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鯤日常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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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殺宴長樂?!鄙特炘乱贿吪芤贿呎f道,表情凝重,“我送信上來,沒急著走,想著再交流幾句會更穩(wěn)妥些,不料突然有人發(fā)動了攻擊!她還是個……還是個……” “是個二十五六歲上下,容貌嫻靜,半長發(fā)的女性,對不對?”謝圖南直接替他說道。 “是是是……咦?你怎么知道?” “那是喬瑜玖,也從《懸天》中獲得了力量,手持百獸圖譜,你小心她駕馭的妖獸。”謝圖南快速說道,聽商貫月應了,語氣稍有緩和。 “別急,喬瑜玖會出現(xiàn)在那里,恰恰是踩進了北??萍嫉南葳濉Vx培風比誰都想消滅【魘】的勢力,長樂就是他放出來的餌,他的人應該馬上會到。” 他話音未落,商貫月就聽到了數(shù)個開關(guān)打開的聲音。他心中一凜,長槍務光原本像箭頭一樣沖在前面指示道路,在他心念轉(zhuǎn)動下忽而折返。商貫月伸手抓住槍身,務光帶著他們瞬間往前一截,而他們身后,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交錯縱橫的激光束填滿。 “喂!小心點!人還沒走呢!”商貫月氣急喊道,他喊到一半,忽然看到面前落下一道虛擬投影的光束,光束之中,靜靜站立著一名少女。 商貫月有點罵不出口了,就算是人工智能,那也是個女孩子。他見那少女向他輕輕柔柔地一笑,道了聲抱歉。 “雖然我確實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能力,不過也是考慮到,要是再晚一些,她可能會逃掉?!膘`魚笑著說道,“宴先生就交給我們吧,辛苦你了,商貫月代表?!?/br> 她身后,數(shù)名打著北海科技烙印的仿生人走上前來,有的端著光束槍提防喬瑜玖,另外分出兩個來,從商貫月手里扶起宴長樂。 “她的百獸圖譜是滿的?!毖玳L樂被扶住的時候還在咬牙道,“除了鯤鵬,各種厲害妖獸幾乎被她抓了個遍,直接開光束武器的最大閾值!這些仿生人攔不住她!” 少女的全息投影微微點頭。 “靈魚,收到,開始重火力壓制?!?/br> 光束落點的正中,喬瑜玖并沒有顯得很狼狽。百獸圖譜在她身前展開,那些飛鳥走獸一旦與她簽約,將不會遭遇死亡,只存在力量耗盡回歸圖譜中的結(jié)果。她硬扛了一輪光束,手臂被擦傷,眼睛卻還盯著宴長樂。 ……不是。 ……不是夢域之主。 ……怎么會不是?! 夢域之主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幾乎成為了困擾喬瑜玖的世界不解之謎,橫著豎著她都想不到,究竟還有誰被她忽略了。 她不能想太久,【權(quán)限】已經(jīng)逼近了。 喬瑜玖并非孤立無援,雖然隊友很沒有,至少……這個隊友握有謝圖南的劍。 宴長樂最知道那把劍的強大,頓時臉色一變。 “懸天劍!” 務光橫槍一掃,他跟商貫月同時撲倒在地,劍氣從他們頭上掠過,帶著一股砭人肌骨的寒意。仿生人只需一擊就徹底破碎,劍光甚至把虛擬投影也給斬斷,靈魚摸了摸腰部的那條縫隙,呆了那么兩三秒。 連投影都能切斷……不愧是父親的劍! 面色不佳的高層提劍站立,懸天劍正在拼命掙扎,想掙脫他的手。 懸天劍:達咩!糟老頭子有手汗! “是通過百獸圖譜進來的嗎……”靈魚思考著,通過運算,她點點頭肯定了這個結(jié)論,“看來是的?!?/br> 商貫月從地上爬起來,手一招,務光飛回他手中。宴長樂身上有傷,作為場中戰(zhàn)力最高的人就是他了,可是他心里沒底。 那可是謝圖南的劍?。?/br> “啊啾!”被念叨太多次,正在趕往下個地點的謝圖南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尖,劍與主人通靈,他好像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懸天劍的名字。 正好,今天的幾百聲“懸天”好像還沒有喊呢。 他拿出了一個小型播放器,按了播放按鈕之后揣進口袋里,然后重新往前走,只聽他口袋里傳來了沒有感情的菜場叫賣一樣的重復喊聲。 “懸天?懸天?懸天你聽到了嗎?” “懸天?” 正當商貫月要硬著頭皮跟謝圖南的劍拼個你死我活時,他居然發(fā)現(xiàn)—— 高層手里的懸天劍…… 開始漂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懸天劍:離開主人的第一天,想他,扎糟老頭子! 懸天劍:離開主人的第二天,想他想他,狠狠地扎糟老頭子! …… 懸天劍:離開主人的第三十天,想他想到淚汪汪……糟老頭子老子捅死你?。?! 第78章 春城 最近懸天劍會定期漂移,幾乎像人吃飯睡覺一樣規(guī)律,高層飽受折磨。 有的時候,早晨一睜眼,他會發(fā)現(xiàn)懸天劍連著被捅穿的劍匣一起釘在他兩腿間的床上;有的時候他捧著飯碗,眼睜睜看著暴躁的懸天劍在他面前表演暴躁掀桌飯菜滿天飛;更多的時候,寂靜之中,他聽著懸天劍在特制匣子里發(fā)出“嚓嚓嚓”的摩擦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磨穿匣子飛出來,是對心理的極度折磨。 高層其實也清楚原因。 ——他萬死也及不上謝圖南。 《懸天》之中,謝圖南是擊落妖皇的劍仙,五年速通游戲,快得好像在作弊。高層扮演著他師父長桑長老的角色,從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嫉恨。 他從來看不透謝圖南,那雙灰眼睛里倒映著的,是他無法理解的世界。連喬瑜玖那個狠辣的瘋女人都對謝圖南贊不絕口,她甚至不止一次對高層說道。 【拉謝圖南入伙,我們完成任務不過是探囊取物?!?/br> 但是謝圖南不可能入伙,他要是能入伙,就不是謝圖南。 高層從未被喬瑜玖以那樣期待的眼神注視過。 高層也從未像謝圖南一樣風輕云淡、就能征服一切過。 高層一直在思考,謝圖南憑的是什么。 后來他想到了。 懸天劍! 器者能力的結(jié)晶,武者意志的糅合,謝圖南就是手握這樣一把劍,通關(guān)了游戲,贏得了一切。 他也想要贏得一切! 他也想要懸天劍! 所以在利用《懸天》力量的選擇上,高層毫不猶豫地舍棄了自己的命器,而選了謝圖南的懸天劍。那是多么強的一把劍??!他僅僅是注視劍鋒,眼珠就仿佛被刺傷,但是他終于還是興奮地握住了懸天劍,頂著喬瑜玖輕蔑的眼神。 【沒出息的東西?!?/br> 無所謂,他已然握住了一切! 可是…… 這把舉世無雙的劍從未認可過他。 他依舊從未獲得認可。 * 持續(xù)不斷的錄音播放聲中,六月有點焦慮地甩了甩尾巴。他偷偷看謝圖南的表情,發(fā)現(xiàn)謝圖南臉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焦慮或者急迫。 “南南,我們不過去幫忙嗎?” 謝圖南搖搖頭。 “不用,現(xiàn)在去加入混戰(zhàn)沒有什么意義,從始至終,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而已。” 找回記憶,解決掉謝培風這個歷史遺留問題,然后嘗試夢醒。 只有夢醒,才能徹底掌控堿城,才能從【魘】的手中逃離。 “堿城不會像翡翠城一樣,我不會讓它那樣?!敝x圖南說道,他微垂眼睛,再抬眸的時候,灰色眼眸中全是堅定。 “甚至,我要讓【魘】為它的覬覦付出代價。” 憑什么你能垂涎我的夢? “它一定是沒有挨過打!”六月快樂地幸災樂禍,“沒有挨過南南的打!” 謝圖南眼里也染上笑意。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去為打它做準備吧?!?/br> “哦!” 謝圖南的下一站依舊是熟悉的地方,在這里,他有幸聽過一場仿生人偶像的演唱會。 此刻,偌大場地沒有被租用出去,燈光全滅,黑漆漆空蕩蕩的。謝圖南熟練地偽造權(quán)限進入大門,巡邏的機器人已經(jīng)全部自動關(guān)閉,散落在會場中。 到了這里,其實已經(jīng)不怎么需要記憶墓地裝置來提示了。 穿過黑暗中的觀眾席,謝圖南徑直走向舞臺。舞臺還保持著末日廢土的風格,由倒塌的泡沫廢墟和鋼鐵支架構(gòu)成。上方的燈光全熄著,謝圖南在后臺研究了一會兒,試著按動幾個按鈕,一束輕柔的圓柱形燈光頓時傾斜著投到舞臺上。 記憶墓地裝置變化成的機械鳥懸停在舞臺上,投影啟動,投影中是與現(xiàn)在如出一轍的柔柔燈光,燈光下,身穿風衣的青年懷抱吉他,撥了幾下弦,笑著望向臺下某處,似乎說了什么。然而投影結(jié)束得太快,六月甚至沒聽清,或者說,這段投影根本就沒有聲音。 “咦?壞了嗎?” 六月小心地用尾巴拍打機械鳥,又抬頭向后臺不知在找什么的謝圖南喊道。 “南南,這個好像壞啦……不是我弄壞的!” 魚魚有點忐忑,真不是他弄壞的呀! “嗯,我知道。”謝圖南一邊應聲,一邊抱著他找到的東西走出來。六月看到,被謝圖南抱在懷里的是一把紅色漆面的吉他,外輪廓圓潤溫柔,看起來是件有點年份的舊物。 六月認得這是人類的樂器,他頓時興奮起來。 “南南,你要彈琴嗎?!” 他想聽南南彈琴! “是吉他?!敝x圖南糾正道,他自己提了一把椅子,在舞臺中間坐下來,對六月抬了抬下巴。 “去下面坐?!?/br> “嗷!” 六月興奮地沖下臺,橫過來占了足足兩排椅子。他搖晃著尾巴,看著臺上閉目醞釀感情的謝圖南,看著看著,他忽然有些恍惚,好像他們的位置倒轉(zhuǎn)了。曾經(jīng)他在云端,器者在山巔上望著他駕馭雪霧;曾經(jīng)他在臺上,夢域之主望著他撥動吉他的弦。 最初的幾個音略顯生澀,謝圖南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而很快的,他開始順暢地彈奏起來。 這是一首輕柔流麗的曲子,音符款款到來的節(jié)律,恰似堿城夜晚紅藍霓虹的亮起。然后是雨水,旋轉(zhuǎn)如透明花的透明傘,細微的卷著煙火氣的暖風。蝴蝶的翅鳴聲就在此時加入,猶如瓷碎,這意味著誰來了,誰在夜幕之中,以飄逸之態(tài)降臨了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