!?/br> “蝶兒……”沈少源被她刺激得坐起身,連房里還有人都不顧,直接把她抱住,“那是我以為你不在世上了所以才妥協(xié)的!” 楊彩蝶看了看旁邊偷笑的古依兒以及把臉撇開的姬百洌,羞窘得滿臉緋紅,推不開他只能用雙手胡亂的拍打他,“你、你放開!” “咳咳……咳咳……”沈少源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彩蝶,你輕些,他之前是真吐了一攤血的?!惫乓纼喝滩蛔竦?,真怕現(xiàn)場會出人命案。 “我……”楊彩蝶立馬收住手,無措的瞪著身前耍賴的男人。 “那啥,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去休息了,你們有話好好說,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惫乓纼耗樕鲜幤饡崦恋男?,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姬百洌往外走,在為他們關(guān)上房門前還不忘調(diào)侃的提醒,“你們動靜不要太大,下手要輕點,如果弄出什么血案,半夜三更王爺是不會出診的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