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我們府里不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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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閼嵟瓱o處泄,姬百洌當(dāng)即就讓人把簡家所有人的尸首全抬出去焚燒了。 他甚至親自監(jiān)督侍衛(wèi)點(diǎn)火,看著一具具腐臭的尸體被大火吞滅,直到火勢減小才帶著古依兒離開義莊。 這也是古依兒跟在他身邊見到他最憤怒的一次。 特別是他讓人點(diǎn)火的那一剎那,他就如同撒旦一般,洶洶的烈火那么灼熱,可都消不去他周身冰寒的氣息。 看得她都膽戰(zhàn)心驚,更別說其他人了。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說話。 對他們來說,簡新陽金蟬脫殼是一場打擊,而且是事關(guān)大家性命的打擊。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躲在何處,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何計(jì)劃,但唯一能篤定的是,只要簡新陽出現(xiàn),那一定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這就好比他們頭頂有塊透明的巨石,誰都不知道它什么時(shí)候從空中落下,更不知道它會(huì)砸中誰。 惶惶不安就是他們現(xiàn)在的心境。 兩輛馬車并未回昭陵王府,而是直接朝皇宮的方向駛?cè)ァ?/br> …… 沈府 身為新媳婦的杜青緣一早就來給沈太夫人和沈夫人敬茶,沈衍陪著,新婚第二日一家人坐在一起,氣氛是從未有過的溫馨和美。 從一開始對杜青緣身份還有些介懷的沈太夫人,在昨日看到姬寧昶和裴酈之后就異常高興,今日再看到孫媳婦乖巧的樣子時(shí),心里那些介懷早都沒了。 何況這是孫兒自己挑中的人,在數(shù)個(gè)月的接觸中,這個(gè)孫媳婦的人品她們都一清二楚,要說還有什么不滿的,那還真是沒有了。 “青緣,昨日睡好了嗎?” “回祖母,睡、睡好了?!?/br> “那祖母怎么瞧著你沒精打采的?”沈太夫人暗暗給沈夫人遞眼色,沈夫人一邊盯著兒媳瞧一邊掩著嘴偷笑。 “祖母,我、我沒怎么睡好……”聽她如此反問,杜青緣以為她是在責(zé)怪自己說了謊,緊張的立馬改口。 “咳咳!”沈衍趕緊握拳輕咳。 看著孫媳婦紅彤彤的臉蛋,再在孫兒尷尬的提示聲,沈太夫人眼中就差笑出花朵來。 沈夫人趕緊幫著化解尷尬,“娘,您看青緣緊張得,您就不要問這么多了?!?/br> “好好……我什么都不問了!”沈太夫人笑道,接著就朝孫兒抬了抬下巴,“想必你們昨兒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br> “是,祖母?!鄙蜓軗P(yáng)著唇角,恭恭敬敬的向她做了一個(gè)揖。 杜青緣也跟著福身行禮。 但不知道她是因?yàn)榉讲呕卦捥o張還是太心虛了,跟著沈衍轉(zhuǎn)身時(shí)腳抬得有些急,竟沒有控制好平衡,突然就朝沈衍那一頭栽去。 “啊!” 眼看著自己這樣出丑,她嚇得脫口尖叫。 好在沈衍把她給接住。 雖然沒跌倒,不過她這一跤還真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看到她落入沈衍懷中,座上的沈太夫人和沈夫人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怎么這么不小心?”沈衍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濃眉蹙得緊緊的。 “我腳……”杜青緣剛想解釋,可余光瞥到座上的兩位長輩,怕她們說自己笨手笨腳連路都走不穩(wěn),她立馬低下頭什么都不敢說了。 座上的婆媳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曖昧的笑出了聲,“呵呵……” 沈夫人還一邊笑一邊對兒子擠眼睛,“衍兒,快把青緣抱回去吧,我看青緣昨晚一定是累壞了。” 這話也就他們聽得懂,杜青緣不停的眨眼睛,沒明白自己出丑怎么婆婆不怪她、反而還說她累壞了…… 她正想解釋自己沒事,突然雙腳離地,當(dāng)真被人抱了起來。 只聽耳邊傳來男人含笑的聲音,“祖母,娘,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晚些時(shí)候再來給你們請安。” 她都沒機(jī)會(huì)說話,只是在懵傻和驚嚇中看到座上婆婆和祖母一臉喜色,婆婆甚至還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娘,看到了嗎?說不定明年您就能抱上曾孫了!”目送他們離開后,沈夫人趕緊朝沈太夫人說道。 “嗯嗯……”沈太夫人笑彎了眉眼,眉眼中全是期待。 …… 回到水云軒,看著給自己脫鞋捏腳的男人,杜青緣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崴到腳,你怎么不向祖母和娘解釋呢?” “有何好解釋的?”想起她們的神色,沈衍唇角高揚(yáng)。 “至少要向她們說清楚,我沒有那么嬌氣,你看你,還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抱我,弄得我都快沒臉見人了?!倍徘嗑壈涯_從他手里收回,快速穿上精致的小繡鞋,跑到門后把盆里的水端到他跟前,“快洗洗手!” 她不知道別人成親是什么樣子的,但隱隱覺得他們做的事有許多不妥的地方,只是她沒對比,也說不上來哪些地方不妥。 沈衍將手放在水盆里洗了洗。 杜青緣又趕緊拿布巾給他擦拭干凈。 她做的體貼又細(xì)致,托著他白皙修長的大手,連指縫和指甲蓋都擦得很認(rèn)真。 沈衍也不出聲,狹長的眸子含著瀲滟的笑意,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可愛又認(rèn)真的臉蛋。 “太傅……” 阿慶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也打破了屋子里安靜美好的氣氛。 “何事?”沈衍頭也沒抬,只是不滿被人打擾,所以沉下了俊臉。 “義莊出事了!剛王爺派人送來消息,說簡新陽極有可能逃走了,躺在義莊的那個(gè)根本不是簡新陽。” “什么!”沈衍難以置信的睜大眸子。 “怎么可能?!”就連杜青緣都跟著驚呼起來,“他不是被太師殺死了嗎?那么多人看著的!” 沈衍疾步過去將房門打開,沉聲問道,“還有什么?” 阿慶回道,“王爺還讓人把義莊那些尸體全焚燒了,聽說他們現(xiàn)在也沒回府,而是去了宮里。” 沈衍捏了捏雙手,并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不等他再開口,杜青緣就等不及了,忙對阿慶道,“你快去備馬車,我們現(xiàn)在就去宮里。” “是,少夫人,小的這就去。” 看著他跑遠(yuǎn),杜青緣微微臉紅,突然就成親了,突然就從丫鬟變成了少夫人,這個(gè)轉(zhuǎn)變她還沒習(xí)慣…… 沈衍轉(zhuǎn)身,擰眉問道,“你也要去?” 她朝他走過去,拉著他長長的袖角,低聲道,“我會(huì)乖的,不會(huì)給你添亂的?!?/br> 沈衍反手將她小手握住,也沒再說什么,帶著她就往外走。 …… 簡新陽金蟬脫殼的消息,姬百洌和古依兒并沒有隱瞞,朝堂里的官員很快得到了消息,紛紛進(jìn)宮打探確切消息。 御書房外面,沒多久,文武百官幾乎全到齊了。 不過姬寧昶只點(diǎn)了幾個(gè)人進(jìn)去商議此事,其他人全候在外面。 古奎忠是最不能接受的一個(gè),“為何會(huì)變成這樣?我明明親手殺了他,怎么會(huì)是個(gè)假的?” 從義莊回來,這一路上的沉默也讓古依兒冷靜了不少,見他激動(dòng)狂躁,突然開口問道,“爹,你和簡新陽認(rèn)識的時(shí)間最長,你覺得他武功如何?是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 古奎忠朝女兒看去,鐵青的臉隨著她的話越冷冽,“他再武藝上天賦頗高,的確在我之上?!?/br> 古依兒接著問道,“那日你殺他的時(shí)候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嗎?” “這……” 見他被問住,她視線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后才又道,“那日簡新陽一副任殺任宰的樣子,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姬寧昶突然道,“嬸嬸,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簡新陽看到裴珊和本森他們的尸首時(shí),一點(diǎn)都不悲傷!” “沒錯(cuò)?!惫乓纼狐c(diǎn)了點(diǎn)頭,“那日我們心中只想著如何處置他們,完全沒在意簡新陽的反應(yīng)。后來我爹激怒中把他殺了,當(dāng)時(shí)我以為他是認(rèn)命了所以才沒反抗。如今仔細(xì)想想,那天的簡新陽就是不對勁兒,只可惜我們急于看到他們的下場,從而忽略了許多細(xì)節(jié)。” 聽她說完,在場的人都沉默起來,紛紛回想當(dāng)時(shí)的場景。 沈少源沉著臉道,“姓簡的狼子野心,而且籌備了這么多年,死得這么容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如今他還逍遙在外,不知道接下來要耍什么花招對付我們?!?/br> 古依兒突然朝姬百洌問道,“王爺,師父他老人家,要如何才能找到他?我覺得簡新陽的替身應(yīng)該是出自他之手,但不知道他為何要替簡新陽做這個(gè)替身。” 姬百洌搖了搖頭。 他從義莊回來就沒開過口,古依兒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們何嘗不是?” 姬百洌反手將她手握住,低沉道,“我是在想他的藏身之處?!?/br> 說起這藏身之處,在場的人又?jǐn)Q著眉頭沉默起來。 與簡新陽有關(guān)的人都死了,他現(xiàn)在一個(gè)人看似孤單,可這樣的人沒了牽掛和顧慮,才是最可怕的。 況且天大地大,他一個(gè)人藏哪里都可以,要找到他無疑是大海撈針。 見大家都沒有主張,姬寧昶繃著小臉先道,“不管怎樣,朕先把緝捕簡新陽的命令到各州縣,就算他逍遙在外,朕也要讓他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臭蟲!” 在場的人都沒異議。 簡家的事已經(jīng)昭告天下,本來現(xiàn)在就在搜查與簡家有牽連的人員,如今再多捉拿一個(gè)簡新陽,并不影響什么。 眼下,除了正大光明的緝捕簡新陽外,就是加強(qiáng)防備,以防他突然冒出來找他們尋仇。 他們一群人差不多傍晚才出宮門。 在回昭陵王府的馬車上,古依兒從小窗口看到沈少源乘坐的另一輛馬車,突然間濃眉蹙緊。 “洌……” “嗯?” “我們忽略了另一個(gè)重要的細(xì)節(jié)!” “是什么?”姬百洌眸子一緊,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你還記得沈少源曾經(jīng)得過的病嗎?尸絕癥!” 聞言,姬百洌眸光轉(zhuǎn)沉為厲。 古依兒繼續(xù)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給沈少源下藥,可沈少源所得的尸絕癥就足以證明北耀有人與縹緲山莊有往來。我們幾乎可以大膽的推斷,此人與簡家關(guān)系匪淺!假設(shè)我們自己是簡新陽,你說我們會(huì)不會(huì)去投靠這個(gè)人?” 不是他們笨沒想到,主要是簡家一家在他們眼皮下晃動(dòng)著,把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完全把沈少源得了尸絕癥的事拋到了腦后。 隨著她的話,姬百洌眸子斂成了一條冰冷的細(xì)縫,源源不斷的冷氣從縫隙中迸射出來。 “看來,我們得親自走一趟北耀!” “去北耀?萬一簡新陽沒去北耀呢,我們隨隨便便離開豈不是給他制造機(jī)會(huì)讓他趁虛而入?” “……” “唉!要是師父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讓他幫我們跑一趟。而且他救過沈少源的命,就算北耀侯見到他也不會(huì)為難他的。”古依兒突然嘆氣起來。 “吁——”阿元突然緊急勒馬。 好在姬百洌反應(yīng)迅速,及時(shí)的把古依兒腰肢摟住,才沒讓她被甩出去。 “出何事了?”穩(wěn)住心神,他冷中帶怒的朝外面問道。 “王爺,又有一個(gè)老頭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卑⒃诤熥油饷婊氐?。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緊接著揭開簾子往外看。 果然,馬車前面又躺著一個(gè)衣衫襤褸的老頭,但不是上次那個(gè)。 姬百洌帶著她跳下馬車,牽著她直接上前。 古依兒蹲在老頭兒身側(cè),先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看,臉上瞬間露出意外的喜色。 她家洌已經(jīng)將辨認(rèn)師父的法子告訴了她…… 不過驚喜過后她立馬又?jǐn)[出一副哭相,“師父,您老人家能不能換一招現(xiàn)身?每次都這樣,你不嫌寒磣???”她接著指著地上的背簍和一地的爛菜葉,“麻煩你老人家也把道具換過,行不?我們府里不喂豬,你不用這么節(jié)儉?!?/br> 她嫌棄的話落下,本來躺得四平八穩(wěn)的老頭突然蹦坐起來,不滿的瞪著他們,“你們以為我想這樣?上次的假面已經(jīng)讓我扔了,我再去你們家門口,門房都不認(rèn)識我。除了在路上堵你們,我還能怎么著?” 古依兒哭笑不得,趕緊把他攙扶起來,一邊幫他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問道,“你最近跑哪里去了?” 她其實(shí)很想問,這老頭兒是不是專門去偷別人菜地里的菜了,要不然為何每次出現(xiàn)都帶這么一筐爛菜葉…… ------題外話------ 祝大家元宵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