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寵妾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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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和到現在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到底得罪了誰? 就在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砺曇?,正是他的隨從,蘇春和用官帽壓了壓頭,似乎這樣可以把他隱藏起來,掩飾住他的狼狽,他喊道,“我在這里?!?/br> 隨從正是奇怪,他們少爺怎么會在這里?在仔細一看,低垂著頭,臉色鐵青,似乎受盡了委屈一般,整個人都蔫蔫的。 要知道蘇春和可是個狀元郎,加上相貌出眾,舉止文雅,正是儀表堂堂的美男子,什么時候見他這般沒有精氣神? 隨從一驚,問道,“大少爺,可是出了什事?” “大膽!” 那隨從倒也不敢問了,只把自己路上的事情說了,原來他是去幫蘇春和去找那婦人,但是他下車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有人見他詢問那婦人就撿起地上的一個帕子來說是那婦人落下的。 “我瞧瞧!” 蘇春和一看那帕子,只覺得腦子翁的一聲,一瞬間好像有什么東西斷掉了,一陣頭暈目眩的,要不是隨從扶著,差點倒在地上了。 “娘呀,你到底在哪里呀!” 蘇春和靠在隨從身上,發(fā)出一聲悲鳴來。 任是王氏如何的從容,這一次到底坐不住了,在家中的廳堂里左右踱步,心里頭想著,那前朝的古畫可是她的嫁妝里最值錢的東西,這原本是父親的心頭所愛,但是想著她要出嫁了,又是要嫁給蘇春和這種狀元郎,比起金銀珠寶,這種珍貴的古董自然是更加長臉面,這才割愛送給了她壓箱底。 她嫁過來之后也是一直十分珍惜保管著,隔著幾日還要拿出來曬曬,家中還有個小丫頭是專門管著這事情的。 但是這一次想著是為了夫君的前程,那顧云她也打聽過,最是喜歡這種古畫,想來想去,還是這件最合適。 送出這等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品,加上蘇春和的能言善道,想著必然可以讓顧大人賞識,等著在太子前面得了臉…… 王氏越是越是激動,別看她似乎沉得住氣,其實也是快按耐不住了,和她一同待字閨中的幾個小姐妹也都嫁了人,又或者定了親,卻是一個個都比她出眾,這叫她如何忍受? 要知道她曾經是最為出眾的一個。 只是等了又等,到了后半夜才把蘇春和等了回來,和她想象中意氣風發(fā)不同,蘇春和冷著臉,神態(tài)萎靡的走了進來,王氏心里咯噔一下的,就知道這件事沒成。 *** 自從身子重了之后,吳嬌娘就睡的不太舒服了,主要是肚子大的難受,躺著不舒服,側躺也是不舒服,至于趴著睡,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每天夜里總是要翻騰好幾次,后來還是萬姑姑和如意拿了許多迎枕過來,給她壓在兩腿間,又拿了一些墊在后背上,雖然姿勢不大好看,但是這樣夾著睡能舒服一點。 萬姑姑心疼的說道,“在熬一熬,到了明年就好了?!?/br> 這樣一來,吳嬌娘早上就醒的很早,不過白日里也會補覺,倒也不覺得困頓,但是因為這早起,每日都能聽到齊衍對孩子的胎教。 一開始齊衍只會說,“寶兒,我是你爹?!?/br> 等著到后面話就稍微多了起來,特別是吳嬌娘的肚子開始有了胎動,齊衍就更小心翼翼了,一本正經的開始讀太史公記…… 有好幾次,吳嬌娘聽著聽著就又睡了過去,主要是那史記艱澀難懂,按照她目前的所學,實在是難以理解。 第六十八章 夜色黯淡, 從半開的窗子里吹來夜風,吹在身上意外的冷,王氏干瞪著眼看著拔步床上的云紋雕刻, 刀工純熟精致, 猶如巧奪天工,找不出一絲的瑕疵來, 這是父親在她出生后就找來上好的紫檀木料, 尋了一位江南有名的工匠費了十幾年的功夫,慢慢的精雕的, 一個好的拔步床是姑娘出嫁的臉面,也是父親的心意。 父親從小對她的期許就很高, 而偏偏選的婚事卻是讓她不喜,蘇春和雖是個狀元郎卻是家底單薄, 她中意的人選應當是同樣門當戶對的人家。 不過她相信父親的眼光,所以就算是心中不喜,嫁過來之后也是勤勤懇懇的,不曾怠慢過一分,即使這個家里的許多事情讓她厭惡, 比如公公的寵妾滅妻?又比如蘇春和的傲慢和固執(zhí)己見,甚至他的勢利眼。 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扶植蘇春和, 把賭注壓在了他身上。 為了讓王家以后更加穩(wěn)固,讓蘇春和成為王家的助力。 但是如果蘇春和注定沒辦法走這個仕途呢?那父親的盤算,她的隱忍是不是就成了一個笑話? 屋內靜悄悄的,外面?zhèn)鱽泶蚋穆曇簦谝股懈裢獾那宄? 王氏看到蘇春和翻了一個身, 隨后似乎有些不舒服, 又翻了過來,但是卻不小心碰到了床沿,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狠狠的踹了一腳,把被褥都踢了下去。 要是以往,王氏肯定會安慰一番,但是今日她也沒有這樣的心情。 屋內暗沉壓抑,蘇春和見王氏沒有說話,越發(fā)憤恨,說道,“我平時是為人處世你也知道的,如何會得罪人?更不要說還是個內宅婦人!” “夫君興許才來京城,不了解這位顧大人,我大哥卻是和他有過來往,說他人品如蘭,博古通今,是個品性高潔,叫人欽佩之人,他不會輕易的說出那種話來,顯然就是夫君做過……” “我沒有!”蘇春和突然大吼著。 王氏卻冷著臉,說道,“那夫君的意思就是顧大人扯謊?” 蘇春和今日簡直備受煎熬,路上偶遇了母親,卻因為要見顧云這才錯過,但是偏偏攀上顧云這件事也沒有結果,還被人當眾趕了出來,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結果這時候王氏一改往日的溫柔,居然敢質問他? 難道連王氏也瞧不起他了不是? “一口一個顧大人,到底誰才是你的夫君,王氏,你以前沒讀過女戒?三從四德都忘掉腦后跟去了?須得記得嫁人可是要從夫?!?/br> “出嫁從夫,那也是要夫君賢德……”王氏可不是尋常的女子,也是讀了許多書,而且雖然表面上對蘇春和恭順,但其實骨子里還是有些瞧不上他。 平日里倒是不會顯出來,但是到了這時候覺得蘇春和算是完了,心情壞到極點,結果這時候蘇春和卻沒有任何的愧疚,反而這般強壓她,她可就受不住了,說話自然不會那么好聽了。 蘇春和也正是壓著怒氣,顯然的是氣的狠了, 兩個人難得爭吵了起來,王氏聰慧,正是氣頭上,說的話更是句句說刺到了蘇春和的心口去,這讓他更加的難堪的憤怒。 突然間,屋內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王氏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春和。 原來蘇春和打了王氏一個耳光。 蘇春和一開始是有些慌的,但是這會兒他的情況的已經糟糕透頂,再壞也就這樣了,再說,王家難道還會讓嫁過去的女兒回門不成? 他們這種世家大族最是要臉面,王家更甚,沒聽說王家有過大歸女的。 這么一想頓時就狠下心來,罵道,“王氏,你別忘了,你現如今是蘇家的人了,就算是死也是蘇家的鬼!” 王氏臉疼的火辣辣的,人直接蒙了,想要起身喊了身旁的奶母進來,但是聽到了蘇春和的話頓時愣住了,她想起來,大堂姐夫嫁過去沒兩年夫君就去了,但就是這樣,也不讓她歸家來,生生的熬著…… 她終于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家里是萬萬不可能讓她和離歸家的,丟不起這個臉面。 屋內死一般的安靜,王氏突然間就落下淚來。 蘇春和見王氏強硬,自然是也是生氣,但是見她抽泣,倒也是有些心軟了,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更何況無論如何說服自己,還是有些心虛的。 奶母從剛才兩個人在吵架就一直躲在外面,這會兒聽到王氏的哭聲怎么也忍不住了,心里疼的厲害,撩開簾子走了進來,果然看到借著月光看到王氏的一邊臉紅了一大塊。 “姑爺,大少奶奶也是一時糊涂,求您看在她以前盡心伺候您的份兒就繞過她這一次。”說著跪在一旁也跟著哭了起來。 蘇春和正是有些悔意,見奶媽來這般哀求,倒也和緩了下來說道,“像什么樣子,去伺候你們大奶奶漱洗下?!?/br> 奶母這才如大赦一般起身,說道,“大少奶奶,奴婢伺候您漱洗吧?!?/br> 奶母領著王氏到了一旁的耳房,拿了溫水給她擦臉,又去看紅腫的地方心疼的不得了,只是心里雖然窩火,卻也知道這時候生氣只會讓王氏和蘇春和越發(fā)生分了,說道,“大少奶奶,您可不要糊涂了,這會兒大少爺正是心情不好,卻偏要說這些叫人不喜的話來,都說來日方長,這日子總是人過來的不是?” 王氏不好和奶母說具體的事情,但是也知道自己過剛才確實是說道過了…… 任由奶母伺候著她。 漱洗一番,又上了上好的藥膏,倒也看不大出來了,奶母怕是王氏又吵架,哄了許久見王氏微不可聞的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夫妻哪里有不吵架的,就是老爺和夫人也不是經常拌嘴?” 王氏被奶母扶著往正屋走,心里卻是冷笑,父親可是要比蘇春和有本事多了,絕對不會去得罪那樣一個重要的人,更不會打自己的娘子出氣,這是最下作的。 不過這種話她也不好對奶母說,就像是蘇春和說道那般,她死也是蘇家的人了。 等著回到了內室,被褥也都換過了,上面熏過香,有一股淡淡香味道來,兩個人重新躺在一處,彼此也都消了氣,冷靜了許多。 好一會兒,蘇春和說道,“臉好些了嗎?” 王氏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了,說道,“已經不疼了?!?/br> 兩個人有來有回的,說了幾句溫存的話,倒也把這件事揭過去了,蘇春和發(fā)了一通火,也平靜了許多。 “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氏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提到了那位吳氏,必然是跟她有關,是不是這位良娣娘娘跟那個吳氏有什么交情?又或者是什么至親的關系?!?/br> 蘇春和卻道,“那吳嬌娘的父親續(xù)弦,有了后娘,這才把吳嬌娘送到我家半是抵債半是當了童養(yǎng)媳,吳嬌娘心中恨極,早就不和家里來往了,如何有什么至親?” “又或者是外家的親戚?” “吳嬌娘的外祖父倒是個人物,是我們那邊遠近聞名的神算子,但是年紀輕輕的就突然失蹤了,只留下吳嬌娘的母女倆個人,家中也沒什么親戚,都是遠親 ,如今父母不在了,自然更是沒有聯系了?!?/br> 兩個人說了半天,也沒找到問題所在,最后王氏提議找個人去回老家探查一番,蘇春和也無可奈何,卻又出了一個主意,“能不能找人問問顧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讓王氏用上王家的關系了。 王氏心中不喜,大哥和顧大人也是點頭之交而已,而且這種事還要去求父親…… 但是到了這種地步了,也沒有什么余地了,說道,“我問問父親?!?/br> 蘇春和這才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笑臉來。 但就是這樣,兩個人也沒輕松了下來,就好像天空被烏云遮住,心口壓著一塊巨石,喘不上氣來。 要真是得罪了吳良娣,別說是什么得到重用了,恐怕連命都要丟了。 一夜無話,早上蘇春和頂著黑眼圈出了門,王氏也是沒睡好,早上連飯都吃不下去,給父親寫了信。 吳嬌娘并不知道蘇春和境遇,她倒也沒工夫想這個人,隨著肚子顯懷,她的胃口也越來越好了,只是一直壓著自己少吃,每日里煩惱的不過就是,這個豬蹄燉的酥爛好吃,但是卻只能吃幾口,那個醉蝦最是鮮嫩可口,可是因為生食,太醫(yī)不讓她吃。 早上用完了早膳,如意就給吳嬌娘換上了新做的衣裳,她有了身孕后膚色就更加水嫩了,這也有些奇怪,不過徐太醫(yī)說也是有婦人這般,倒也不必太過驚訝,是肚子的小皇子比較聽話,還說吳嬌娘是個有福氣的。 吳嬌娘摸了摸肚子,隨著月份越大,她也越發(fā)的開始期待起這個孩子來,更不要說就像是太醫(yī)說的那般,她只覺得這個孩子太聽話了,就沒鬧過她,心中越發(fā)的憐愛。 等著穿戴完再一看,除了肚子圓溜溜的之外,倒也和平常無二。 正在這時候齊衍穿玄色的蟒袍走出來,戴著黑紗翼善冠,加上神態(tài)冷峻貴重,越發(fā)的叫人心生畏懼,卻也難掩其出眾的外貌。 齊衍看到吳嬌娘目光癡癡的,似乎看不夠似的,目光里就有了柔情,走了過去,說道,“走吧?!?/br> 今日是皇帝的壽辰,不過皇帝去了一趟寺廟回來,算了一卦,說是不宜辦壽宴,皇帝倒是十分信這個,就決定幾年不辦壽了,只是到底是皇帝,又如何會輕易的糊弄過去?吳嬌娘不會當真是裝作不知道,如此還給皇帝準備了壽禮。 原本太子妃也該去給皇帝賀壽的,但是因為她被禁足,自然去不了,而且想來皇帝不喜見到她,所以也就沒人提及了。 吳嬌娘跟齊衍一起上了轎子,搖搖晃晃的行了半天才走了一點點,吳嬌娘頭疼的扶額,對著齊衍說道,“徐太醫(yī)說我懷相已經很穩(wěn)了,坐個轎子不打緊?!?/br> 原來是齊衍讓轎夫們走慢點,但這也實在是太慢了。 到了正殿,皇帝已經等著他們了,吳嬌娘正要行禮卻是被齊衍攔住,上面皇帝也是大驚失色的說道,“吳良娣免禮!” 吳嬌娘記得皇帝雖然沒有想象當中戲文中那般威嚴,但也是九五之尊,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般緊張。 她一直都知道大家都很看重這個孩子,但沒真正意識到還是在這一次,皇帝趕緊叫人賜座,還吩咐宮女多墊一些墊子,十分的細心。 給皇帝賀壽,也就是圍坐在在一起用膳,隨后各自獻上賀禮,就如同尋常人家一般,這讓吳嬌娘覺得非常的親切。 其中皇后送給皇帝的賀禮是青玉章,上面的壽字還是她自己親手刻的,玉料難得,字也刻的好,顯示出十二分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