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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懷了病弱反派的崽在線閱讀 - 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33節(jié)

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33節(jié)

    白湫看著一枚圓滾滾的珠子咕溜溜滾到了游封的腳邊,出言提醒。

    那瑪瑙樣的東西應當是從蔡嬌耳墜上掉下來的,很是小巧,就落在游封的黑靴子旁邊。

    破廟太小了,蔡嬌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耳墜,然后端著身子,如一陣香風來到了游封身邊,她沒讓丫鬟去,而是自己親自彎腰撿拾。

    如此一來,蔡嬌與坐在地上的游封便拉進了不少距離,嬌羞也愈發(fā)明顯。

    就在她剛彎下腰,準備伸手去將圓圓的瑪瑙裝飾撿起來的時候,那東西竟從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同一時間,正打算走回去休息的蔡,滎毫無防備地踩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出于慣性朝前撲了過去,而他撲去的方向只有蔡嬌一人。

    彎著腰的蔡嬌正試圖像游封拋媚眼,媚眼還沒拋出去,整個人便被撞得向側(cè)方跌去,媚眼被撞成了白眼。

    而離她不遠,原本可以搭把手的男人卻一動不動,臉還轉(zhuǎn)向了另一邊,權(quán)當沒看到。

    蔡滎和蔡嬌跌作一團,蔡嬌臉上的矜持嬌羞叫這一撞全給撞沒了,礙于在眾人面前,她不好意思發(fā)怒,只能咬牙道:“哥!”

    蔡滎也摔得莫名其妙,看見腳底下那枚瑪瑙后,彎腰撿起,“還不是你掉的這東西,將我絆了一跤?!?/br>
    蔡嬌無話可說,讓丫鬟幫她把身上的灰塵拍了拍,沒好氣地往回走。

    蔡滎尷尬一笑,“我這妹子脾氣不太好?!?/br>
    白湫將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偷偷用手勾了勾游封的披風,低聲問:“你干嘛捉弄她?”

    游封將她的手拉進披風里面,然后一筆一劃地在她掌心寫起字來。

    他的力道太輕了,像是羽毛從掌心劃過,從手上一路癢到了尾椎骨,一股難耐的癢意很快蔓延全身,白湫差點兒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身子。

    她努力辨認了一會兒,集中注意力之后才明白游封在她掌心寫了什么。

    “妖?”

    白湫瞪大眼睛朝寫字之人看去,游封將手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她反應不要過大。

    白湫半信半疑的將目光落到對面的兄妹二人身上,說實話,她半點兒沒感受到妖氣。

    若是有妖的話,想必也是修為不低的妖,已經(jīng)到了可以將妖氣完全掩蓋的地步了。

    天亮得很快,兩隊人馬只是簡單休息,因白湫等人并無車馬,而蔡滎他們顯然不是普通人家,很快就牽來了馬匹,還給身體不太好的白湫和游封安排了馬車。

    走了大約一天的時間,傍晚時分,騎在馬上的鄞塵與白落才看到了佇立在不遠處的城門——臨都。

    如今人間海清河晏,四方太平,人民生活安居樂業(yè),臨都是一座靠水的都城,物產(chǎn)豐富,城里頭很是熱鬧。

    白湫坐在馬車內(nèi)朝外看,與在電視當中看到的不同,親身體會的要更加真實,那帶著方言口音的吆喝聲,以及路邊當場烹羊宰牛的生活味,讓她找到了一點兒與穿書之前相關(guān)聯(lián)的記憶,嘴角不由上揚。

    天上的雪還在下著,只是沒有昨夜那么大,房屋上的積雪還在,道路上的已經(jīng)被清掃到兩側(cè),蔡家在臨都算是個富商人家,向來喜好結(jié)交朋友,在蔡滎的再三邀請之下,四人進了蔡府,被安排在一個有三間屋子的小院當中休息。

    這般趕了一日的路,鄞塵決定等明日再做打算。

    白湫進了房間,黑鷹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jīng)把屋內(nèi)整理得井井有條,就連床榻上的被子都換了他們在魔界睡的那一床,更別說桌椅茶具,具是從魔界搬來的。

    這到底是帶了個人出來,還是帶了個哆啦a夢?。?/br>
    黑鷹干脆改名好了!

    白湫給自己倒了杯泡好的香茶,喝下去后身體的疲憊消除了很多,她這才好好詢問了一番有關(guān)妖的事。

    游封已經(jīng)脫了衣衫躺到了榻上,恢復了他慣有的姿勢,整個人懶散得不行,“人間的妖很多,孔翎怕是不好找?!?/br>
    天已經(jīng)黑了,方才外頭還能聽到鄞塵與白落走動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安靜下來,白湫晚上在蔡府吃了頓好的,正打算消消食再上床睡覺,聽聞此言,她頓了頓,而后才道:“還有旁人?”

    游封睜開眼,朝她招了招手,“來,上榻說?!?/br>
    第35章

    游封睜開眼,朝她招了招手,“上榻說?!?/br>
    白湫知道隔墻有耳的道理,沒有拒絕,脫了鞋子便在游封身邊躺下。

    不得不說,蔡府的床比白湫在魔界睡的那張要大,底下的被褥因全部換過的緣故,床簾一拉,熟悉的味道讓她有種身在魔界的錯覺。

    人間的冬天太冷,即便屋中點了炭火,白湫躲到被子里去的時候還是手涼腳涼,她沒穿襪子,兩只腳動了動,想著這會兒要是有個熱水袋來捂捂就好了。

    不安分的小腳在被子底下亂動著,卻忽然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是游封的腳。

    白湫不敢碰上去光明正大的捂,便偷偷把腳靠在離他近的位置,吸收一點兒熱氣,不知是誰動了一下,白湫的腳底一下子貼上了游封的腳背。

    游封倒吸一口冷氣,“你的腳怎么這么冷?”

    白湫干脆貼著他的腳不動,很理直氣壯地回答:“這兒太冷了,我的手也很冷,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白湫將手猛地伸到他的衣服里頭,游封是個不怕冷的,但并不意味著一個冰塊貼到他的身上他也感受不到,他急忙將白湫的手拉出來,道:“我讓黑鷹給你找個東西捂著?!?/br>
    白湫嘿嘿一笑,“其實有更快的辦法,你給我捂唄。”

    說著她不管游封的拒絕,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游封側(cè)頭避開,一個躲一個貼,最后游封用被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并用手給她捂,身邊的人這才算安分。

    白湫近來發(fā)覺游封越來越?jīng)]架子,因此也敢壯著膽子捉弄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忘了,這人其實是書里后期碾壓男主的存在。

    “那個蔡嬌真是妖???”玩鬧了一番,白湫回到正題上,她手腳漸漸暖和起來后其實有點兒困了,但又好奇這個問題。

    游封輕輕恩了聲,“能猜到她是什么妖嗎?”

    白湫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妖氣,看她言行舉止與旁的凡人無異,一點看不出來,“不知道誒?!?/br>
    游封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白湫用力捂住嘴巴,驚訝得不行,繼而一臉古怪,“真的假的……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完全看不出來??!”

    白湫變幻莫測的表情換來游封低啞的笑聲,不欲繼續(xù)談論這個不美妙的話題。

    “湫湫,今晚想修煉嗎?”不知怎么,游封的話題又轉(zhuǎn)移到了修煉上頭,“你剛生出的四尾需要好好鞏固?!?/br>
    白湫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修煉是什么意思,瞬間裹了被子滾到靠墻的那邊,甕聲甕氣道:“今晚不修煉,我太累了,要休息?!?/br>
    身后忽然沒了聲音,白湫過了一會兒偷偷轉(zhuǎn)回去,小聲嘟囔,“親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br>
    她的崽崽需要關(guān)愛。

    游封又笑了起來,湊上前去含住了她的唇,“那就好好親一下?!?/br>
    這一下險些擦\木倉\走\火,若不是白湫及時叫停,恐怕明日多半會起不來。

    第二日早上,蔡滎一大早便來拜訪,說要帶幾個人去臨都好好逛逛。

    鄞塵與白落經(jīng)過提醒,昨日商討一番后換了策略。

    倆人不再大張旗鼓地去找孔雀妖的下落,而是選了個委婉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妖族,然后一步步去打聽孔雀妖的下落。

    所以他們應下蔡滎的邀約,先去臨都城中探探消息。

    孔雀妖修為不低,常年混跡人界,這次又刻意藏匿行蹤躲了起來,想將其找出來必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鄞塵與白落在臨都城中閑逛了三天,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期間白湫與游封只出了一次門,而后便一直在蔡府待著。

    到了第四日,白湫心癢難耐,忍不住與游封商量,“既然知道蔡嬌是妖,我們?yōu)楹尾恢苯訉⑷俗絹砜絾??就這般待著好無聊?!?/br>
    “莫急,該來的自然會來?!庇畏庠谠褐姓伊藗€陽光充足的地方,瞇著眼睛曬太陽,好一副閑逸模樣,半點兒不見急色。

    白湫閑來無事,也不想去當原書男女主之間的電燈泡,便罩了個結(jié)界,在院中修煉。

    之前一段時日在魔界,因她是仙體的緣故,收效甚微,還有可能走火入魔,所以白湫都修煉的時候都很小心,所以進展也很慢。

    這次到了人界,在靈氣不充沛的情況下要比仙界修煉慢一點兒,但好歹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白湫剛修出四尾,的確是該鞏固一番,因而她一有空便在屋內(nèi)打坐。

    這日晚上,二人與往常一樣睡下,在睡覺之前,白湫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游封說著話,說道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忽然聽游封道:“等的人來了?!?/br>
    無比寂靜的夜晚,白湫聽了這話忽然就清醒了。

    她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屋內(nèi)外都沒有設結(jié)界,對于妖來說想要混進來再容易不過了。

    但她不明白,為何游封會如此篤定那只妖會對他們動手?

    “因為——你很香?!?/br>
    小聲問過之后,游封近似耳語的一句話剛落下,白湫便敏銳地捕捉到一陣細微的聲音。

    “噗——呲——”

    伴隨聲音而來的,是一股濃烈到讓人頭暈目眩的惡臭味。

    白湫干嘔一聲,五臟六腑攪在一起,快吐了。

    在得知那位嬌滴滴的蔡嬌姑娘是個黃鼠狼精的時候,白湫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想當初在破廟相遇的時候,這位蔡嬌姑娘來去帶風,那帶起來的可都是香風。

    但如今聞著那股能把隔夜飯吐出來的臭味,白湫不得不相信,蔡嬌真的是一個黃鼠狼精,還是那種攜帶生化武器,道行不低的黃鼠狼精。

    白湫用手捂著口鼻,見游封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憋著氣指了指外頭,又扇了扇空氣,意思是問:“不臭嗎?”

    游封看她按在臉頰上的手用力到使臉有些變形,用傳音術(shù)道:“你連屏息術(shù)都沒有學過?”

    白湫瘋狂搖頭,她快要被臭死了,腦袋里根本想不起來什么屏息術(shù)。

    即使用手捂著,那氣味還是一個勁地往鼻子里鉆,擋都擋不住,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腦袋昏沉,身上的力氣都跟著流失。

    游封這時候輕輕在她鼻尖點了點,那股令人頭暈目眩的味道頃刻間消失,白湫試著將捂住口鼻的手放到指尖聞了聞,她晚上入睡時手上涂了香膏,是淡淡的花香味,此時也一并聞不見。

    二人裝作熟睡的樣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大約半柱香后,閉合的床簾被一只纖細的手給掀開了一條縫。

    蔡嬌看著床榻上相擁而睡的一對璧人,眼中翻涌著嫉恨的光芒,尤其那目光落在白湫身上時,如有實質(zhì)。

    她在破廟中第一眼看到白湫,就想將她的皮囊占為己有。

    這女子不光生得一副冰肌玉骨,還自帶一股體香,是黃鼠狼精從未見過的皮囊,更不消說她還有個秀色可餐的夫君,誰能把持得???

    蔡嬌暗中蟄伏到今日,自認耐心十足,等得足夠久。

    她身后那條屬于黃鼠狼的尾巴左右擺動著,唇角揚起即將得逞的笑容。

    在確認床上二人已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之中,蔡嬌這才將長著黑色指甲的手朝白湫的方向伸去。

    在快要碰到她心心念念的皮囊之時,蔡嬌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焦糊味,她手上動作頓住,察覺不對,猛地轉(zhuǎn)身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那條保養(yǎng)得很好的大尾巴不知怎的燒了起來。

    不好了!

    蔡嬌在心里大叫一聲,哪里還顧的上皮囊不皮囊的,先把自己尾巴上的火滅了才是正事,不然連真身都保不住。

    可這火燒得邪門,用袖子撲打了好一會兒都滅不了,她不得已用腳在自己的尾巴上用力地踩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