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尤氏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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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奎忠真是讓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本以為回來可以安撫她的情緒,讓她看在孫子的份上敞開心胸接受盈盈??烧l知道,她竟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想到秋盈盈提出的條件,他猛然指著門外,低吼道,“行啊,你只想要孫兒,那你現(xiàn)在就去昭陵王府找她談,如果她愿意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你,我什么話都不說!” 尤氏一臉憤怒,可又不敢逞這個強。 古奎忠怒火沖冠,接著又道,“我們已經(jīng)傷害過盈盈一次了,而這次你又說出那種傷人的話,現(xiàn)在好了,她不回來了,不但不回來,還說將來要把孩子過繼給秋家!” “什……什么?!”尤氏一雙老眼瞬間瞪得有些嚇人,完全不敢相信,激動得只差從床上蹦起來了,“那是我們古家的子孫,她憑什么把我們古家的子孫過繼給秋家?這賤人竟然如此做,還真是沒把我們放在眼中!” “對,她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中!她現(xiàn)在的榮華富貴不是我們給的,是昭陵王給她帶來的,她憑什么把你放在眼中?你善待過她嗎?她關心過她嗎?你都不把她當成自家人,她憑什么把我們當成一家人?” “我、我要去找那賤人評理去!”尤氏激動得理智全失,當真下床要往外沖。 “太夫人!”旁邊的丫鬟趕緊拉住她。 “去吧,你現(xiàn)在就去,我倒要看看當著昭陵王的面你如何找她評理!”古奎忠不但沒阻攔,還退開一步指著門外,鐵青著臉繼續(xù)道,“你別忘了,她原本在庵廟出家,是你強行將她帶回來,如今她要離開我們古家,也是因為你要替我休了她。你現(xiàn)在就去找她,讓她分娩以后把孩子交給我們古家,我要看看我們家丟人還要丟到何時!” 尤氏在丫鬟手中掙扎了兩下,突然就不動了。 可她又不甘心,雙眼死死的瞪著房門外。 見她如此,古奎忠真是又痛心又無可奈何。 “你自己好好決定吧,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找她,我絕不阻攔!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盡,如果你還以為她們母女倆好欺負,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只能說,如果我們家再鬧出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別怪兒子最后連你都恨!” 語畢,他真的是片刻都不想再多留,帶著一身怒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尤氏哪里能接受這樣的威脅? 身子一軟,頓時搖搖欲墜往下滑落。 “太夫人!” “來人啊,快把大人再請回來!” 房間里很快傳來丫鬟驚慌的呼喊聲。 而剛走遠的古奎忠腳步頓了一下,他也沒有回頭,隨即咬著牙帶著堅決的神色離開了。 這些年,夠怨他太過聽從娘的話,娘說好,那就好,娘說不好,他就任憑她處之…… 回頭看看過去,家宅看似和睦,可卻是人心不合,養(yǎng)jian蓄惡。 再看看自己,夫妻陌路、父女不合,猶如滿身瘡痍讓人痛不欲生,甚至恨不得了結自己從新來過。 …… 義莊 因為古奎忠的話,林菏和古慕欣離開太師府以后直奔義莊。 隨便買了一口薄棺,帶著古博青的遺體和下人匆匆離開了京城。 “娘,我們這是去哪啊?”路上,古慕欣緊張的問道。 “找個地方先把你爹埋了!”林菏看著前方下人推動的板車,狠下心腸回道。 “就這么把我爹埋了?”古慕欣都讓她這決定嚇到了,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再走了。 “不先埋了棺木,難道我們帶著棺木逃離嗎?”林菏不滿的瞪向女兒,“你沒聽古奎忠怎么說的?皇上要派人送你爹回新安城,我們不趁早把你爹弄走,他們明日就要送我們啟程,到時候可怎辦?我給你大哥的書信差不多快到了,他要掩藏家里那些東西還需要一些時日,我們現(xiàn)在把朝廷里的人帶回家,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現(xiàn)在我們把你爹帶出京城,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先回新安城了,自然就不會再管我們了。” “可是我們也沒必要把爹隨便埋了?。俊惫拍叫肋€是無法理解,這怎么也是她身生之父,隨便掩埋等于是要將他爹拋尸荒野,光是想想她就心生寒意。 “這哪是隨便埋了,這是讓你爹先入土為安!”林菏朝前方的板車努了努嘴,“你看看你爹這樣,再過兩日都壞了,不先埋到土里怎么能行呢?再說,家里的事有你大哥張羅,我們沒必要回去,先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大哥處理好家里的東西就讓他帶著明澤與我們會合。到時候我們就遠走他方去別地方過日子,等安穩(wěn)下來,我們再派人偷偷返京把你爹的棺木移走,這樣既不費力又不會引人注意,豈不是方便許多?” 古慕欣仔細的想了想,也覺得她這樣的安排確實有道理。 想明白后,她也不再擔心了,隨即又問道,“娘,那你打算把我爹埋在哪里?這大白天,很容易被人現(xiàn)的,而且還要選好地兒,免得將來我們找不到?!?/br> “放心吧,娘自有主張!”林菏瞇了瞇眼,一臉的自信。 …… 因為家中的事,古奎忠暫時將林菏母女的去向拋到了腦后。 與尤氏再次爭吵過后,他又去了昭陵王府。 古依兒正在秋盈盈房里陪她說話,順便幫她捏肩捶腿松緩筋骨。 古召紫也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們身邊。 古奎忠還沒進房就聽見她們有說有笑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像落到了水井里一樣,又冷又孤獨。 他氣了一整天,這娘仨居然還能玩得如此高興,這讓他如何能好受? 所以一進門他臉色特難看,就跟前去討債似的。 “爹,你又來了?”古召紫讓他那臉色嚇得說話都忘了要轉腦子。 “什么叫我又來了?難道我還不該來?”聽著她的話,古奎忠只差吐口惡血。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古召紫趕緊往秋盈盈身邊靠,都不敢再看他。 “你來就來唄,這是做何啊,在別處受了氣,特意跑來找我們出氣?”古依兒冷颼颼的給他一道白眼。 古奎忠也只敢對小女兒擺臉色,在這個大女兒面前硬是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 見她在給秋盈盈捏腿,他走過去沉著臉道,“你給我小心著,要是傷到你娘,我可跟你沒完!” 秋盈盈立馬給了他一記冷眼。 古依兒先是無語,接著放開自家娘親的腿,起身讓位,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來,我學學看?!?/br> 古奎忠突然愣住,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家女人的腿。 “怎么,你也不會啊?”古依兒嗤笑的問道,仿佛沒看到他一臉的尷尬。 “你娘腿怎么了?”古奎忠擰著眉不解的朝她問道。 “真好笑,你一個做丈夫的,妻子懷著孩子變成了什么模樣你居然都不知道?”古依兒更加鄙夷。 古奎忠臉色微臣,這才走到秋盈盈身旁坐下,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將她一只腳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撩開遮踝的裙擺一看,頓時睜大雙眼。 “這……怎么腫得如此厲害?” “你不知道女人懷孕身體容易出現(xiàn)水腫嗎?何況我娘懷著兩個,整天腰酸背痛的,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這樣關心我娘的?”古依兒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接奚落起他來。 “我……”古奎忠尷尬得老臉都漲紅了,最后很不滿的朝秋盈盈瞪去,“你怎么不早說?什么也不跟我講,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秋盈盈壓根就不想與他說話,見他還抓著自己的腳,冷著臉就想從他手里掙扎出。 “別動!”古奎忠不但抓著不放,還惱火的輕斥起來,接著就朝女兒道,“還愣著做何?還不趕緊去把王爺叫過來!” “呵呵……”古依兒是真的被他的無知給逗笑了,“你當他什么都能醫(yī)?告訴你,我娘這種沒法醫(yī),你還是多上點心把我娘照顧好,別大驚小怪動不動就叫這個叫那個!” 她都服氣了,明明是自己失職,卻還自以為是的在這里對她們大呼小叫。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行了,這里有我,你們都出去!”古奎忠被奚落得有些難堪,當即大聲逐起人來。 古依兒看了看自家娘親的冷臉,不過見她沒有阻止,她會心一笑,趕緊去拉古召紫,“紫兒,走,我們?nèi)ネ饷尜p景去?!?/br> “哦。”古召紫跟著她往外走,但還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娘,我們就在門外,你有何吩咐就喚我們?!?/br> 她這聲明著是關心,可只要腦子不笨都聽得出來她是在擔心秋盈盈受委屈。 古依兒忍著笑拉著她趕緊閃人,免得把某人徹底激怒。 看著她們把房門關上,古奎忠瞬間就如同換了一張臉似的,之前的臭臉色完全被擔憂取代,不但把秋盈盈的腳放到她腿上,還把她裙子掀高替她檢查。 “我看看還有哪些地方腫了?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呢?難怪你這兩個月都不愿意跟我親近,是不是認為我會嫌棄?” 秋盈盈抿著紅唇,除了冷臉就是無語。 她雖然沒說話,但也沒拒絕他的碰觸,古奎忠還是比較欣慰,除了掀她裙子外,還忍不住要解她的衣裳。 “干什么?”秋盈盈也有些不能忍,一把將他大手拍開。 “我不做什么,就看看?!?/br> “有什么好看的?你偏院里不是還養(yǎng)著好些女人么,要看看她們?nèi)ィ ?/br> “我……”古奎忠讓她嫌棄得又有些氣急,楞了一下脫口就道,“我早都把她們打了,哪來別的女人?” “那就再找去!”秋盈盈抓著自己衣襟,把自己高聳的肚子遮得嚴嚴實實。 “我誰也不要,就要你!”古奎忠是真有些來氣了,突然將她從軟椅上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床那邊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以為他想亂來,秋盈盈忍無可忍的惱了起來。 “不去床上我怎么幫你揉?” “……” “聽話,別鬧,你不擔心我古家的人,總該擔心你秋家的人吧?” “……” …… 古依兒得知林菏和古慕欣母女倆離開京城,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而且衙門派人來急報,驚得她當場失色。 “什么,她們母女在途中遇害?殺人兇手是我祖母派去的?” “回王妃,現(xiàn)場的證據(jù)證明的確是古太夫人指使的,方大人現(xiàn)在正在案現(xiàn)場,他不知該如何處置,所以讓小的先來向您稟報?!眮砣诵⌒囊硪淼幕氐?。 古依兒讓這消息沖擊得腦子都凌亂了。 林菏母女帶著古博青的遺體離開京城,這事竟然沒有人告訴她。 而她們母女連同家里帶出來的人都在路上被人殺了。 最主要的還是殺人兇手…… 竟然是尤氏這老太婆指使的! 她揉著額頭想了想,然后朝來人交代起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回去告訴方善洪,讓他暫時不要動那些尸體,盡可能的把現(xiàn)場保留完整,不許任何人靠近。我這就派人去宮里通知王爺和太師,等他們從宮里出來,我們立馬就趕過去?!?/br> “是,小的告退。” 報信人一走,古依兒也不遲疑,立馬把楊寬叫了過來,讓他立刻進宮報信。 雖然她痛恨尤氏,可是她想不明白,尤氏好端端的為何要殺害林菏和古慕欣。 她不是很關心這對母女嗎? 包括昨日她們在太師府的爭吵,也是因林菏母女倆而起。這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她就派人去殺這對母女,是不是太奇特了? …… 一個時辰后,他們夫妻和古奎忠趕到了案現(xiàn)場。 有她帶去的命令,方善洪帶著衙門里的人一直守在那里,防著任何人靠近,就連檢尸的事也是等到他們?nèi)チ瞬砰_始。 古依兒臉上蒙著面紗,身上也捂得嚴嚴實實,在姬百洌提前警告下,她到了現(xiàn)場也只能跟在他們后面,都不敢沖前鋒了。 林菏和古慕欣的尸體倒在一起,手下和丫鬟倒在一丈外的前方,馬兒拉著的板車就在他們中間,棺材還在板車上沒卸下來,古博青的遺體也完好無損的躺在棺材里。 林菏是趴在地上的,在她手心下的泥地里有一行字,雖然字跡歪歪扭扭,但辨識度很清晰,寫的是—— ‘尤殺我亻’ 很明顯,‘們’字還沒寫完。 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這是林菏在臨死前留下的暗號! 看著這幾個字,古奎忠異常激動,“不可能!我娘怎么可能殺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