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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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透明禁制還在,黑鷹就靠在右側的石壁上,看樣子也在睡覺,他的腳邊還有一大堆的碎石子,堆成了個小山的模樣,足見有多無聊。 白湫看了心里一陣發(fā)笑,刻意放重了腳步,誰想黑鷹依舊是歪頭靠在石壁上,沒有半點兒要醒過來的意思。 “睡得這么熟?”白湫心里嘟囔,卻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洞外天光大亮,昨日散發(fā)著藍色熒光的樹木草叢如今都變成了尋常模樣,看上去他們就像是在一片普通的樹林當中,還有幾只黑色的小鳥在草叢中來回走動,小小的青蛙雙腳一瞪,跳到石頭上面。 白湫站著觀察了片刻,沒有貿然踏出洞口設下的禁制,而是轉身打算將黑鷹叫醒。 她蹲下身子,先是輕輕推了一把黑鷹的肩膀,對方沒有反應,閉著雙眼呼吸均勻。 “黑鷹,醒醒,別睡了!” 這下,白湫手上用了點力氣,誰知黑鷹被她推得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砸了咂嘴,依舊睡得很香。 白湫見他這幅叫都叫不醒的模樣,頓時暗道不對勁,她踅身快速走到洞內的游封身側,叫了幾聲。 游封與黑鷹一樣,都不回應不說,且瞧著并不是昏迷,而都是在睡夢中。 白湫深吸一口氣,飛快的在腦中搜尋著他們如今的癥狀到底是何原因,她忽而想起在某本志怪典籍當中看到過,游封和黑鷹當下的模樣,像是被夢魘魘住了。 她里在石洞當中,思索著究竟是和契機導致這二人同時被夢魘魘住,按他二人的修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種地步太難了。 白湫細細的想了一下遇上他們二人之后的事,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就是他二人在來這個石洞之前就被悄無聲息的下了咒術,要么就是……他們沒吃那只雞。 沒錯,游封為了引誘她醒來烤的那只雞,很香的脆皮烤雞,最后全進了她一人的肚子,他們就聞了個味而已。 白湫有點兒傻眼,非常不愿意接受第二種可能,她當下也沒辦法解開二人身上的夢魘,便決定先將洞口躺著的黑鷹搬進來,再想辦法。 游封一人睡了整塊大石頭,白湫將黑鷹放在熄掉的火堆旁邊,先給二人喂了些水,又試著給二人喂了點荷包里帶的點心。 別問她荷包里為什么會有點心這種東西,要不是剛去魔界那陣子被餓怕了,誰會隨身帶這易碎又占地方的玩意兒。 然而等了等,二人還是睡得很香。 白湫看著游封沉睡的面容,急得背后直冒汗,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憶腦中太白金星講過的有關夢魘的內容。 夢魘可以讓人沉溺在美夢當中,一旦無法從夢中逃脫,便會永遠沉睡下去,這個時候是很難用外力將他們叫醒的,就算強制叫醒也會變得癡癡呆呆。 因此,除了等他們自己破夢而出,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入夢去幫助他們找到節(jié)點,脫離夢境。 白湫決意試試這第二種法子,但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她該入誰的夢中去幫誰呢? 她咬著手指,目光從二人身上來回掃過,最終下定決心,走到游封身邊,打算先入游封的夢中。 都說夢中時間過起來很快,等她將游封喚醒,再來救黑鷹應當也來得及。 做好決定后,白湫指尖亮起陣法,蓄著仙力,默念法訣,對準游封眉心,身子往前傾了傾。 第60章 然而,想象中的身體輕盈,騰空如夢的場景并沒有到來,白湫睜開眼,還是站在石洞當中,周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怎么會?” 白湫看著自己的指尖皺眉,她抿抿唇,以為是自己咒法上面出了差錯,又回憶了一番,確定當初自己在記法術的時候很認真,此時默念的口訣和太白金星教的完全一致后,她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怪事情。 白湫不信邪,轉身對著另一邊的黑鷹正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口訣念到一半,石洞外忽然吹起了大風。 風將地上昨日燃燒的草木灰吹得到處都是,白湫捂住口鼻,瞇著眼睛朝洞口看去。 洞口是設了禁制的,這么大的風照理吹不進來。 此時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的就她一人,她扶著石洞的洞壁,朝洞口走了兩步,就瞧見原本設下的禁制已然在幾只長著長喙的巨鳥的不斷啄鑿之下,破開了個大口子,風呼呼的往里灌。 白湫看著外頭足足有老虎那么大的鳥,不由后退了幾步,那尖利的長喙鋒利無比,碰到山洞的內壁時,直接鑿出了個大洞來。 這幾只巨鳥由于身體太過龐大,進不來洞里,只能用長喙不斷的朝里面啄著。 白湫好歹在小島上學了挺長一段時日,最終的排名也不差,遇到這種情況并未流露出驚慌,而是淡然的拿出紅色油紙傘來,對準那鐵色長喙就是一下。 黑色巨鳥吃痛后退,張口長鳴一聲,撲閃著大翅膀,狂風便朝石洞內席卷而來,打算把他們卷出去。 白湫將油紙傘刺入地面,以此來穩(wěn)住身形,想著秘境中的鳥兒果然聰明,居然知道換種辦法將他們弄出去了。 風實在太大,白湫杵著紙傘尚且能夠控制住身體,但處在昏迷中的游封與黑鷹就不一樣了。 他們被狂風卷著往外吸,白湫不過幾個踉蹌的功夫,游封就已經快要到她的前頭的洞口了。 沒辦法,白湫騰出一只手來,拉住昏睡中的男人,奈何洞外的另一只黑色巨鳥也開始發(fā)力,風越來越大。 同樣,睡在地上的黑鷹被一路拖行,白湫騰不出手來去拉他,只能稍許挪動身子,用腳卡在他腰前,不讓他被吹出去。 但身上承擔著兩個大男人的重量,白湫實在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地上的那個,她感覺腳快要斷了! 就在這時,那巨鳥又是一聲長鳴,震得人耳膜發(fā)疼,頭暈眼花,白湫一時不察,腳下失了力,三人便一道兒被風給吸出了洞外。 洞外陽光燦爛,花草生機盎然,若是沒有眼前這兩只要吃人的怪鳥的話,白湫覺得這個地方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 他們三個接連“撲通”摔在草地上,黑鷹被壓在了最底下,充當人形rou墊,白湫仰面朝上飛出來,背撞在游封的胸口,有些疼,但還能忍。 游封則橫在二人中間,腦袋在地上撞了一下,卻依舊沒醒。 白湫扶著自己的腰,慢慢爬起來,她剛起身,便瞧見兩只巨鳥從不同的方向朝他們襲來,瞬間瞳孔緊縮,來不及反應,本能的張開手中的紅色油紙傘,施出一個防御法術來。 兩只巨鳥左右夾擊,白湫站在原地抵擋,處境相當被動,她看著不斷靠近的兩只巨鳥,見它們用蠻力在對抗自己的法術,便瞅準個時機,忽然撤了手中的法術,用最快的速度將身邊的二人帶著后退。 如此一來,兩只還在拼命用力的鳥因來不及剎車,撞到了一起,那“砰”的一聲巨響,聽著都夠疼的。 這一下,直接叫兩只鳥撞暈在了原地。 白湫稍稍松了口氣,這些鳥看起來聰明,實際上還是有點傻傻的基因在里頭的。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個網兜來,拋向空中,那網兜自動變大,將兩只暈乎乎的大鳥兜在了里頭,繼而不斷縮緊,直到將兩只鳥被勒得一動不能動這才停止。 解決完兩只怪鳥,白湫擦了把頭上滲出的汗,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將那兩只鳥處理了,而是地上還沉浸在夢中的人。 白湫蹲下,思考著該用什么辦法將二人帶到個安全的地方去,正拉著游封的手打算把他架起來,忽然,她聽到被網兜兜住的兩只鳥開始劇烈的掙扎,口中還發(fā)出類似求救一般的叫聲。 一股陌生的氣息出現(xiàn)在白湫身后,她驟然回頭,盯著眼前除去巨鳥外算是空曠的場地。 一時間,四周闃然無聲,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鳥蟲的鳴叫聲,這些本該存在的聲音全都沒了。 白湫意識到,是有什么強大的東西到了此處,心中難免恐慌,但卻沒有亂,而是在思考著對策。 面前十幾米遠的地方忽然被撕開一道口子,黑色的氣體從那道口子中竄出來,然后慢慢凝聚,逐漸凝聚出一個人形來。 眼前的人沒有腳,也沒有身子,只有個黑氣凝聚而成的大致輪廓,像是一張人臉,卻又看不出男女。 黑氣成型后,張開了人臉上的眼睛,朝著白湫看去,它咧開大嘴,口中發(fā)出難辨雌雄的聲音,“呀呀呀,原來在這兒,可叫我一番好找?!?/br> 白湫渾身警惕,認出眼前這玩意兒就是專門食夢的夢魘。 夢魘臉上的黑色眼珠子朝旁邊被困住的兩只巨鳥瞥了一眼,兩只鳥兒羽毛簌簌顫抖,將腦袋埋到了翅膀底下。 看得出來,這兩只鳥是受夢魘驅使的。 夢魘一聲冷哼,重新將臉對著白湫,看見她腳下躺著的兩個男人,嘴咧得更大了,“女娃娃,將你腳下的兩個男人給我,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白湫自然不愿,護著的動作很明顯。 夢魘一張大臉懸浮在半空中,不斷左右移動,拖著黑色的魔氣,活像個多動癥患者。 “男人的美夢最骯臟惡心,但卻吃起來最有滋味,女娃娃,我放你一條生路,你可別不識好歹?!?/br> 它飛來飛去,一會兒到白湫左邊,一會兒到白湫右邊,時遠時近,那張漆黑的大臉突然靠近的時候,是能讓人做噩夢的程度。 白湫沒有聽它的花言巧語,只是站在原地這么看著它,“你廢話這么多,還不是因為只能靠入夢的手段進行攻擊?我此時精力集中,你無法叫我入夢,才說這些來轉移我注意力吧?” 見白湫不上當,夢魘左右轉動的速度更快了。 那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女娃娃知道的還挺多,那你應該也清楚,地上的兩個男人你是保不住的,她們現(xiàn)在可都沉溺在美夢當中呢,讓我來看看……” 說著,夢魘的身體聽了下來,那團黑氣像是水波一樣在半空中漂浮著,蕩來蕩去,它的聲音消失了片刻,又發(fā)出“桀桀”的怪笑聲,“這兩個人的美夢還真是有趣呢,尤其是這個,女娃娃,他是你男人吧。” 白湫抿了抿唇,沒有作答,她在想當初太白金星授課時說的對付夢魘的辦法。 這種妖魔比其他類型的要更難對付,他們的攻擊力并不高,卻沒有實體,也就相當于沒有目標。 就和打靶子一樣,不管你的槍法再怎么準,打不出傷害來到最后還是無濟于事。 現(xiàn)在只能盼著游封他們快點兒從夢魘當中掙脫出來了。 夢魘也不需要白湫回答,自顧自道:“想知道他的美夢中有沒有你存在嗎?” 白湫:“不想知道?!?/br> 夢魘又大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有趣啊,我也多年沒見過這么好玩的事了,這樣吧,我給你個選擇,你身邊的兩個男人,我可以將他們其中的一個放了,前提是你得猜出來那個叫黑鷹的男人在做什么美夢。” 陰森的聲音在白湫身邊環(huán)繞,像是立體3d環(huán)繞音,聽得人耳膜生疼。 白湫與他討價還價,“只能放了一個?” 夢靨大臉上的笑容消失,“女娃娃,做人不能太貪心,我答應放了一個已經是仁慈了。” “不玩?!卑卒杏行┎惶胪涎訒r間,轉身帶著這倆昏迷的人往后頭的山坡上走去。 然而夢魘就和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了白湫,她走到哪兒,夢靨就跟到哪兒,也不想著去救被網兜困住的兩只巨鳥,只在白湫耳邊不斷的出聲sao擾,“試一試,你真想看他們死了?我的美夢里死亡率可是很高的,你玩的話還能救下其中一個人,不是很好么?” 白湫不堪其擾,停下腳步,“那我若猜不出來呢?” 夢靨得逞一笑,“那你就要進入美夢當中?!?/br> 白湫更確定它是在挖坑了,根本不愿意搭理。 夢靨真的很會糾纏,不僅纏在白湫周圍,還用它難聽而刺耳的聲音不斷游說,讓白湫心煩意亂。 她正想用兩團棉花把耳朵塞住的時候,卻聽夢靨怪笑道:“女娃娃,你再不考慮,這倆人可都活不成了?!?/br> 白湫聞言,將自己架著的兩個人放下,低頭審視他們的臉,果真看見二人臉上有黑色的霧氣纏繞。 印堂位置發(fā)黑,若是布滿整個面部,那就證明完全被夢靨吞噬了。 此時看來,黑鷹的狀況要更差一點兒,臉上的黑氣已經很濃了,游封則略微好一些,不過印堂處的黑氣也有蔓延的趨勢。 夢魘又問道:“最后問你一遍,猜不猜?” 不猜,兩個人都要死,猜出來的話,也許能救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