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你不恨他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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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疑竇叢生的命案經(jīng)苗仁伯這么一說更顯得撲朔迷離,甚至讓人心中隱隱生寒。 負(fù)責(zé)此案的知府方善洪在他們后面聽著,也不敢擅自言。苗仁伯的來歷他是清楚的,何況他們定案也要采納仵作檢尸的結(jié)果。這起命案中的死者和嫌犯不是普通人,都是朝廷命官,又分別與太師和太傅兩家有莫大的關(guān)系,稍有差錯,可不是得罪人就能說得過去的。 古奎忠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衙役來報,說林菏和古慕欣在大門外哭著要見死去的古博青。 “怎么,她們才知道古博青已死?”他隨即朝方善洪問道。 “回太師,此案不同尋常,下官怕她們影響查案,所以暫時沒讓她們進(jìn)來?!狈缴坪榛氐?。 “嗯?!惫趴业膽?yīng)了聲,隨即轉(zhuǎn)身朝沈衍看去,“太傅對此案有何看法?” “先讓古博青的家眷進(jìn)來吧,看看她們?nèi)绾握f。”沈衍沉著臉道。 古奎忠點頭同意。 方善洪隨即吩咐衙役把林菏母女放了進(jìn)來。 這里是杜府,沒有大堂,在房間里又倍感壓抑。見他們都不愿意進(jìn)屋,方善洪隨即讓人把桌椅都搬到了花園的空地上,還讓人添了火把把花園照得明如白晝。 他們剛坐下,林菏和古慕欣就被人帶來了。 母女倆哭哭啼啼,一見到他們更是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各位大人,為何不讓妾身見我家老爺?。克烤故侨绾嗡赖??你們?yōu)楹尾蛔屛覀円娝?!”林菏嚎聲哭問道?/br> “表叔,求您告訴我,我爹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現(xiàn)在在哪?能不能讓我們見見他?”古慕欣跪倒古奎忠腳邊,抓著他袍子同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著母女倆痛哭零涕的樣子,杜長林站在沈衍的椅子后面,盡量借他高大的身子掩蓋自己的存在。 杜青緣回頭看了看他,除了把小臉繃緊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恨吧,她是真的恨死這個爹了。 然而看到他這副狼狽又無助的模樣,她又狠不下心腸。再恨的時候她也只有逃離的心思,從來沒有想過要置他于死地,說到底,這畢竟還是她的身生父親,她做不到那一步去。 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沈衍身上。 如果是她爹殺了人,任憑王法處置,她絕對不會包庇他。 可如果她爹是無辜的,她也希望找出真正的主謀還她爹清白,不是可憐這個爹,而是不想因為他的事讓沈家跟著蒙羞。 感受到她揪心的目光,沈衍不著痕跡的將她小手包裹住,并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隨后他和古奎忠交換過眼神,同朝為官多年,盡管他們曾經(jīng)因為古召紫的事有過不對盤的時候,但一起共事時也有相當(dāng)?shù)哪酢?/br> 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心知肚明。 古奎忠隨即就朝林菏問道,“林氏,你丈夫今日出門你可知情?” “回太師,妾身完全不知道他今日要出門,妾身與小女一整日都在外面,傍晚才回到官舍,沒想到一回去就聽到噩耗……” “那你丈夫身邊的人都有何人?他們現(xiàn)在在何處?” “聽聞我家老爺出事,他們都陪同我們趕來了,現(xiàn)在正在大門外候著?!?/br> “先叫他們進(jìn)來?!惫趴页缴坪樘Я颂掳汀?/br> “太師,為何不讓我們見我家老爺?我們要見他啊!”林菏見他只知道提問,其他什么也不說,又激動得嚎喊了起來。 “會讓你們見到他的!不過他死因蹊蹺,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查明他的死因,畢竟他是朝廷命官,此事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若不能查明一切,衙門不但不能斷案,還無法向朝廷交代。所以,你們想見他只能緩一緩了?!惫趴夷椭宰酉蛩齻兘忉屍饋?。 林菏讓他說得無法反駁,只能垂頭痛哭,“老爺……老爺……你就這樣去了可叫我們怎么活啊……” “娘……”古慕欣跪著爬到她身邊,抱著她一同痛哭。 在場的人除了看著她們哭以外,也沒人再出聲。 沒多久,衙役領(lǐng)著八個人到他們跟前。 這些都是古博青從新安城帶來的人,一個是他的書吏,有四個手下,另外三人是丫鬟。 “林氏,這就是你們此次進(jìn)京所帶之人?可有遺漏的?”古奎忠沉聲問道。 “回太師,這就是我們從家里帶來的人,都在這里。”林菏回頭看了一眼,哽咽回道。 “杜大人,你看看吧?!惫趴页砰L林使了使眼色。 杜長林走向那八人,挨著將他們仔細(xì)看過,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搖頭道,“我們所見到的那名手下不在他們之中。” “不在他們之中?”古奎忠沉著臉打量著那八人,突然問道,“你們既是古博青身邊的人,為何他今日出門你們不跟隨在他身邊?” “回太師,我們老爺今日收到一封密信,他說是一位老友約他出去議事,小的們本想隨他一起去的,可是他不讓,還讓小的幫他雇了一頂轎子,他就這樣一個人離開了官舍。”書吏主動站出來回道。 “一個人出門?那他可有帶什么貴重物品?” “回太師,我們老爺是空著手出門的?!?/br> “你確定?” “太師,小的說得句句屬實?!?/br> 問到這,不止古奎忠臉色難看,沈衍和杜青緣、杜長林同樣臉色難看。 這如同沒問似的,甚至問過之后失望的感覺比不問還難受。 看著哭得悲痛欲絕的母女倆,古奎忠多少有些不忍,于是朝方善洪交代起來,“帶她們?nèi)ヒ姽挪┣喟?,不過要記得,不能讓她們隨便搬弄古博青的尸身,免得上面派人來復(fù)檢,若有差錯我們都無法交代?!?/br> “是?!?/br> 有他親自交代,方善洪這才交代手下帶林菏和古慕欣前往停放古博青尸身的地方。 “老爺……” “爹……” 母女倆被人拉起,哭得連走路都不穩(wěn)了,還是衙役扶著他們離開的。 聽著她們悲慟的嚎哭聲,古奎忠忍不住揉起了額頭。 他朝沈衍和杜青緣看去,眼中多了幾分糾結(jié)。 這夫妻倆能來此處,說明他們還是在乎杜長林的。生這種事,杜長林顯然脫不了干系,眼下要如何處置他還真有些不好辦。 何況,他與杜長林平日里也有幾分交情,要定他的罪,他也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一直沒說話的沈衍濃眉擰得緊緊的,在收到古奎忠眼神后,他朝杜長林道,“岳父大人,此案疑點諸多,恐怕得由王爺來定奪。在未查明古博青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前,恐怕只能暫時委屈你了?!?/br> “我……”杜長林立馬就想替自己辯解。 “爹,這樣做也是保護(hù)你,只要你沒殺人,王爺是絕不會冤枉你的?!倍徘嗑壨蝗淮驍嗔怂?/br> 聽著女兒總算開口叫他了,杜長林不得不將到嘴的話咽回肚里去,動容又可憐楚楚的望著女兒。 天降橫禍,他現(xiàn)在也只有指望女兒為他洗清冤屈了…… …… 夜半三更,昭陵王府的燈火一直亮著。 好在古依兒早有預(yù)料今晚睡不安穩(wěn),果然晉山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們頭大。 接著古奎忠和沈衍他們?nèi)搅?,連苗仁伯都隨著他們一塊來了。 聽他們說完審查的經(jīng)過和結(jié)果,姬百洌當(dāng)即做下批示,“讓杜長林把那名手下的模樣畫下來?!?/br> 古奎忠突然懊惱道,“我們先前怎么沒想到呢?既然杜長林和杜家的下人都見過那名手下,就應(yīng)該叫他們把對方模樣畫下來的!如果大家畫的人相差無幾,那就說明真有此人!而此人,說不定就是古博青之死的關(guān)鍵!” 方善洪一聽,趕緊應(yīng)道,“下官這就去辦!” 目送他離開,古依兒走到杜青緣身前,見她情緒低落,拍著她肩膀道,“如果能證明真有這么一個手下陪同古博青到杜府,那杜大人就能洗脫一半嫌疑了。你想想,他既然是古博青的手下,自己的主子死了,他不但不守著反而落跑,這完全不合邏輯。只要抓到那個人,真相就會大白。何況我也不相信杜大人能做出這種事,就算他與古博青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在自家家里動手殺人?!?/br> “多謝王妃能相信我爹?!倍徘嗑壐屑さ牡?。 “怎么,你不恨她了?”看出她今晚情緒反常,古依兒擠了擠眼。 其實在聽說她和沈衍前往杜府時她就猜到了一些事,現(xiàn)在只是確認(rèn)而已。 杜青緣低頭哽咽道,“下午我們回府的路上就遇見我爹攔路,回去以后又聽娘說了一番話,夫君覺得還是應(yīng)該給我爹一次機會,于是我們就把他叫去了家里?!?/br> “那這也算是好事呀。”古依兒笑了笑。 雖然杜長林某些方面讓他們憎惡,可他與女兒到底是血濃于水,如果親情還有修復(fù)的可能,只要他以后真心疼愛女兒,作為朋友的他們還是會祝福的。 她轉(zhuǎn)身朝苗仁伯問道,“師父,古博青所中的毒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會在杜府作?” ------題外話------ 晚點再來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