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天下間沒有拆散爹娘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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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都是小的們沒用,求您快些把夫人接回來吧?!敝芗载煹目薜馈?/br> “怎么會這樣?為何今早沒人告訴我林氏母女昨夜到了我們府中?” “老爺,小的也是您去早朝以后才知道的。現(xiàn)在太夫人院里的人做事都是擅自做主,不論太夫人吩咐他們做何事都是背著小的,小的就算察覺到也追問不出什么來?!?/br> “你既然知道她背后胡來,你怎不早些向我稟報?”古奎忠怒不可遏。 當然,他的怒不是針對周吉,而是針對自己的老娘。 最近他朝中的事務越來越多,而他娘趁著他無暇分身越來越任性妄為。 阻攔‘花神醫(yī)’救紫兒,不顧紫兒死活…… 背后與古博青一家竄通,想讓古慕欣嫁進昭陵王府…… 眼下又背著他私下與林菏母女來往…… 這些事沒一件是讓人能忍的! 想起古博青的死有可能與簡新陽有關,或許他們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密切,女兒還特意叮囑過他要他看好這個祖母,沒想到林菏母女沒找他娘,他娘竟私自把人叫來府中,還拒絕女兒召見她們。 都怨他,昨晚回來只顧著爭吵了,忘了交代下人不許林菏母女前來太師府! 如今弄成這樣,他真想找面墻撞死…… “老爺,都怪小的沒用!”周吉自責的向他磕起頭來。 “現(xiàn)在說沒用又能如何?還不快隨我去昭陵王府把夫人接回來!” “是是……” …… 古奎忠這頭回府是怒不可言,而姬百洌一回府聽說自家女人大鬧太師府后,同樣俊臉生寒,凍得楊寬低著頭都不敢直視他。 “楊護衛(wèi),你下去吧?!惫乓纼菏沽耸寡凵?。 楊寬正要開溜,只聽書桌后的男人冷聲道,“下去做何?難道本王還能吃人?” 楊寬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不敢溜了。 “你干什么?是不是嫌我娘住在這里礙事,如果這樣,那我陪她離開就是!”古依兒一下子也火了起來。 她是心中余火未消,再看他冷冽的樣子,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他不高興她娘住進了昭陵王府。 既然不高興,那她也不強人所難,天大地大難不成還沒她們的容身之處? 眼見不但來氣,還威脅他要離開,姬百洌猛地拍桌怒起,“你做錯事還有理了?為夫是如何交代的?你又是如何做的?” 古依兒扭開頭,既不看他,也不應他。 見狀,姬百洌罕見的拔高嗓音,“半天功夫你都等不及是嗎?為了那種人還需要你親自前去,你是不把自己放眼中還是不把本王放眼中?” 聽到這楊寬才知道自己誤解錯了,心中頓時舒了一口大氣。 原來他們王爺不是責備他們?nèi)チ颂珟煾?,而是責備他們王妃不該去太師府…?/br> 雖然意思都一樣,可意義不同。 古依兒斜眼瞅著書桌后的他,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可還是不甘心,“我不去能行嗎?沒我做依靠,我娘能下定決心走出古家?昭陵王府權力再大,能管別人家的家事?” “強詞奪理!你前去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岳母帶出古家?”姬百洌沒好氣的瞪著她。 “我……”古依兒立馬像打焉兒似的垂下了腦袋。 “你先下去!”姬百洌突然斜眼射向楊寬。 “是,屬下告退?!睏顚捘母也粡模s緊應聲然后逃一樣的跑出了書房。 他一走,姬百洌就繞過書桌走到古依兒面前,有些用力的將她撈到懷中,垂眸瞪著她,“你是如何答應我的?說了任何事不許沖動,這才多久你就管不住自己?與一個沒品沒德的老婦人爭執(zhí),你都不嫌丟人?” “哼!丟人又怎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還說?”見她還不服軟,姬百洌抬起手對準了她屁股。 “你打我也要說!我就是不服氣!”古依兒仰頭瞪著他,還故意挺了挺肚子。 “你……”姬百洌哪敢真下手,她這個倔模樣更是逼得他不得不先服軟,“為夫不是說你不該出去,只是出去就為了與人斗氣,你不考慮自己,是否也該考慮為夫的感受?你現(xiàn)在不比從前,若是有什么閃失,為夫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沒那個把握能護你周全?!?/br> 他脾氣一軟,古依兒也自然而然的收了幾分脾氣。 “我又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找人斗氣,你沒聽楊寬說我?guī)Я硕嗌偃藛??我就不信這么多人護著,還有人敢把我怎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你擔心,可是這種事我也不想把你扯進去。”古依兒打斷他,同時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尤氏之所以蠻橫不講理,就是仗著自己輩分高,何況她是個女的,我去就能搞定,把你帶去那才是叫人看笑話呢。” “你還狡辯?”姬百洌不敢打她屁股,只能捏她鼻子出氣。 古依兒立馬把臉埋到他身上,雙手緊緊抱住他腰身。 她這一抱,姬百洌更是沒一點脾氣,只能在她頭頂抿唇喟嘆。 “啟稟王爺,太師來了?!睏顚挼穆曇魪耐饷?zhèn)鱽怼?/br> 姬百洌松開手臂,沒好氣的瞪著她,“我看你如何應付?” 古依兒哼哼冷笑,“我還想看他如何做呢!”她接著把他往書桌后推,“這事你看著就行了,別摻和,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娘和古家的事早晚都要做個了結,既然已經(jīng)弄到這地步,我肯定是要古家拿個說法出來的。否則即便將來我娘生了兒子,也不一定有好日子過?!?/br> 聽她說這些,姬百洌更是無言以駁,加上這又是在自己府中,他倒不擔心她安危,遂也只能由著她去。 書房里廳堂就一個木梯的距離,他坐在書房里完全能聽到廳堂里的動靜。 古依兒走進廳堂,看著古奎忠那背著手黑著臉的樣子,甚至連坐下的心思都沒有,她抿唇一笑,打量著他身著朝服的樣子,假裝不解的問道,“爹這是剛下朝就來了?莫非有什么要緊的事?” “你娘呢?!”古奎忠?guī)Ш薜膯柕馈?/br> “我娘?”古依兒擠著無辜的笑,不答反問,“這問題你不該回去問你娘么?” “依兒!”她越是如此就說明她越是故意,古奎忠黑著臉惱火的道,“有何事就不能等我回府再說嗎?一定要弄得如此難堪?天下間哪有拆撒爹娘的兒女,你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嗎?” “爹,天下間沒有拆散爹娘的兒女,難道就該有拆散兒女婚姻的爹娘嗎?你說我大逆不道,那你知道根源在哪里嗎?” “我……”古奎忠讓她堵得說不出來話。 “拆散爹娘是我做女兒的大逆不道,我認??墒强粗约旱哪赣H受人白眼遭人嫌棄,而我這個做女兒的卻置之不管,難道這樣就能稱之為孝順?你覺得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那我呢,我就不為難了?那究竟是誰讓你為難、又是誰讓我為難,你弄清楚了嗎?如果你要裝糊涂,如果你非說你弄不清楚,那好,我跟你也沒什么可談的,你就自行回去吧?!?/br> “依兒,她到底是你祖母,是我的娘,你難道要我把她攆出去嗎?”古奎忠痛心疾首的道。 “就是因為她仗著是你娘,就是因為她仗著自己是長輩,所以才會不把我們母女當人看!這一切的根源看似是她引起的,可追根到底都是你縱容的結果!”古依兒拉長著臉毫不留情的指罵起來,“你只圖你孝順,那你為什么要娶妻生子?你的妻子、你的女兒難道就是成全你孝順的工具?你別忘了,這世上不是只有‘孝’字,還有‘忠仁義’!你看到我們忤逆你母親,卻沒看到你母親的惡劣,我請問你,對這樣一個刁難跋扈又不疼愛子媳子孫的人,你叫我們?nèi)绾稳プ鹬厮??難道人家要我們性命我們還要把頭伸出去給她砍嗎?” “依兒……” “你縱母行惡,你以為別人就會褒獎你、敬佩你、歌頌你?那褒獎你、敬佩你、歌頌你的人也跟你一樣,都是不仁不義之輩!你們這種人,娶什么妻、生什么子,守著自己老娘過一輩子算了,干嘛要去禍害無辜?” “依兒!你能不能不要說得如此難聽?我何時縱容她了?”古奎忠讓她說得無地自容,但又不服氣,所以激動得咆哮起來,“我說過,我早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千方百計的在彌補你們母女,難道這些你都沒看到嗎?賀氏出事,你祖母要把紫兒趕出古家,我雖然憎惡,可到底還是沒答應!簡家出事,你祖母依舊容不下紫兒,可我有向著她半點嗎?昨晚因為古博青之死,我回府又與她爭執(zhí),這些你知道嗎?你只看到她如何對你們,卻從來沒看到我如何忤逆她,到頭來你還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我身上!那你說,我要如何做才能讓你們滿意?” 古依兒瞇著眼瞪著他,不是沒見過他氣炸的樣子,但如此抓狂還是第一次。他如激怒中的雄獅隨時要咬人似的,仔細體會他話里的委屈,她也收起了幾分菱角。 “你覺得你做得夠多,也做得夠好,可這些都是你自以為的。我是恨在明面,我娘是恨在骨子里,你可以安撫我,但你能撫平我娘所受的那些傷害嗎?”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古奎忠痛心的反問道,“我如今痛改前非只寵她一人,不論什么事都順著她、遷就著她,就怕哪里惹她不高興了……你讓她出來自己說,我還有哪里虧待了她?” 古依兒坐到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低沉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對她好她就應該感激你?就該把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你覺得你可憐,付出了這么多可竟然沒有得到應該的回報?那我告訴你,真正可憐的人不是你,是我娘!她在青春年華時被你強行占有,最后不得不奉子出嫁給你做妻。嫁也就罷了,可她所嫁的丈夫不但不疼惜她,還與家人處處刁難她,最后無情的將她趕出家門。她娘家出事,有冤無處申,一夜之間失去所有至親,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被丈夫逐棄,整整十八年……十八年!不是十八天!讓你懷著憤恨的心去寺廟住住看,我看你能住上多久?到頭來,你只是一句‘錯了’就以為一切事都能揭過去了,你有想過我娘真正的感受嗎?” “我……” “我請問你,換做是你,你會去喜歡這樣一個人嗎?她才四十歲不到,可一半的歲月都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而你只下了幾天功夫就自以為沒有虧待她,你不覺得可笑嗎?你覺得自己可憐,夾在母親和妻子中間為難,可那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若一開始就能拋開愚孝,興許就沒這么多事。而我娘可憐呢,那全是你造成的!到現(xiàn)在為止,你母親還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我就想問問你們,她這輩子欠了你們一家嗎?” “我不要與你說那么多,你娘現(xiàn)在在何處,我要見她!”古奎忠又激動起來,甚至雙眼都有些紅。 “她就在我們府中,不過她要我轉(zhuǎn)告你,她只想一心把孩子生下來,其他人和事她一律不見、不問?!?/br> “我今日非要見到她!” “你見她又能做什么?逼問她為什么要離開古家嗎?還是逼問她為何不喜歡你?”古依兒嘲諷的嗤笑起來,“與其對她糾纏讓她生厭,何不把你家中的人和事先處理好?” “家里的事不用你cao心,你只要告訴我你娘她現(xiàn)在在何處!”古奎忠又失聲咆哮起來。 古依兒揉了揉耳朵,朝阿秀使了使眼色。 阿秀會意,替她回道,“太師,夫人現(xiàn)住在霓霞院中,請隨奴婢去吧。” 古奎忠轉(zhuǎn)頭看著她,接著憤然沖出了廳堂。 阿秀也不急著追出去,在接受到古依兒暗示的眼神后才不慌不忙的朝廳堂外走去。 古依兒端著茶杯喝了好幾口水,說這么多話嗓子都快冒煙了。 “王妃,就太師現(xiàn)在這樣,夫人會不會有麻煩?”紅桃朝門外張望著,很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娘有‘護身符’?!?/br> “可是奴婢總覺得太師會去欺負夫人……” “除非他想我娘更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