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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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高傲,對游封不過是一時好奇,他既如此冷淡,身子還是那般差勁,自己也用不著過多費心。 想到此處,白落的又恢復(fù)了之前高冷的模樣。 “姑姑,昨日我未曾碰見三皇子,族長囑托的東西還未能送達(dá)?!卑茁溟_口,打破了院中的寂靜。 白瓊頷首,“走吧,將東西送了我等也好早日返回青丘。小湫,你要不要隨我們一同去?” 白湫白著一張小臉,像是霜打過后的小花一樣,蔫噠噠的,沒有半點兒精神,她還在走神,白瓊愣是又問了一遍,白湫才有所反應(yīng)。 “姑姑,我身子不太舒服,便不去了?!卑卒袩o精打采的,白瓊便也沒有強求,在她腦袋上撫了撫,視線略過游封,見對方一點兒沒有起身送她們的意思,方才升騰起的一些好感瞬間沒了。 白落認(rèn)得幽坵山,白瓊轉(zhuǎn)身隨她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湫突然起身追來,“姑姑……” 她眼中含著淚,“能不能用過午膳再走?” 白瓊一下子心疼極了,這孩子雖然打小兒野,可到底沒離開她身邊這樣久,今日的事兒一件接一件的,說實話她也不怎么放心。 “自然是可以,若小湫愿意,用過晚膳走都行。”白瓊不太會安慰人,說這話已經(jīng)是用了最溫柔的語氣,還是略顯生硬。 白湫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那便用過晚膳再走吧。” 白瓊也想陪陪她,便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 午膳晚膳哪兒來,自然得用靈石去買,白湫今日興致不高,原想著親自去買吃食的,現(xiàn)在也提不起勁來,便去了臥房隔壁的雜物間,清點了一下如今手上還剩的靈石,大約夠給白瓊準(zhǔn)備兩頓豐盛的膳食了。 白湫蹲在那數(shù)著靈石,因為心不在焉的緣故,要么數(shù)錯,要么數(shù)著數(shù)著就忘了數(shù)到哪兒,重新開始了好幾次,就在她又一次愣神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握上了她的腕子。 游封也蹲了下來,“不用數(shù)了,這箱子里一共八萬六千九百二十五枚靈石?!?/br> 白湫看著自己腳邊放著的一小堆,她方才數(shù)到幾了?五千還是八千? 不過箱子里這么多靈石,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數(shù)量的? 白湫懷疑了幾秒后,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被游封拉著直起了身子。 她蹲得有些久,站起來時雙腳發(fā)麻,被游封這么一扯,自然重心不穩(wěn),撞入了對方懷里。 白湫道了歉,手忙腳亂地從他懷里出來,卻不想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腰肢。 “你今日不對勁?!庇畏赓N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 準(zhǔn)確地來說,似乎白瓊來了之后,她就變得不一樣了。 白湫耳朵極為敏感,他這么近距離地說話,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想到這是因為懷孕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后,白湫怕自己把持不住,低頭將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掰開,后退了好幾步。 “我……哪有什么不對勁的,你別亂想,這不是想給姑姑買頓好吃的,那個什么,黑鷹人呢?”白湫轉(zhuǎn)移話題,拿了一捧靈石就跑出去尋黑鷹。 屋內(nèi)的游封冷了臉,站在暗處的黑鷹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了死亡氣息,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得到主人的指示后,這才在白湫面前現(xiàn)身。 黑鷹:汗||差點又死一次。 等等,他為什么要說又?! 白瓊與白落二人一起出去的,回來時便只有白瓊一人,白落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多半是和鄞塵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白湫沒那個閑心思去管別的事,就這么三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下來用膳。 這一整日白瓊便都陪在白湫身邊,白湫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但是在白瓊的勸慰下,她的心情要好了許多。 一眨眼晚膳便用完了,白湫盡管想再拖延一番時間,卻沒辦法讓白瓊留下來繼續(xù)陪她。 白落這會兒也現(xiàn)了身,候在一旁等著白瓊,二人好一道兒回青丘。 到了該走的時候,白瓊將白湫拉到一邊,與她耳語幾句,白湫沒什么氣色的臉上浮起了些紅云,隨后輕輕點了點頭。 “姑姑走了,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兒就傳訊給我,別怕麻煩?!卑篆傆纸o白湫塞了個儲物袋,里頭裝著不少符箓以及法器靈石之類的東西。 白湫抓著儲物袋,目送白瓊二人消失在院中。 夜間的魔界起了風(fēng),將院中那株大樹的葉子吹得簌簌作響,白湫摩挲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了臥房。 其實她今日是打算與游封分房睡的。 隔壁那間雜物間稍微收拾一下,再放一張床榻?jīng)]有問題,還能睡得更自在一些,但白瓊走之前囑咐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這精氣還是孩子生父的最好,你可不要犯糊涂,那珠子用不了多久,多與他親近親近,就算那病秧子不能日日灌溉,但離了他你的日子可不好受?!?/br> 白瓊說這話的語氣,就跟想讓白湫把游封榨干一樣。 事實上,白湫不排斥游封,但她現(xiàn)在存了離開的念頭,趁著還沒完全被游封給迷住,早點抽身為好。 可,白瓊的話又叫她猶豫起來,現(xiàn)在到哪兒去再找個男人回來啊! 孩子需要他,自己暫時接受不了和別人做那事,少不得被絆住腳。 白湫嘆了口氣,甩了甩頭疼的腦袋,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為了她自己,就暫且先這么著吧…… 白湫決意將懷孕的事先瞞著,走一步看一步。 另一個問題又叫她恨不得愁白了頭發(fā),該怎么吸納游封的精氣,而且還不被他察覺出異樣??? 她踅身走入屋內(nèi),床上,衣衫半敞的游封正臥在上頭,一雙比鉤子還撩人的桃花眼望了過來。 白湫的呼吸因為這一個眼神而變得急促,口干舌燥到恨不得撲上去。 嗚嗚嗚,白湫小臉垮下來,她怎么會這么污! 她不干凈了! 第25章 游封骨相生得極好,五官硬朗卻不陰柔,白湫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若硬要找一個參照的話,可能與年輕時的白古有點兒像,嘴唇不染而紅,永遠(yuǎn)水潤潤的。 白湫急忙別開視線,將屋內(nèi)的燭火熄得只剩一盞微弱的光后,這才慢慢挪到床榻上去。 這晚自然是無法輕易入眠的。 白湫腦袋里亂哄哄的,想靜下心來思考問題,可旁邊與她隔了一個手掌距離的男人今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沐浴,那股甘冽清新的氣息老是往鼻子里鉆。 導(dǎo)致她的思想一直臟臟的。 白湫側(cè)過身子背對著他,睜著雙眼看著墻壁,盡量調(diào)整呼吸讓對方以為她睡著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白湫呼吸很平穩(wěn),還是睡意卻絲毫沒有。 忽然,她感覺到身側(cè)的人動了動,衣料與被子摩擦的聲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而后一只手掌握上了她的肩膀。 白湫不敢動,閉上眼,任由那只手握著肩膀?qū)⑺纳碜愚D(zhuǎn)過去。 然后,一股涼風(fēng)吹上了她的雙眼,她睫毛顫了顫,裝不下去了。 游封離她很近,兩人的鼻子幾乎要貼在一起,方才的涼風(fēng)便是游封故意吹過來的。 白湫閉緊眼睛,沒有說話,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 游封的手從她的肩膀處挪到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控制著力道在她的嘴唇上按了按,“親一下?” 他果真是個可以調(diào)|教的,只是連著兩日都問這個問題,白湫心里頭即便有想法,卻也不好日日答應(yīng),日日縱著。 白瓊說過,她懷著孩子,其實是狐族最該縱情的時候,反正已經(jīng)成婚,用不著拘著太多。 于是白湫腦袋一熱,往前湊上去,貼住了他的嘴唇。 她沒那么多花樣,只會貼著或是左右蹭兩下,但游封的雙眸卻因她的這個動作而變得晦暗無比,手搭上她的腰,將人扯過來,他們中間隔著的一掌距離瞬間消失。 游封熾熱的鼻息打在臉上,白湫半瞇著眼睛,慢慢張開嘴唇,卻被他反客為主壓在了床榻上,加深加重了這個吻。 魔界之人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每日按時作息的大概也就只有游封的這處小院子了。 此時的屋內(nèi)靜得不行,所以那吞咽的聲音便愈發(fā)明顯。 白湫從來不知道接吻也可以這么刺激,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游封終于放開,只是吻卻沒有停,落在她的唇側(cè),臉頰,鼻尖,漸漸轉(zhuǎn)移到耳垂,脖子。 白湫舒服地瞇起了眼,呼吸更為急促,可此時游封卻停了,他雙手抵在白湫的臉側(cè),與之拉開一些距離,“今日哭了?” 白湫迷蒙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起來,她看向游封近在咫尺的臉,清醒了許多,想到自己方才用腰肢去蹭他的動作,臉蛋瞬間爆紅。 不過很快她就安慰自己,睡自己夫君,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況且她還這么需要——精氣。 只是旖旎的氛圍被游封這句話一問,白湫瞬間沒了心思,也沒有否認(rèn),眨了眨眼睛道:“太久沒見姑姑了所以才……我要睡覺了?!?/br> 她說著拽住自己的被子,滾回了原來的位置,平復(fù)一番呼吸后,閉上眼睛。 這次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游封沒有追問,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躺了回去,到后半夜,他仍舊同往常一樣將人抱到懷里,打算摸摸小狐貍的尾巴,然而今日,她身后卻什么都沒有。 “白瓊做的么……” 游封也不知道白湫為何會在睡覺時將尾巴露出來,三界對青丘一族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就連典籍上的記載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并不清楚白湫此癥狀的原因,而今日白瓊一來,白湫露尾巴的“病”便好了,中間定然是所關(guān)聯(lián)。 他并不著急,伸手將被白湫蹭開的衣衫拉好,閉眼假寐,在識海中進(jìn)行修煉。 自打白瓊走后,白湫便在院子里關(guān)了幾日,對做什么事興致都不高,監(jiān)工干脆不去了,全交給游封。 聽聞鄞塵進(jìn)展飛速,幽坵山已然還剩個山頂便要完工了,白湫不甚感興趣,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與紅藍(lán)吵兩句嘴后,那怪鳥也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她樂得清靜。 今日誰都不在,游封出門監(jiān)工,難得的是連隱在暗處的黑鷹也不知所蹤。 白湫霸占了院內(nèi)游封的那張搖搖椅,一晃一晃的,這日子舒坦是舒坦,就是太過無趣了一點兒。 忽的,小腹處傳來一陣短暫的疼痛,將白湫嚇得一機靈,她抬掌輕輕撫了撫,想起這兩日游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她又不好意思撲上去,這精氣不足是肯定的。 沒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還沒成型,就曉得抗議,她皺著眉,思忖著今晚無論怎么樣都得從游封身上吸到點精氣。 正這般想著,院外忽然響起了紅藍(lán)那頗有辨識度的聲音,“白湫!白湫!” 向來只有紅藍(lán)會喊她的名字,白湫懶得動彈,揚聲問了幾句何事,對方不答,只會干叫,鬧得人實在耳朵疼。 她失了耐心,打算去把那只臭鳥給罵一頓,誰知剛將院門打開,沒看見紅藍(lán),反而看見黑袍長角的游貉一臉不懷好意地站在那處。 白湫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正欲將院門重新關(guān)上,一陣黑霧便從游貉的腳下蔓延過來,速度快到令人無法反應(yīng),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黑霧便纏上了白湫的腳。 游貉勾唇一笑,一雙眼睛盯著白湫的臉,里頭是藏不住的欲|望,“游封那小雜種命真好,這種貨色我還沒嘗過,倒是白便宜他了?!?/br> 今日,他便是來將人搶回去玩的。 白湫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知曉,在魔界沒有什么律法限制,唯一的一條原則就是強者為尊。 看上了誰從來都是用搶的,壓根沒有什么禮義廉恥之說。 所以,游貉打不過黑鷹,這不就覷著空,來將人搶走么。 白湫手腕翻轉(zhuǎn)間多出了一把紅色的油紙傘,這樣反抗的舉動激起了游貉的興趣,他雙眸投射出激動的光芒,“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烈的,今日回去定要你知道,我可比游封那慫貨厲害多了,即使你們狐族最是耐受,我也得叫你三日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