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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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懷疑,如果可以,那筆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一筆頭戳死她了。 她好笑地半轉(zhuǎn)過頭,再次強調(diào):“要有說服力。” ……筆仙之筆的筆尖一頓,紅色墨水滴落下來,在紙上暈出一團。 說服力沒有,暴躁力要不要? * ……于是,又十來分鐘后。在楊不棄錯愕的目光中,他那邊的規(guī)則紙上,又有數(shù)行密密的字跡,依次浮現(xiàn): 【鬼屋71號逃離方案1-1】 【1.引言 2.思路概述 3.現(xiàn)狀分析 4.重難點討論……】 密密麻麻的,寫得還挺多。 一眼望去,不說句句真話吧……有條有理還是算得上的。 ……所以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情況? 楊不棄倒吸口氣,眉毛微微一動。 如果說,十分鐘前他還在擔(dān)心徐徒然被那支筆怎么樣的話,這會兒他關(guān)心的重點就變成了——她應(yīng)該沒把人家怎么樣吧? 總感覺那支筆的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 楊不棄心情復(fù)雜地想著,又往規(guī)則紙上掃了一眼,下一秒,整個人再次頓住。 只見紙上出現(xiàn)了第三種筆跡——有人在筆仙之筆所給逃生方案上連圈了幾個圈,旁邊還非常自然地加上了幾筆批注。 【這個點,麻煩再細化下。】 【我圈出來的這兩點有矛盾。請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邊我覺得不太行。具體怎么不行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不太行。】 【感覺還是差點意思。再改改吧。小徐幫著看一下?五分鐘之內(nèi)能再出一版嗎?】 楊不棄:…… 這個字跡很好認,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蒲晗的字。 問題是,你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寫批注? 你們是真把這規(guī)則紙當(dāng)成辦公云文檔了是嗎?那我當(dāng)時還偷偷摸摸地往上面用點點示警的意義在哪里? 楊不棄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久,他終于再次拿起了筆。 然后迅速地在方案的某一段上畫了個圈,旁邊刷刷刷地補了兩行字。 【這段內(nèi)容的真實性存疑。我覺得不行。】 【再改一下吧,辛苦了?!?/br> 第四十一章 從寫下第一條批注開始,蒲晗就一直在笑。 笑得肩膀瘋狂顫動,停都停不下來。 “我現(xiàn)在更理解為什么你這么看重那妹子了??梢缘?,是個人才?!彼幻嫘Γ幻婧头品普f話,筆尖在面前的規(guī)則紙上畫了兩下,又添下一道批注。 他不知道那筆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態(tài),反正他很開心,超開心。 “你啊,你早知道了,那筆的真實等級?”他放下筆,轉(zhuǎn)頭繼續(xù)研究所在的密室,同時問了一句。菲菲卻是原地頓了片刻,跟著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 果然——蒲晗在心底嘆了口氣。 現(xiàn)在的菲菲雖然仍保有預(yù)知能力,但實際能預(yù)見的東西有限,且有非常大的隨機性。比如她讓徐徒然去搞一個全知傾向的東西——這并不意味著她真的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她只是能感覺到,那會帶來好事。 而且是她定義內(nèi)的“好事”。 “輝級以上的全知傾向可憎物嗎?”蒲晗微微瞇眼,“目前有記錄的,似乎只有那個……” 曾在國外搞了一大批信徒興風(fēng)作雨,后被跨洋捕捉,并在五年前被那叛徒釋放,再不知其蹤跡的“全知之神”。 當(dāng)然,全知之神是它給自己起的名字。這些可憎物,一旦到了高等級,就特別喜歡自稱神啊什么的,蒲晗估摸著,這應(yīng)該和《西游記》里的妖怪喜歡占個山頭自稱大王,是差不多的性質(zhì)。 在蒲晗的記憶里,那個可憎物是沒有實體的,但在被收容后,曾被強制鎖定在了某個物件上……不過當(dāng)時蒲晗等級還低,沒有知曉詳情的資格。等他升到輝級后,相關(guān)資料和知情者又都被毀得差不多了,這事也就成了沒有謎底的秘密。 如果真是它的話,那我們這回可真是牛逼大發(fā)了——兩個可憎物,一個輝級,一個保底輝級,這事要傳出去,足夠他們組團上一次培訓(xùn)教材了。 超級大反面的那種。 蒲晗面無表情地想著,余光瞥見規(guī)則紙上的文字再次刷新,遂又湊了過去,掃過一遍后,順手又給圈畫了兩下, ……輝級可憎物怎么了? 哪怕是辰級,該改的還是要改!哼! * 別說,那筆仙之筆看著是個不老實的,被他們半哄半逼地磨了幾版方案,居然還真給出了兩個看似可行的出來。 一個是利用楊不棄帶來的封印盒——這個盒子本身是能對付輝級可憎物,但需要同樣高等的其他力量輔助。 筆仙之筆的建議是,將它解封,然后它貢獻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一起封印鬼屋71號。 值得一提的是,那盒子如果想要封印輝級可憎物的話,除了同樣等級的cao縱者外,還需要至少一個輝級,或多個爟/炬級的力量輔助。 那筆能大大方方地表示它可以一個人頂上,足見它腦子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清醒,連要偽裝爟級的事都忘了。 而第二個方案,實際和他們之前的猜測差不多——從域內(nèi)混亂的時空碎片下手,尋找出去的機會。 只是筆仙之筆給的路子要更明晰一些。 按它的說法,那些閃現(xiàn)的往昔片段,原本都是鬼屋71號用來蠱惑人的手段,是用來逼瘋?cè)说幕孟?。只是在域正常運作時,展示的片段都是精心設(shè)計好的,能夠一步一步,誘人深入;而現(xiàn)在,因為域主的混亂,這些片段也成了全然的亂序,甚至?xí)杏蛑飨胍[瞞的過往出現(xiàn)。 【在鬼屋71號的歷史里,是有人逃出去過的?!抗P仙之筆艱難地寫道,【在這個域里,真實與幻象的界限會模糊,此刻與過往的區(qū)域會交疊……】 但“逃出”這個概念是唯一的。 如果他們能在碎散的過往里找到那些生還者,并跟隨他們一起逃出,就能自然而然離開這個“域”。 ……當(dāng)然,筆仙之筆在這個方案中再次強調(diào),要尋覓這樣的碎片并不容易,身為全知傾向的友善可憎物它義不容辭,只要給解封,包逃包過,買一贈三。 不過沒什么人搭理它就是了。 也得虧那張規(guī)則紙能當(dāng)云文檔使,又有楊不棄和同樣是全知的蒲晗一直跟進把控,才能一個個地挑掉筆仙之筆埋在方案中的陷阱,得出這兩個相對像話的辦法。 在這過程中,規(guī)則紙不斷吸收著他們寫在自己身上的內(nèi)容,對應(yīng)的逃生規(guī)則也是更新了一版又一版,最終不知出于什么立場,又默默地在最新版下方加了一句【請尊重他人的勞動成果】。 ……天知道,筆仙之筆看到這行的時候差點汪地一聲哭出來。 果然,只有工具才能理解工具。 還沒等它感慨完,規(guī)則紙上又出字了。 【行了,目前看來,大致已經(jīng)成型了?!?/br> 筆仙之筆心口一松。 【但其中關(guān)于[過往片段]部分似乎可以結(jié)合第二版再拓展下。】 筆仙之筆:…… 它原地愣了片刻,罵罵咧咧地再次寫起來,筆尖隔著規(guī)則紙戳在門板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正在門邊忙碌的徐徒然被吵得心煩,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敲了敲門板示意它端正工作態(tài)度,跟著俯身低頭,繼續(xù)搬起自己的蠟燭。 ——對,此刻的徐徒然,正在搬蠟燭。 在筆仙之筆認認真真寫方案改方案的同時,徐徒然也沒閑著,一直在兩個房間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尋找離開的線索。遍尋未果之后,她將目光鎖定在了儀式間的幾具尸體上。 現(xiàn)在,只有那些尸體,她還沒有檢查過了。 那幾具尸體被無形的水流托著,在房間的上空飄來蕩去,距離徐徒然有相當(dāng)?shù)木嚯x。她缺少能直接夠到他們的工具,便琢磨著,讓他們自己下來。 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掉充斥在房間內(nèi)的“水”,水沒了,浮在水面上的東西自然沉底。而唯一能讓水離開的出口,只有連通里外兩間的那扇暗門。 那扇暗門外攔著一圈蠟燭,仿佛一個堵住水流的塞子——說起來,那支筆仙之筆確實也曾提到,鬼屋71號討厭火以及相關(guān)的概念。用蠟燭之類的明火,可以起到斥退的作用。 不過這個方案被蒲晗整個兒否決了。他的理由是,可憎物也是會進化的,進化過程中也會逐漸克服自己的弱點。用鬼屋71號爟級時討厭的東西去對付它,非但不會奏效,很可能反而會引起它的怒火。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它還怕不怕火不知道,過去的71號,肯定是怕的。 于是徐徒然將擺在外間的燭臺一個一個地拿起,挪至儀式間內(nèi)。而就如同她所猜測的那樣——隨著儀式間內(nèi)蠟燭照亮的范圍越來越大,房間里陰沉的氣息越來越弱。她甚至注意到在某個被火光包圍的角落里,有某團巨大的陰影正蜷縮著。 而在她將所有燭臺全部搬進里間的第一時間,那團陰影就仿佛閃電般,順著她留出的空隙哧溜鉆了出去。 隨著那東西的離開,漂浮在空中的尸體們終于接二連三地落地。徐徒然謹慎地站在暗門旁,一見尸體落下,立刻反手關(guān)門,上前仔細搜尋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體驗絕對算不上好……那些人都是死于溺水,雖然尸骨還很新鮮,沒有腐爛痕跡,但死狀還是有些嚇人的。 徐徒然倒是不怕,內(nèi)心甚至為他們感到些無奈和遺憾。但真要上手搜身了,她心里還是有點抵觸的。 “你說你,好端端的養(yǎng)什么大魚呢。淹死了吧?!彼贿吂緡佒贿呍谄渲幸痪呤w上搜摸著,指尖一動,忽然摸到了個密封的小袋子。 她將那袋子拿出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本筆記本。里面全是關(guān)于過往儀式的記錄——看來在這次儀式前,他們還進行過很多次嘗試,不過都因為種種原因,失敗了。 有的是因為儀式的材料用量或是擺放不對,有的是因為畫的符文有問題。還有好幾次,都是因為在儀式中錯誤地擺上了蠟燭——看來那些微弱的火光曾拯救過他們不止一次。只可惜,依舊攔不住他們作死的步伐。 本子中間被撕掉了一頁,徐徒然拿出之前撿到的那張寫有咒文的紙,正好能比對上。 ……雖然規(guī)則紙曾強調(diào)過不要拾取不屬于這個時空的東西,徐徒然還是將這本本子默默揣在了身上。只可惜,只能換到五點作死值,可以說相當(dāng)寒磣了。 徐徒然暗自搖頭,正要低頭去翻另一具尸體,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陣詭異的聲響。 刺啦刺啦的,像是有人正崩潰地在墻壁上抓撓。 徐徒然動作一頓,警覺回頭,視線落在身后那扇緊閉的暗門聲。 如果她沒聽錯,那聲音正是從那門背后傳來的。 ……會是誰? 徐徒然蹙起了眉。 她才剛從外面的房間進來。她記得很清楚,外面根本沒有任何…… 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