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三兒臨產(chǎn)(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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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子嗣?”沈少源哼然笑道,“彩蝶是沈家的兒媳嗎?不是沈家的兒媳,她所生的孩子憑什么說是沈家的子嗣?” “你!”當(dāng)著如此多人的面被兒子質(zhì)問,沈謙晟難堪得徹底怒了。 然而,他還沒說出什么,甄氏突然上前,一耳光打向兒子的臉。 她手勁兒不大,但動作干脆,把廳堂里一群人都驚到了,不約而同的起身瞪著甄氏。 而甄氏卻仿佛沒看到所有人的反應(yīng),還指著兒子怒道,“你竟敢如此對你爹說話,還不快向你爹認(rèn)錯(cuò)!” 古依兒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她只知道這一幕刷新了她的認(rèn)知。 回想自己認(rèn)識的人,但凡做娘的,哪個(gè)不維護(hù)自己的兒子?就拿她最看不上的一對母子袁氏和杜志豪來說,杜志豪如此乖張叛逆,可袁氏依舊護(hù)得緊,為了保住杜志豪性命還獨(dú)自跑去昭陵王府認(rèn)錯(cuò)道歉。不說他們母子情有多深,至少做母親的應(yīng)該知道,她們能在夫家立足,絕大程度上都是母憑子貴。 然而甄氏的做法可以說完全不站在兒子這邊,兒子有喜歡的女人,并且已經(jīng)給他們生下了孫子,她這做娘的就算不贊同兒子與其他女人私定終身,但看在孫兒的面上多少幫兒子說幾句話也好啊,至少能讓人感覺到身為人母的光環(huán)。 可現(xiàn)實(shí)…… 她真的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別說她,就一向溫柔的裴酈都大受刺激看不下去了。 “放肆!在哀家面前,你們?nèi)绱顺褍淳烤故呛尉有???/br> 甄氏猛然僵住,回過神來立馬朝她跪拜道,“太后息怒,妾身沒有冒犯太后的意思,只是逆子疏于管教,妾身才不得已動手?!?/br> 裴酈端著高貴的身子,冷臉怒視著他們夫婦,“沈公子是你們兒子,你們要如何管教哀家不管,但楊斧頭乃是我哀家義妹所生,是哀家侄兒,他的事哀家不能不管。沈公子與彩蝶之間既沒媒妁之言、又無父母之命,若讓你們帶走楊斧頭,與奪人之子有何區(qū)別?哀家身為姨母,顏面又何存?” 這還是古依兒第一次看她如此動怒,一向溫柔典雅的她變得氣勢逼人,滿身威風(fēng)簡直讓她看直了眼。 當(dāng)然,也迷人得很! 對這件事她本來的意見就很大,此時(shí)此刻更沒有沉默的道理。 “侯爺、夫人,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今日讓你們帶走了楊斧頭,那這天下以后不知道會出現(xiàn)多少母子分離的慘案。侯爺執(zhí)掌一方,按理說應(yīng)寬容大德負(fù)有憐憫之心,然而卻帶著家眷在此欺負(fù)一個(gè)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的女子,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貽笑天下?敢問侯爺,你就是憑這般德性執(zhí)掌一方嗎?” ‘德性’二字被她咬得又冷又硬。 裴酈的氣勢已經(jīng)足夠震懾了,可她的話猶如夾了利箭直射人心,讓沈謙晟面色鐵青,死死的咬著牙,難堪至極卻又沒有辯駁之力。 至于甄氏,在古依兒說完之后,竟突然抬起頭說道,“太后,王妃,你們不要誤會,想帶走孩子的人不是我們家侯爺,都是妾身的主意。妾身是覺得彩蝶生產(chǎn)不易,身邊又沒個(gè)長輩,她初為人母加之身子虛弱,肯定無法照顧好孩子。妾身欲幫他們帶孩子,一則是疼愛孫兒,再則也能讓彩蝶寬心養(yǎng)身,不想她太過勞累?!?/br> 隨著她這番解釋的話一出,整個(gè)局面都完全變了。 不得不說他們夫婦真是好樣的…… 不,在古依兒看來,該被‘稱贊’的應(yīng)該是甄氏。 瞧瞧這反應(yīng),真是大寫的‘服’。 可惜,她服氣的同時(shí)也有犯嘔的沖動。 她扭頭與在場的‘隊(duì)友們’挨個(gè)交換了眼神,從一張張繃緊的臉上,她看到了他們與她相同的認(rèn)知和態(tài)度。 她本來想開口刺甄氏幾句的,但裴酈不著痕跡的拉住了她,替她先開了口,“哀家不管你們是何想法,總之彩蝶一日未與沈公子成親,那她就與你們沈家無關(guān),她所生的孩子自然與你們沈家無關(guān)。今日回宮后,哀家會向皇上建議,將賜婚圣旨召回?!?/br> “太后……”她前面的話沈少源能接受,可是聽到最后他驀然驚訝。 古依兒趕緊給他使眼色。 他雖然收住了反對的聲音,可是眼中卻溢滿了痛苦。 那道圣旨可是他辛辛苦苦求來的…… 如果連圣旨都沒了,那他和蝶兒算什么? 比起他來,沈謙晟才是最尷尬最難堪的,畢竟賜婚不是兒戲,如果皇上要收回旨意,那丟人的就該是他們沈家了。 別說以后,就是現(xiàn)在他都感覺老臉掛不住,隨即就朝甄氏喝道,“我們走!” 甄氏不敢不從,很快起身,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離開了眾人視線。 然而,他們一走,廳堂里的氣氛也絲毫沒緩減。 大家心里都清楚,雖然他們一次又一次把沈謙晟氣走,可治標(biāo)不治本,完全沒有找到說服他的機(jī)會。根據(jù)眼下的情況來看,倒是把他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了。 “王妃,這招能行嗎?”沈少源難受的問道。 “我都說了,不試試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豁出去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jī)。”古依兒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她覺得除了這種方式外是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總不能拿刀去威脅那倔老頭吧! 沈衍溫聲道,“堂兄,已經(jīng)太后都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不妨就試試吧。大伯這人好面子,一輩子都活在尊榮中,他不同意你和彩蝶的婚事也是因?yàn)槟悴煌ǜ该退较屡c彩蝶定了終身,依他的性子,是不會輕易讓彩蝶進(jìn)門的。眼下太后和王妃幫襯著,戳戳他的傲氣我覺得也是可行的?!?/br> “太傅,你講話可真斯文?!惫乓纼喝滩蛔∑沧?,“就你大伯這性子,何止傲氣,都快上天與太陽肩并肩了?!?/br> “王妃,你就少說兩句吧?!鄙蜓馨蟀愕目聪蛩?/br> 古依兒也知道自己氣頭上說話有些重,為了緩減氣氛,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沈公子,楊斧頭的名字誰娶的?” 沈少源有些別扭,“我娶的。” 見他承認(rèn),在場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氣氛總算暖和了起來,裴酈這才招呼道,“好了,讓沈公子去陪彩蝶吧,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至于侯爺那里,先觀察幾日再說?!?/br> 杜青緣突然向沈衍提議,“夫君,我看我們別急著回府,暫時(shí)就在這里吧,萬一大伯再來為難堂兄和彩蝶,我們也可以幫著勸阻。” “那我們就留下。”沈衍扭頭朝沈少源看去。 “嗯?!鄙蛏僭串?dāng)然不會拒絕,感激的朝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他們留下,古依兒也放心了許多。 雖然她也想留下,可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覺得還是不要給他們添亂了。 只是臨走時(shí),她不忘叮囑,“有何事你們就派人到昭陵王府通知我,就算我跑不動,我也會派人前來支援的?!?/br> …… 對外面生的事,楊彩蝶雖然不知情,但看到沈少源沉著臉出現(xiàn),她還是猜到了幾分。 “你爹來了?” “嗯?!?/br> 待他走近,她很快現(xiàn)他側(cè)臉微微泛紅,不由得皺起眉頭。在他坐下時(shí),她抬手摸了上去,“怎么弄的?” “我娘打的?!鄙蛏僭匆矝]隱瞞。 “她、她打的?”楊彩蝶驚訝到不敢相信。 “不礙事的?!彼ブw纖玉指放在唇上啄了啄,對自家娘親的態(tài)度似乎很無所謂。 他是不在乎,可楊彩蝶卻心疼得掉下了眼淚。 “源哥哥,要不你走吧,我……” “說什么話呢?我走?走哪去?”不等她說完,沈少源拉長了臉,剛剛還無所謂的眼中瞬間帶著怒氣,“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會不一樣?還是你以為我回到爹娘身邊我娘就會多疼愛我一些?我告訴你,永遠(yuǎn)都不可能的!不論我如何做,我娘心中最在乎的是我爹的看法,討好我爹是她這一生最重要的事,就連我也是她討好我爹所生的玩物!” “你娘怎么會……”楊彩蝶不敢置信,然而看到他眼中咀嚼的痛苦,她后面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不要提他們了?!鄙蛏僭赐蝗卉浵抡Z氣,溫柔的用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秋姨告訴我,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是不能哭的?!?/br> “啟稟公子,奴婢把小公子抱來了?!遍T外,奶娘抱著孩子突然出現(xiàn)。 “快抱過來。”沈少源扭頭朝她看去,盯著她懷里的襁褓,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待奶娘走近時(shí),楊彩蝶比他更快的伸出手。 “快把孩子給我?!?/br> “少夫人,您慢點(diǎn)。”奶娘一邊把襁褓交給她一邊提醒她。 沈少也擔(dān)心她身子弱抱不穩(wěn)孩子,忙用手與她一起托著孩子小小的身子。 襁褓里的孩子本來睡著,似乎感覺到換了人,所以開始在襁褓里動了起來。只見他小腦袋在襁褓里蹭了蹭,接著小眉頭皺起,然后掀開一只眼望著頭頂上的兩個(gè)人。 這小樣兒不但慵懶,還給人一種很頑皮的感覺,當(dāng)即就把楊彩蝶逗樂了。 “源哥哥,你看他,懶得都舍不得睜眼?!?/br> “嗯?!?/br> “他好像你哦,沒一處像我的。” “兒子當(dāng)然要像爹了,像你的話豈不是滿身女氣?” “對了,你想好名字沒,叫什么好?” “斧頭?!?/br> “呃?”楊彩蝶從兒子臉上抬起頭,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名字是你取的?” “嗯?!?/br> “我閉著眼都能取個(gè)好聽的!” “斧頭也好聽啊,對吧,兒子?!鄙蛏僭从弥父馆p輕刮了一下小家伙的臉,笑出一口晃眼的白牙。 沒想到原本‘慵懶’的小家伙在他這逗弄之下竟然牽了一下嘴角。 沈少源立馬笑出了聲,“呵呵,看,他也是喜歡的。” 楊彩蝶一臉的黑線。 擔(dān)心她抱孩子累著,沈少源很快把襁褓抱到自己臂彎里。雖然他也是第一天當(dāng)?shù)瑒幼饕膊粙故?,可那份小心翼翼卻讓楊彩蝶很是感動。 她剛想說話,只聽他突然開口,“我們就生這一個(gè)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免得你我都受罪。” 她微愣,不解的問道,“又不是讓你生,你累什么?” 沈少源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奶娘,然后湊到她耳邊低語,“你懷幾個(gè)月我就得忍幾個(gè)月,你說受罪不受罪?” 瞧他那一臉的委屈,楊彩蝶瞬間紅了臉,怕奶娘聽見笑話他們,于是摸到他腰間偷偷掐了一把。 沈少源不但不惱,反而露出了幾分邪氣,又貼著她耳朵繼續(xù)道,“告訴你,別撩我,我可是忍了很久的!” “你還說!”楊彩蝶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可他抱著兒子,她又不好打他,只能羞赧的用眼神嗔他。 “呵呵……” 他們沒有再提外面的人和事,初為人父人母的他們抱著愛的結(jié)晶,沉浸在別樣的溫馨和甜蜜中。 …… 太師府 秋盈盈忙了一天,被古奎忠接回府后也沒閑著,兩個(gè)兒子總讓她有做不完的事,一會兒這個(gè)鬧了、一會兒那個(gè)餓了、再一會兒又尿床了,反正她只要圍著孩子,整個(gè)人就像個(gè)陀螺似的。 古奎忠每每是想火都不出來。 丫鬟那么多,而且兩個(gè)兒子都奶娘,可只要她一到孩子身邊,這些人全都成了擺設(shè)。 就是他站在她面前,她眼里也只有兒子。 想想看,他能不憋屈? 不過今日與往日略有不同,秋盈盈在給孩子換尿布的時(shí)候,突然問道,“你與北耀侯都談了些什么?” 古奎忠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沒想到她會突然主動與他說話。 回過神后,他趕緊上前,摟著她的肩回道,“我勸他放手成全,可他不聽。” “唉!”秋盈盈突然嘆了口氣。 “盈盈,你別替他們著急,沈謙晟的性子我最了解,只要有機(jī)會,我定會再繼續(xù)勸說他的。” “你確定不會幫倒忙?” “我怎么可能幫倒忙?”見她扭頭看自己,并露出一臉的不信任,古奎忠忍不住板臉,“沈謙晟那拗脾氣我早都看不慣了,這次有機(jī)會治治他的脾氣,我當(dāng)然樂意。再說了,幫幫依兒他們也是好的,免得依兒每次都不給我好臉色。” 秋盈盈眼中雖然露出鄙夷,可唇角卻不自然的牽了一下。 最后的話恐怕才是重點(diǎn)…… 古奎忠也看出她今日略有不同,至少他摟了她這么久她還沒說嫌棄的話,要是往日,她早讓他看夠冷臉了。 想到這,他膽子都壯了幾分,趕緊摟著她往旁邊去,“盈盈,你過來,我有東西送你?!?/br> 秋盈盈不耐的瞪著他,正想說話,只見他突然從懷里摸出一支簪子,金燦燦的色澤,上面還鑲嵌了碧玉,除了金貴外,打造得也精致無比。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并沒有去接。 而古奎忠也沒往她手里塞,直接為她插入髻中。 她下意識抬手要去拔,卻被他及時(shí)抓住手腕。對上他不滿的目光,她冷哼道,“這是送給哪個(gè)美人最后人家不要的?” “盈盈,你不要說這種話好不好?我讓匠人花了三個(gè)多月時(shí)間才打造好的,這世上除了你以外還有哪個(gè)人配?”古奎忠雙手抓著她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 “不是我不配,是它不配我?!?/br> “盈盈……”她話里帶著恨,他豈能聽不出?余光瞥到不遠(yuǎn)處,兩位奶娘識趣的抱著孩子出去了,春華和夏雨還主動為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沒有了旁人,他突然將她抱住,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身體里,“你說,還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真正的原諒我?” 秋盈盈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哪怕他手臂勒得她骨頭生疼也不吭聲。 古奎忠低下頭,突然從她眼角上看到淚水,他猛地一怔,雙手下意識的松了幾分。 “好了,你不喜歡不戴就是,我……”他說著話就想去把簪子摘下。 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她髻,突然就被她推開了。 秋盈盈沒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既然是給我的,我就有權(quán)利處置它,回頭我就把它換成銀子,將來給揚(yáng)兒娶媳婦!” 古奎忠愣愣的看著她打開門走出去,許久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shí)兩眼充滿了激動,拔腿就追了出去—— “盈盈!” 然而,他剛在門外把人追上,就聽丫鬟來報(bào),“啟稟老爺,太夫人來看兩位小少爺了?!?/br> 古奎忠立馬拉長了臉。 秋盈盈則是面無表情的往廳堂里去。 沒多久,尤氏在丫鬟攙扶下進(jìn)了廳堂,兩個(gè)孩子被奶娘抱著,她每次一來都是先把兩個(gè)孩子打量一番,然后再分別逗一逗。 之所以兩個(gè)孩子她都會摸摸,那是因?yàn)樗痉植磺宄烤拐l是老大誰是老二。 別說她,就是古奎忠都對兩個(gè)兒子表示迷糊。 一開始,他會找東西給兩個(gè)孩子做記號,但只要他一離開,秋盈盈會立馬把記號給毀了,而且故意把兩個(gè)孩子打扮得一模一樣。 多幾次之后,古奎忠也放棄了,因?yàn)樗F(xiàn)只要自己做這些小手腳,她對他就會越冷漠,最嚴(yán)重的時(shí)候她連房間都不回,整宿整宿的留在兒子房里,寧可跟奶娘擠著睡也不會賠他。 可以說,到現(xiàn)在為止,家里除了她,沒一個(gè)人分得清楚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他也是很佩服的,連奶娘有時(shí)候都會弄錯(cuò),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只一眼就能分辨出。 尤氏呢,因?yàn)檫@事多次找他鬧過,可他是真不知道如何分辨孩子,即便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沒撤。 多鬧幾次,尤氏也實(shí)在鬧騰不起來了,只能對兩個(gè)孩子一視同仁。 看著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古奎忠也想明白了,為了不受嫌棄,他也不再主動打聽哪個(gè)是大兒子、哪個(gè)二兒子,反正他只知道老大叫古藝揚(yáng)、老二叫古藝耀。在秋盈盈叫兒子名字的時(shí)候,他都能忍著不上前,因?yàn)樗?,即便一時(shí)分清楚了誰是誰,等他轉(zhuǎn)過身兩個(gè)孩子還是會讓他犯迷糊。 “呵呵,瞧他們真是越長越俊了,就跟奎忠小時(shí)候一模一樣?!庇仁弦贿叾褐⒆右贿呅Τ隽寺?。 古奎忠下意識的朝旁邊看去,只收到一雙嫌棄的眼神。 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接著不動聲色的靠過去,從身后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身…… …… 沈少源和楊彩蝶那邊,因?yàn)榕後B那日動了怒,沈謙晟也還算識趣,在楊彩蝶坐月子的這一個(gè)月中完全沒去打擾。 甄氏隔三差五的去一次,但她每次去都只是看孩子。直到孩子滿月,楊彩蝶都沒與她見過面。 這要是換其他人,怕是早就心寒到谷底了??蓷畈实膊皇悄欠N沖動的人,曾經(jīng)她被安德魯軟禁都能沉住氣,何況現(xiàn)在,論忍耐力,還真是沒人能比得過她。 再加上,一開始她準(zhǔn)備要孩子的時(shí)候就算到了今日,所以對那二老的態(tài)度,她從頭到尾都沒過問一句。 用古依兒的話來說,她才是真正過得沒心沒肺的人。想想自己曾經(jīng)面對太皇太妃的歧視,她都從來沒有淡定過。該刷存在感的時(shí)候刷存在感,該吵架的時(shí)候吵架,該爭理的時(shí)候爭理,誰怕誰啊。 然而,楊彩蝶卻用了一種漠視到底的態(tài)度,讓不少等著看熱鬧的人都無熱鬧可看,也讓他們這群朋友佩服得很。 一晃她的預(yù)產(chǎn)期也到了,這兩天姬寧昶都忍不住跑到昭陵王府來看她,期待弟弟meimei出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強(qiáng)烈。 “嬸嬸,王叔說就這兩日,可我瞧著弟弟meimei好像一點(diǎn)都不著急,是不是我平日太冷落他們了,所以他們不想見到我?” “呵呵,你想多了!”每次看到他皺眉的樣子,古依兒都會笑。 該著急的是她才對,偏偏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急,最急的反而是這個(gè)小家伙。 小家伙不止比他們著急,還比他們多愁善感,接著撐著精致的下巴嘆道,“到底是生弟弟好還是生meimei好?生弟弟吧,可是彩蝶姨姨生的也是弟弟,如果多個(gè)meimei那我就有一個(gè)弟弟一個(gè)meimei了。可如果生meimei吧,母后說我們姬家子嗣單薄,而且為了嬸嬸好,頭一胎最好是男孩兒,這樣別人才不會在背后戳嬸嬸脊梁骨?!?/br> 古依兒哭笑不得,“瞧你說的,我都還怕生了!” 姬百洌都忍不住剜了他一眼,“整天胡思亂想,可是覺得最近太閑想罰抄寫了?” “王叔,不要嘛?!奔庩期s緊到他身邊哄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和嬸嬸放心,不論是弟弟還是meimei我都會疼愛他們的?!?/br> 古依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笑道,“要是能像我娘一樣一次生兩個(gè)就好了,這樣也能少辛苦幾個(gè)月?!?/br> 姬百洌冷颼颼的斜睨著她,“可是嫌為夫沒用功?” 聞言,古依兒瞬間紅了臉,趕緊給他瞪過去,“說什么呢?寧兒還在這里呢!” 姬寧昶掩著嘴直偷笑,“不礙事的,嬸嬸,反正我也聽不懂。” 瞧他那賊賊的小樣子,古依兒都不敢再說話了。 就這小家伙的聰明勁兒,她真怕他們把他給教壞了。 出來好幾個(gè)時(shí)辰,眼看著傍晚將至,姬寧昶也該回宮了。 古依兒起身去送他,他趕緊擺手,“嬸嬸,你還是別走動了,當(dāng)心點(diǎn)為好?!?/br> “沒事的,坐久了反而腰酸背痛的,還不如走動走動來得輕松?!惫乓纼盒α诵?,然后朝旁邊某人看去,只見他已經(jīng)起了身。 就在他們夫妻倆剛把小家伙送到大門口時(shí),古依兒突然摸著肚子顫了一下。 叔侄倆立馬把她盯著,神色都繃得緊緊的。 古依兒皺著眉仔細(xì)的感受著,剛剛那一絲痛意就像肚子里有只手在拉扯她的筋似的,不過只是一瞬間,立馬又沒動靜了。 ------題外話------ 等會兒還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