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0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傲妻之權少你栽了、穿成豪門真千金和男主反派舅舅HE、第一帝姬、八零后重生在2001、奶茶店老板娘的還貸日常、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睜開眼、泥石流女主的男神之路、青云路(科舉)、今日不宜成仙、太子妃她權傾天下
“但我們不知道他們那邊的課表。還有適合藏匿的位置?!绷指桴久?,“誒,對了,徐徒然,你那個什么全知道具,能問出來這些嗎?” “懸?!毙焱饺恢毖圆恢M,“下午就試過了,它說沒法看清對面的東西……”這廢物。 話音剛落,忽然口袋里面有什么震顫了一下。 徐徒然:“……?” 她在口袋里掏了下,只見那個裝著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子,正在不斷顫動。 徐徒然:“……” 咋的,這是讀到我罵你廢物了還是怎么? 她莫名其妙,注意到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扯了扯嘴角,說了聲有事,便帶著筆仙之筆進入了旁邊的隔間中。 進入隔間,先圈定國土,又給下了個禁止聲音外傳的規(guī)則。徐徒然這才把銀色方盒打開:“干嘛呢你?” 下一秒,就見之前還唯唯諾諾的紅色鋼筆,筆直地浮了上來,紅色的筆殼上,似乎都籠上了一層光。 【我在聆聽?!?/br> 它打開筆蓋,在空中書寫,字跡又恢復成了那種優(yōu)雅的花體字。 徐徒然:“……?聆聽什么?” 【我信徒的呼喚。真正的信徒。】筆仙之筆書寫的樣子仿佛在跳舞,【我感到有人在進行屬于我的儀式,呼喚我的尊名。有人還記得我,他在召喚我降臨!】 它興奮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圈,筆殼亮得像是燈泡。 徐徒然一言難盡地看著它:“呃,恭喜?” 【恭喜?你該哀嚎!】筆仙之筆囂張地將鮮紅字跡推到了徐徒然跟前,【那是我的信徒,他們肯定是經歷了無數(shù)嘗試,才終于找到我……他們效忠于我,會為我付出一切!】 【想想吧,愚民!若他們發(fā)現(xiàn)你對我不敬,你會被判以何等的重罪!現(xiàn)在是你最后的機會,釋放我,我或許還能給你個門徒之位!】 徐徒然:“……” 她默了一下,突然抬了抬手。筆仙之筆一怔,在空中畫出個問號。 “沒事,我就試下技能。”徐徒然托腮,喃喃自語,“看來撲朔迷離也影響不到你啊……” 雖然她以前就覺得這筆不聰明,但今天這也太傻了。跟喝了假酒一樣。 【愚民,不要試圖評判你不理解的事物?!抗P仙之筆驕傲寫道,【啊,我已經聽到了我信徒的聲音!】 “那么請問你的信徒都說了些什么呢?”徐徒然興趣缺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能先回來待著嗎?讓他下次再打……” 她話未說完,就見筆仙之筆再次在空中寫了起來——【他在呼喚我的名字!他在向我祈愿!】 ……? 徐徒然這才意識到,它是在回答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 啊就……其實我就隨口一說,也不是很想知道…… 徐徒然抿唇,正想將筆仙之筆強制取回,卻見對方忽然愣在了空中。 筆尖頓住,滴下一滴墨水。 【他……他托我給你帶個話。他們明天的美術課在下午第三節(jié) 。】 徐徒然:? 【一般用實驗樓二樓右邊的素描教室。他的座位在右邊最后一個,旁邊有個卷頭發(fā)的石膏像……還有,他們以后沒有信息課了……】 筆仙之筆逐字逐句地在空中寫到,整支筆看上去都有些木然。 徐徒然:“……” “誒,你等等。”她叫住寫完后就開始黯然降落的筆仙之筆,沖它招了招手,“你能給他回話不?” 筆仙之筆:“……” “你跟他說,我們信息課在明天下午第二節(jié) ,我到時候能不能……誒?誒,你別躺啊,剛不還挺精神的嗎,你起來——” 筆仙之筆躺在銀色方盒里,默默蓋上了自己的筆蓋,姿勢很安詳。 莫挨老子,謝謝。 * 另一邊。時間倒回幾分鐘之前。 志學樓,宿舍樓內。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幾點燭光搖曳。楊不棄坐在燭光中間,左手邊是新鮮的血液,右手邊是獻祭的血rou,身下是特殊的符陣。 屈眠緊張地坐在門邊,一邊放風,一邊不住朝他的方向張望。 這樣真的不要緊嗎……他不確定地想到,這怎么看都像是召喚邪神的儀式吧? 雖然楊愿已經說了,他正在溝通的那東西不危險,已經被控制住了,還有主人……但這場景,真的怎么看怎么詭異。 萬一真的把邪神之類的東西招來怎么辦?要不還是和其他人說一下…… 屈眠內心掙扎,一手已經悄悄按上了門把。 就在此時,燭陣中的楊不棄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合十的雙手猛然向上,高舉過頭頂。高高揚起頭顱,露出流暢的下頜線。 陰冷的感覺沿著背脊瞬間竄上,屈眠努力壓制住想要尖叫的沖動,剛要轉身開門,就聽楊不棄喃喃開了口: “偉大的全知之神,請聆聽我的呼喚……麻煩告訴徐徒然,我們美術課在明天下午第三節(jié) ,第三節(jié)第三節(jié)……以后沒有信息課,沒有信息課……” 屈眠:“……” 他糾結了一下,又默默放下了握在門把上的手。 算了吧。 忽然就感覺不是很有逃跑的必要了。 第六十一章 楊不棄之所以知道這個儀式,還是因為蒲晗。 蒲晗當初曾借走筆仙之筆一段時間,也是在筆仙之筆的影響下,他終于有了沖擊辰級的希望——而據(jù)他所說,在那段時間里,他經常會夢到筆仙之筆過去的事。 蠟燭、咒文、獻祭,瘋狂的人,蛻變成異形的身體……碎片的場景,凌亂又清晰。他將這些都記錄下來,用以補全“全知之神”的資料,順手抄送了一份給楊不棄。 楊不棄當時還奇怪,你給我這東西干嘛?還寫這么細,我又用不上。 ……現(xiàn)在看來,終究是他膚淺了。 楊不棄暗嘆口氣,維持著虔誠祈禱的姿勢,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需求,而后便在屈眠復雜的眼神下,起身結束儀式,開始收拾一切。 馬上就要到熄燈和宿管查寢的時間了,這些東西可不敢讓人看見。 不僅不能讓宿管看見,還有其他的能力者……楊不棄深深看了眼屈眠,再次向他強調了下保密的重要性。屈眠怔怔地點頭,想想又忍不住道:“你剛才那些,呃……禱辭?是已經生效了嗎?” ……坦白講,我還真不確定。 楊不棄有些無奈地想到。 他剛才那場儀式,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他也不知道是因為筆仙之筆仍處在被封印的狀態(tài),無法回應,還是自己的消息壓根兒沒發(fā)出去…… 就算對方接收到了,它是否真的會將這些話轉達,還是個未知數(shù)。 “等明天去實驗樓看看吧?!睏畈粭壍吐暤溃叭绻樌脑?,應該會有回應?!?/br> “嗯……”屈眠不明所以地點頭,旋即愕然地瞪大眼,“你這是在干嘛?” 楊不棄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中端起的血rou,嘆了口氣:“打包啊。” 說完,當著屈眠的面,用塑料袋將血rou小心地裝了起來。 屈眠:“……???!” 楊不棄:“以后說不定還用得著。不要浪費了?!?/br> 他將塑料袋扎好,又小心放進了隨身攜帶的盒子里——老實說,自己也覺得這事離譜,但沒辦法啊。這rou還是他自己割的,他只是會再生,又不是不會疼。 屈眠:“……你的意思是我得和這種東西待一晚?” “可能不止一晚。”楊不棄糾正,“忍忍吧。你可以單純將它當做我的一部分……” 屈眠:“……”更驚悚了好嗎! * 雖然表面鎮(zhèn)定,但事實上,楊不棄提心吊膽了一整晚。 畢竟目前他們和思學樓那邊的通訊已經被完全切斷了。如果這個法子也沒用,那接下去的事情會麻煩很多。 好在,那筆比他想象得要靠譜許多——第二天美術課上,楊不棄特意提早一些到教室,偷偷掀開旁邊的石膏像,果然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小紙條。 紙條上有昨晚托筆仙之筆傳達的暗語。不僅如此,整張紙上的內容都是用英文寫就,中間甚至夾雜了幾句火星文。 可以說是在相當努力地加密了。 楊不棄將紙條拿給其他人看,屈眠一眼就認出了方醒的字跡。楊不棄對此毫不意外,畢竟徐徒然的英文水平,他也是見識過的。 “這上面說,她們現(xiàn)在每周多了十節(jié)信息課……懷疑非授課老師不可進入實驗樓……校長室很可能在勤學樓,她需要進去判定……她還問于老師的那個酷炫技能能不能用……” 他翻譯到這兒,茫然抬頭:“于老師?” “喏,這位?!睏畈粭壴缇妥约嚎催^一遍,這會兒正在和于老師商量徐徒然建議的可行性,想了想,轉頭對屈眠道:“托尼,你寫一下回復。記得用英文。就說于老師能力或許能用,但需要輔助,起碼需要配置一個燈級……” * 于老師,就是和小張一起被困的仁心院能力者。當初在梅花公寓時,曾和徐徒然楊不棄合作過,素質“修圖大師”,混亂燈級,持有特技“磁性套索”、“蒙版”、“仿制圖章工具”。 “磁性套索”,即可以在指定位置留下標記,標記需要灌注力量來觸發(fā),觸發(fā)后所有標記相連,可打破物理規(guī)則,自行形成一個選區(qū)空間。 而“仿制圖章工具”,可以從現(xiàn)實中取景并進行仿制,制造出虛假的場景來迷惑他人。 楊不棄的想法是,可以試著讓于老師在實驗樓的某處留下標記,并用“仿制圖章工具”進行遮掩。而對應的標記,則都畫在志學樓這邊,他們約定時間,在兩邊同時觸發(fā)標記,或許可以構建出選區(qū),讓徐徒然她們越過中間一段路,直接到達志學樓。 這法子看著可行,徐徒然那邊很快就表達了同意。唯一的問題是,想要約定一個準確的時間,著實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定下一個時間,已經又過去一天。楊不棄那晚又沒睡好,起床時順口問了下屈眠,那個新來的同學什么情況。 匠臨,楊不棄一行人早在他來的第一天就留意他了。這人著實古怪,看上去不像是意外入學的,但也沒有要尋找其他能力者的意思。陳大壯也說,印象里學校沒這么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