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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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鄞塵才發(fā)現(xiàn),茅屋的門是從里面被打開的,他頓時有些尷尬,抿了抿唇不做聲,這時候,一個人從里面探出頭來。 白湫幾人握緊武器,高度戒備。 看見那張露出來的臉,白湫瞇眼辨認了一番,啞然幾秒,“怎么會是你?” 鄞塵沒有放松警惕,“你們認識?” 白湫同樣疑惑,將與這小道士一起對付雪妖的事情簡單說了。 小道士顯然更為驚訝,將茅屋的門開得更大了一點兒,“你們……” 他的視線在幾個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指著他們的手指顫抖,游移不定,臉上的驚訝藏都藏不住。 “怎么了?”顯然左承運的表情引起了大伙的懷疑。 左承運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是為了上山來尋找一直孔雀妖,在迷霧中碰到蝙蝠才誤打誤撞來到此處的吧?” 白落離得最近,當即就用劍尖對準了他,“你怎么知道?” 孔雀妖能夠?qū)⒛切┬⊙哪槗Q成他自己的來混淆視線,未必就不能將臉換成別人,以此來蒙蔽他們。 左承運連忙舉起手來,表示自己并沒有想傷害他們的意思,反而一臉苦相,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道:“因為是你們剛才自己告訴我的。” 白落表情愈發(fā)冷厲,“胡說八道,我們才到這,和你說話不超過三句,怎么會告訴你這些!” 左承運無奈地耙了耙頭發(fā),將茅屋的大門打開,讓他們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白湫看向里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大的茅屋前的空地上,也站著五個人。 這五人與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不說,就連穿著打扮、所用的武器全部都是一致的,包括在看見他們時的不同反應(yīng)都能一一對上。 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 ———————— 一柱香之前。 左承運被濃霧吞噬,他在霧中行走了片刻,便看見了這處茅屋,出于謹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門口打探了一番。 茅屋中沒有任何動靜,大概是個被廢棄的地方,但突兀的出現(xiàn)在霧氣當中實在顯得有些不正常。 左承運略作思考,沒在此處停留,打算盡快從濃霧里出去。 他順著某個方向往前,因為霧中難行,所以他走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好巧不巧,這回,他又看見了一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茅屋,甚至門前還有他方才來時留下的稀疏腳印。 左承運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濃霧,恐怕是某種障法,或者說類似于鬼|打|墻。 他重新更換了個方向,不出所料,茅草屋再次出現(xiàn)。 如此三番五次回到原點,恐怕這茅草屋便是破局的關(guān)鍵,左承運想著,反正走不出去,便進去賭一把。 然而,等他推開門,將茅草屋里里外外都看過一遍后,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不說,連點兒異常之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間破敗的茅草屋就和所有普通的茅屋一樣,里面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空氣中全是灰塵,除了一些生銹的農(nóng)具之外,便是桌椅板凳,毫無特殊。 左承運里里外外轉(zhuǎn)了兩遍,也沒看出什么門道,更沒遇到危險,正當他疑惑著,準備走出去另尋出路時,茅草屋的大門處傳來了動靜。 他遇見了五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是熟人,正是在小鎮(zhèn)上對付雪妖時給他傷藥的俊俏郎君與貌美姑娘。 在一番試探后,雙方放下戒心,開始分析各自遭遇,想著如何破局,將那詭計多端的孔雀妖給抓出來時,茅草屋外竟又有了動靜。 左承運自告奮勇前去查探,門剛開了一道小縫,他就當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緊接著,一股更加詭異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全身,他回頭看了看屋內(nèi)的五人,再扭頭看看屋外長得完全一樣的五人,動作遲緩地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白湫打量著對面與她有著同一張臉的人,這是她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看自己,詭異之余又有點兒神奇。 那邊鄞塵眼睛一瞇,冷笑道:“哪里來的妖怪,竟敢冒充我們!”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對面的鄞塵也在同一時間說了同樣一句話。 此時的氣氛更加捉摸不透了。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單獨個體,左承運站在他們中間,往左看看然后往右看看,兩隊人馬中肯定有一隊是假的,但他更傾向于兩隊都是假的。 游封捻了捻指尖,道:“孔翎附身小妖,幻化出了和我們一樣的臉,我們不妨說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剛才在濃霧之中,所有人都短暫地消失過一會兒,誰都不能確定再出現(xiàn)的人是否被孔翎掉包,就連游封一直牽著的白湫,都未必是真的。 但他卻并未松開白湫的手,只是在說完之后保持警惕,與其他人拉開了一定距離。 此言一出,大家打量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與不確定。 游封率先說道:“我娶白湫時,她在轎子里一共喊了一百五十八次救命?!?/br> 白湫:“???” 謝謝,有被冒犯到。 還不是魔界的人抬轎子技術(shù)太爛,導(dǎo)致她被顛來倒去,想吐又吐不出來,可不得喊救命。 站在門外的一行人目光落到白湫身上,白湫艱難地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贊同,至于究竟有沒有這么多次數(shù),她可沒閑到真的去數(shù)。 對面的白湫和她做了同樣的動作,就連僵硬點頭的樣子都極為相近,但接著她便開始先發(fā)制人,“左承運,我給你的那瓶傷藥里頭一共有五粒,你吃掉一粒,現(xiàn)在應(yīng)當有四粒才對,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看一看?!?/br> 左承運聞言從袖中拿出幾日前游封給的傷藥,因為藥效奇好,所以他很珍視,并沒有繼續(xù)服用,此時按照白湫說的,他將藥瓶里的藥都給倒在手掌心,一數(shù),果然還有四粒。 如此一來,左承運立馬信了院里的白湫才是真的,而茅屋外的白湫則是假的。 白湫有點兒急,她從沒想過會出現(xiàn)這種真假美猴王的戲碼,更沒有數(shù)過給小道士的藥瓶里到底還剩幾粒藥,所以陷入了被動的狀態(tài)。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朝她投來懷疑的目光,不遠處的鄞塵甚至帶上了殺意。 白湫有點兒亂,于是細數(shù)了一番出客棧前吃的早膳分別有什么,“我用了一碗豆腐腦,半根油條,還有兩個小籠包,原本還點了碗八寶飯,結(jié)果因為上得太晚,我只吃了上面的一粒蜜棗。” 她不說還好,一說眾人更加懷疑。 畢竟相較于院中白湫提供的證據(jù)而言,她說的這些,只要是早上在客棧里的人都可以知道,很難讓人信服。 游封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將大伙兒懷疑的對象稍稍擋了擋,“其他人還沒有說,不要太早下定論?!?/br>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茅屋的門檻成了個分界線,將內(nèi)外的十人分隔開,左承運則站在門內(nèi),聽著他們提供證據(jù)來證明他們各自的身份。 真假美猴王的戲碼還在繼續(xù)上演。 不同于白湫這種露出明顯馬腳的說辭,其余幾人說得可謂滴水不漏,一時間誰真誰假更是難辨。 白湫作為頭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她當然知道自己是真的,茅屋內(nèi)的那個才是假的,可是聽到對方嘴里說出來的話,她自個兒都有些混亂。 因為那些很細節(jié)的東西,是連她自己都不曾注意過的。 鄞塵沒有耐性在此處耗下去,想著反正就是些被孔雀精附身的小妖,打一架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于是他拔劍刺向了他的頭號懷疑對象——白湫。 白湫低聲咒罵,在劍尖貼近之際祭出紅色油紙傘,“錚”的一聲,武器碰撞,白湫被劍氣擊得后退兩步。 鄞塵比她強,不用打也知道贏不了,“鄞塵,你是不是有病?你憑什么認為我是假的,你處處針對我,不就是因為給你下了濃情散么,呵,對不起,下次還敢!我下回一定多準備幾包,爭取讓你不舉!” 鄞塵聽得臉色漲紅,余光從兩個白落臉上瞥過,她們表情一樣,都有些訝然。 但白湫這番話也讓鄞塵冷靜下來,外界知道他當日中濃情散而閉關(guān)的人屈指可數(shù),似乎能夠變相證明這個白湫是真的。 這時,茅草屋院內(nèi)的黑鷹動了,他指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兩個黑鷹纏斗在一起,不分上下,甚至連招數(shù)都是一樣的,一個進攻一個拆解,速度奇快,難分高低。 白湫喘了口氣,心里罵了鄞塵一句。 如果鄞塵真能確定自己是真的,應(yīng)該像黑鷹一樣,先把假的干掉吧,怎么會想到對她出手的?簡直有毒! 黑鷹向來沉默寡言,飛快地過招后,兩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 此時白湫也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換臉模仿,而是連他們的法術(shù)都一并學(xué)了去。 可是短時間內(nèi),孔翎究竟是怎么將她們的那些信息,包括招數(shù)都學(xué)會的? 白湫想問問身邊的游封,又怕他是妖怪假扮的,猶豫之際,忽見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又握住了她的手,似乎還將一樣?xùn)|西放入了她的袖子里。 白湫沒來得及細看,就見院子里打成一團,對面的假白湫攜著一臉正氣朝她沖來,使得那把紅色油紙傘都舞出了一種氣壯山河之感。 這就有點假了。 白湫沒辦法,只得迎戰(zhàn),就在那假東西從茅屋院內(nèi)沖出來快要到她跟前的時候,對方忽然腳尖一轉(zhuǎn),沖著那邊的白落去了。 豁,假東西這是知道自己假得太明顯了,所以干脆不到正主面前舞了? 場上很亂,但要說是真的壓制假的,還是假的壓制真的,都無從知曉。 左承運左看右看,不知道到底是幫哪一方,就在打得混亂的時候,又有一道聲音傳過來。 大家停下一看,好家伙,又來一個左承運? 第41章 剛來的這個左承運顯然還有些鬧不明白狀況,等看見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以及在場的五對雙胞胎,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總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此時,在場唯二沒有亂動的便是真假游封,他們像是局外人一般,站在較為安全的地方,以防場上的亂斗傷到他們。 白湫已經(jīng)可以確定自己身邊的這個游封是真的,她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來的左承運身上時,低頭朝自己的袖中看去,那里放著游封剛才給她的一樣?xùn)|西。 是一根孔雀羽毛。 白湫不知道游封給她這東西有什么用,伸手準備將其拿起來看看,在碰到孔雀羽毛時,她的眼睛突然一陣酸澀,而后視線當中的所有東西都變了樣。 原本彩色的世界變得黑白,而周圍的人身上都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芒,她瞪大眼睛看過去,有的人身上是泛著綠色的光芒,有的人身上則是紅色的光芒。 白湫眨了眨眼,松開孔雀羽毛,眼前的世界又恢復(fù)了原樣。 原來這孔雀羽毛就和測謊儀一樣,能夠一眼看出誰在“說謊”,有了這東西,那些假貨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白湫握著羽毛看向身上縈繞著淡淡紅光的游封,“有這好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br> 不等游封說話,一聲利劍刺穿皮rou的聲音響起。 白落低頭一看,那把幾度在危急時刻保護過她的劍,刺進了她的腹部,劍上的血一滴一滴緩慢地落到地上,激起細微的塵埃。 假貨們裝不下去,開始捅人了。 血就濺在距離左承運不遠的地方,他剛來到此處,還沒分得清這幾對“雙胞胎”到底在做什么,就有人受傷見血。 那個人群中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露出獰笑,潛行到白湫身邊,想趁著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白落身上時繼續(x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