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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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同樣沒有說話,仰頭看向半空中黑壓壓的人群。 “太好了!湛啟師兄過來了,他肯定有辦法救我們出去!” “是啊,是啊。但,師兄他們身上怎么都穿著戰(zhàn)袍?還有……怎么這么多人啊……” 隨著鄞塵一道來的仙族們越說聲音越虛,縱然選擇不信,但還是覺得周身有莫名的冷意襲來。 湛啟帶著烏壓壓的仙族之人,各個手持兵器,一身戎裝,他們一看就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戰(zhàn)斗的。 站在最前方的湛啟手一揮,便有無數(shù)的箭矢朝著樓宇飛來。 “嗖——嗖——” 破空之聲穿透耳膜,正下方充當活靶子的幾個人連忙躲進溪章殿內(nèi)。 那些箭的力道太大了,將溪章殿的頂部戳出了一個又一個窟窿,細碎的瓦礫不斷往下掉落。 鄞塵頂著劍雨飛至半空中,他沒有辦法與湛啟他們靠近,聲音卻能夠傳導出去,“湛啟,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湛啟穩(wěn)穩(wěn)的停在結(jié)界外的云層上方,看向鄞塵的眼神有一瞬間掙扎,他低聲道:“你們躲好,我奉父皇之名,來鏟除魔界異端?!?/br> 鄞塵一愣,“怎么鏟除?” 湛啟垂下眼眸,沒有與他對視,只說了四個字,“一個不留。” 鄞塵心中一冷,就見結(jié)界外的仙族們的弓箭上已經(jīng)帶了火焰。 他們要將魔界燒了,一個不留。 湛啟在下令前,對著鄞塵厲聲道:“快躲起來!” 箭上是幽冥之火,殺傷力不是一星半點的大,下面魔族們居住的房屋,包括四周的密林,一個都逃不掉。 鄞塵咬牙,轉(zhuǎn)身回到溪章殿內(nèi),將他與湛啟的對話告知了幾人,大伙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游封也沒料到天帝的動作居然這么快,這就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一點兒緩沖的時間都不給。 竟然連鄞塵在此處都能立刻做出這種決定,看得出天帝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心有夠狠的。 “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br> 鄞塵提議。 在湛啟出現(xiàn)的時候,整個魔族都看不到人了,方才游稷行色匆匆,該不會早就料到天帝會來這么一出吧? 帶著火的箭矢如雨落下,幾人再來不及探討過多,急急忙忙使用法術,從溪章殿的另一個門出去。 白湫扭頭,看見那些火落在房頂上、樹枝上、地面上,砸出一個個黑色的坑后,火勢迅速蔓延開,不論那東西是不是可燃物,都被燒了起來。 伴隨著魔族的正殿被火光吞噬,繼而坍塌,結(jié)界外的湛啟開始尋找魔族之人。 他們將房屋燒光之后,卻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魔族的身影,這讓一向謹慎的湛啟有片刻的猶疑。 在他來之前才知道,上一次的仙魔聯(lián)合行動當中,由于魔君暗中使詐,導致死了好幾個仙族,仙魔和平條例早就撕毀,只不過沒有正式宣戰(zhàn)而已。 所以這次湛啟得知魔界被結(jié)界所困,天帝要他帶兵前來討伐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但是到了此處才知,鄞塵白落,還有白湫游封他們都被困在了結(jié)界當中。 “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一個不留!” “魔族本性邪惡,就不該留他們活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難道還想看著族人死去嗎?!” “湛啟,這場仗你一定要贏。” 天帝當時和他部署計劃一再強調(diào),導致湛啟想起天帝那張臉,手心里便全都是汗。 他真的不知道,對一個族類一網(wǎng)打盡究竟是對還是錯。 第一波帶著火的箭矢已經(jīng)落下,將地上的房屋摧毀了大半,林中想起魔獸嘶啞的吼叫,湛啟咬牙,開始派身后的士兵尋找魔族的蹤跡。 …… 躲來躲去,最終還是到了蓬木他們的的那片荒蕪之地。 蓬木萬萬沒想到,他們住的那片荒蕪之地還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因為所處在魔界最偏僻位置,湛啟他們打到這邊還需要點兒功夫,可以暫時避一避。 蓬木不是很想讓其他人到小木屋去,屋子里的東西可都是他們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人多了要是被這群人弄壞了怎么辦。 但他明顯想多了,因為剛到這片荒蕪之地的時候,眾人便察覺出有好幾道魔族的氣息存在。 等幾人落地,游封用劍氣在周圍掃了一圈,幾個魔族隨著劍氣從身上掃過應聲倒地,像是被重拳擊打過,捂著腹部一時半會的爬不起來。 游封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五個魔族,低喝一聲,“出來?!?/br> 見他又要揮出劍氣,隱匿在荒蕪之所的魔族們紛紛現(xiàn)了身,這一現(xiàn)身,叫剛來的幾個人頓時覺得荒誕。 原本只見黃土不見人的空地上,一下子站了幾十上百人,烏烏壓壓的一大片,看不到盡頭,也不知在這兒多久了。 合著湛啟找不到的魔族都在這兒了? 游稷從人群的前方現(xiàn)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鄞塵,嘲諷道:“你們仙界之人真是有情有義啊,父親殺兒子也絲毫不手軟,在下佩服得很!” 說著,他鼓起掌來,臉上諷刺意味十足。 鄞塵心中氣惱,剛想上前理論,便覺得頭頂上壓過一片陰云,將本就不亮的天空變得更暗了。 湛啟來得如此之快。 也是,魔界就這么大,繞一圈也費不了多少功夫,找到這處遲早的事。 此時,游稷再顧不得說風涼話,頭頂是蓄勢待發(fā)的羽箭,冰冷鋒利的尖端對準了他們所在的方向,湛啟根本不給人任何的準備時間,手抬起落下的瞬間,攜帶這火焰的羽箭便飛了過來。 有些反應慢的魔族,一下被插成了個刺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瞬間被火苗吞噬,變成了一灘黑色的灰塵,灰塵堆積在地上,被風一吹就散了。 游稷咬牙抵擋著空中從四面八方飛過來的羽箭,但很奇怪的是,雖然躲避得很吃力,他卻沒有逃跑,在看到自己族人一個個慘死后,開口咒罵,“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仙族,有本事今兒個把我們都殺光了,但凡留下一個,我都要你們死無全尸??!” 他用力“呸”了一聲,咬牙切齒。 因湛啟的目標是魔族,游封這邊的羽箭并不密集,但也有幾根胡亂地朝著他們飛來,白湫用油紙傘打開后,聽見游封道:“事情不太對勁?!?/br> 白湫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來,“什么?” 游封攬著她的腰往后疾退了幾步,目光緊緊鎖定在游稷的臉上,另一邊的白落也注意到他們的對話,輕聲問了句,“怎么了?” 游封沒有回答,在周圍重新設下一道防護罩,向著游稷關注的地方看去。 “他一直盯著天上。”游封皺眉,這不是游稷的個性,“且他并未出兵,這也不對。” 在此處的魔族里面沒有游稷養(yǎng)的那些魔兵,那么他讓人聚集在此處究竟是何原因? 白湫抬眸,看見湛啟帶領的天兵看上去似乎朝他們更靠近了一些,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了什么,“結(jié)界!是結(jié)界!” “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嗎?”白湫指著空中的天兵天將們,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這結(jié)界看不見,從外面也摸不著,說不定——結(jié)界是會擴張,或者將人吸進來的!” 幾個離得近的人一聽白湫的話,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即便他們很不愿意相信,但白湫說的不無可能。 如果游稷的目的就是將湛啟他們都給騙到結(jié)界里面來呢? 想到這兒,鄞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騰空而起,即便天帝無情,但那些仙族是無辜的,他想去告訴湛啟退后一些莫要靠近,然而始終晚了一步。 在鄞塵穿過重重羽箭的時候,游稷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張狂的笑容,他看了眼天色,仰天大笑了幾聲,“游赤,帶兵給我殺上去,他們出不去了,方才殺了多少人,我要他們雙倍奉還!” 此言一出,湛啟頓感不對,側(cè)頭對身邊的副將道:“情況有變,往后撤退?!?/br> 然而站在最后一排的天兵施法飛了一兩米,就被個無形的東西給彈了回來,他驚慌失措的轉(zhuǎn)頭匯報,“有、有結(jié)界……” 湛啟撥開人群,親自到了天兵身邊,與游封一樣,開始對結(jié)界出手,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游赤帶領的隱藏在暗處的魔兵紛紛現(xiàn)身,向著那群還尚且不再狀態(tài)的天族沖了過去。 不光有魔兵,還有不少的妖族混跡其中。 果然魔族先前便和妖族有所聯(lián)絡,與仙族聯(lián)手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游稷親自披掛上場,與湛啟展開正面交鋒,廝殺聲響徹云霄。 那些手持弓箭的天族,在弄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被魔兵沖散,費力的抵抗著。 白湫看著近在咫尺的戰(zhàn)局,這是她第一次離戰(zhàn)爭這么近,魔族的斷臂,仙族的尸首都掉落在腳邊,叫人看久了覺得毛骨悚然。 戰(zhàn)場總是血腥而殘忍的,白湫呆愣的看著一個頭顱滾到腳邊,手腳都不會動了。 此時游封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眸,將人帶離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睜開眼,白湫發(fā)現(xiàn),這處是蓬木之前建造的小木屋,在戰(zhàn)亂當中還尚未被波及。 “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 她猜到仙魔關系不會維持太久,但現(xiàn)在就開戰(zhàn),實在是太出乎預料了。 片刻之前游稷明明處在被動狀態(tài),即便將湛啟他們都關入結(jié)界,就一定能贏嗎? 游封:“魔族贏的幾率很大,你想想看,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 白湫:“魔界?!?/br> 游封點頭,“正是,主戰(zhàn)場在魔界的話,對仙族就會有一定的削弱,更別說現(xiàn)在仙族沒有辦法去叫后援,這么打下去,仙界必然會敗。” 更殘忍一點的話,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戰(zhàn)場上是沒有仁慈可言的,殺紅了眼的魔族還有那些早就蟄伏其中的妖族,怎么會讓仙族活著呢? 這點游封沒有直白地告訴白湫,怕讓她本就低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 白湫抓著游封的衣角,有些話想說,但是說了也沒有用。 幫幫仙界一族? 這兒是魔族的主戰(zhàn)場,該怎么幫? 就算幫了,那些仙族也沒有辦法從結(jié)界中出去,遲早還是會被魔君想辦法殺了,又有什么用? 白湫腦袋好亂,她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本能的厭惡戰(zhàn)爭。 聽著外面嘶啞的吶喊、吼叫、痛呼、慘喚,白湫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而隨著時間推移,荒蕪之地的戰(zhàn)場也越擴越大,仙魔交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小木屋所在的地方。 游封見白湫難受得很,半蹲下身子,“湫湫,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白湫抬起婆娑的眼,被一聲巨響吸引了視線。 木屋的門被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