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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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歲不大,又是第一次懷孕,加之狐族懷孕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不光肚子平坦沒有絲毫變化,其余的孕吐或者是腰酸之類的感覺通通不存在,白湫感覺,懷孕之后她的身體素質(zhì)變得好了不少,好幾次心大到差點忘了肚子里還揣了個崽。 唯一會提醒她不要忘記崽崽的,是那時常會出現(xiàn)的腹痛,須得男人精氣方能緩解。 白湫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則將那透明的珠子撿起來,準(zhǔn)備妥善放好。 但是,珠子拿到手心的時候,便有一股暖流透過手掌向體內(nèi)傳導(dǎo),然后小腹變得暖洋洋的,冬日里的哪怕一丁點兒暖意都會被放大很多倍,白湫舒服地瞇起了眼睛,目光重新凝聚到圓珠子上面。 她想起來,游封說過,這珠名為福孕珠,是仙界一些人為了繁衍后代,幫助懷孕的一種手段,對他們狐族而言還有別的用法,白瓊似乎當(dāng)初提到過這么一嘴,說這東西可以收納精氣,所以才說讓白湫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當(dāng)初通透的福孕珠在經(jīng)過白湫的不斷使用后,在上次見紅時,珠子的光澤就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暗淡,里頭流轉(zhuǎn)的氣息似乎都被體內(nèi)的胎兒吸收殆盡。 然而此時的福孕珠內(nèi),消失的氣息似乎又都回來了,并且比白瓊給她的時候還要更亮一些。 白湫不知道這當(dāng)中發(fā)生了什么,但這是件好事,說真的,要靠那些手段去吸取游封的精氣,就算游封受得了,每次被折騰得不要不要的她自個也受不了。 把福孕珠妥善收好,有了精氣的滋養(yǎng),白湫的臉色變得紅潤不少,就連凡間的風(fēng)雪都覺得不那么冷了,她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眼角亮光又是一閃。 白湫“咦”了聲,用手指在方才福孕珠掉落砸出來的坑旁邊撥了撥雪花,撿起一樣?xùn)|西。 她將上面的雪花吹飛,舉到眼前。 一枚戒指。 細細的銀戒,上面什么花紋都沒有,只在內(nèi)壁的邊緣有一點紅色,像是不小心沾染上去的血漬,白湫用手擦了擦,沒能擦干凈,想起方才游封在桌前似乎就拿著一枚戒指在擦拭,準(zhǔn)備收起來后回去還給他。 剛起身,卻未料到那她往兜里放的戒指竟自動跑到了她的手指上,還是無名指。 那戒指戴上手,白湫怎么也拿不下來,不光如此,無名指根處驟然一疼,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她仔細一看,真的出血了,但血卻沒有流出來,而是沒入了銀戒當(dāng)中。 銀戒驟然發(fā)出了紅光,短短一瞬后,那原本毫無裝飾的戒指上出現(xiàn)了暗紅色的纏紋,絲絲纏繞在一起,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而又妖艷的美感來。 白湫暗道不好,但凡是吸血的東西,都有這樣那樣的弊端,更何況她還不知道銀戒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她正打量銀戒的功夫,身后的船艙門忽然開了,距離白落進去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好不容易有和女生相處的時間,游封怎么不知道把握? 白落臉上露出個牽強的笑容來,“他叫你進去?!?/br> 她進去甚至都沒有坐下,只是將傷藥放在桌上,游封便下了逐客令,挺尷尬的。 白湫聞言,與白落擦身而過,見她臉上被風(fēng)吹得紅紅的,捂著肚子不怎么舒服的模樣,想起她腹部受的傷,便問:“要不你也進來,外頭風(fēng)大?!?/br> 白落搖了搖頭,“不用,需要人在外頭守著。” 見她堅持,白湫便沒有多說什么,將身上的披風(fēng)給她暫用后,這才鉆進船艙。 船艙內(nèi)明顯比外邊暖和了一個度,白湫進去后撮了撮被凍僵的手,看到那枚銀戒,便徑直走到游封跟前,將手伸過去,“這戒指不知怎么跑我手上去了,取不下來?!?/br> 第44章 白湫指望見多識廣的游封能有辦法,但不巧的是,游封將他的手也伸了出來,左手的無名指上赫然是一枚與白湫一模一樣的銀戒。 “這叫雙生戒?!?/br> 方才黑衣人闖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擦拭對戒當(dāng)中的一枚,而后因為場面混亂,一枚被他放在袖中,還有一枚不知去向。 想來是在混亂中去了白湫那兒。 “雙生戒中養(yǎng)著一種獨特的蠱蟲,戴著戒指的二人可以感知對方生死,若是一方死了,戒指自然而然就會脫落。其余的沒有什么危害?!庇畏夂唵握f道。 他其實也不知道這枚戒指是怎么跑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去的,白落進來送藥的時候他覺得指根一疼,才發(fā)現(xiàn)這枚雙生戒已經(jīng)戴到了手上。 “你若閉上眼細聽,是能夠聽到另一重心跳的?!?/br> 說著,游封將白湫沒戴戒指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處,白湫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一番后,果真聽到了另一道心跳聲,與手上感受到的心跳是相同的頻率。 既然雙生戒無法摘除,也沒什么副作用,白湫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并沒有過多地糾結(jié)。 她在床沿坐下,給要喝水的游封端了杯溫水來,游封靠在軟枕上,小口地將一杯茶都喝完。 這會兒白湫想起要事,放下杯子后,問道:“你之前說,只有你受傷了,他才會放心,什么意思?” 游封緩緩勾起唇,露出抹嘲諷的笑容,“你以為襲擊我們的人是怎么來的?” 白湫臉色變了變,按照道理說,回仙界的途中他們所乘坐的這艘船是法寶,不會輕易泄露行蹤,除非是有人故意將船上隱藏氣息的陣法解除,才會引來心懷不軌之人。 “鄞塵他是故意的?!引來那些人對他有什么好處!”白湫憤然,不明白鄞塵這種人是怎么在原書中成為男主的,難怪評論區(qū)里頭時不時有人罵。 那些洗地的人還說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說什么手段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她可真是純純無語。 游封:“自然是有好處的,寶器被搶了,若是他能尋回來,東西便算是他找到的?!?/br> 白湫:“就這?就這?” 原來就是為了搶功? “若是我將寶器帶回去,他這次相當(dāng)于是配合工作,人家會說他還不如個病弱,堂堂仙界三皇子怎么能忍受這些流言蜚語?”游封不無嘲諷地說道,“所以我得受傷,受了傷才沒辦法和他搶啊。” 若是不知道鄞塵的心思還好,知道了的話,白湫就不太想把功勞拱手讓人。 白湫心中不甘不愿,但他們現(xiàn)在追上去又太晚了些,只能作罷。 這會兒游封看見她的表情,竟扯起嘴角笑了,“小狐貍,先給一個人希望,在將他的希望奪走,這樣才更好玩,不是么?” 白湫不是很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游封沒有解釋,闔上眼道:“很快便知道了?!?/br> 大約半個時辰后,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白湫無事可做,正在空地上堆雪人,雪人白胖的身子和頭都已經(jīng)堆好了,兩根枯枝也一左一右插了上去,就差些裝飾品,她正四處尋找合適的石子做眼睛,就看見一襲黑衣踏雪而來的黑鷹。 從與那群黑衣人交手的時候,黑鷹便沒有出現(xiàn),此時他從遠處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沒有與艙外的兩個女子說話,而是徑直去尋游封。 緊跟在黑鷹之后出現(xiàn)的是一身血污的鄞塵,他手中還握著劍,咬牙切齒地踢開了船艙的艙門。 白湫與白落不明所以,但也都跟了上去。 鄞塵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躺在榻上的男人,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卑鄙!” 他說完,發(fā)泄般對著艙門用力踹了一腳,那扇剛被裝好的木門被這么一腳下去,搖搖晃晃地又散架了。 鄞塵的憤怒換來游封的一聲輕笑,“三皇子是在說你自己嗎?” 他說話的時候,手中正拿著黑鷹剛剛送來的仿真曼陀羅,與那充滿危險氣息的血紅曼陀羅相比,此時的游封更具攻擊性一些。 鄞塵冷笑道:“寶器是我斬殺妖族后所得,最后卻被你的好手下?lián)屃巳?,呵,這不是卑鄙是什么?” 游封把東西隨意的放在一旁,掀開被子穿鞋下床。 鄞塵本就不算矮,但游封比他還要高上一些,此時二人面對面站著,即便游封受傷,氣勢上卻半點兒沒輸。 “那么,能請三皇子解釋解釋,偷襲的妖族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嗎?船上的陣法為何不用?” 游封語氣輕緩,卻很有壓迫。 鄞塵心虛之余慌亂一瞬,而后很快地掩飾好,“船上的陣法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我才沒用。” 游封料到他有此說辭,“那么接下來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差錯了吧?” 鄞塵咬牙,“不會?!?/br> 他說著,去外邊催動這艘經(jīng)過打斗后有些破破爛爛的船只。 穿過人界和仙界的結(jié)界,游封讓黑鷹給鄞塵傳個話。 “寶器在我手里,讓他直接去魔界?!?/br> 鄞塵小手段沒能成功,反而叫游封看出了破綻,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他憋著一口氣,按照對方說的做。 調(diào)轉(zhuǎn)船頭,鄞塵將目光落在游封身上,他隱隱覺得,此人并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廢物,卻又拿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畢竟所有要動手的事情,都是游封身邊的黑鷹代勞的。 ……………… 很快,一行人抵達幽冥魔界。 魔域終年天光暗淡,那股濃郁的血腥味一旦踏進就可以嗅到,他們是從血池那個入口進去的,左右池中翻滾的血漿不斷形成水泡后又破開,里頭還能夠看見時隱時現(xiàn)的尸體浮浮沉沉。 比之第一次到這兒,白湫聞到這種氣息仍舊有些反胃,好在他們很快離開了此處,魔君游稷在大殿等著見他們。 他們甫一從人間回來,就有人通知了天帝,此時在魔界等候的除了游稷還有天帝。 五人跨入大殿,走在最前方的是游封和白湫,鄞塵及其他三人則微微落后了半步。 天帝一看鄞塵的臉色便能猜到此行不順,于是沒有率先開口,待游封將寶器取出獻上時,他面上雖然笑著,看向鄞塵的目光透露著些許不滿。 游稷雖不看好這個兒子,但寶器由他帶回,怎么說也給魔界爭了個面子,是以笑得很大聲,“好好好,正是此物。這一路上你們都辛苦了,可有受傷?” 游封抬起的一側(cè)手臂時有些僵硬,他緩緩道:“小傷,不礙事?!?/br> 游稷頷首,“此行你們都辛苦了,當(dāng)論功行賞,封兒,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br> 游封抬眼望了望座上的二人,“我想與夫人一同進入秘境之中。” 白湫沒想到他提的是這要求,詫異一瞬后,道:“姑姑危在旦夕,唯有鳳凰尾羽能夠救命,我們想到秘境內(nèi)碰碰運氣?!?/br> 這事兒天帝與魔君都略知一二,只是這尋回寶器才是第一步,那上古秘境究竟在何處無人知曉,進入的人選也暫時沒有定下來。 魔君微微頓住,“上古秘境危險重重,你二人當(dāng)真想要進去?” 白湫飛快地點頭,游封則輕輕頷首,態(tài)度都很明確。 一直沒說話的天帝此時開口道:“既然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也不該過分阻止,我們不如便成全了他二人的這份心?魔君你看如何?” 游稷思索片刻,也同意了,“你們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情等過后再議?!?/br> 出來后,白湫回到熟悉的小院中,她前腳剛進門,后腳便有個小童派人來請白湫,說是天帝有話要交代,事關(guān)白瓊。 白湫聞言點頭,隨之去見天帝。 本以為小童會將她帶到某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卻不想對方直接施法去了青丘。 白湫本也打算到青丘來看看白瓊,她雖則在人界待了幾個月的功夫,對天上來說不過是幾個時辰罷了,所以白瓊?cè)匀皇撬邥r的模樣,除了屋內(nèi)多出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其余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天帝會出現(xiàn)在這兒讓白湫也有點兒意外,但她很快斂住表情,輕聲行禮。 天帝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點兒不顯老,尤其是那一身屬于上位者的威嚴(yán)讓人格外難以忽視,他找白湫不是為了說廢話,便開門見山道:“白湫,你可知當(dāng)初為何讓你與魔界聯(lián)姻?” 白湫搖頭,便聽對方繼續(xù)道:“仙魔聯(lián)手的緣由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妖族不斷壯大,妖王妖道已堪破第八重,若讓其沖上第九重,那么三界便再找不到對手,在他飛升神界之前,定會將我們?nèi)缱兂蔁挭z,生靈涂炭的場面誰都不想看到,所以為了天下蒼生。我選擇和魔界聯(lián)手,這樣才能從魔界進入上古秘境,才有機會找到失傳已久的上古秘籍,從而與妖王抗衡?!?/br> 天帝踱到白湫身側(cè),“我今日與你說這些,是想要你明白,進入秘境后,重要的不是找鳳凰尾羽,而是找到那本上古秘籍,必要時候做出適當(dāng)?shù)臓奚膊皇遣恍?。?/br> 白湫愕然,而天帝的這番話對她來說,無疑在她肩上壓下了一個巨大的擔(dān)子。 天帝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緊張來,安慰道:“上古秘境能進入的人數(shù)有限,我與魔尊都會派人前往,每一個仙界之人我都會囑咐同樣的話,那本秘籍不能落入魔族亦或是旁的族類手中,它關(guān)系到我們整個仙族,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