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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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思考后面該怎么接,客服已經(jīng)秒回:【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wù)[心][心]】 ……看著好熱情的樣子。 徐徒然愣了下,如實寫道:【想問下,你們店還招人嗎?我想來打工?!?/br> 說完,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找了輛共享單車騎走,騎到一個無人的路口,一邊等紅燈一邊拿出來看了眼,發(fā)現(xiàn)對面居然還在“正在輸入”。 嗯……是不是我表達得太直白,讓她感到為難了? 徐徒然默默想著,繼續(xù)騎著車往前趕。同時在腦海中構(gòu)思著該如何表現(xiàn)出自己的競爭力。好不容易構(gòu)思完成,將車停到路邊,拿出手機就開始敲字。 【我現(xiàn)在是,天災(zāi)炬級,混亂燈級……】徐徒然慢吞吞地往輸入框里打字,還沒打完,眼前突然一花—— 只見對面刷刷刷發(fā)來不知多少條消息,直接刷了她的屏。 那些消息來得速度太快,徐徒然甚至都沒看清寫了些什么——她只能大概辨認出,里面有很多的小心心、大拇指,還有“歡迎歡迎”。 徐徒然:“……” 她默了一下,切出界面,打開與楊不棄的聊天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已經(jīng)找到新工作了?!?/br> 楊不棄:【……?】 第七十一章 全知之洋。 光聽名字,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知識的海洋”這一類正面又常見的比喻,但實際上,只有進入過這里的人才知道,這地方有多糟糕。 準確來說,是進入過這里,又能保有對應(yīng)記憶的人。 而蒲晗,不知幸與不幸,正屬于這極少數(shù)的一類。 他此刻,正在“全知之洋”之中艱難跋涉著——雖然名字中帶著海水,但他腳下的這條路卻是干的。地面上鋪著凹凸不平的石頭,即使隔著鞋子,也能感覺到地面的粗糲。 至于海水,其實是有的。不過都在遠處。在蒲晗視線的盡頭,在他的四面八方,包括頭頂。 浩瀚的海水,似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攔著、托舉著,被推成又厚又高的水墻,遠遠包圍著他。 蒲晗不記得自己已在這片空間里走了多久。他只是盡可能地、努力地往前走去。和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他在進入升級空間后,還是能保持相對清晰的記憶和自我認知的,因此,他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確: 努力往前,沖擊辰級。 老實說,放在一個月前,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畢竟當時他還在遭受升級空間的懲罰,在這空間里的形態(tài)只是一坨爛rou,連動彈都只能靠蠕動的那種。 直到不久之前,他按照菲菲的建議,向徐徒然借來了那支輝級筆仙之筆,情況才終于有了改變——也不知是沾了對方的仙氣還是怎樣,他在那段時間里頻頻登入“全知之洋”,并最終實現(xiàn)了真正的跨越。 他推開了攔在“輝級”與“辰級”之間的那扇門。他破爛的身體在穿過那道大門后瞬間恢復原狀,一個新的區(qū)域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我已經(jīng)來到了屬于辰級的區(qū)域——蒲晗無比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他只要再找到那團光,他就能升級為“辰”。 如果不出意外,多半還會是當前人類中,唯一的“辰”。 蒲晗再怎么吊兒郎當,也知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因此那次醒來后就給慈濟院打了報告,又認真準備了好一陣子,最終在其他能力者的輔助下正式“閉關(guān)”,開始專心去沖辰級。 按說作為一個“輝”級,他對升級這事應(yīng)該算是十分熟悉。再加上他是在用腳走路,比當初那種只能在地上蠕動的狀態(tài)不知道好多少倍——然而事實卻是,蒲晗很心慌。 他也不知這心慌究竟來自于何處?;蛟S是因為這空曠無垠卻只有他一人存在的巨大空間。或許是因為那四面八方高高立起、極富壓迫感的水墻。又或許是因為,他的本能在告訴他,這地方本身就不安全。 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總歸要繼續(xù)走下去的。 就像某人說的,來都來了。 蒲晗如此想著,停下腳步休息一會兒,在心里默數(shù)了幾個數(shù),然后猛吸口氣,蹲下了身體——幾乎是同一時間,遠處的水墻晃動了幾下,忽然泄出鋪天蓋地的水流,浩浩湯湯地直朝蒲晗沖了過來! 蒲晗面色嚴肅,就那樣維持著蹲下的姿勢,慢慢地朝前移動著。那海水眨眼就撲到了他的跟前,重重沖擊上眼睛與耳朵,帶來絲絲的疼痛,但他的口鼻卻絲毫沒受影響—— 那水雖然汪洋恣意,給人一種排山倒海的架勢,但底下卻是懸空的。 水流與地面保持著一段矮矮的距離。正好夠蹲身的蒲晗露出口鼻,保持呼吸。 這是蒲晗這段時間得出的經(jīng)驗——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他每走到一定的步數(shù),周圍的水墻便會對他進行放水攻擊。一旦被水流淹沒,就絕不會有逃脫的可能,只能被活活“淹死”,然后被踢出空間,回到現(xiàn)實。 但每次放出的洪水看似鋪天蓋地,實際都會留給人一定的逃生空隙。只要利用好這些空隙,他就可以在水流的襲擊下繼續(xù)保持前行,而當他前行滿一定步數(shù),水流就會消失…… 嗯,對,沒錯,只要再往前走滿固定步數(shù)就好了。 蒲晗在心里給自己打著氣,維持著蹲下的姿勢,一面默數(shù),一面繼續(xù)往前走。 他是閉著眼睛走的。這水是海水,進眼睛會疼。而且根據(jù)蒲晗的經(jīng)驗,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最好不要讓自己的視線看向海水深處。 他只這么試過一次。第一次時他只遠遠瞟了一眼,剛看到些許巨大的輪廓便本能地覺得不對,立刻閉起眼睛,之后迅速“下線”,因此根本就沒看清海水里的東西。 即使如此,在他醒來后,他還是長久地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后背的冷汗蓋了一層又一層,菲菲和他貼貼好久才緩過來。 打那之后,他就學聰明了。眼睛一入水,死都不睜就對了。 ……八、九、十……嗯,只要再走十步,應(yīng)該就行…… 蒲晗默默計算著,腳步忽然一頓。 ……他聽到了水聲。 不是水流動的聲音,而是水被擊打的聲音。 有人正在這水里移動……而且是朝著他這邊。 意識到這點的蒲晗心中一緊,立刻加快腳步往前走去。然而身后的擊水聲眨眼靠近,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頭皮一痛——有什么東西,抓著他的頭發(fā),在死命將他往水里拖。 蒲晗受疼痛刺激,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緊跟著便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只見抓著他的,是一團黑影。 那黑影圓圓扁扁,看上去十分龐大,輪廓外揚著無數(shù)長長短短的觸須,其中一根,正揪著蒲晗的頭發(fā),努力往上拽。 不僅如此,更多的觸須還朝蒲晗伸了過來,試圖去卷他的脖頸和肩膀。 蒲晗終于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奮力掙扎,瘋狂揮手,一面拍開對方伸來的觸須,一面撕開抓著頭發(fā)的那兩根。旋即往前一撲,整個人匍匐在地,加快速度往前爬去。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蒲晗驚魂未定地想到。是人嗎?還是可憎物?是和他一樣正在沖擊辰級的存在嗎?可之前明明從未在區(qū)域里見過其他身影! 而且它為什么能在水里移動?又為什么要攻擊自己?! 腦中的問號越來越多,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襲上蒲晗的心頭。他默念著菲菲的名字,努力往前爬著,試圖找出一線生機,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更深的絕望——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他明明已經(jīng)走滿了規(guī)定的步數(shù),然而懸在上方的水流卻遲遲沒有消失。 它們依舊在他頭頂流淌著,涌動著。觸須擊打水流的聲音如影隨形——那個東西、那團黑影,它一直在跟著他。 它像是個胸有成竹的獵人,好整以暇地看著蒲晗掙扎、逃跑。直到看厭了,方再次伸出觸須,層層疊疊地卷上蒲晗的脖頸和身體。 蒲晗的身體被向上拖拽著,強行拖入了海水之中。 冰冷的海水沖進鼻腔、灌進耳朵、嗆進肺里。不管是大腦還是身體,都疼得像是要被人生生撕開。 蒲晗死命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海水中隱隱可見巨大的輪廓,耳邊有喃喃的聲音響起,更加劇了他的頭疼。 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他只能如此期待著。然而本該早被踢出空間的自己,此刻卻仍在這里掙扎著、痛苦著,意識逐漸模糊,掙扎的力道也逐漸變小。 那團黑影再次朝他靠了過來。蒲晗徒然地張了張嘴,卻什么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團黑影貼近自己,將自己完全包裹—— * 躺在床上的蒲晗猛地睜開了雙眼。 首先看到的,是畫在天花板上的重重符文。 蒲晗嘲諷地挑了挑眉,眼底一抹金色一閃而過。旋即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就打算從床上爬起。 ——下一秒,一只手從天而降! 蒲晗愕然地睜大雙眼,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那只手一下拍在臉上。他暗暗罵了一聲,伸手想將那只手挪開,卻怎么做不到,不僅如此,那手還不停錘他。 監(jiān)控室內(nèi),正在觀測蒲晗房間的兩名能力者嚇得當場站了起來。 緊跟著,警報被拉響,能力者們的示警響徹整層樓: “緊急警報!蒲晗有危險!” “是家暴!菲菲正在毆打他!” “不,等等!她改謀殺了!保安呢!快進去救人!” 話音落下,幾名武裝保安破門而入。床鋪上,菲菲仍維持著用枕頭死死捂著蒲晗臉的動作,見有人進來,還挑釁地亮了亮指甲。 她不知怎么弄傷了自己,血跡順著手掌往下淌,看著十分驚悚。 而被枕頭捂著的蒲晗,已經(jīng)動也不動,也不知是休克了還是如何。 保安們登時緊張起來,撲上去想要拉開菲菲。菲菲狂躁地在空中抓撓著,死活不肯離開枕頭的上方。眼看其中一人終于捏住了菲菲的手背,被按在枕頭底下的人忽然咳了一聲,緩緩抬起左手,在空中擺了擺。 保安們的動作登時停住。菲菲也緩了一緩,在枕頭上停了片刻,默默跳了下去,主動拿開了枕頭。 蒲晗深深吸了口氣,用左手撐著坐起了身體,再次沖其他人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沒事了,都是誤會。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都散了吧,啊。” 保安:“……” 其中一名能力者看了看放在蒲晗床頭的攝像頭,委婉道:“可我們剛才觀察到,菲菲的表現(xiàn),似乎有一些異樣……” “有異樣的不是她,是我……”蒲晗張口想說些什么,被菲菲輕輕拉了一下,于是果斷改口,“是我躁動的心?!?/br> 能力者:“……?” “最近一直悶在房間里太無聊了,想和她鬧著玩,沒控制好度罷了?!逼殃险Z氣肯定,“真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你們……都玩這么野的嗎? 在場幾個能力者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而問詢了一下蒲晗的身體情況并簡單測了下精神狀態(tài)后,便都退了出去。 房間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蒲晗垂下眼眸,將一直藏在被子下方的左手稍稍露出些許。只見那手指,仍在不停地顫抖著。 他喉頭滾動一下,給菲菲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用遙控器關(guān)掉了架在床頭的攝像頭。 蒲晗這才完全地放松下來,強行壓抑的不適瞬間反撲。冷意一層一層地從骨血中蔓出來,牙齒都在咯咯作響。他試著坐起身體,只見床上已經(jīng)被汗?jié)褚黄?/br>