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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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都不忍心告訴她,自己壓根兒就沒那玩意兒。 不論如何,午飯后徐徒然還是跟著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進入慈濟院內部的住院部——她之前昏迷時也在慈濟院住過,不過住的是更為清靜的區(qū)域。 這里和外層的住院部有著明顯區(qū)分,安置的都是些精神狀態(tài)不佳的能力者。這些人或是尚未適應身心變化的新人;或是在升級過程中失控的老員工。 走廊墻上貼著大張大張的標識紙,徐徒然好奇地翻開來一看,背面實際畫的都是符文。 朱棠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間病房前。房門沒有關,她探頭進去,敲了敲門:“下午好,我來找你玩啦!” 病房里只有一個長發(fā)女孩,相貌精致柔美,膚色蒼白至極,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朱棠的聲音,只淡淡瞟她一眼,點了點頭,很快又將目光放回書上。 朱棠干笑了下,轉頭看向徐徒然,低聲解釋道:“小麗現(xiàn)在嗓子不好。一般不說話。” 說完掛起笑容進門,將自己帶來的花換進花瓶里。徐徒然試探地跟著進去,正在翻書的小美人魚瞟她一眼,視線忽然頓住。 跟著就見她瞪大眼睛,訝然開口:“徐……徒然?” 她的嗓子果然很不好。只能發(fā)出絲絲的氣音。即使如此,徐徒然也能大致分辨出她的意思:“你是不是……徐徒然?” 她放下書,有些急切地探過身子:“你也來這里了?你也……生怪病了?” ……? 正在插話的朱棠茫然抬眼,目光在兩人中掃來掃去:“你倆認識啊?” 徐徒然:……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她有些局促地看向那個“小美人魚”,暗自后悔過來前沒有向朱棠先打聽她的名字:“那個,小麗?好久不見……” “……我是奧黛麗?!毙∶廊唆~蹙起眉頭,“你不記得我了?以前我們一個高中的。金香樹學院……” 要死。 徐徒然頓時更感尷尬。 她當然知道“金香樹”,當年原身從顧晨風他們初中轉走,就是去了這學校,據(jù)說是個封閉管理的貴族女子學?!獑栴}是,她沒繼承原身的記憶啊。 她連那學校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里面的人了。 就在徐徒然認真思考起要不要裝失憶的時候,小美人魚已經(jīng)急切地開了口:“你怎么也來了這兒?你也是被叫去了那個……小區(qū)嗎?” ……? 徐徒然表情一頓,下意識反問:“什么?” 很快,她就后悔了。 小美人魚聽見她反問,反而平靜下來,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么”,又坐回了床上,再次撿起了書本。 徐徒然卻被挑起了好奇心,主動湊了過去,試圖再引她說話。小美人魚卻沒再開口,止不住搖頭,最后只道:“你不知道。那就不該讓你知道。這是說好的?!?/br> 和誰說好的? 徐徒然問不出來,最后只能和朱棠離開了病房。 朱棠還在感嘆她們之間的緣分,徐徒然的思緒早已飄遠,一回家就立刻上網(wǎng)搜索,順便將筆仙之筆也給拎了出來——她先是查了金香樹學院的校區(qū),又查了附近的小區(qū),除了“這學??粗觅F”和“附近的房子看著也好貴”之外,什么都沒查出來。 從筆仙之筆那兒也沒問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這筆堅稱是身上的封印干擾了它的發(fā)揮,并再次開始書寫“解我封印,一本萬利”的廣告語,被徐徒然不耐煩地塞進了銀色筆盒。 蒲晗正在升級“閉關”中,屬于失聯(lián)狀態(tài)。再加上明天還要早起和朱棠她們一起出任務,徐徒然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而等到這次任務之后,她又去找了那個“奧黛麗”。徐徒然這次任務在外地,算上來往住宿一共耗去四天,回來時奧黛麗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面對她的打聽,卻還是那句話: “不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我們說好的?!?/br> 別的一個字都打聽不出來。 徐徒然:……怎么說,就很郁悶。 就像是看小說看到了一個懸念,結果作者直接擺爛坑了。那種抓心撓肺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著實令人不太好受。 ……而更令她郁悶的是,之后的郁悶還遠不止這一處。 首先是任務。 在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內,徐徒然連著和朱棠她們出了幾次任務。不得不說,因為組隊的關系,能接到的任務確實難度都高了不少。面對的可憎物都是燈級水平,還有一個是爟級——然而即使如此,徐徒然林林總總,一共也才撈到五百多點作死值。 明明還是那個風格,明明她很努力,明明隊友也都很包容和配合……可實際拿到的點數(shù),卻遠低于預期。 徐徒然痛定思痛,終于被迫認清了一個不太美好的現(xiàn)實——這可能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對手太弱了。 以前的她,是以白丁或是螢級的身份去挑爟級。現(xiàn)在的她,是以燈級的身份去挑爟級。這兩者的難度明顯不同,同一個作死行為,實際致死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同。 這就好比同一個副本,隨著等級的提高,能拿到的經(jīng)驗值就越少……嚴格說起來并不是誰的錯,只是她和那些可憎物,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和地點。 按照這個邏輯來看,保持低等級,反而有助于徐徒然積攢作死值——問題是,她已經(jīng)被某些神秘強大的存在給“盯”上了。 為了自保,徐徒然肯定還是要盡可能去尋求升級的。 然而升級方面,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郁悶——自打利用代行步數(shù)在“天災傾向”上一次升到燭級后,徐徒然后續(xù)的升級就一直不怎么順。 不過這事嚴格來說,得怪她自己。 徐徒然心里也清楚,要在天災傾向上再升一級,實際絕對比混亂容易。問題是……混亂之徑它給作死值,天災墓園不給啊。 又正好這段時間能從任務里獲得的作死值不多。徐徒然就鐵了心要從混亂之徑上多撈點,每晚睡覺都要拿出那面混亂鏡子,試圖去混亂之徑做日常。 不知是不是受她意念控制,只要是她想進入“混亂之徑”的夜晚,“天災墓園”就一定不會出現(xiàn)。然而她現(xiàn)在也并非能夠次次都順利登入“混亂之徑”,十次里面,大概只能成功個三四次。 這讓徐徒然不由懷疑,之前自己登入的那么順利,實際和那面混亂鏡子沒什么關系,主要是托了鬼屋71號的福。 而就算登入“混亂之徑”,能做的也就只是走路而已——她的斷腿早在推開“燈”區(qū)與“炬”區(qū)之間的大門后恢復,走路倒是不難。但新的光團遲遲沒出現(xiàn)在她眼前,怪物的追趕與吵人的囈語,出現(xiàn)頻率卻明顯增高。這讓她多少有點煩。 唯一讓徐徒然感到欣慰的是,每次登上混亂之徑,保底一兩百的作死值。很良心,也很穩(wěn)定。 這段時間一共攢到了大概一千二,目前持有作死值差不多在九千八。奇怪的是卻再沒什么獎勵性功能掉落,這是讓徐徒然郁悶的第四點。 而最讓她郁悶的,莫過于第五件事——a大要開學了。 a大開學屬于比較早的,八月二十號就要去報到。報到之后,就是軍訓。 理論上來說,大學報到提前個四五天也是可以的。徐徒然本打算死拖著準備到最后一天再去,不過朱棠在公眾號上報了個為期一周的觀測任務,時間正好和八月二十日撞上。 徐徒然沒參加過這種任務,極其好奇,不想缺席,只能選擇提前幾天去學校報到。 “謝謝你送我過來啊?!?/br> 報到當天,徐徒然坐在楊不棄的車上,神情憂郁地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 楊不棄奇怪地看她一眼,顯是不太理解她的憂郁。要說上學如上墳,他也不是不理解。但這未免也哭喪哭得太早點了。 他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事,順便。正好我也想去那里看看,再拍兩張照?!?/br> 而且徐徒然不住校,實際帶的東西很少。他也沒什么不方便的。 “拍照?”徐徒然微微挑眉,“你還有這愛好?”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睏畈粭壗忉尩?,“他今年高三,也想考a大。我去拍點照發(fā)給他,就當做鼓勵了?!?/br> 徐徒然仍沉浸在馬上要上學的悲哀無助里,聞言下意識問了句“你還有那么小的朋友啊”,說完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有嗎。 楊不棄的另一個馬甲楊愿,就是原文男主的老朋友。而原文男主,今年正好高三,明年將和女友攜手上a大。 徐徒然在腦子里組織起所知不多的原文劇情,另一邊楊不棄已經(jīng)輕輕笑起來: “他啊?我打游戲認識的。大學有一陣子打得瘋,打到了全服第一,他就是那個全服第二?!?/br> 徐徒然:“……?” 她這回是真好奇了,微微坐直了身體:“真的假的?你也有那么狂野的時候?” “什么狂野。那時候睡不著,只能打游戲?!睏畈粭壸猿暗匦α诵?。 當時他十九,正好是剛接觸了詭異事件,稀里糊涂成為了能力者的時候。那個時候慈濟院還在艱難的災后重建中,對新人的心理疏導和看護沒那么到位,楊不棄精神壓力太大,表面正常得不行,私底下愣是失了小半年的眠。 “那個時候也巧,屈眠……哦,就我那朋友,他家里出了點事,也是靠打游戲發(fā)泄。他看我這個全服第一不爽,天天找我打架,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br> 再之后,兩人一個自我調整努力工作,一個重新振作好好學習,先后退游。聯(lián)系方式卻還彼此留著。只是當時楊不棄在慈濟院接受培訓,已經(jīng)有了開馬甲的念頭,就只給對方留了個“楊愿”的假名。 “哦……”徐徒然還是第一次知道“楊愿”和原文男主之間有這樣的交集,感嘆地點頭。忽見楊不棄一轉方向盤,a大的建筑群出現(xiàn)在眼簾。 楊不棄也是第一次開車進來,直接從正門開進去,卻不慎拐進了一條死路。旁邊有保安cao著口音在指揮倒車,他朝后看了看,無奈道:“糟糕,停車場好像離你報到點挺遠的?!?/br> “那我先下去吧?!毙焱饺荒蒙献C件,準備開門,“我自己去報到,等等第三食堂門口匯合?!?/br> “第三食堂?”楊不棄一怔,“你知道哪個是第三食堂?” “不知道。但我看網(wǎng)上說了,第三食堂自制的山楂糕很好吃?!毙焱饺灰槐菊?jīng)地說著,徑自開門下車。 楊不棄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繼續(xù)按照保安的指揮倒車。另一面,徐徒然走到路口,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新生報到點。 因為是提前幾天來的,這個時候報到點的人還很少。徐徒然走過去,見桌上滿是表格,有人問起她的專業(yè)和名字,她想也不想道:“金融,徐徒然。” 報到點的附近,一個正在刷手機的男生立刻抬起頭來,飛快地掃了徐徒然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徐徒然似有所感地抬頭,淡淡瞟他一眼,低頭依言填完表格,領好材料,轉身離去。 那男生低頭刷著手機,見徐徒然走出一段后,方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面。 徐徒然只當看不見,又按照流程去領取了一些材料,跟著便根據(jù)手機地圖,朝第三食堂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男生卻像是終于沉不住氣了,深吸口氣,快步趕了上去。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端起笑容,一下閃到徐徒然旁邊,“同學你好,我是a大校報的記者,正在做一期關于新生入學的專題,介意耽誤你點時間嗎?” 徐徒然看他一眼,臉上掛起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嗯,介意的。” “……”男生似是沒料到她回絕得那么快,明顯一怔,跟著又趕了上去,“別別,同學,就問幾個小問題。比如你的專業(yè)姓名啊,考a大的原因啊,以前讀的高中啊什么的……” 徐徒然腳步一頓,回頭打量著他:“有意思。我上個大學,你問我高中做什么?” “這個……”男生又是一怔,耳廓和臉頰明顯紅了起來。徐徒然不依不饒,繼續(xù)道:“而且專業(yè)和名字?當時報到點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你從報到點就跟我到這兒,真就是為個什么采訪?” “……”男生噎了一下,孤注一擲地點點頭,“嗯。” “就,同學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之前就聽說過你,而且知道,你是從‘金香樹學院’畢業(yè)的。”那男生一字一頓道,說到“金香樹學院”時,眼神明顯認真起來,“而金香樹,這確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話題。畢竟它是非常少見的貴族女子學院,本身也有很多異聞傳說啊、浪漫傳聞啊什么的……” “我只是希望你從一個畢業(yè)生的角度,去談談這個學校。而且最好能公平、坦誠地去談論它——你懂我意思嗎?” 徐徒然:……坦白講,不是很懂。 不過男生的話,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抱起胳膊,饒有興趣地看向對方:“你為什么要打聽這學校。” “那什么……我說了我是,嗯,小記者……” “拉倒吧?!毙焱饺缓敛豢蜌猓澳闶怯浾?,那你證和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